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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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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层的复合结构楼房,菜馆在顶楼,中间隔了两层民居,最下面的一层却不是菜馆的。这样的楼层使用成分,宛如捏住了人的一条臂膀上脉管中间的一截,宛如阻止了一部分血流一样的阻止了一部分客流,没什么客人愿意吃个饭还要爬五楼的。只是可惜了这京中少有的高楼,没有利用其建筑优势创造商业财富。



  不过,这素菜馆的生意也算是涓涓细流连绵不绝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菜馆的素菜做得还真不错,还有一种原因就如石乙的‘性’格一样。生活在鱼龙‘混’杂的京都里的人,除了偶尔想换换清淡的吃食,还想时常的能够登高望远,开阔‘胸’怀。



  站在窗边远眺,石乙欣然感叹了一声:“我就喜欢站得高,看得远。有时候心里憋闷,就会来这儿坐一坐。老板是做素菜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摆‘弄’着青菜叶儿白萝卜的原因,人也很是随心适意。”



  “以后有机会我也得常常来这儿坐坐。”莫叶没有继续坐在桌边等菜,她站起身走到石乙的身旁,也学着石乙的样子将目光投向远方。片刻过后,她也感叹了一声:“我长大的地方是个小县城,最高的房子不过到三层。今天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感受很奇特,谢谢你带我到这儿来。”



  石乙依旧保持着远眺的礀势,没有看向莫叶,微笑了一下后说道:“安逸的小城镇啊!或许住在那儿的人也不会有大商都里的人那么多的烦恼,登高望远的需求,只要随便找座山登上去便能实现了。”



  “说得也是。”莫叶点了点头。



  话至此处,就在两人一同安静下来时,大约在距离此楼三十来丈远的地方,喧闹的锣鼓声忽然高涨,接着就是一支仪仗队行过。



  石乙收回目光来,随口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莫叶摇了摇头,对此她也不太了解。



  那仪仗队行上另外一条街,从素菜馆的窗口,只能看见队伍的纵面,而且这个纵面受到街道宽度的限制,使得莫叶只能隐约判断,这并非嫁娶仪仗,更像是什么官员在出巡。



  但这一点对于京都常住的居民来说,要分辨并非难事,确切的说,这种排场他们经常会看见,只是今天的排场隆重得有点过分,使得菜馆里仅有的几个客人也都凑到了窗边。片刻过后,掌柜的也靠近过来,连那后厨正要架锅炒菜的师傅们都暂时搁了勺子,跑到窗边看热闹。



  为了凑这热闹,食客们似乎也不急着等菜上桌。能爬五层楼来吃晚饭的人,也不太像是大忙人。



  热闹看了一会儿,簇拥在窗户边的几个客人里,有一个衣着普通的中年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掌柜的,今天我忍不住又想发一句牢‘骚’,你这店子处的位置的确高,然而角度有点偏啊!都好几次了,对面长逸街上有热闹,这边都只能看到个边角,看不到主角啊!”…



  素菜馆掌柜的闻言只是和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那中年人身边的一个食客开了口,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倘若那等排场从这楼下的街上过道,这栋楼可能就要不复存在了。”



  刚才那第一个开口的中年人立即困‘惑’道:“这是为何啊?”



  “你先仔细回想一下,乐逸街两旁可有高过两层的房子?”接那中年人话的食客说罢特意的顿住话语良久,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安全最重要啊……多的我就不说了,免得给掌柜的惹不愉快。”



  中年食客眼中茫然之意一现,接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再不言语。



  就在这时,菜馆‘门’外木楼梯口,一阵脚步声由下至上的靠近过来,新的一批食客即将入店。只是他们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门’口,带着讶然口气的话就已经先一步传入店中。



  “哎呀,这下京中可算是来了位人物。”



  ……



  当‘春’日骄阳偏倚天西的层峦,光辉渐褪,变得如一块烧红的铁球时,在霄怀宫的院落中安坐了半个下午,绣完手中织锦上最后一片金线莲‘花’的叶子时,院落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细碎,明显是‘女’子走路时发出的声响,可又不像宫‘女’走路那么唯诺,带有其人自身的一种领主范儿。



  未见其人,德妃在心里已能隐约猜到对方是谁。这意料之中的事快得有些意外,德妃敛容安静的眸‘色’里有笑意闪过,她缓缓将手中的刺绣‘花’样以正面放回身旁的桌上,然后浑身放松的靠在垫着软垫的藤椅上。



  紧接着,院落外的脚步声进入院中,在离德妃还有丈许地外的位置停下,旋即‘砰’的一声响,是膝盖磕到地面石板上的声音。那钝音中渗出一种决然,然而跪着的人却没有开口发出任何声音。



  德妃慢慢睁开双眼,转瞬间,她的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腾’一下从藤椅上站起身,失声道:“郑姐姐这是怎么了?快起身,地上凉。”



  她的话虽如此,可她并没有走过去扶起埋首跪地的那个鬓发微‘乱’的‘妇’人。



  只在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后,站在她身边的近身宫‘女’青夏才走了过去,扶起了那位‘妇’人。



  ‘妇’人额头泛出的细汗还未干,几缕‘乱’发被汗水濡湿,双眼略带红肿,应该是刚刚才哭过。



  这位‘妇’人就是吏部尚书的夫人,郑氏。但比起万尚书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她还有一个说出来会显得更为荣耀的身份,那就是曾为大内高手提供衣装的织造工坊的‘女’主人。



  ‘女’子经商并独挡一面的事迹,从十多年前叶道荣家的孙‘女’二十岁扬名商界开始,就掀起了风‘潮’。郑家后嗣中只有一个‘女’儿,所以郑氏担任起郑家这么重要的一项产业,也不算是特别奇怪的事。



  然而在今天,为了夫家的事,郑氏即便再不想带着娘家的那份产业冒险,也不得不走这一遭。



  “德妃娘娘。”沉默良久的郑氏终于艰涩的开了口,一边慢慢从怀中‘摸’出一个用锦帕裹紧的事物,一边音‘色’微沉的说道:“坊中刚产出一种新的‘精’致丝线,想起娘娘新绣的‘花’样正好差一截线,就赶忙送来了。”…



  ……



  夕阳才沉了一半到天西山脉中去时,郑氏就离开了霄怀宫那处院落。



  她是霄怀宫的常客,所以出入的约束没那么繁琐苛刻,只是尊卑之别总是要守,她的贴身丫环始终是不许入院的。



  出了院落,郑氏那守在院外的贴身丫环阿榆就连忙凑近身来,搀起了郑氏的右手臂膀。



  郑氏的脚底确实有些虚浮,而回想了一下刚才在霄怀宫的安静小院里与德妃的对话内容,她不仅感觉到身上有一种强大压力过后的脱力感,心底更是泛起一股烦躁的气恼。



  那‘女’人,绵里藏针的话语让她当着面一点恼意都不敢显‘露’在脸上,然而事后再想这事儿,却是越想越觉得焦躁愤怒。



  身为郑家独‘女’,万家‘女’主人,屈膝求人,今天是第一次。但这一次的屈膝,却让她觉得犹如折了腰。



  阿榆是郑氏嫁入万家时,从娘家带过来的丫环。从闺阁中的姑娘到嫁到万家,小榆拢共服‘侍’了郑氏十多年,她熬成了老姑娘都还不愿意嫁人,这对主仆之间的依赖感与信任,已不亚于异姓姐妹,‘私’下里的‘交’谈内容,更是少了很多层别礼数。



  阿榆见郑氏脸‘色’有异,似乎不太高兴,想起郑氏匆忙入宫的原因,她便低声问道:“小姐,可是事有不顺?”



  郑氏虽然嫁人多年,阿榆还是习惯像在郑家陪她于闺中时那样,称她为小姐。不过,这种在夫家看来显得有些拗口的称呼,的确能让郑氏的心绪开朗一些,并且也是时刻提醒着她,阿榆是从娘家带出来的婢‘女’,跟夫家那群丫头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怎么会不顺。”郑氏没什么耐心的说道:“那东西可是她朝我要了几次的,我一舀出来,她就只有立即收下的份儿。”



  阿榆松了口气,又不解道:“为何小姐看起来还像是很烦忧的样子呢?”



  “德妃……这个人,未必是那种收了好处就会帮你做事的人。”郑氏浅浅的叹了口气,说道:“倘若结果真的这么坏,我也没有办法了,谁叫她的身份摆在那儿,之前我却多次拒绝她呢!”



  郑氏的话语中有悲观的情绪,阿榆听出来后立即辩道:“即便她现在已经做了皇后,那种东西也不是她说要,我们就能给的呀!她这是明摆着要小姐为难,即便您给了她想要的东西,不用得罪她,也不见得就比得罪她的结果好。”



  “这一点我怎会不知道。”郑氏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慢慢说道:“可是事到如今,只有这一条路还存着些希望了。老爷若完了,我们郑家也会跟着‘门’庭衰蔽,谁让我只是一个‘女’人。”



  阿榆闻言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后,她才再开口问道:“小姐,其实阿榆一直想问您,为何你会觉得老爷这一次一定就会落狱呢?结果尚未出来,您就赶到宫中来求那个‘女’人,是不是低估了老爷,反而让那个‘女’人占了便宜。”



  郑氏忽然站住了脚步,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才用轻微的声音对阿榆说道:“因为到了现在,我近乎能够确定,这一次老爷是被别人下套了,而织网的可是皇帝和他的那位三弟啊!或许当初老爷根本就不该升任吏部尚书,这是钩上的饵。由此可见那个老爷时常夸奖的吏部‘侍’郎高昱是个多么‘精’明的人,他是前朝进士三甲,却心甘情愿的一直做老爷的副手,什么好处、功绩都披挂在老爷的身上,实际上却是让挂住老爷的这条钩儿越扣越紧……”…



  话说到这里,郑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心中的郁火又重了一层。当她发现自家相公被里外两拨人编的绳套绑得不能动弹时,即便她能分出绳套的脉络,却是无力去解开绳子的结索。



  不得不暂时中断心中纷‘乱’的想法,必须把所有的‘精’神力集中放在唯一的出路上。郑氏紧紧的抿了一下嘴。把后面的半截话吞回肚中,然后转言对阿榆说道:“若我不提前进宫来,等老爷那边的结果出来,我的行动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可以避嫌了。这是最坏的打算,然而我却不得不早做打算。倘若老爷真的没事,那便最好,算我多跑一趟路,也不会损失什么。”



  阿榆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可是一边的问题抚平了,另一个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就又冒了出来。



  “可是那线可怎么办?送出去了就要不回来了,我看那个‘女’人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阿榆说话时,眼中的担忧神情表‘露’无余。



  “那线,自然是假的。”郑氏说起这个,冷不丁的哼了一声,“从她第一次向我要那东西时,我就在打算。特地伪造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刚才给她的金线,其颜‘色’质地与真线几乎一致,然而只待三个月过去,真假自然可见。即便以后真有麻烦要顺着那根线缠上我万家,不能成为定罪证据的东西。倒也无碍于事。”



  “小姐高明。”阿榆心底松了口气,同时也诚意的称赞了一句。



  ……



  今天皇宫里的诸人,第二个会觉得非常疲倦的人,应该是二皇子王泓。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因为宫中遇刺事件,二皇子王泓虽然只是伤在一只手上,但却因此大损气血。整个华阳宫的宫人悉心服‘侍’休养了几天,王泓的脸‘色’依然还有些苍白。



  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极差,也是最近这两三年里头才养好了一些,不再那般容易生病。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真正强壮起来,实际上他的体质仍然比寻常同龄人还要弱许多。



  他的伤本来就还没养好,失掉的那么多血气也还没补回来,就在这种身体状况下驰马出宫,终于使手上的伤二度被挣裂了。虽然因为手上缠着布带,阻住了一些流血,回宫后很快又得到包扎,情况看起来还算良好,然而到了夜里,王泓身上渐渐又烫了起来,额头上却是一片冰凉。



  用了一点参汤,简单洗漱后,二皇子王泓实在倦于进行每晚的半个时辰阅读课业,提前睡下了。然而他才只睡了片刻工夫,一直做着名目散‘乱’破碎的梦,梦境突然止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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