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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便垫定了他的能奈。
这也是为何南宫绝会留他一命的原因。
大夫见南宫绝望了过来,急忙道:“殿下,您身中奇毒,在下精通医术,愿以此作条件,与殿下交换我家主子的一条小命,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早在密室中,大夫便诊出南宫绝身中奇毒。
这是一种世间罕见的毒,集‘毒咒蛊’于一体,可谓是天底下最毒的手法之一。
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在这种情形他,大夫也只能以身犯险,为了救千漓漠一命,夸下海口。
“哦?”南宫绝挑眉,锐利的双眼在大夫的身上打量着。
万无双曾说过,这世间能诊断出她中毒的人,少之又少,而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不仅轻易的诊断出了她身上的毒,而且大言不残能解……
眼中精光一现,南宫绝渐渐的收回了手中的烙铁,‘噗’的一声掷入了一旁的铁桶,火与水的交融立即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伴着‘滋滋’的声响。
桶中青烟冒起。
她的眸子犹如眼下那冒着烟的烙铁,看上去已经无害,但其中却又暗藏汹涌,随时能反击一掌,让人瞬间丧命。
便是这种眼神,让一向心神沉稳的大夫,也微微有些不适。
“你是……大夫?”试探性的问话,但了解南宫绝的人都应该知道,她能说出来,便已经肯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大夫,便是当日万无双口中的师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无误之后,南宫绝的唇瓣微微的勾起。
“是!”大夫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瞒不住。
想他隐藏了数十年,便是为了安然度过这一世,却不想,再一次被揪了出来,嘴角逸出一丝苦涩:“殿下,想必我师兄已经将我的本事告之于你,我相信,以我和师兄的合力,殿下身上的毒咒蛊很快便能解了,只求殿下放我家少主一条小命!”
千家对于大夫来说,不仅仅是恩人那般简单,而千漓漠对于大夫来说,却也不只是主子与仆人那般简单。
他曾答应过千家主,会用自己的这条命去助他,纵他,便不会食言。
“好,本宫答应你饶他一命!”南宫绝轻笑,眼中闪过一丝险险的阴沉,手指一挥,立即有随从将二人放了下来。
大夫被南宫绝的掌风所伤,亦去了半条命,眼下已是站立不稳,风听了南宫绝的授意,将他扶入了万无双居住的院子,以便这师兄师弟商研解毒之事。
被放下来的千漓漠仍旧瞪着一对好看的桃花眼,不甘的死咬着银牙。
对于大夫用医术换来他的一条小命,他似乎是一点也不买帐,手脚一松开,便一手拽起方才南宫绝准备用来烙他的烙铁,发狠的往南宫绝的头上而砸去。
南宫绝早已料到他的性子,手指一扬,轻易的抓住了千漓漠的手腕,微微一施力,手上的东西已经‘哐当’一声砸落了地上。
“怎么,还没玩够?那好,本宫那里有更好玩的东西让你尝!”轻笑,上前,打横将千漓漠抱了起来,点足轻跃,人已经落在了太子寝宫外,冯公公正小心翼翼的候在一旁,南宫绝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便粗暴的将千漓漠一把掷在了床榻之上。
身上的鞭痕早已血肉翻飞,被南宫绝如此一掷,牵动了周围的皮肉,原先还不觉得有多疼痛,眼下,竟是疼得他连眼皮都睁不开了,额间冷汗连连。
“南宫绝,有种你杀了我,你这种人活该被毒死,就算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地狱!”在他的心里,南宫绝简直就是个恶魔,冷血冷情。
杀人不吐骨头。
早前因为身份未被揭穿而感受到的霸道的温情,此刻,早已荡然无存,脑海中对他的印象,又回到了那一场让他惨败的连云河以西一战。
他便不该掉以轻心。
“本宫会上天堂,本宫为人和善,老天都不忍心将本宫的命夺去,如若不然,怎会让大夫倾力相助?”仰头大笑间,她张狂的仿佛不可一世的王。
眼中是傲视天下的尊贵,自负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这种让人畏惧的高高在上,同样也灼痛了千漓漠的双眼,这些日子……她误以为自己是千漓歌之际,何曾如此冷酷过?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放松了警惕,犯下如此之大的错误,被人倒打一耙。
“混蛋,本少要杀了你!”千漓漠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便跳了起来,双手便要去掐南宫绝的脖子,却不知,他的手刚接触到南宫绝的身体之际,胸前一凉,身上的衣袍竟被她的掌风震了个粉碎,血淋淋的伤口嵌在他白晰的皮肤上,带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脖子以上的位置,精巧而弧度优美的唇瓣上方是高挺的鼻梁,再往上亦是他与千漓歌最大的差别之处。
眼睛……
千漓漠的眼睛是轻挑向上,十足的丹凤眼,而千漓歌的眼睛,却是黝黑沉静的,如同一汪能洗去尘埃的清水。
“说,漓歌去了哪里?”手指慢慢的往上,再重重的捏上了千漓漠的脖子,手指收紧间,千漓漠发出一声痛苦的冷哼,整张脸慢慢的涨为青紫色。
“死了!”千漓漠怒极反笑,明明是魅惑人心的丹凤眼,此时却充满了倔强的坚韧,任性的几近执拗。
在这一点上,他们两兄弟倒是相像的。
“你别忘了,你此时落在本宫的手里,本宫要杀你,等同于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听了这话,千漓漠笑得更加的张狂:“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少,这样……或许本少还能拉着你陪葬,何乐而不为!”
只要南宫绝杀了他,大夫是绝不会再替她医治她身上的伤,如此一来,南宫绝的命也注定保不住。
他从来都不笨,甚至,脑子转得比任何人都灵活。
才会长久以来活得张狂而自在,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遇到南宫绝之前。
“说的好,既然不能杀,那本宫只好……”勾唇,一抹坏坏的笑意自她的眼角眉梢闪过,手掌往后一伸,一只温热的碗便落在了她的手里。
浓郁的药香,便是从那碗里飘出来的。
她不食言,答应过大夫放过他一命,便不会让他死……只不过,生不如死,却不算死!
一口饮下那浓郁苦涩的药汁,手指强硬的捏住千漓漠的两腮,看着他瞪圆的双眼和瞬间便灰白的脸,十分恶趣味的附下唇,飞快的将口中的药汁渡进了他的嘴里,舌尖挑拔间,划过他口腔中每一个位置,内壁、齿间、上颚,没有一个地方不沾上那浓郁得能让人苦死的味道。
千漓漠胡乱的哼着,眼泪自瞪得滚圆的眼角滴落下来,浑身开始颤烈的抽搐。
这模样,比起他受刑时的惨状可要有趣得多。
一口下去,南宫绝立即又饮上一口,再度附上他的唇,慢慢的,千漓漠的舌尖喉咙口都是药汁浓郁的苦味……
他腔得五脏六俯都移了位,胃中一阵翻腾,正要呕出来,南宫绝却快速的退出舌尖,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
另一手却是占住了他多处穴位,使得千漓漠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任那呕出来的东西,又重新咽回自己的喉咙。
如此反复……他已经忍不住痛哭流涕,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欺负得无处可逃的小狗。
“怎样?还没有话要同本宫说?”南宫绝在确定他不会再吐了,这才松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千漓漠流满泪水的脸。
“千家主想捧二皇子登基?”冷冷的看着千漓漠。
她隐隐已经明白了一切的猜测都将不是假设,若是将千家的事再联合起来,那么……这件事,几乎可以肯定……
千漓漠虽然不甘,但他实在不想再尝一回那世间最苦的药汁,只得含着泪点了点头。
“千家知道二皇子的身世?”
她再问。
若是这样,那么,在这一局里千家竟在暗中操控了这一切,并且打赢了漂亮的前期仗,而她南宫绝,却是在这最后关口,才醒悟过来……
很好,原来漓歌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却没有相告。
想起那一日在竹歌苑两人的亲密,似乎在这一瞬间击得粉碎,她以为……至少,他犹豫过,但一切,好像都估量错了。
漓歌,是她唯一看不懂的人。
他要什么,他想什么,他打算着什么,脑海中越加的模糊起来。
“嗯!”千漓漠再度点头。
南宫绝扶着额头,忽然狂笑了起来,一转身,眼中竟迸射出可怕的凶光:“告诉千家主,本宫定会一统天下,要与本宫斗,小心本宫将你们千家连根拔起!”
说罢,南宫绝手指一动,一手拽起千漓漠的肩膀,似乎想将对千漓歌的怨气都如数发泄在他的身上,反身,将他逼至床角,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她的面前。
她的手指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将对千家的仇怨,如数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怒吼,千漓漠的浑身发凉,无边无迹的恐怖感涌上心头,唇瓣张开,喉头却像被人死死的箍住,痛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隐隐猜到南宫绝要对他什么,千漓漠恨不得立即咬牙自尽,一张妖魅的脸上满是惊恐,眸间水波盈动,却又可怜得让人心疼。
不……他不可以像千漓歌一样。
父亲说过,他终究要担起千家的大业,怎么可以被南宫绝玩弄于手掌之中?
里衣早已撕碎,连仅剩的里裤也没能逃过魔掌,‘嘶啦’一声,化为了灰尽,冰凉的手指每划过一处,千漓漠的身体便颤抖的厉害。
“怎么?本宫以为你一早便是想爬上本宫的床,滋味如何?”在这种时刻,南宫绝还不忘嘲笑他当日的自以为是的行为。
令到千漓漠再一次气到吐血,恨不得一头撞死。
但,南宫绝又怎会让他死得这般容易?
“哼……你下流!”意识到不该碰的地方被碰了,千漓漠青白的脸涨得通红,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脑海中像装了炸弹一样‘轰轰轰’的一路直响。
“嗯?你比本宫可下流多了!”南宫绝轻笑,眼眸中却阴暗得厉害,指尖拔动游转间,让对方几乎招架不住,一个激灵冲破了身上的穴道。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如死灰一般倒回了床榻之上。
017 上茶(风雨欲来)
“让开!”秀美清静的深宅大院中,一句身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正横在厅前,与另一名腰间别有佩剑的男子僵持不下。
千漓歌极少发怒,亦从不对自己的人动粗。
他向来以德服人,但今儿个,这些人的阻拦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讥讽。
这处院落,是千家在京城中的一个点,他也曾来过数回,因此,也是极为熟悉的,而眼前拦住他去路的男子,便是一直效命于他的属下,元初。
“主子,庄主的命令,属下不得不从!”元初双手抱拳,仍旧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尽管他的眼中也隐隐有些愧意。
跟在千漓歌身边也有三年的光景了。
千漓歌一向待他们极好,从不以身份压人,元初心里感激,因此,心里对千漓歌亦是格外的敬重,这种敬重之情,远远超出了他对长家少主的尊敬。
但是……不管他如何敬重千漓歌,始终改变不了的是,他是千家的下人。
他真正的主,仍旧是千家主,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因此,当大夫拿着千家主的令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能选择遵令。
“好,很好,一个个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不管如何,我还是千家的二少,以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会是如何……”
千漓歌怒极反笑,语气虽不轻不重,也没有十足的强迫感,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对元初的失望,对这些昔日里的属下的失望。
元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脚步仍旧没有移开。
看来,千漓漠是下了死命令了,他开始冷笑,唇薄微微勾起一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