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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行商经验丰富,能在最低限度里免去一路上粮草的损耗,再加上他在商界里的名望,也能替粮草的保密工作帮上不少的忙。”
“可是,怎么能让商人来运送军需品?”林杉还是有些不放心,辩劝道:“在商人的概念里,即便是全队摔货,大不了也是损失点银钱的价值,然而军需粮草是整支军队的生命和战斗力的必备助力,这样的钧担,怎么能让一介商旅来挑大梁呢?”
华服人眉峰微抬:“你这是在质疑燕家的责任和能力不够?”
“难道不是这样吗?”。林杉没有退让的直言道:“商人之心,交易之道,但在战场上,将士们是在用命去拼,怎么能将系挂着将士们性命的东西托付给商人?”
“你不要先入为主的对商人持有偏见。”华服人的面色微沉,“你莫忘了,当年我王家起事,战到最后,如果不是由商人资助粮草,哪怕奋战十数年,也将是会毁在一朝之间。商人、大商团的力量,若潜心研究,使其为自己所用,不可小觑。”
“不是我对商人持有偏见。”语气一顿后,林杉的嗓音开始变得略显沙哑:“燕家,不等于叶家。”…
华服人没有再继续与林杉讨论刚才的那个问题,只是话锋不留余地的一转,说道:“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像西风庄园那样的所在,我授意修筑建成的也已不止一处,不可能在此时更改决定。”
林杉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端起酒杯凑近嘴边,酒液漫过唇边,他喝得极慢,慢得不像是在喝酒,良久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虽然不赞同,并且心里为之不安,但林杉还是选择了妥协性的同意。
亭子中的气氛受到这对坐两人所聊话题的转变影响,在两人都闭口不言后,瞬间变得清冷许多。依在亭栏旁的厉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忍不住说道:“你们见面能不吵吗?隔了十年再聚,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会是在什么场合,今天就聊点别的吧!”
林杉举着酒杯一直在保持一个角度的手终于抬了一下,饮尽杯中残酒,他搁下杯子,沉声开口道:“在聊别的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个问题。”
华服人目色平静的看着林杉,说道:“尽管直言。”
林杉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随后才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安排叶家翻案的事?”
……
“叶小妹……”
“小叶子。”
“莫叶!”
石乙跟在莫叶身后,一连喊了几声,又连着道了几次歉,莫叶才站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
见她终于不再继续往前走,石乙脚下又追紧了几步,与莫叶并行到一起后,他朝她笑了笑,但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把握自己再开口会不会又说出一些在她看来显得‘轻浮’的话。
莫叶见石乙不说话了,她反倒因此感觉到些许不自在,因为自己的恼火,所以石乙在故意约束自己,莫叶并不想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想与石乙交个朋友,而作为朋友,最基础的一点就是能与对方敞心而谈。
所以,莫叶在放缓脚步与石乙并行出一段路后,她终于是深吸了口气后的一定神,对石乙说道:“刚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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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溺者有二
(12点)
石乙不禁一楞:“怎么突然朝我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关于我自己的事,特别是关于我父母的事,我就会莫名的觉得烦躁。”莫叶说话的声音不高,她的目光在石乙的脸上短促的落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又说道:“其实我刚才朝你发火的行为有些……过分。”
石乙良久没有回话,其实寻常人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很快的一个反应就是说声“没关系”,但石乙没有这么做,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别把自己压抑得太紧。”
莫叶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看向石乙,却不知道该做何言语。
石乙微笑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虽然你的身份与我不同,但你不觉得我二人之间至少现在的的处境很接近么?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因而我能感受得到你心里的迷茫。迷茫于自己该归家何处,因为这迷茫而慎谈自己的事,但心里又迫切的想去探寻,因为这个探寻的希望有是明显竖立于那片迷茫之中的,很突兀又很清晰。”
莫叶被石乙窥到心事,不过因为石乙是从自身遭遇出发,在某些心念上与她碰到了一条路上,而并非是他特意探问所得,所以莫叶对他所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再产生敏感的抗拒心理,反倒因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让她放下了一些心理上的包袱,诚然点头说道:“其实有关我父母的事,我师父应该全都知道,只是他一直不愿说,可我明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却还是非常想知道那一切。”
“林叔叔这么做已是很不容易了。”石乙感叹了一声后肃容说道:“好奇心可以助学增知,但多余的好奇心更容易给人带来伤害与后悔,可惜人心就是这样,既生多出的一截好奇,如果得不到满足,便很难意识到它的多余,也可以是明明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你,这种念想是多余的,却还是要继续。”
莫叶淡淡一笑,说道:“人的心绪就是这样容易变化,甚至是愈抑愈涨,没人能做到完全均衡。”
“似乎是这样。”石乙心里对于莫叶话中的定语忽然冒出一个不同的观点,但他在沉吟了一下后,就放弃了将那个观点说出口,只是附和了一声。
“无法均衡或者放弃这种念头,那么便只能在直面迎接这种可能会挫伤自己的事情之前,尽量的做一些准备。”可能是发觉自己所说的话题越来越接近一种沉郁的东西,石乙微微弯了下嘴角后才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若生活就此改变,甚至会影响和改变你的师父现在的生活,你该怎么办?”
“不知道。”莫叶眼中的困惑神情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她在轻轻一摇头后又问了一句:“我有些不明白你刚才所说的话。”
石乙凝视了莫叶片刻,接着他缓缓开口,像是在讲着自己的经历,同时又等于是在为莫叶解答她的那个问题:“一年多以前,我还在京郊小村里跟着养父母生活,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变故,养母病逝前说出了我真正的身份,我可能会一直以一个村夫独子的身份,平淡的过活一世。”
“我的养父母都逝世时,我本来就快要精神崩溃了,而在他们走时还将那件事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一边承受着养父母双亡带来的悲伤和无助,一边还要承受几乎等同于被父母抛弃的苦闷与孤独,那个时候我的心绪真的到了一种生无可恋的境地。”…
“如果找到自我需要承受这些东西,我宁愿一世都有个人能有能力将我瞒骗下去,可是我那对养父母没有这种力量,但是你的师父对你能有这种力量。”
石乙说到这里语气一滞,他看向莫叶的目色也是滞了一下,之后他才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如果求知自己的身世就等于拔开这层保护罩,你还愿意继续去探寻么?”
莫叶怔住了一下,她本想说,身世的真相未必就都是残酷的,但她很快想到,难道身世这档子事,能用好与坏的结果去抉择要不要求索?这只是一个借口,不是解答问题根本的答案。
接着她的心里又生出恍然之感,她想起,其实石乙此时说的这个问题,她自己在决定跟着师父来京的那一天就作出了选择,此时石乙将那个顾虑更细致具体化的叙述于她面前,她的确有那么一会儿里,心中冒出了一些胆怯后退之意,但当她从忆海里拾起那个曾在邢家村考虑了很多遍并已经得出的决定后,那份突然冒出的脆弱很快就被一种信念压退下去。
深吸一口气,待一个绵长的呼吸过后,莫叶正视着石乙的脸,极为认真的开口道:“我……”
莫叶才刚说出一个字,她话中的下一个字就被一个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穿透了。
那尖叫声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打乱了莫叶在心里准备好要说的话,而那尖叫声里含着浓重的恐惧惊绝,让莫叶和石乙不约而同的轻“咦”一声,中断了彼此间的谈论,一齐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紧随那声尖叫之后,是几个连在一起的短促呼喊。
“救命,救命……”
这后继而来的呼救声,让莫叶和石乙很快确定了求救者的所在位置,两人互视一眼后,拔腿就向街道前方跑去。
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俩人这才意识到,在边走边聊的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行至杏杉右辅道的深处。原本大多数赏花游人都聚集在皇宫正对面的主道上,辅道上的游人本来就少,此地接近辅道尽头,已经到达皇族后/宫大院的范围,游客的存在基本上等于为零了。
前方不远处的河池中,呼救声开始减弱,倒显得扑腾水花的声音清晰起来,莫叶和石乙都意识到这个时候回去喊人帮忙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加快了步伐。
春启节当天,巡城兵士以狼牙城墙为界,外严内松,杏杉道上的巡视小队与平时京都城内巡城队出勤的几率相等,早已列入京都居民的习惯范围,这样也不至于影响游客赏花春游的心情——当然,内宫范围里的羽林军护卫队在这一刻必将加紧巡逻,只是这又与宫闱外杏杉道上的人无关了。
石乙目光四顾,发现此处的四周不但没有游人,连护卫兵士也不见一个,想必此时刚好是一个巡查过往的空档,然而水火无情,救人刻不容缓。
快速估算了一下听到那第一声呼救时自己与前方河池的距离,石乙神色一紧,一边跑一边对莫叶说道:“你的水性如何?”
莫叶急促答道:“不太好,但我会游水。”
“那你等会就站在岸上,别下去。”石乙说着,已经开始在解束衣的布带。
莫叶见状一惊:“你要下水?”
“围拱在后/宫外围的河池,估计不是用来欣赏的,不知道会有多深。”石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已用极快的速度将内外两层上衣都脱了下来,揉成一个团塞到莫叶手中,同时又说道:“你把这衣服结成绳子,如果我喊你了,你就把它抛下来。”…
莫叶闻言心里一紧,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接过衣服后重重的一点头。
两人在这狂奔的几句对话间,已经是接近了那池河的对角边沿,池河内的情景已能映入眼中。
正如石乙所预料的那样,这片河池呈长形,拱卫包围着后/宫那片漆色华贵、工学优雅的群楼叠院。从外表上来看,它的宽度与中等河流差不多,纵深长度轻易看不到另外一端。
但看见这一幕的莫叶最担心的还是它的深度,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如石乙所说的那样,这是条杀人不用刀的‘卫河’。
所以莫叶在看见石乙已经加快脚步,跑到前面去了时,她脱口就喊道:“很危险,要小心!”
“知道!”石乙应了一声,声音刚落,又听他惊道:“怎么是两个人?!”
石乙所吃惊的一幕,稍后一步的莫叶很快也看到了,她失声道:“前面那个快要沉下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石乙已经跑到河池岸边,他站定一息,目光往河池下方看了一眼,旋即拔掉脚上的鞋子,蹬足数下后就一纵身跃入水中。
待莫叶跑到岸边时,就见河池内水花四溅,石乙已经游出了一段距离。看起来他的问题不大,然而此时有一个严峻的问题在于,池河内那两个溺水之人中明显是离岸边更远一些的那个开始有晕厥的迹象,那人扑水的动作明显迟缓起来,已经在呛水了。
莫叶发觉这一点,一颗心不自觉间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没有多想的就大声喊道:“先救前面那个,那人快不行了。”
石乙没有回答,人在水中游时若要开口说话其实是很危险的,但他接下来的举动让人感觉,他似乎是没有听到莫叶的喊声一样,游出一段距离后就没有继续向前,身形一转的背对那个远一些的人,游向了离岸边较近的那位溺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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