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这个“杀”字由无形变位有形,化无色变为血色,只是淡淡的血色,但也能让见者一时恐惧。
旁边原本和杨浪一起来的数人见到此字竟然哄逃离去,杨浪见了安云逸这一招也紧皱着眉头,忽然杨浪仰头大吼:“断魂归元斩”
顾名思意,这是用自己的魂魄来归元于刀法一招,和安云逸前面使用的那套“燃灯决”有着异曲同工招之妙。
此人是谁?竟然可以让杨浪使出断魂归元斩,这江南分令也确实够厉害,一个杨浪般的人物都有着如此的功力,不知那几大堂主和令主会是怎样的人?如此想来,侯山还真是从未听说过江南分令的令主是何许人也,只知道江南分令中有着八大堂分别是夜雨、落雁、晚钟、青岚、暮雪、归帆、秋月、夕照!还知晓那落雁堂堂主竟是个绝色美女叫做房寒敏,虽然侯山并未见过,但是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一些兄弟对他说的,他毫不怀疑。
原本树叶落尽的树枝上还幸存一两片叶子也被风卷落下来,地上的草一截截断去,杨浪这一刀挥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阴深起来。让侯山好一阵哆嗦。安云逸这个杀字缓缓移来,这却似乎带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虽然侯山行走江湖数年但是如今天的气味他也还是呕吐了出来,这不是恶魔,这是恶魔留下的血液。
这两招相互迎来,却像是打招呼般,擦身而过,同时打在了对方旁边的树木身上。
杨浪这一刀竟将一株近两尺锅大的杉树硬生生的劈成两半,吱吱嘎嘎的倒落于地,杨浪的身体再这招之后竟然没有一丝异常,似乎他的右手还好了起来,但是刚刚安云逸发的这招却让他万分惊心后怕啊!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啊!杨浪看着身旁这棵已被安云逸一笔挥成木屑的不能称之为树的树,杨浪清楚的记得这棵树也是有着脸盆大小的啊。
一般的武林高手若说隔空碎物不是树木难事,可是像安云逸般竟然一下毁灭了整棵树木的而且距离如此之远。恐怕鲜有人能。
其实他们哪知安云逸此时的窘态,此时的安云逸身体内一股真气正在暴走,但是却又不能显示出来,否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刚刚这招带恨出招,竟逼断了自己几根经脉,若不及时医治,将会是终身不能习武。
安云逸只能是硬撑着,不让杨浪发现蛛丝马迹。
侯山看着两人站在那里许久未动。心里不明道:这两人是怎么呢?侯山起身向外面走去,走几步,回头望一下,走几步回头望一下。终于侯山消失在这里。可惜侯山却不知道此时的杨浪虽然表面上竟没丝毫损伤,可是他却没有内力了。
杨浪的额头渗出了不少汗水,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在怕安云逸忽然出招,这一招很可能自己将尸骨无存,右手再次接过自己左手的刀,紧紧的握着,好有个依靠,一个来自心里小小的依靠。
安云逸也在望着杨浪,身体里的真气还在继续暴动着,这股暴动引发了安云逸身体的乱动,此时他的双手都在颤抖,最为明显的是右手中的墨触,杨浪见到这一幕,心狠狠的跳了几下,终于要出招了吗?
就这样两人站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了,杨浪终于忍不住了,这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最让人害怕的总是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等待死亡却是更加漫长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有很多事没做,很多话没说,杨浪也是如此。
杨浪近乎哆嗦的道:“这位大侠,求求你饶过小的吧,您武艺高超,小人望尘莫及,小人家中上有……”
安云逸听到这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故作高深的道:“你走吧!”
杨浪这下却以为听错了,更加着急了:“我不想现在走,求您饶了我吧……”
安云逸忍受不了自己体内真气暴动的剧痛,要紧了牙齿,道:“你还不走,不走我就出招了……”
这一下可吓坏了杨浪,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没跑几步就会被摔倒一次,爬起来后又发狂似的跑。
………【第七章:多少流年指缝间】………
第七章:多少流年指缝间
安云逸望着远去的杨浪,呵呵的大笑起来,可是没笑一次体内的真气就暴动一分,安云逸强忍着剧痛还是不停的笑。
这是劫后余生的一种笑。生存的一种笑。
一阵春风卷起,杭州的桃树露出半朵桃花,杭州城内的人们都微张着嘴,含笑而行,这是一个值得欢乐的时节,美丽到来,温暖照耀整个人间。
似乎安云逸也被这里的一切给感染,竟独自一人来到酒楼品上几口美酒。
有人曾说这酒是:扫忧帚、引诗钩。文人骚客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喜欢吟诗作对,斟酒赋诗。安云逸也不例外,只是现在的安云逸却没有了那种书生气息,一副流浪者的打扮,坐在一个别致优雅的小酒桌上轻声吟道:“一杯黄酒渡几许?多少流年指缝间。谁欲乘风逍遥去,我却怎系身后事?”
“多少流年指缝间?说得好!”一个黄裳女子出现在安云逸的身旁,对安云逸道:“我能作这里吗?”
安云逸并未做声,只是呆呆的望着她的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样的词或许就是来形容她的吧,一双灵动的双眼,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眼睛里,被照得雪亮;轻薄的小嘴一开一合,发出如天籁般的声音,世间都为之痴迷。
不过安云逸关心的不是这些,是那张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那张曾经熟悉的脸。
“难道你连我也忘了吗?”那女子幽怨的声音竟有如此魅力,将旁边桌上的几人仿佛带入了梦境。
“没。”只有一个字,安云逸不冷不热的答道。
那女子听到如此回答心里一阵心绞,道:“我找你三个月了。至从那天你回来,再到失踪,我一直在找你。”
安云逸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父亲告诉我的。”
“你父亲?戴儒?”
旁人听到戴儒两字,本来还在议论纷纷突然之间就停下来了。戴儒是江南有名的一个画家,但同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痴心剑客,一套痴心情长剑,名传大江南北,而他唯一的女儿戴倩玉更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曾经有多个江湖名豪和大门派的弟子派人去说媒,可惜都无功而返,听人传言是因为戴倩玉早已经有了一个意中人,非此君不嫁!
戴倩玉轻皱眉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叫的,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谁都会变,不是吗?”
戴倩玉一时无言以答,此刻她的心里究竟有多痛,谁都不回明白,如果不是她爱上安云逸,如果不是天天有人来说媒,如果不是她叫他上京赶考,如果那天稻花村七十六口人没死,安云逸的母亲没死;那么……或许他们两人已经结为夫妇了吧。
安云逸道:“多少流年指缝间,既然那些事已经过去,那就忘了吧。”
戴倩玉猛的站了起来,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忘掉稻花村的事?”
安云逸冷冷的望着她,这种眼神仿佛带着仇恨,深深的印在戴倩玉的心底,戴倩玉或许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又缓缓坐下,轻声道:“云逸,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安云逸提起酒杯道:“喝完这杯酒你回南城吧。”
“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不,你回南城选个好人家嫁了吧。”
两行清泪从戴倩玉的脸颊流下,这泪仿似流年,一去不归,而安云逸的这话更似匕首,一刀稳稳的插在戴倩玉的心口,让人窒息。
安云逸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完,但是戴倩玉却没有发现此时安云逸的眼角竟藏着几许泪光。
若说无情,怎会心中记念?若说有情,何必将她逐离?
戴倩玉此时的心已绞住了,她的整个人都似已变成了一团泥,正在被人用力践踏着,过了许久戴倩玉那颤抖着的双手托起桌子上的酒杯,艰难的送到嘴边。难道你都忘了我们之间曾经的诺言了吗?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戴倩玉的酒杯随着双手在颤抖,数点酒从杯口流淌而出,滴落地上。
酒未喝,酒杯落地,叮当一声响。戴倩玉含泪向外跑去。
安云逸看着那个被摔在地上的酒杯,一动不动,良久,安云逸道:“小二,上酒。”
非我不愿,只怜杀母之仇,血恨难报。
安云逸将酒快速的倒往自己的嘴里,这不是美食,是醉人的毒药。
酒楼的二楼有个人看了安云逸很久了,从他进门开始,直到戴倩玉的离开,此人缓缓走下楼来,来到安云逸的桌子,坐下拿起一个酒杯,又夺过安云逸手中的酒壶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来,我陪你喝。”
此人一副书生模样,身穿一青衣长袍,个子不高,但是长得很是秀气。
安云逸见他抢过自己的酒壶,怒道:“要喝酒自己叫,别抢我的。”
此人笑了,对着小二喊道:“给我上两壶剑南春。”
安云逸道:“剑南春平淡无语不可醉人。”
“哦?是吗?我那里有几坛上好的金盘露,不知是否可以?”
“可以。”
此时的安云逸已经有些醉意,对那人问道:“不知公子大名?”
“林音,随我去拿那可以醉人的金盘露吧。”林音说道。
安云逸自言自语道:“金盘露至太祖皇帝起,被列为贡酒,非达官贵人不能饮,非商豪富甲不可买……”
林音将酒桌的钱付了,与安云逸喊上一辆马车,往杭州城的北面驶去。
安云逸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安云逸不敢相信这里会有那皇宫贡酒,一栋简陋的宅院,大门和墙壁竟还有些破烂。
安云逸寻了张椅子坐下,道:“说吧,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林音呵呵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我请你来喝酒啊。”
“哦?就这么简单?”
“恩,就这么简单,等等,我先去拿酒。”
安云逸看着林音走开,开始仔细的大量这宅院起来,陈旧的家居里竟有着紫檀木椅子,厅堂的匾额上写着世德流馨几个大字,最让安云逸不解的是这宅院之内竟看不到其他人,安静冷清,这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林音抱着两个酒坛出来,只见那两个酒坛之上一前一后都贴有:“贡”“金盘露”的字样,而且都是些老旧的贴纸,不像是新帖的。
林音道:“这就是金盘露,宫廷贡酒,来尝尝,我先去拿两个酒杯过来。”
“何必再去拿那多余的东西,直接喝就可以了。”安云逸撕开一坛‘金盘露’的封盖,递给林音道:“我们不搞那一套,来!”
一股浓浓的酒香从酒坛里飘出,直接冲刺两人的鼻子。
林音看着安云逸递来的酒坛,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才接过酒坛,道:“对,我们何必如此,大丈夫应当豪爽。”
………【第八章:几人亦可不忘恩】………
第八章:几人亦可不忘恩
安云逸拿起身旁的另外的一坛酒,将酒坛的封口猛的撕开。酒香充满了整个房屋,而安云逸太过用力,一些酒被洒了出来。
他已经醉了,但是有没醉。有人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老病死,而是情;亲情和爱情。他已经失去了亲情,为了复仇还将失去爱情,总是无奈,他只想醉,至少今天好好的醉一场。
安云逸道:“为了这两坛贡酒,我们干杯。”
“干杯。”
安云逸将酒狠狠的往自己嘴里倒,好像那酒和自己有仇般。
林音轻轻的抿了一口酒,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么?”
安云逸没有去看他,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坛,道:“有毒么?那我更要多喝点。”
他又提起酒坛将酒灌进自己的口中,一些酒没有入他的口,从他的脸上滑下,眼角、脸颊都沾满了酒,一点一滴竟是晶莹剔透。
林音看到安云逸如此,暗暗摇头,道:“小生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安云逸!”
“安云逸?安云逸!”林音轻声念叨着,又对安云逸道:“好名字,云逸者节操高洁的隐逸之士,不知云逸兄为何落难这般?”
安云逸并不应答,只道:“你不是说这酒有毒么?为何我如今却还是安然无恙?”
林音道:“这酒没毒,但却依旧可以断肠。”
“若可断肠甚好,不可断肠醉倒。”
说完这话之后安云逸就自己喝七酒来,说来安云逸的酒量也确实不错,一整坛“金盘露”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