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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偷偷的又乐了起来。
“殿下,下官也情非得已,这北方的形势殿下也看到了,若是殿下回了京,我们这些人还有活路可走?”
周大人上前一步,手指轻轻的捻着那两撇可笑的八字胡。
南宫绝来北疆一天,已经将整个北疆都翻了个底朝天,三千禁卫军挨家挨户的送粮慰问,多处军机要处,均被南宫绝的人以审核之名,停止了运作,水路码头,仅一日时间便被封锁了个干净,被查封出来私盐以及朝廷禁品多达数十吨。
如今,南宫绝不仅命人彻查来源,还扣下了货物,将相关人员当场抓获。
他们如何能不心惊?
莫诚冷冷一哼,浓眉倒竖,使得他那猥琐的倒三角脸更显得玩痞阴险:“殿下,您生生断了我们的活路啊,您倒好,一来北疆,便扣下了我们的东西,你可知我们北方的官员的财路全押在那上头了,即然今日你要死了,下官便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莫诚一扬手,便有一人将朝庭的官文奉了上来:“朝庭拔粮救灾,可只有区区数十万斗,北疆灾民上百万,一人又分到多少?银子更是少得可怜,买斤猪肉只怕都不够,您说……我们这些地方官员要如何生存?如何养活手下这些人?太子爷您还亲自派粮……哎,怪只怪在您就不该改正,继续沉迷美色多好……是吧?”
“是啊”
“是啊,下官搜罗的美男真是可惜了!”底下有人笑了起来。
似乎之前对太子的惧意被莫诚的一番话,说的完全的放下了警戒。
墨竹熙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扑上去将这群豺狼虎豹咬死,身体拼命的挣扎了几下,未能撼动分毫,只得作罢,恨恨的望着众人。
正在这时,莫诚那对小眼睛微微一眯,手指轻轻的磨擦着光滑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一片淫秽的笑意:“下官一直听闻太子殿下丑陋暴戾,今日一见,真真是颠覆了传言,这般惊世之容,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太子殿下莫非是玩厌了各色美男,如今喜好上被人玩弄的感觉?下官倒是不介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墨竹熙便猛啐了一口,胸口气得就要暴炸了。
这狗官,真真是下流下作兼不是人。
“放你的狗屁,你若是再说一句,我一定撕烂你的嘴!”他冲着莫诚大声吼了起来,浑身的怒意激得他全身发颤。
闻言,官员们互望一眼,皆仰头大笑起来。
眼中的期翼倒是不谋而合,一名衙差得了周大人的授意,慢慢的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意。
他伸手,一把便将墨竹熙身前的衣襟‘撕啦’一声,给扯了下来,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这寒冬的夜里,更是有着毁天灭地的诱惑,白如雪,嫩如娇,此时让人感觉用来形容女子都有些可惜了。
一时之间,倒抽气以及咽口水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莫诚的双眼放着精光,紧紧的锁在那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待那衙差正要往下撕之际,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那人推了开来。
扬手便要去扯墨竹熙的衣衫,却被墨竹熙一口唾沫吐了个满脸,他气得扬手便欲给墨竹熙一巴掌。
后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猥琐肆意的笑,想着这南启的太子被他们拿捏玩耍,是件多么炫耀的事。
正此时,一道电光闪去,莫大人的手扬在了半空中,突的僵了一下,紧接着,身子便往前一倒,随着那手风紧紧的扣在了窗棂上。
此事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莫诚的嘴里发出竭嘶底里的哀叫声,他浑身颤抖的保持着这种姿势,看着那穿过他手掌的箭羽稳稳的插进前头的窗棂,一切都诡异的可怕。
府衙周边已经被他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支箭从何而来,他实在无法想象。
众人所离位置较远,因此,根本看不见莫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他摆了个怪异的姿势贴在墨竹熙身后的窗棂上。
霎那间,满城的烟花冲上九宵,城里也不知道是哪一处,竟燃起了冲天的烟花,一炮接着一炮,不亦乐乎。
便在这时,人群中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莫大人不介意,本宫介意,以莫大人的姿质,给本宫的爱宠做人肉包,都不配!”
随着这声低沉的嗓音,两道极为哄亮的犬吼传来。
刺目的金光飞跃而上,跃过数名官员的头顶,直冲着那被生生盯在窗棂上的莫诚。
“啊……”一声大叫之后,众人只看见那仍旧悬挂在窗棂上的人,只剩下一身的排骨,以及那突出的眼珠,身上的皮肉被撕扯得干干净净。
这可怕的一幕立即让众位官员呕吐了起来。
“是太子,是太子……”有人大叫了起来,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任何不妥的动静,所有的守卫依旧密不透风,风气中是夜的静谧,几乎没有人看见有人出现过。
“救命……救命……”有人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欲奔出连云城府衙,却被周知县大声喝住。
“来人,彻查方园十里,看看是谁人在作遂!”
他迅速抽出腰间的配剑,一步一步朝着墨竹熙走去,眼中谨惧却又透着阴狠。
正当他提剑欲砍下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出。银色的剑风在夜色中挥舞出炫丽的色彩,好似闪电劈过,周知县的手中的剑已经被挥出了十尺之远。
一张血盆大口倏的在周知县的眼前放大,血淋淋的牙齿上还挂着几丝残留的肉丝,滴着新鲜的血液。
方才还胜券在握的面色瞬间惨白一片,嘴唇哆嗦着,只能听见自己几乎蹦出来的心跳声。
一双冰凉的大手慢慢的游上了他的脖子。
“周大人,本宫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清冷的话语,轻如夜风,飘荡在周知县的耳边,如同从地狱出来的索命励鬼,他浑身止不住的打着颤,缓缓的……缓缓的……侧过头,对上南宫绝微笑的脸。
那笑容让他毛骨悚然,牙关打颤。
回头,心知自己这一劫是逃不过了,不过……他早已布下埋伏,即使太子逃过了今夜的偷袭又怎样,他能只手斩杀数万名官兵么?若是他真敢屠城,那么……他们更有理由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周知县的脸上浮起一丝捏曲的笑意,满面澎湃的杀气,冲着前头大吼道:“杀……杀了太子!”
话音刚落,埋伏在周围的数万名官兵倾刻间便将南宫绝团团围住,黑压压一片的人头,以及那不知何时点燃的火把,将南宫绝张狂绝美的面容照得仿若妖孽。
他松开了周知县的脖子,负手仰头大笑。
这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原本斗志昂扬的官兵瞬间后退了三步,余下的官员眼见着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也破斧成舟的挥剑指挥着属下与南宫绝决一死战。
便在这时,整个府衙的灯火‘嘭’的一声,照亮了方园数十里,如雷贯耳的整齐口号声响起,军靴踏在地面,发出极有节奏的‘咚咚’声,无数缨枪与盔甲磨擦的声音好似冷夜的风声吹过耳际。
训练有素的北疆军队从中央位置拉开了一道二米宽的小道,高头大马扬蹄嘶鸣,震天动地,似乎要与这夜决一死战。
而战马上的男子,冷冽似冰,银灰色的重盔甲将他的身姿衬托的越加的伟岸英勇,犹如上天派来的铁甲战神……他跨坐在高头大马上,便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喊了起来:“是夜将军,夜将军威武!”
“夜将军……”
呼喊声,声声透着崇拜和尊敬之情,在这北疆之地,谁不知道夜家军骁勇善战,虽然朝廷将夜家满门抄斩,但百姓压根不相信夜家会叛国。
一些官员在震惊的同时,亦十分机灵的用目光来回扫视着南宫绝与夜景玄。
夜家……难道不该恨极了南宫绝么?
当初若不是南宫绝死咬定夜家通敌叛国,夜家也不会在一夜之间满门抄斩,她该是夜家最大的敌人。
想到这里,周知县稳了稳心思,上前一步,双膝跪地,满面委屈道:“夜将军,太子强抢民男,在连云城作威作福,求夜将军为民除害!”
这个不知死活的,他在心里猜测夜景玄今儿个来定是知道了太子的行踪,前来杀人灭口,这样一来,即使告到皇上那里,他们也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便不必担心有人告发。
“哦?竟有此事?”夜景玄反手将长枪负于身后,微微俯身看向卑微的跪于马下的周知县。
半眯的双眼中,有着与南宫绝相似的冷冽。
周知县浑身一僵,忙敛目低头:“句句属实!”
其余人亦附和起来。
夜景玄抛给南宫绝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那句‘强抢民男’真真是让他的心都酸了几分,方才的柔情蜜意,瞬间被一股强大的醋劲尽压箱底,瞬间让他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恩将仇报’的面目。
南宫绝撇了撇嘴,小样……居然跟她耗上了,看今夜她不好好修理他。
“景玄,本宫就爱以强压人,你觉得如何?”轻笑,纤长的手指向夜景玄伸了过去,那高头大马上的人俯身一望。
望进一对黑曜如潭的双目,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吹过她含笑的脸颊,黑色的劲袍越加衬得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
他突然一笑,伸出手,与她紧握:“既然爷爱以强压人,景玄便奉陪到底!”
说罢,他利索的翻身下马,震天动声的口号声随着他与南宫绝高举的手背而一声一声震动着整个连云城。
他给了她最高尚的放纵,亦给了她最温暖的柔情。
夜景玄身边的副将早已看傻了眼,自己的主子,何时竟会用这种温柔得近乎滴出水来的眼神去看人……
浑身打了个颤,继续清理这些不知死活的地方官。
军师已经就地拟好上奏密函,夜景玄盖上官印,便由信使快马加鞭的送往京都。
墨竹熙早已被人松了绑,此时正愤愤不平的一脚一脚的踩在周知县的身上。
“大爷我踩死你这只王八,居然敢打我家太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呸……你给我家太子倒夜香,都嫌你不够格……”
周知县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
“妈的,我踩烂你这张臭嘴!”又一脚下去,连同那坏塞在嘴里的布,直直被墨竹熙踩进了喉咙,周知县满嘴的血,面容扭曲的用眼神向墨竹熙求饶。
却不料,得来的又是狠狠的几脚。
“妈的,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撕大爷我的衣服?”打完了周知县,墨竹熙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襟被人撕破了一大块,他记得是个小角色,想他的玉肌冰肤,若是因那么一下下让南宫绝给嫌弃了,他岂不是亏大了?
气势汹汹的在人群中来回穿棱着,找来找去,却发现这里每个人都长得差不多,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怎么也认不出方才那人来。
南宫绝握着夜景玄的手,看着墨竹熙这炸毛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
夜景玄体贴的放开了她的手,示意她上去安抚一下那只发狠的小老虎。
南宫绝头疼的撇了撇嘴,伸手将仍旧抓狂的男人揽进怀里:“傻瓜,爷将他们所有人的手都剁下来便得了!”
墨竹熙眼中精光一现,捧着南宫绝的脸便狠狠的亲了两口:“爷英明!”
夜景玄扶额……后头一排将领都满面黑线。
话说,太子宠人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特别……
处理完这里的事,夜景玄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位于连云城的军营处,南宫绝与他并肩而行。
月色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后头的随从都识趣的退到了一里之外。
“爷明日便要走了!”南宫绝率先打破了沉默,这种气氛让她有些心烦意乱,看着北疆在夜景玄的手上安定了不少,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负疚感,若当初……夜家没有被满门抄斩……
他们是否能不受阻碍的在一起。
如今,夜景玄虽然归顺于他,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