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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熙扬唇笑了笑,知道多说无益,如今,他的行踪都被墨妃掌控无疑,在这宫里,他没有自己的势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监视的眼光去伺候他。
每每睁开双眼,他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身体不再像是自己的,而是为了别人而活……
一把拂开墨妃,墨竹熙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时笑时哭,半疯颠的模样让跟在后头的一众奴才吓得半死。
“太后娘娘……这……”墨妃身边的一位老嬷嬷欲言又止的看着墨竹熙离开的方向,见墨妃点头示意,她这才凑上前去,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墨妃听后,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可行!”
是夜……凤宫里歌舞生平,墨妃难得的唤了几位朝中的年轻官员来宫里一叙,酒肉下肚,却也给了正愁苦的墨竹熙一个借酒浇愁的机会。
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官员们敬上来的酒,时笑时疯,在大殿内拉着舞姬胡乱的跳着不成拍的节奏。
不知何时,官员全部退去,太后见时机成熟,使了个眼色,舞姬们便扶着墨竹熙进了内殿。
火光摇戈,春色迷人,宽敞的龙榻上,舞姬们个个争相褪去了衣物,在墨竹熙的身上挑拔着。
“皇上,您尝过了女人的好,便不会再掂记着南宫绝了!”嬷嬷警告了几名舞姬后,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留守在了外间。
太后见嬷嬷已经出来,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知道事情已经办妥,嘴角微微勾起。
“太后娘娘请放心,兴许皇上明儿个醒来,便想通了!”
墨妃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慈宁宫。
这些女子都是宫里的舞姬,得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个个都不愿放过,使出十八般舞艺,在墨竹熙的身上摸索着。
细眼朦胧中,墨竹熙看见一张张美艳含笑的脸,记忆中南宫绝含笑的模样在他面前浮现:“爷……是你么?你可知道竹熙很想你!”捧起前头一名女子的脸,墨竹熙的泪流了出来,正要投入她的怀抱,鼻间却闻到一阵浓郁的奇香。
不对,早在太子府,南宫绝便因为涂香粉的事戏弄过他,闹得他一个晚上洗了数十次身子,那一回,对于墨竹熙来说,可谓是记忆深刻的。
“你不是南宫绝……滚开!”他猛的将人推开。
被酒熏染得迷蒙的眸子也渐渐清明了起来,看见自己的处境,竟是衣衫不整的与数名浑身**的女人睡在龙榻之上,他气得一把拂开那些女子,胸口一阵反胃。
“母后,你为何要这样逼我……”狂吼声震动了整个宫殿,将几名女子吓得缩到了一边。
墨竹熙翻身下床,刚一动,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而后,‘呯’的一声,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
“快来人啊,皇上昏倒了……快来人啊……”惊慌错乱的声响,在宫殿中回荡,墨竹熙满口血腥,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暗。
连云城
返程的队伍行至数里路,南宫绝仍旧从微扬的窗帘中瞧见夜景玄跟在队伍后头那恋恋不舍的脚步。
勾唇,微微摇头。
“主子,前头有百姓聚集……”风探路回来,抱拳来报。
“哦?”南宫绝眉心一拧,正想差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风的手上提了不少东西,一个个竹子编制成的精巧的小篮子,里头有着鸡蛋、煎饼、水果……各式各样的食物,她正觉得奇怪,队伍便停了下来。
一名打扮漂亮的小姑娘不顾众人的阻拦冲了过来。
“太子殿下,这是小女子绣的香包,希望太子殿下收下!”
那女子红着一张小脸,娇俏中又带着几分羞涩,怯怯的将手中绣得极巧的小香包递到南宫绝马车的车帘子下方,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女子偷偷瞧了一眼车上的南宫绝。
今儿个,她穿了一身墨黑色的锦袍,胸口绣着皇室专有的图腾,外披一件雪白滚边的披风,越发衬得她英姿飒爽,俊美如仙。
女子看得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小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风和雨也是第一回见这么大胆的女子,怔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在北疆,香包乃是女子赠与情郎的信物,一旦男子收下了,便说明接受了女子的爱意,择日便要上门提亲。
南宫绝自然不能接受,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拒绝,着实让人难堪。
活了十几载,她只见过有人避她如蛇蝎,有人惧她如猛虎,却还从未享受过被人爱慕的待遇,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解决的方法。
“殿下对花粉过敏,还不敢快拿开!”一声男子的利喝打断了南宫绝的思路,只见原本跟在几里外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一剑便隔开了女子与南宫绝的距离,无情的将她挥了几米远。
风和雨都有些咋舌,竟不知夜将军居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之法。
那女子听了他的话,神色立即暗了下来,失望的收回香包,可怜巴巴的退出了队伍,落寞的往村子里跑去。
南宫绝摇头:“景玄,你语气太重了!”
“重吗?属下平日里比这可大声多了!”夜景玄不以为然,想他平日里操练之时,那声音,可比现在要凶多了,小姑娘就是矫情。
再看他家南宫绝,便觉得顺眼多了,起码她就不会知难而退,也强扭了他这颗不甜的瓜呢。
“上路!”撇了撇嘴,南宫绝挥手。
队伍再次向前行,就在风说的那个必须之道,果真有许多百姓早早便等在了那里,手里拧着自家的土特产,拼命的往风和雨的身上塞。
想来,南宫绝在北疆已经是百姓眼中的神了。
待出了北疆,南宫绝便吩咐队伍分道而行,风和雨押解秦衍回京,而她则走另一条水路,之前收复的一帮土匪们在水道为她开路,这些人江湖经验足,平日里手段奇多,有他们护航却也省事多了。
一路出了北疆,倒也相安无事。
南宫绝的身体也恢复了七成,便转为陆路,跨马而行,欲追上押送秦衍的队伍,便在这里,与土匪们分道扬镳。
寒山之颠,坐落在西凉与南启相交处,在这里,有一处神秘的门派。
床榻之上,坐着一个满面蒙着纱布的男人,立在他旁边的大夫一层一层的将男人脸的纱布揭开,满意的看着原本被烧伤的脸恢复了以往的容貌,点了点头:“好了!”
002 对付南宫绝
“主子,好了!”那行医的大夫对自己精堪的医术很是满意,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摸索着,皮光肉滑的,光可照人,放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真真是浪费了。
为了医好这张脸,他可是不惜出动人力,寻了生长在九重山山颠的冰山雪莲,耗费了大批人力和物力,如今,总算将一个丑八怪医成了翩翩美男子。
原本背对着两人的白衣男子听了他的话,缓缓的转过头来,银面的面俱遮去了他的容貌,只能看见那张面俱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折扇在他的手里‘啪’的一声开启,眼中精光一现,不可置否,看到男子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容貌,他显得有些惊艳。
却又微微嫉妒起来,如此姣好的一张脸,是否会抢去他的风采?
这些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银面男子便轻笑着走了过来,折扇合起,将木纳的坐在床榻上的凤傲天的下颚点起,啧啧道:“好一个出尘的俊美公子,倒没有白费了本少爷的一番心思!”
而坐在床榻上的凤傲天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半张的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一处看,眼中倒影着同样的景色,一成不变。
“主子,听闻凤国国主将于一个月后迎取北墨的长公主,你看……”大夫凑上前去,欲言双止的提醒着银面男子。
接下来的话却被银面男子的一个眼神给生生的制住了。
原本还略略欣喜的眸中猛然的罩上了一层阴霜,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极为低沉的冷哼:“南宫绝,看本少爷这一回怎么收拾你!”
说罢,男子的嘴角勾了勾,一丝阴险的笑意自唇边逸出,他拂手,慢慢的取下罩在脸上的面具,再慢慢的将它罩到凤傲天的脸上,看着面俱与人完美结合,男子似乎已经预看到自己完美的策划。
“主子,您真的决定了?”大夫存有一丝疑虑,毕竟,这张银面自小便跟着主子,从未离过脸。
家主曾说过,主子生的过于妖魅,不宜以真面示人。
“嗯!”漓漠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轻笑出声,愉悦的笑意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即使曾见过他真面目的大夫,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漓漠的美,正如家主所说,能毁天灭地,人神共怒,一张如此妖魅的脸,对于男人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暗自吐了吐舌,大夫迫使自己别开脸,继续将视线落在处于呆滞状态的凤傲天身上。
姆指与中指一打,‘嗒’的一声响指,凤傲天立即抬起了头,按照漓漠的指示中高气昂的往前走,双手负于身后:“本将军正是西凉主帅漓漠!”
大夫满意的点点头。
漓漠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大夫,你果真没让本少爷失望,这次本少爷定要让南宫绝死无葬身之地,等着看好戏吧!”
凤傲天那日醒过来,听到了风与南宫绝的谈话,知道凤国如今易了主,冷无夜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一直没有回去,冷无夜不会放任凤国无主。
因此,那个坐在他位置的人,便一定是墨竹熙了。
这么多年的谋划,却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这让凤傲天不能接受。
再看南宫绝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一切,反而将事情都瞒了下来,在凤傲天的角度看,南宫绝是帮着墨竹熙的。
将自己带回南启,也不过是为了让墨竹熙更稳当的坐好他凤国的江山罢了。
他气愤的隐忍了大半夜,最终在夜深人静之际,将几名昏昏欲睡的守卫打昏了,自己逃出了南启的军营,这一路上,他都隐藏的极好。
即使风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马追来,他也没有发出半句声音。
他恨,恨墨竹熙的夺位之仇,恨南宫绝的纵容之仇,恨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
不知不觉,他竟跑到了南启与西凉的交界处,夜晚的寒风吹得他浑身哆嗦,刺骨的好似冰刀子砸在身上,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血肉。
他的心,却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却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让他如坠地狱的声音:“丑八怪,我们又见面了,看来,南宫绝并没有善待你,本少爷就说了,你的容貌成这样了,南宫绝不会再要你了!”
这个声音让凤傲天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却被银面男子点了穴道。
他的手法极为诡异,让凤傲天几乎无力招架,新伤旧痛一并涌了上来,冲得他大吐鲜血,双眼一翻,便没有了意识。
出了北疆。
南宫绝快马加鞭,一路向南,追着押解秦衍的队伍追了上去。
原本约定在位于北疆外的十里镇碰头,南宫绝抵达这里后,却发现,原本约定的地点,竟不见风、雨的影子。
按理说,风和雨押解秦衍走陆路,比起她在水路休养,应该要快上一些,如此迟迟未到,只怕是出了状态。
疆绳拉住,马儿嘶鸣,南宫绝正欲调头去寻,突闻空气中一阵躁动,只见原本简易搭建的小茶棚猛的被人掀了个底朝天,坐在桌旁喝茶的一众百姓打扮的年轻男子快速的从暗处抽出刀剑,疾速的往南宫绝的身上砍来。
方园数十里,皆是一片让人躁动的血腥之气。
南宫绝侧马一躲,点足跃起,伸手抽出自己别在腰迹的金丝软剑,呼呼的风声伴着空中金色的剑光,快如闪电的朝着人群劈了过去,霎那时,便有数十人轰然倒地,血腥溅了一地。
动作之快,剑法之精准,着实让人吓破了胆,剩下的十几人互望了一眼,并没有冲上去同,而是弃了刀剑转身就跑。
马儿发出一声厮鸣声,南宫绝立即翻身上马,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速奔去。
果然,如他如料,约摸十里开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