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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不仅仅是千百万人的劫难,更会发展成为束缚天下所有苍生的魔劫。星河波澜还说了一些什么让人成为神的道理,千秋断云不明白,各教各派之中,即使不包含死去转世的弟子,仅仅就在当下也绝对有着为数不少度过天劫的存在,还有什么超凡入圣的说法呢?
尤其是星河波澜所说的什么现实、虚拟的世界,莫非是指在神州大地以外的域外空间么?若果是这个的话,那么就连千秋断云也都知道一些,毕竟当今坐镇关外的义王府就不是九州子民。
圣朝义王府,尊崇信奉元阳上帝,以其为唯一崇拜的王侯之府。表面上以儒门为宗,实际上却是幽冥世界-亡者国度元阳上帝之旧部,因三百年前幽冥世界入侵玄县神州,空山骨名率领“亡者死骑”战败而滞留于神州大地,后被圣朝接纳分封为“义王府”享王爵衔。
而这幽冥世界就是十方诸天中比较强大广阔的域外天地之一了。
正说的兴起,星河波澜忽地皱了皱眉头,干脆坐在了千秋断云的对面,沉声道:“不好,那个存在已经发觉了我,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询问的么?”
千秋断云早已被一晚上的谈话说的云里雾里,哪里还有什么问题?急忙摇了摇头,道:“若是星河波澜前辈还另有要事的话,不妨自去吧,我这里却是不敢耽误前辈事宜。”
星河波澜面向着窗外的星月无情的地嘲笑起来:“嘿嘿,在这十方世界之中,哪里还有比你更加重要的事情呢?这天道又如何?照样还不是被我们所封印得上了?”
“我很重要么?为什么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千秋断云看着星河波澜那充满邪性般诱惑的脸蛋,不由得有点胆颤起来,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星河波澜深深的看了窗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嘿嘿,那些蝼蚁知道些什么?莫要说什么圣朝、武朝,比起你的重要性算得了什么?失去了一两个朝代的替换对天下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若是在你这里除了纰漏,我等数十精英千万年的辛苦那都会付诸流水,而人类的未来也就沉迷于这虚拟的世界中不复存在了。”
看得千秋断云满脸青白有些惊惧的模样,星河波澜不由得大笑起来,摇摇头道:“罢了,今晚说的也够多的了,再多说下去只怕那个存在的本体也要察觉了。”
紧紧的握了一下千秋断云的肩膀,星河波澜随手把一本书册塞进了千秋断云的手里:“这里是我做武朝太史令时期组建的观星台势力,虽然没什么大用,但也聊胜于无。还有,我若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本地的丰都县尉也是隶属其中的一员吧。千秋家的小王爷?你可不要让我们的努力失望啊!”
突然的顿了一下,眉头紧锁的星河波澜叹了一声,道:“另外,这些苦命的娃儿,好歹也是跟了我太史令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要亏待他们,今晚泄露了太多的天机那存在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是要去逃命了,顺便在造访几个远古时代的好友,假若我命好不被那个存在打入轮回封禁记忆的话,总还有机会再见面的,期望,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是敌对的双方吧。”
星河波澜的话一语双关,令千秋断云难以明白他究竟指的是什么。隐约的,千秋断云听到耳朵边有一缕极细的声音在叮嘱他:“今夜的谈话,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不要以任何形式提起,我们用混天遮日的法术蒙蔽了那个存在,但毕竟不保险,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传六耳才是最佳的选择。”
强大的魔力,让千秋断云懵懵懂懂的,也顾不得凳上摊开的书籍,只吹灭了烛火上床睡去了。在星河波澜强大的精神控制下,他就有如一具行尸走肉,抓着那本象征着武朝最机密的观天台势力分布的厚厚书册,迷迷晕晕的一觉到了清晨,再睁眼时,哪里还有什么星河波澜的痕迹?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自个安排了守夜的班次,但怎料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竟是都在床上睡的如死了一般,慌忙起身来小王爷的宿处,见到千秋断云还在床上安睡,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千秋久鼎小声道:“罢了,罢了,想必是白天赶路赶的急了,惹怒了沿街的鬼神这才戏耍我等呢。”他们本是随军的将领,对自身的状态把握的细致颠毫,正常来说,即使是连赶三天三夜的路程也是不会如此大意睡着的。
千秋守鹿闭口不语,心知此中有异,道:“幸亏公子爷没有出甚事端,要不然我等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这两人还在门口说话,床上侧卧的千秋断云却是睁开了双眼,这一觉实在舒服,他躺在床上用手揩了揩眼睛一时间竟是舍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两位家将见小王爷也已睡醒,都是推门进了去,只见到桌上烛火短了许多,又只见那边千秋断云床头上,飘飘荡荡的,挂着一张简帖儿。
千秋守鹿用手撕了,交给千秋断云,禀报道:“公子爷,这里有一张字帖。”
千秋断云接过来对着阳光下看了,这是一张留言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小子你若欲破案,合该明日子时,从你住所开始,往东南郊外再去二百四十里路,那里有一所茅屋,你在那茅屋里等候至子时三刻,自然有与这案子大有干系之人造访。”
他看了这话,眼前一亮,这应该是星河波澜所留下的笔迹。星河波澜是星相师一脉的始祖,他若是算定了的事还真没有变更的可能性。当下让两位家将准备好马匹粮草,只等夜半三更之时出城去找那所茅屋所在。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不敢违拗,只得下去准备装备了。
不多时,又有小厮来报,说是有本城衙役来访。千秋断云想起星河波澜离去前所留的秘本,打开来看时,果然是前朝观星台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的名册,他依着姓氏查找下去,果然在地囚星星位上找到了丰都县城县尉的花名。
那衙役进了客栈,也不多言,只是依令把一张丰都县城的地图献上。然后才哭诉道:“小人本是丰都县县尉的嫡系,后来县尉大人被害,小人潜藏了许久,昨夜梦见县尉大人托梦这才胆敢前来劳烦公子爷救我老爷一救。”
千秋断云先教那衙役坐下来,故作奇道:“你家老爷既是本地县尉,又能有什么劫难?假若真是被奸人所害,你也应该设法网罗了证据,好去上京报案才是呀。”
那衙役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千秋断云。千秋断云接了,才听那衙役道:“这是小人历次上访的状子,都是被驳回来的。公子有所不知,这丰都县的县令不同其它,乃是龙瞿学宫三元及第的老爷,十年前自己申请来到了丰都县城,他本是文场上大有名声的博学大儒,又有龙瞿学宫为他作为倚靠,是故本地官员都不敢管。”
千秋断云听到是龙瞿学宫出身,若有所思的道:“这二十余年间,状元有将近十个,但是三元及第的我记得也只有一个罢了,你家县令莫不是龙瞿学宫的老师,唤作贾道儒的是么?”
衙役果然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就是此人。”
千秋断云又问道:“你说本地县尉遭了劫难,却是如何?你且莫要惊慌,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衙役得了千秋断云的许可,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小人不敢隐瞒,我家老爷是得了巡风都御史廌百法大人的密令,暗中查访江南平旱灾银被贪一案,有了确实可信的证据,但就在这时被贾道儒发觉设下了奸计,将我家老爷寻了个罪名打入天牢死囚,小人不甘我家老爷平白遭罪,这些日子也都跑了些衙门,但听到是县令的主意,却是无人敢于出面。”
“廌百法?”千秋断云沉吟道:“廌百法就是那个因为此案而被灭门的巡风都御史吧?”
那衙役道:“廌大人为官清廉,是以上天恩赐,却是未曾被灭了后裔。”他说话本也不如何响亮,但突然之间传入千秋断云耳中,却是登时面露喜色,道:“此话当真?廌大人的家眷可是有所逃脱?”
衙役点头道:“当晚廌府衙门被人雪夜寻仇,是廌大人让他夫人逃了出来。廌夫人找到我家大人已是奄奄一息,我家大人也正是喜得贵子之时,当下也不敢泄露廌夫人信息。”
“只把自己的孩儿吩咐小人收藏起来,而把廌大人的孩儿起了个名字姓白,装作了是我家大人的亲子。”
千秋断云哈哈笑道:“我堂堂圣朝天下,有这许多的忠义人士,何愁平定不了这些区区几个臭虫贪吏?”当下就打发那衙役仍回岗位上班,而自己却是召集了两位家将凑到一起商议良久。
………【第十三章 老儒】………
过不多时,又是天黑,千秋断云等人果然是依照星河波澜先前的预言,赶马奔向了东南郊外而去。
“公子爷,你看。”千秋久鼎一勒缰绳,扼住了骏马奔驰的步伐,指着前面的一小对圣朝兵丁对着千秋断云说道:“那就是太史令所说的茅屋吧?”
三人抬眼看去,一座茅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这,应该就是的了
“快,把这里围起来!”千秋王府诸人刚到,却又见到一小队圣朝的戍守士兵也是匆匆的赶了过来,千秋断云一挥手,低声道:“我们先避开这些士兵,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圣朝吸取前朝崩溃的经验,凡是十人以上部队的调动都需要地方县令、县尉、县丞三官压印方才可以行动。
千秋断云有预感,这一队士兵绝对也是冲着这茅屋所来的。
与身后的两名家将对视一眼,千秋断云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我跟着他们进去看看。”
千秋守鹿一惊,正要阻止,千秋断云却手印一掐,使了一个隐身的法子跟在了士兵的身后走近了屋子。
走到茅屋近处,千秋断云只感觉额头一痛,眉间三眼猛地睁了开来。茅屋还是茅屋,屋内的摆设异常简洁:一桌,一床,两椅,就是茅屋的全部。
但令千秋断云大吃一惊的却是这屋里的一切,不,甚至就连茅屋本身也是,他们分明是被一位绝对高手以凌厉的剑法硬生生劈出来的,凌厉的剑意残存在茅屋的每一寸角落。
桌子上面中央摆放着一个精心雕琢的墨金砚台,下面一张上好的宣纸垫着,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光临。
这一小队士兵进了茅屋,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小小的墨金砚台缓缓的漂浮了起来,一缕凝实到了极致的金光自上而下洒了下来。那金光绕着众士兵的身子转了一圈,似乎是因为没有感觉到强者的气息,一声极为低沉的幽幽叹息从那砚台深处传了出来。
士兵们只感觉身后寒毛直竖,心底里一股下位生物面对上位者的凉意慢慢的升了起来,可是在圣朝严厉的军令下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纪律,即使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诡异的景象,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坚定的走了进去。
眼见这耀眼的金光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士兵们稍稍安定,都是举着圣朝统一配备的战术盾牌,慢慢的走近了木桌。木桌上除了墨金砚台,还是有着其它一些东西存在的。
士兵们呆呆的看着他们眼前既不搭调的摆设,这是超过了他们所能理解极限的摆设。正东方是一支青翠欲滴还带着枝叶的毛笔,说它是毛笔,简直就是过分的抬高了它,这东西像是一根树枝更多过像一只毛笔,但它却偏偏端端正正的架在了笔架之上。
南方是一盏干净的油灯,添满了酥油但干净的却像从未被人点过一般。一个昂贵的高脚玻璃杯放在油灯的正对面,里面盛着半盆清水,荡漾地波光着反射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而在西方,则是一把漂亮的金属刀笔,和其它几样物品一样,都是华贵美丽到了极点的存在,看不出有半点使用过的痕迹。
一个沉哑的声音从士兵的队伍中响了起来:“这是邪教的仪式么?还不给本尊给破掉它?”隐约的,他也看出来这不是胡乱放置的东西。
“是!”众士兵低声应了一声,然后自家里推出一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新兵蛋子。那新兵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捱了过去,然后伸手抓在离他最近的刀笔之上。
刀笔没有被新兵给提起来,相反是新兵的整只右手一麻一冷,凌厉的西方庚金之气顺着他手上的筋脉,直接攻向了他的心脏要害。就在千秋断云忍不住要出手救命的时候,一个迅捷的身影已经从人群中穿了出来。
那人影,穿着一身狼皮软甲,瞪大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灵气,一道浓郁到漆黑的魔气从他的手里射了出来。那魔气和庚金锐气同时钻进了新兵的心脏,只听那新兵一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