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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喜,知道这琴是货真价实,正要畅抚一曲。
却被南宫绝制止:“窦小姐,本宫突然想听一曲《相思引》”。
窦惜玉原本要弹的并不是这首曲子,手指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很快敛下了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手指轻挑,悦耳的琴音便由那碧瑶翠绿的身体中流转开来,清脆悦耳,起初是缠绵似水。
好似两只难分难舍的鸳鸯正相依相偎,嬉戏追打,甜蜜温馨。
慢慢的,琴音扭转八度,场面骤变,一人充军赶赴杀场,一人相思断了愁肠,相隔两地,浇不灭的情,数不尽的爱,犹如涛涛洪水连绵而至,只让人越听心中越是不畅,最后化为一道伤……
弹完这曲,窦惜玉已是满脸泪珠,而冯公公以及周围的几个小侍,也红了双眼,正掩着嘴儿,压抑的揭着眼泪。
南宫绝半眯着双眼,与这周围的伤景格格不入,她冷冷的看着窦惜玉,直到她揭干了泪珠,这才缓缓拍手,道:“好!赏!”
窦惜玉上前一步,正欲谢恩,抬头之际,竟见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便立在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那人身长玉立,白衣裹身,清冷的面容掩不去他一身的风华,清澈如水的黑眸里透着淡淡的伤。
他一手扶树,一手执箫。
便是那一瞬间,他已经挡在了窦惜玉的身前,清冷的眸子微微敛下,掩去那眼中的起伏,撩袍跪下,轻道:“爷若是想听乐曲,奴愿意为爷分忧!”
南宫绝仰头大笑。
好个‘分忧’,只怕能让他心甘情愿分忧的人,不是南宫绝,而是面前这个窦惜玉。
即使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投在窦惜玉的身上,南宫绝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她所不熟愁的怜惜。
他不舍得窦惜玉被她糟践,不舍窦惜玉供她玩乐。
“也好!”止住笑意,南宫绝拂手,示意冯公公将窦惜玉带下去,她上前一步,执起千漓歌的手,凑近他的耳边:“今夜,便看你能不能替爷分忧!”
说罢,张狂的将千漓歌带往她的寝宫。
窦惜玉回头一望,身后已无一人,耳边只闻冯公公的催促声:“窦小姐,快些走吧,夜里风大!”
太子府又岂是常人能游走观赏的地方,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窦惜玉是皇后的人,冯公公心里自然知道这层关系,他极护着南宫绝,自然不想她在这个档口与皇后撕破脸,彻底绝裂,这对南宫绝来说,并没有好处。
好看的双眼微微一拧,眼中冷意一现,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窦惜玉温顺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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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换或不换?
南宫绝拉着千漓歌一路行至寝宫,里间的案台上已堆满了未批阅的奏折,其中有几本被她清理了出来,特意的搁在了显眼的位置。
指了指案台前的位置,南宫绝示意千漓歌坐下,自己则捏起那本迟迟未落手的折子放到千漓歌的面前:“北方天灾,颗粒无收,今年的冬天是南启的劫!”
千漓歌拿着那折子,眉心拧成了结,这事他也略闻一、二,只不过,不知竟是如此严重,看来,工部之前对此事是多么的敷衍,竟连个伤亡及损失都未有人上报过。
想必是一些地方官员,怕朝庭怪罪下来,生生将这个消息给压制了去,使得朝庭一直以为只不过同往年一般,小灾小难罢了。
“这……真是岂有辞理!”千漓歌合上折子,脑海中满是愤满,似乎恨不得立即飞到北方,好好整治一下那些欺上瞒下的地方官员:“殿下,地方官员一定要严惩,不然,北方的百姓年年遭殃,生灵涂炭啊!”
南宫绝在他身侧坐下,手指轻敲着案台,似乎对此事并不稀奇:“若是朝庭肯彻查,地方官员又岂敢如此放肆?换下这一批,下一批就好了么?”
她的语气极轻,似乎只是在说一些风花雪月的小事一般,但听在千漓歌的耳中,却是震惊的半日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些年来,南宫绝的残暴、恶劣、荒淫、愚蠢,都是装出来的么?他愣愣的盯着南宫绝,像是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名美如谪仙的男子,满脸的阴戾,浑身的血腥,为了夺得鉴宝大会的首魁,他竟血贱当场,将所有参赛者杀了个精光。
他忘不了,她立在腥臭的血泊中仰头大笑的模样。
那一日,千家将他送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怎么?不认得爷了?”南宫绝皱眉,感觉自己做人是失败的,回到帝都一个多月了,似乎自己每每有些作为,都会被人当作怪物一般盯着看。
“没有,奴在想可否向周国借粮,以缓不时之需!”尴尬的收回目光,千漓歌重新将思路拉回北方的天灾上。
乔子隐已经去了一月有余,按理说,也该是回朝的时候了,却迟迟未有动静,怕是那边已经起了动乱了。
南宫绝勾唇一笑,千漓歌倒是与她想到了一块。
北方人口众多,单凭朝廷开仓放粮,或是拔银子救济,也只能解一时之需,接下来还有整个冬天要消磨,若是接应有差错,只怕会动到国之根本,进而整个南启都会遭遇粮食短缺的问题。
因此,南宫绝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位于四国中央的最强国——凤国。
“说的轻巧,这借粮可是难事!”心中虽极为赞同,嘴上却给千漓歌下了一道难题,她迫切的想知道千漓歌的想法,千家向来以谋略闻名,千漓歌的见解,南宫绝十分重视。
“爷,东陌与西凉向来对我南启虎视眈眈,只怕这次的天灾,他们早已将狼爪投了过来,借不得;北墨却又相隔太远,需途经西凉,即使借到了,也不能确保粮食能不能顺利到达我国,眼下,只有凤国值得一试!”
千漓歌双眼一沉,开口绰绰其谈,一字一句都恬到好处的精妙,取利舍弊,将整个形势都精巧的分析了一遍,不愧是千家的人。
南宫绝赞许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太大的起伏,眉心轻拧,继续追问:“如何借?”
两国向来无往来,冒冒然去借粮,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
这个问题,千漓歌自然也考虑到了,南宫绝话音刚落,他便拍案而起:“换粮,以凤国所稀少的丝绸与铁器换取凤国的粮食,再者,与凤国达成盟国的关系,凤国虽然强大,却被围困四国之中,凤帝也未必不曾担忧过”
若是四国合力,凤国迟早是瓮中之鳖,只不过,这些年,四国之间内忧外患不断,各国矛盾与日俱增,表面虽然和平,背地里,早已是水火不相融。
结成盟国,不仅对凤国有好处,对于南启也是有一定的优势,因此,千漓歌才会提出这个策略。
“好!”南宫绝眼中精光一现,赞许的一拍千漓歌的肩膀,道:“说的好,漓歌可愿意与爷一同去一趟凤国?”
她勾唇瞧着他,眼中除了与生俱来的阴戾,还有一丝隐隐的期盼,千漓歌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若是能真心为她所用,将来必有大作为。
南宫绝一直赏识他,因此,才会冒大险,将他留在身边。
“这……”千漓歌愣了愣,他没有预料到,南宫绝竟是在给他下套,说了这么一大堆,最终目的,便是引他为朝廷效力。
他是何等聪慧之人,被短暂的蒙憋之后,很快便恢复了清冷:“奴只以平淡渡过此生,别无他求!”
南宫绝一早便料到他会拒绝自己,虽然心中不太畅快,却也没有多大的感触,把玩着案台上的奏折,勾唇:“若是以窦惜玉来换,可值得?”
他能否为窦惜玉舍弃他的家族尊严?
千漓歌倒吸了一口气,那对清澈如泉的眸子里最终动荡了起来,久久不曾说出一个字……
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为窦惜玉入朝堂?他真能做到如此牺牲吗?
南宫绝抬头望向他,这个答案似乎横在了两人之间,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无论是‘换’与‘不换’,都是他千漓歌的结!
上前一步,下定决心,眼中有着破斧成舟的坚韧,直视着南宫绝的墨眸,张嘴……正想说出自己的答案,却在这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划破长空,透过被戳破的窗棂冲着南宫绝疾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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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爷,安全了
“小心!”南宫绝的眸中锐利一现,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千漓歌的衣襟,将他带离了危险地。
冷箭‘噗……’的一声,深深的插入了案台边的柱子里,箭尖全没,由此看得出,射出此箭的人是何等的高手。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紧接着,冯公公惊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南宫绝望向那尖锐的冷箭,耳风一动,手指已经快速的环紧千漓歌的腰肢,以极快的速度往一边翻旋。
黑色的衣摆紧紧的贴上千漓歌纯白的衣袍,黑与白的交织,快速旋转之下,只能看见忽暗忽明的阴影,在无数箭光中移动、闪烁。
千漓歌倒抽了一口气,本能的握紧了南宫绝的肩膀,天旋地转的任她将自己翻过来,又覆过去,耳边不时传来‘噗哧’的箭风,每一下都险险的擦着耳边飞过,将心提到嗓子口,却又转瞬间沉下去,再提起来,再沉下去……
寝宫里的宫灯已经被那呼啸而来的冷箭如数射灭,眼下,南宫绝只能凭着耳力来判断箭风的出处。
“不会有事”低头,躲过新的一轮冷箭攻击,南宫绝低头,在千漓歌的耳边承诺,她的声音极轻,却带着傲倨一方的霸气,张狂得仿佛这世界便掌控在她的手心,自信的近乎自负。
让人不得不听信她的言语,相信她的实力。
千漓歌从喉间发出一声短暂的:“嗯”字,耳边又是一阵箭雨呼啸而来,南宫绝环住千漓歌腰肢的手又加了一道力度,两俱身体紧紧的交缠,仿若合为一体。
寝宫里‘噼里啪啦’一阵杂响,黑暗中似乎能看见那闪着银光的箭尖无所不在。
那刺杀之人,想必是有备而来,未等南宫绝歇息片刻,又是一阵如雨点般的冷箭,自四面八方凌利而来。
“该死!”眉心紧拧,她身上的怒火一触即发,墨黑的双眼逐渐染成了嗜血的红,在黑暗中,犹如地狱走来的恶鬼。
千漓歌不禁被她眼中的变化吓得怔了怔,握紧她肩膀的手也随之松了开来,便在这时,南宫绝一把将他松开,仰天怒吼一声,浑身的真气有如九爪金龙一般,盘旋呼啸着席卷而去。
无数强劲的力道将正射向她的箭雨震得扭转了方向,整个寝宫发出颤抖的震动声、开裂声……天旋地转,地动山摇!
“爷……”千漓歌已经意识到南宫绝的变化,迅速往远处翻滚,却仍旧没能躲过这道强劲有力的毁灭力,他一手捂胸,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看着此时已经形同野兽的南宫绝,几乎不敢相信,上一刻还冷静睿智的她,下一刻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不禁想起上一回在皇宫,南宫绝徒手厮杀上百禁卫军的情形,那一日就好似今日这般,狂暴得失去了理智。
南宫绝纵身一跃整个人已经踢翻了太子寝宫的房顶,红砖绿瓦,瞬间碎成一片,整个太子寝宫像是被人强拆一般惨不忍睹。
风、雨挥退执剑而来的黑衣人,正欲护驾,只见南宫绝面如地狱索命励鬼,双眼通红,满脸的暴戾之气,猛的从寝宫顶‘轰’然而出,未有半句言语,便执掌往黑衣人密集的方向劈了过去。
道道银光,迎着她的掌风呼啸而来,招招狠励,剑剑诛心。
南宫绝亦手空拳,无数强劲的内力在她的周围盘旋挥舞,如同九啸巨龙护驾,剑尖未能抵达南宫绝的手心,已然被她的掌风振碎,波及四周的黑衣人,皆是筋脉尽断,口吐鲜血。
行刺的黑衣人似乎都被南宫绝强劲而鬼诡的武功吓住了。
连连后退,直到退至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才互相对视,南宫绝却未给他们考虑的机会,掌心一翻,纵身一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所到之处,草木皆殇,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