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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又何不死得痛快一些。
眼中凶光一现,灵活的手指立即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南宫绝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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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看看七尺男儿如何自刎
倒是个练家子,南宫绝身形一侧,不费吹灰之力便躲过了他这致命的一击,夜景玄怔愣当场,往日里只知他残暴不仁,却不知,他的武艺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想来,他今儿个莫说要杀她,就是近她分豪也不是易事。
夜景玄立马明白自己是杀不了他,故气得面红耳赤,将手中的匕首一转,便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要死到府外去死,不要脏了爷的地方!”一挥袖,夜景玄手中的匕首便哐当一声应声而落,砸在他的脚下,讽刺至极。
南宫绝的话让夜景玄更是羞愤难当,心里直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杀了眼前这个恶魔。
前些日子,南宫绝离京,众人都盼着他有去无回,其间,也有不少消息传到府中,说是她被反贼围剿,一踱失踪。
府里的禁宠无一不在心里拍手叫好,明面上虽不敢公然与他对抗,但大家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谁也不想她活。
而夜景玄的家人,便是死在这场谋反中。
他耿直了一生的父亲,便因不服太子,而被他贯以莫须有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得知了这个消失,夜景玄足足有三日滴水未进,只盼着这个恶魔能早日归天。
事实上,夜景玄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只不过,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原先的南宫绝,而是另一个女扮男装的南宫绝。
“冯公公!”
挑眉轻唤,一直候在殿外的冯公公立马应声而来。
“将府里所有人唤出来瞧瞧这堂堂七尺男儿,是如何自刎而亡,也让他们长长记性!”
南宫绝眼中戾气一现,语气更加的冰冷。
夜景玄,此人的身份她早就耳闻目染,他的父亲夜穆原本是威望极高的将军,只因这次北疆出现大规模的叛乱,而皇上又唯恐太子去了也无济于事,便派了夜穆随其前行。
却不知,太子在半途中强掠数名美男,整日里沉浸在风花雪月中,哪里还管北疆叛乱之事。
南启国地处东陌国与西凉国中央,这次叛乱已经让其余两国心存祸心,蠢蠢欲动,若是不及早制止,只怕两国一旦联盟,南启国危矣!
一气之下,夜穆斗胆便将太子掠来的禁宠杀了个干净,因此,也种下了祸根,使得太子怀恨在心。
在抚平了叛乱准备班师回朝之际,南宫绝竟暗地里向皇上参了夜穆一本,并且还出示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这一下,朝中众臣想保他也保不了,只得任夜家满门抄斩。
倒是可惜了夜穆这样的将才。
可惜归可惜,但人已死,她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夜穆也不会活过来,夜景玄若是再执迷不悟,南宫绝也不打算留他,毕竟留下一个祸根不是她的所作所为。
“是!”冯公公得了令便立马退了出去。
这种事在太子府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往的南宫绝屠村都做过,何况是一条小小的人命。
很快,府里的男子都被带到了府门外。
南宫绝望了一眼众人,皆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畏惧,并不是真正的对她臣服,而是一种被迫的屈服。
如今,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这种假心假意。
亲手将匕首交到夜景玄的手里,眼眸不屑的挑了挑:“爷以为你流着夜家的血,定也如你父亲那般铮铮铁骨,却不知竟是如此的懦弱不堪!”
这一席话,比手中的匕首更让他沉痛。
他瞪圆了双目,心中竟有些懊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没错,即便要死,他也不能给夜家丢人,若真是自刎而亡,九泉之下的父亲定不会认他这个夜家的子孙。
夜景玄的神色早日落在了南宫绝的眼里,看来,这人还不算太过迂腐,若是能真心唯她所用,留下倒也无妨。
“还愣着做什么,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你还想反悔不成?”冰凉的声音如一道无形的枷锁一般扣在夜景玄的身上,直让对方喘不过气来。
如今,话已出,他若是反悔,只怕太子也不会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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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替他找个大夫
一咬牙,闭上双眼,手中利器便往胸口刺去,夜景玄却觉得手腕微麻,那匕首已然落入了南宫绝的手里。
“你欠爷一条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爷给你另一种死法”勾了勾唇,姿态庸懒的把玩起那利器。
夜景玄浑身一疆,只觉得今儿个太子似乎有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在用言语激他?却又不可能,太子是什么人,别人不能肯定,他在这府上呆了二年之久,又怎会不知?
“奴任凭爷处置!”他的命早在进太子府之际,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什么死法又有何关系,不过是痛一些罢了。
一转身,眼神落在那些敛目不语的翩翩男子身上。
“你们都给爷看好了,今儿个夜侍君欠了爷一条命,爷是要讨回来的!”说罢,便迈步径自回到府中。
正想褪去衣衫,好好在温泉池里泡一泡,冯公公却来报,皇后召她进宫。
看来,她今儿掠来的那名公子还大有来头,这不出半日时间便将状告到皇宫去了。
也罢,这个阔别已久的母后也是时间该见见了。
“更衣!”话音刚落,冯公公便手脚麻利的为她换上了黑底红边的太子宫服,一头乌丝绾在脑后,以一支紫玉冠罩住,乍一看上去,竟是英气逼人,美如谪仙,只不过她天生的凉薄之相与浑身的锐气,硬是将自身原本的女人气驱遂的无影无踪,使人如何也不会将这样的南宫绝与女人联系在一块。
坐上皇辇,闭目养息,脑海中却将风雨报给她的信息如数咀嚼了一遍,如今,她只要看其相貌,便能断定府中那些人的身份。
原本这些事,她是不打算做的,只不过如今她有了新的想法。
被皇后控制了十五年,她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用自己的这一双手打下真正敬她畏她的大好江山,而不是一味的活在别人操纵中。
凤夕宫里,皇后端坐上位,三十有余的年纪保养的却仍似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般细嫩,除却那一对过份苍老精明的双眼,无一处不让人血脉喷张。
火红的凤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是端庄优雅,这样的女人与南宫绝在梦里梦过千百回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
“回来可习惯?”抿了一口杯中茗茶,皇后不冷不热的问道。
那微挑的双眼时不时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倒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而像是在询问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还好!”去到哪里对于南宫绝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你将左相的长子乔子隐带回了太子府,可有此事!”皇后淡淡的瞧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心中的想法挖出来一般。
南宫绝任她打量,勾唇,轻笑:“母后难道忘了太子的所作所为么?儿臣若是不将人带回府,世人岂不是要怀疑儿臣的身份?”
这话却也说的极有道理,皇后想不到南宫绝在世间游历这么多年,心思竟如此敏捷的,不禁对她又多瞧了两眼。
原本质问的话却也被她这堂堂正正的理由塞回了肚中。
她又怎会不知,乔子隐乃左相之子,将他收入自己旗下,便等同于拿捏了左相的软肋,由此来牵制左相,倒也是个极好的办法。
“绝儿,不要让母后失望!”良久,皇后起身,亲自将仍单膝跪于殿前的南宫绝亲自扶起。
她点头,不着痕迹的拂开皇后的手,恭敬退出凤夕宫。
迎面的风打在她的脸上,吹起额前几分凌乱的青丝,越加的衬得她面色萧冷,阴戾如寒霜。
“太子殿下……”冯公公远远便迎了过来,见南宫绝面色阴冷的步下皇辇,不禁冷汗直流,今儿个夜里,只怕又是一场惨剧。
每一回,皇后召太子进宫,太子回府后便要大肆虐待府中娈宠,直将人折磨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一名不长眼的奴才也不知是被太子吓软了腿还是怎的,竟在太子快速进府之际没有及时躲开,只闻‘呯’的一声闷响,那名奴才已然被挥出了十几米远,嘴里鲜血直流,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冯公公瞪了那奴才一眼,真是个不长眼的,明知道太子今儿个心情不好,还往枪口上撞,也是活该他倒霉。
收回手风,南宫绝眼角的余光朝那名奴才瞧了过去,该死,体内的真气竟是如此不受控制,她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竟险些要了一条人命去。
“替他找个大夫!”顿了顿脚步,南宫绝面无表情的冷声吩咐冯公公。
身后总有一人跟着让她浑身不自在。
“是……”
这是冯公公第一回在南宫绝的嘴里听到如此善良的话,因此,他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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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替爷更衣
府里的地形图风、雨早已呈给她看过了,因此,她对太子府也算是极为熟悉。
径自步入寝宫,缠过百鸟嘲凰紫金琉璃屏风,小柱子便诚惶诚恐的迎了上来。
“殿下,奴才侍候您沐浴!”这小柱子是南宫绝身边的红人,自打太子府建成,便服侍着原先的南宫绝,倒也是周周到到,没有出过半分的差错。
南宫绝低头打量着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平凡,身材矮小,一身灰褐色的太监服罩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说话时,眉目总是半敛着,极为谨慎。
“替爷更衣!”抬起手,锐利的眼眸打在小柱子身上,南宫绝心里却是暗暗思量着,这小柱子到底是何身份,是否如冯公公那般,死心蹋地的伺候着南宫绝,还是受他人指使。
“是!”小柱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却又极为熟练的轻轻扯开了南宫绝的腰带,想来,以前的南宫绝的衣食起居都是这个人在照看着。
褪下外袍,小柱子的手却顿了顿,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而后才伸向了里衣。
南宫绝勾唇冷笑,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怎么,许久未伺候爷,连手法都有些生疏了么?”
一个人身体上的反应,永远不能证明什么,在他眼眸微闪之际,南宫绝似乎已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小柱子,并非忠诚于他。
能安然在南宫绝身边侍候,并且毫发无损的人,普天之下,便只有皇后的人。
到目前为止,她敢肯定除却冯公公,这府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忠于她,这一刻开始,她将会一一收纳,不从者,只有死路一条。
“爷恕罪,奴才该死!”
似乎想也未想,小柱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冷汗淋漓。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惧怕太子,以小柱子的身份,太子固然不能伤他性命,但往日里总也会想些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他。
就比如……
南宫绝回头瞧了一眼那墙壁之上挂着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些,甚至是她从未见过的。
但,只要深入一想,便能悟到其用途。
手指一伸,原本插在墙上的一排从短到长摆设的银针便如数落入她的手中。
“今儿个,你想爷用哪一根赏你?”不急不缓的抽出一根细如牛毛、手指般长短的银针,放在眼前细细观赏。
倒真是巧夺天宫,眼神不好的人甚至看不出其的存在。
拿来扎人,是针不见血,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她不禁有些佩服起她那从小便好命的哥哥。
“爷……奴才该死!”重复着方才的那句话,小柱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深知,若是自己求饶的话,太子只会变本加励的折磨他。
索性闭上眼,咬紧牙关,挺过这一刻,想来这些年也习惯了。
看他那副模样,南宫绝便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而原先的南宫绝只怕亦是极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