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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便越是惹人犯罪。
“该死!”南宫绝已经恼怒了,也不管脚下那堆贵重的钻石饰物,一脚便踩了上去,从衣架上夺回自己方才穿来的衣物。
而此时,轩辕泽也回过神来,突兀的说了一句:“原来你是女子,不是人妖!”
快速穿好衣裳,懒得再理轩辕泽的疯言疯语,回到暂住的客栈中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无非就是从逍遥谷搜刮来的一些现代化的新鲜物,有几个打火机、一个手机筒,几个能动的人偶。
除了最后那个物品,其余的都是有用处的东西。
次日一早,轩辕泽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前来送行。
他怨念的看着南宫绝,心里叫嚣着,为毛一直不告诉他真相,害他后知后觉的浪费了跟她在一起的机会,若是早知道她是女子,他便不会到如今才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好好保重,有机会还会再见的!”南宫绝受不了他那可怖的眼神,别过头去,与大长老林成泉寒喧了几句。
这位年过四十的大长老,发觉南宫绝竟还记得他的名字,心里一时激动,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虽说昨儿个夜里,谷主已经将他和南宫绝的决定在议事阁里宣布了,他心里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虽不能问世,却不能抵挡他心中对南宫绝满满的敬佩之情啊。
伸手,正要与这位擦肩而过的一代尊主握个手留恋一下,却不想,立即就被轩辕泽给拍了回去。
怨念的眼神再次一瞪,嘴角一抽:“林长老,谷里这几日忙着呢,我倒是有闲情在此处逗留?”
林成泉失望的退了一步,忍不住嘀咕道:“谷主还不是在此地逗留了半天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轩辕泽给挤到了一边。
伸手,在南宫绝原本就穿戴整齐的衣物上拍了拍:“赏个离别吻呗!”
嘴一嘟,面前的人一闪,飞身便跃上了候在一旁的高头大马之上,腿脚一跨,马儿疾飞而去,只余下南宫绝凌利的话语:“留着吧,有缘再见!”
“唉……”背后唉叹声连连,有缘是何时何日呢?
太子府
“啪”的一声,夜景玄将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放下,一双如铜铃般滚圆的双眼瞪着面前二个同样无奈的男人。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呵呵,好吃,好吃,哥,你快吃啊……”身旁碟碟不休的声音从开饭起,就没有间断过,每一道菜都被他用手抓了一回,饭粒撒得到处都是,凤傲天一端起碗,便像是种种子一般,横飞四溅,弄得其余三个男人的身上都肮兮兮一片。
乔子隐的眉心也拧了起来,虽然他的脾气十分的好,但面对凤傲天这样的折腾,已经数十日了,若不是风和雨的嘱咐,他才懒得跟他同桌用膳。
这下可好,每晚私下里,还得让厨房加菜。
一直低着头的千漓歌似乎也有些怨念,他是同凤傲天同一天抵达太子府的,结束了千家庄的事物,他突感一身轻松,重回京都,甚是想念当日太子府里,那一丝淡淡的悸动,回到这里,想再见南宫绝一面。
不想,却被告之南宫绝远赴凤国未归。
乔子隐留了他在府上等,却也不是乔子隐为人大度,而是……南宫绝将京都的一切事物交给他,便代表了对他足够的信任,他十分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因此,他说服自己不能与其余的男侍那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感情这种事,总是两情相悦。
若是南宫绝真对千漓歌有情,即使他在天涯海角,南宫绝也有办法找到他;若是无情,即使在面前,她也不一定能被他蛊惑住。
如此一想,便觉得海阔天空,心里舒畅。
“爷若再不回来,我都要被这个家伙折腾死了!”夜景玄向来不是个耐心的主,从北疆回来,呆的时日并不长,眼下北疆太平,军中有一些良将在看着,他也放心一些,借着束职的借口,便在此等待南宫绝了。
从凤国回朝,顶多半个月的时间,可她却整整一个月,未有半丝音讯。
这让男人们,心里也是惶惶不安的。
“不行,我们得去找爷,万一……”千漓歌的眉心拧得更紧了,这几日,内心总是惶恐不安,使得原本就没有胃口的他,更加的烦躁了。
一改那沉稳的性子,竟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漓歌,你稍安勿躁,爷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这两日便归来了!”乔子隐又何偿不担忧,只不过,诺大的太子府,既然交给了他打理,他便不能让府里起乱子,做好当家主母的带头作用。
这样一说,几个男人又沉默了下来,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依南宫绝的性子,绝不是贪玩鲁莽之倍,定是中途有要事给担搁了。
“好吃,好吃,我要吃鱼,哥哥,我要吃鱼……”凤傲天将整个碗都戴到了头上,满头满脸的饭粒,模样好不滑稽,拍着手便要去拽乔子隐的袖口。
乔子隐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随侍在一旁的婢女重新蒸条鱼上来。
“子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做主,让万无双先给他诊治诊治,说不定他的病会有好转!”千漓歌抿了抿唇,感觉这些日子乔子隐也真的是累坏了。
白天要处理朝堂上的事,到了晚上,还要照看这个傻子,就算是个铁人,也该吃不消了。
夜景玄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他们都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说之前还曾为了爷,而吃对方的醋,或是看对方不顺眼,那么……如今,他们心中的芥蒂是几乎都放下了。
感情的东西,并不是想左右便能左右的。
爷要喜欢谁,在她的心里自然有分数,谁也勉强不了。
“不成,万一他治好了,离开了太子府,我要如何向爷交待?”乔子隐却想到了另一层,是的,人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和清醒的时候想法自然不同,他很难将一个清醒的大活人强行留下。
也只能苦了自己这几日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说的好,子隐深知爷的心!”
众人望去,只见风尘仆仆的南宫绝,正面色和悦的负手而来。
“爷……”众人大惊大喜,纷纷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争相往南宫绝的方向簇迎了上去,颇有几分盼得夫君归的味道。
“辛苦你们了!”南宫绝微笑点头,一点握过众人的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千漓歌的身上。
见到他,她确实有些吃惊,原本以为离开了太子府,千漓歌该不会再回来了。
他早做了离开的决定,不是么?
千漓歌面上一窘,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语气轻缓:“漓歌的出现让爷不悦了!”是的,那看他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痴恋,淡淡的惊讶,与生疏的点头之交,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
这一刻,千漓歌的心里有些酸楚。
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眼下又怪得了谁呢?
当日,南宫绝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他却……
“没有不悦,回来得好,爷正需要你助爷一臂之力!”如今,朝堂上能用的人太少,除却乔子隐、刘浅、顾大人、张德几人,其余人都是墙头草,重用不得。
千漓歌若是能为她所用,她还是满心欢喜的。
只是,身边的位置,在他再三拒绝之后,南宫绝已经不再对他有任何想法了。
听了这话,千漓歌的脸上闪过一丝夹杂着苦涩的喜悦,如此聪明的他,一眼便洞穿了南宫绝的用意。
她留他,不再是因为痴恋,而是力及所能,她早料定了他会同意吧?
点了点头,退却一边,如今南宫绝身边的位置,不再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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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他们在南宫绝心中的地位
对于南宫绝的回归,大家都显得有些激动,乔子隐的眼眶更是有些湿润了起来,喉头像是哽了一块骨头似的,这些日子想了千百回的说词,到了这一刻,似乎都说不出口了,只是纳纳的看着南宫绝。
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叹道,爷又瘦了。
这一身锦衣,已不能遮掩他过于单薄的身段了。
夜景玄原本就不太会说话,这会人回来了,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一味的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查看她是否有哪里受伤了。
他的心思,和别人却又不太一样。
他知道了南宫绝的真实身份,懂得这张过份强硬的表皮下是一副脆弱的灵魂,而他……是她的男人!
便有义务挡在她的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怎么,见着爷不高兴么?”气氛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与她原本想象中的欢闹景象有些不同,这一路上,风已经飞鸽报千了夜景玄回府的消息,至于千漓歌,或许是乔子隐刻意压下的,因此,并没有多提。
“不高兴,不高兴,我要吃鱼……”
还未待乔子隐和夜景玄回答,被谅了好一会儿的凤傲天已经不满的敲打着桌面,嘟着嘴巴嚷嚷了起来。
话说,他的鱼怎么还没来,他的肚子饿着呢。
南宫绝伸手搂过乔子隐和夜景玄的脖子,三人一块往凤傲天的方向去了。
见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可以想象,这些日子凤傲天是怎样闹腾的,她也是一阵头疼,想必是乔子隐太过纵容他了。
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凤傲天可不敢这样造次。
如此一想,南宫绝故意将脸沉了下来,目光一瞪,声色暗沉:“不许吃,还嫌闹得不够么?”
这么一喝斥,凤傲天嘴角一撇,‘哇啦’一声,便放声的哭了起来,屁股往地上一坐,学着三岁的娃儿撒泼打滚了起来。
夜景玄额角抽搐,却没想到,凤傲天居然也会有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天。
南宫绝摇了摇头,目头落在乔子隐的身上:“你太惯着他了!”
乔子隐点头:“确是,爷的人,子隐不敢怠慢!”大方的承认,顺便也试探一下凤傲天和南宫绝的关系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这便是乔子隐的沉着内敛之处。
做事,总能做到滴水不漏,明知道他话中有刺,却还是本能的会把过错推到自己的头上。
“吃醋了?”南宫绝勾唇一笑,在乔子隐的嘴角落下一吻。
看着他敛下眼角的模样,故作沉敛的脸色,与方才迎向自己时,真是辨若两人呢,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不容小觑呢。
“子隐不敢!”乔子隐抿唇,越发的庄重了起来,倒显得与南宫绝疏离了一些。
他并不是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既然太子府交给了他当家,那么……当日将凤傲天送来之际,南宫绝应该亲笔书涵一封,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请风和雨带过了事,这显得不将他这个当家的人放在眼里。
“哎哟,殿下,您总算回来了!”随着门口一个尖锐的嗓音,几名随从簇拥着年过古稀的冯公公小跑着进来了。
南宫绝点头,知道这些日子都是冯公公里里外外的帮着乔子隐打理,太子府才不至于乱了套去,心里颇有些安慰,扬手亲自扶了冯公公一把:“公公这些日子辛苦了,本宫带了些北边的特产,一会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冯公公没想到这礼品还有自己的一份,微微怔了怔,而后眼眶有些发红,嘟哝着:“殿下回来就好,还给老奴带什么特产,是殿下抬举老奴了!”
说罢,便让人呈了贴子来。
上头印着一个大大的窦字,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这窦家还真是卖力的很,南宫绝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跟上了。
“放着吧!”南宫绝勾唇,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案几,并不打算拆开来看。
却也是,这一路风尘的,她好多日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了。
冯公公不愧是在她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她一眨眼,便知道她心里头想着什么,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