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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和太子没有关系!”刘浅起初并没有发觉众人的不妥,直到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他这才幡然醒悟,方才南宫绝确实是对他多看了两眼,也亲口举荐了他。
但这并不代表他刘浅就是太子殿下的瓮中之鳖,他冤枉啊!
“刘大人,日后还得靠你多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工部尚书张德眉眼一转,上前一步,客气的冲刘浅行了个同辈之礼。
虽说太子饶他不死,但难保连城河洪灾能顺利解决,现在先在刘浅这里求个保障,也好过他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强。
刘浅双眼一瞪,几乎想一掌将这张德给拍飞。
他哪只眼睛瞧见自己与太子殿下有染了,他可是堂堂男子,喜欢的是女人,这些人的脑子里真是不干不净。
胸膛一口气闷在那里,瞧着后头的大人们一个个献媚的嘴脸,气得一扭头,大步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刘浅一走,那些个大人的眼中,立即敛去了讨好,取之而来的是鄙夷,堂堂七尺男儿,竟靠着牺牲色相来换取官位,真真是羞耻的很啊。
乔权是最后一个出太子府的,一路上,他一言不发,细细琢磨着乔子隐这次为何要忤逆他,转念一想,今儿个早朝南宫绝可是派了他去连城河治水,或许……这逆子也同刘浅一般,想借机施展报负?
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代价太大了!
高位之上,南宫绝舒服的倚在椅背,双手却分别置于乔子隐与夜景玄的腰侧,勾唇:“子隐,连城河水灾,爷相信你一定能解决,今儿个便早些歇着吧!”
她要看他真正的能力。
她亦相信,他不会辜负她。
乔子隐心乱如麻,今日发生了太多让他意料不到的事。
南宫绝提起,他才想到自己的治水方案。下朝后,他便作了初步分析,今晚还需要再进一步研究。
忙起身,道:“臣告辞!”
南宫绝欣慰的瞧着他眼中的激昂,点头,挥手:“早些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乔子隐应声而去,这两日的消沉和暗伤,似乎在这一瞬间便被挥之而去,他神彩飞扬的踏着稳健的步子,期盼着明日的洛阳之行。
伸手点起夜景玄始终不肯抬起的下颚,南宫绝轻笑:“怎么?做爷的人,让你出丑了?”
夜景玄摇了摇头,面色僵硬的可怕。
南宫绝放开他,起身,背手而立,如今,边疆暂平,仍旧需要治国良将,夜穆已死,军中士气大减,若是她的估量没有错的话,很快,东陌和西凉便会左右围攻,趁机将南宫一举端下。
而夜景玄,他是夜家唯一的传人,此事,交给他去做,是再妥当不过。
只是……夜景玄如今仍未完全为她所用,若真放他回北疆,很难保证他不会随同他的外祖父威武大将军薛衍,投至南启帝一派。
而那时候,再要收回他的心,便是难事了。
“你可记得,你还欠爷一条命!”冷漠的声音,让他背对着夜景玄的身影更显得孤傲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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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想让爷伺候你沐浴?(求收求收!
墨黑色的袍摆张显着她的冰冷无情。
夜景玄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南宫绝走去,让他放下仇恨,他做不到,即使不是南宫绝亲手而为,但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夜府上上下下,都是因她而亡。
每日夜里,他都能听到父母的惨叫,使他夜夜无眠。
而自己就活在这个人的身旁,却无能为力,令他越加的憎恨自己。
“爷说过,男儿要死,便要死在杀场,奴肯请爷让奴替南启百姓镇守边疆!”‘扑通’一声,铮铮跪下,双眼紧瞌,他跪的不是南宫绝,而是九泉之下的父母。
杀不了南宫绝,他只盼有一日,能死在他的归属之地,以了此生心愿。
“起来吧,这事……容爷好好想想!”南宫绝轻叹一声,将他扶起,执手,与他十指相握,这个男人,心眼太过耿直,她能轻易的捕捉到他的伤和他的痛,因此,才会异常的怜惜。
越过卷珠帘,进到外间,小柱子已经迎了上来,敛眉轻道:“殿下,沐浴水已经为夜侍君备好了!”
南宫绝点头,抬手,示意夜景玄进去。
夜景玄未加犹豫,沉吟一叹,快步随小柱子绕过紫金百鸟朝凰彩屏,褪下外袍,见小柱子要上来侍候,夜景玄眉心一拧,带着几丝厌恶的闭上双眼。
记起往日里,每一回南宫绝召他侍寝,都会要让小柱子亲自替他沐浴,并且以香瓣擦身,弄得一身俗不可耐的香气,真真是令人作呕。
每每那时,夜景玄的喉头便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却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因为,越是反抗,南宫绝便越加的兴奋,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便越是百倍的厉害。
“夜侍君,今儿个奴才替您用茉莉花瓣,你闻闻可喜欢?”小柱子捧起那满篮子新鲜的茉莉花,凑近夜景玄的面前。
他并不看夜景玄,心中自然知道,这些个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
说罢,便要将那些花瓣全数撒下冒着热气的沐浴水中。
洁白的花瓣,如同夜景玄一般,带着几分傲倔之气,他瞧着那些花,心中越是感叹自己如今的处境,一丝忧愁便涌上了心头。
“小柱子,你不知道本宫对茉莉花过敏么?以后不要准备这些东西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由屏风那一头传了进来,小柱子双手一颤,慌忙将手中的花瓣如数撒进篮子里,南宫绝对茉莉香过敏?
在太子府侍候了数年,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今儿个,他也是看院子里的茉莉花开的正是时候,便想着,替夜侍君换换香气,或许还能赢得南宫绝的一声赞赏。
谁不知,竟办了错事。
“奴才该死!”抱着满篮子的茉莉花瓣,小柱子重重跪下,脸色铁青,这可是犯了错中之错,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层皮的。
他可不会忘记,早几年前,他不小心摔碎了南宫绝最喜爱的一块玉饰,所受的剥皮钻心之痛。
尖锐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剐下他手指的皮肤,尖细如牛毛的银针,探入心脏,那一刻,他恨不得去死,却又被人生生的捏住了下颚,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那种感觉,事隔三年,犹然清晰。
南宫绝不会杀他,却是用比杀他更残忍的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夜景玄拢了拢衣角,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今夜的南宫绝会与往日不同,不知是验证自己的所思所想,还是想要证明什么……
他竟鬼使神差的开口:“爷,不知者不罪,便饶过他这一回吧!”
说罢,便别开眼去,又不禁在心中懊悔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又想在南宫绝身上证明什么?
闻言,南宫绝挑眉瞧了夜景玄一眼,挥手,示意小柱子出去,那花香熏得她头昏脑涨的,即使不是真的对茉莉香过敏,那样浓郁的味道,也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伸手,挥开面前残留的香气,小柱子已经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夜景玄见其没有如往常一般发怒,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淡淡的欣喜,即使他极力隐忍,却也掩不住那微微扬起的唇角。
“怎么?想让爷亲自伺候你沐浴?”南宫绝上前,伸手替夜景玄拉开单薄的里衣,精壮的胸膛便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条条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刀疤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曾经久经杀场的风光。
南宫绝伸手,一条一条的抚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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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怪声
夜景玄只觉得胸口一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却见面前的人竟疼惜的抚摸起他的伤疤,这些伤,有些是战场上留下的,有些……却是南宫绝亲自留下的。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看着站在他面前,却矮了一截的人,第一次发现,原来,南宫绝并不是他平日看到的那般高不可攀。
白晰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几乎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时不时扑闪着,掩住了那对过份锐利的黑眸。
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将她整个脸颊姣好的伦廓都呈现了出来,竟是……如此的好看。
“不!”见南宫绝的手已经探向了他的腰间,夜景玄一个激灵打醒,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软软的触感,在心中漫延开来,如同长了脚一般,爬遍了他的全身。
夜景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明明对这个人厌恶至极,为何此时握着她的手,竟没有一丝反感……
“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因此,疤痕都留得很深,明日爷让太医拿最好的雪花膏替你涂上,兴许能淡一些!”
轻笑,抬头,深遂的眼眸望进夜景玄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他所不熟悉的温和。
见夜景玄一直干瞪着眼不说话,南宫绝撇了撇嘴,在他的额间弹下一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难道真要在他身上挥上两鞭子,才是真的南宫绝么?
“真要爷替你洗?”瞥了一眼仍旧冒着热气的沐浴水,南宫绝作势要去解他的腰带。
夜景玄急忙伸手一拉,背过身去,道:“奴不敢劳烦爷!”
转身,绕过屏风,回到寝宫,南宫绝坐在案台前,伸手拿起昨儿个夜里未曾看完的南启史记,继续往下研究,耳边却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似哭似喊,似笑似痴……
这是什么声音?如今已是大半夜了,这府里的人有谁会不怕死的往她这枪口上撞?
如此想着,南宫绝已经脚下一点,跃出了寝宫。
冯公公立即迎了上来,擦着额间的冷汗道:“爷,老奴已经打发人去处理了,下回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点头,一双乌黑深遂的眸子,却是望向那声音所发出的方向,脚下并没有因为冯公公的话而停留半刻。
她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便见几名下人正手忙脚乱的往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嘴里喂什么。
即使那人四脚全无,发丝剔光,但她仍旧能从那人不甘的眼神中,看到满满的恨意,似乎是被人拔了舌头,因此,那人的嘴里只能发出近似野兽般的吼叫,夜里听来,真真是如鬼泣般吓人。
几名精壮的男子正往他的嘴里不停的塞东西,有枯草、树叶、泥土,甚至是发出恶臭味的不知什么动物的排泄物。
南宫绝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回头,望向冯公公:“府里有多少这样的人!”
冯公公想了想,伸出十指:“十个,每一处视角一个!”
这些人都是曾经或忤逆或冲撞过前太子的人,运气好的,被他折磨至死,运气不好的,便要受这种比入地狱还残忍十倍的罪。
这些,风、雨都有向她提起过,只是,她不曾想过,竟是真的。
“都杀了,大半夜的,坏本宫好事!”怒气腾腾的语气,带着些许烦躁,一甩袖,大步离开这个恶心的场面。
冯公公道了声:“是”,便赶紧上前,吩咐那些个精壮汉子,将府中的人彘都杀了,看来,南宫绝是厌倦了这种玩法了。
直到她的身影行至不见,躲在暗处的人才敢恢复气息,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即使你帮了他们,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的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立在后方的男子以手掩面,微微别开脑袋,望向漆黑一片的天际,叹息道。
前面的男子失神的望着那些精壮的汉子像杀畜生一般,一刀一刀的解决那些已经生不如死的生命。
唇瓣微颤,久久叹息。
直到耳边已恢复了宁静,面前已空无一物,他这才回头,望向身后的白衣男子:“漓歌,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说罢,他嘲讽一笑,似乎在感叹这世间的种种不公。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千漓歌摇了摇头,对男子的善心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西川胤紫转身,缓步随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