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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听他讲到这里,不禁失声道:“真有这么厉害?”
“这些只是演练兵阵时观察到的,尚未经过实战检验。”中年人缓缓说道:“总之那些人忌惮他也不是太奇怪的事。像拥有这样头脑的人,万一哪天真的该行把那张网撒入官场,用那种头脑弄权,再加上他跟皇帝的金兰之义、过命交情,恐怕谁被他盯上,都得脱一层皮。”
他的话有些突兀的一顿,然后才一字一定的说道:“儿啊,你以后无论做人还是为官,在人堆里都不要太亮眼。若像姓林的那样,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让人易动杀念。因为这样的人,似乎唯有死这一门可以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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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醉夜
儿子点了点头,在默然思忖了片刻后,忽然说道:“父亲,听你提起林杉与皇帝的交情,儿子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父亲常教导说,做事,有时候可以高调的办,但做人需要习惯低调。那林杉难道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么?他何必在脚还没站定时,就惹来众怒呢?”
中年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我儿的头脑又灵活了不少。为父对此也有疑惑,只是这疑惑在刚才的席上是一点也不能说的,否则明面上他们会觉得我在退缩,先失了诚意,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动摇。共同参与的人少了,真正参与的那几人就得多背有些责任,也更容易被查出来。”
儿子的目光中忽然现出一丝光亮:“父亲的意思是……”
中年人脸上挂着的微笑渐渐转为神秘:“让别人冲在前面,水浑了,对我们自己也是一种掩护,做起事来也有缓冲的余地。毕竟我们傅家不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事成了,我们只是跑腿的,事败了,我们也不要替主角背罪。”
说到这里,他的眸色冷冽下来,语调定然的说道:“我们傅家派出去的一行人里,要另外放几个特别的人。到了地方后,若看见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让那几人立即将带去的人全部灭口,尸体伪作易家的人。这样我们依旧能做到不对林杉动刀,也可以放着姓易的事败后可能会抓着我们的人反咬一口。”
儿子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翘起,比出了个大拇哥,沉声一笑:“父亲高明。”
……
从素菜馆出来,石乙送莫叶回家后,没有多逗留就离开了。
对于下午的所见所闻,莫叶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惊讶。石乙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不是莫叶,所以情绪上没有收到太多主观因素影响。他选择立即回去
,是想再去看一次那些账簿,或许那些陈年旧账中,能再次找到一些具有实际说服力的东西。
在不了解事情的实况的前提下,任何劝慰的话,或许都是多余的。
莫叶到家后才发现,原本一直跟随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全的江潮没回来。不过转想想,凭江潮那一身硬功夫磨出来的体格,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为难的——即便他真遇到什么麻烦,也不是自己能够顾得到的。
其实此刻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莫叶的心里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和担心,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别的事。可是她在屋里等了一个时辰,江潮依旧没影,师父也还没回来,她不禁有些坐不住了。
在刚才的等待中,莫叶也找同样干坐在厅中等林杉的屈老头儿聊了几句。从聊天的内容中,莫叶看出了,她的师父对这位枯守老宅几年的老仆人的态度,与自己是相近的,那就是机会什么也没有说。
屈峡对林杉所行所为的了解程度,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旧记忆力。并且这些陈年印象,他对她都还不怎么愿意多透露,因为这其中会不自觉的涉及到她父辈的事。
莫叶虽然能预测到,这可能是林杉早已叮嘱过的,但这种保护她的隐瞒,反而会让她更加焦虑。特别是在今天,当她看见那经过街道的仪仗队,感觉这些瞒着的东西像是露出某一角来的时候。
莫叶下午的见闻,在她回来之前,已有林杉派的人告诉过屈峡了,说林杉现在是除罪还朝,但具体会任何官职,还未定论。相较于莫叶的无意中看见,屈峡这种听人告知的情况就会显得和缓一些。…
莫叶本想从屈峡那儿知晓,师父背了十年的罪是什么,可屈峡只是敷衍了一句“都过去了”,便不愿再多说什么。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半明半暗的,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半明半暗的情况,才让莫叶有些沉不住气。
屈峡想劝莫叶早点休息,但见她似乎心情很坏的样子,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莫叶来了京都后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虑过。虽然这些天也发生过一些事,但她随了林杉的性子,把自己的情绪均化得很平和。可是这一次,她看来是没法靠自己均化了。
这次的事不算小,另外,林杉的确隐瞒了她太多,哪怕这是出于一种保护她的手段,在某一方面来说,对她也是不公平的。
正当屋内的气氛安静得有点尴尬的时候,虚掩的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莫叶和屈峡一齐站起身,目光穿过开着的大门,就看见江潮被一个陌生的青年人扶着走了进来。
浓烈的酒气随着两人的走近扑面而来。
那陌生青年将已经走不稳的江潮放在厅中的椅子上,然后朝屈峡拱手道:“屈伯,林先生现在和厉大人在一起。今晚有多位大人邀请林先生聚谊,特命属下带话来,林先生今夜不归,让你们不要担心,早些休息。”
屈峡神情迟滞了一下,见那青年人要走,才连忙喊道:“叫他们都少喝点。”
那青年人回过头时,目光掠过歪斜坐于椅上、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江潮,然后微笑了一下,说道:“林先生喝得不多,他一直在拉我等一行顶酒,身边还有厉大人,屈伯尽请放心。”
屈峡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松缓了一些,没有再说什么。
目送那青年人离开后,他转身走到江潮身边,轻轻推着他关切道:“小江,醒醒。”
江潮努力的睁大了被酒气熏晕的双眼,滞了滞后含糊开口:“屈伯……”
只说出了两个字,他忽然哽住了喉,然后捂紧了嘴就朝屋外跑去。
很快,前院就传来阵阵呕吐声。
屈峡追了出去,轻轻拍着江潮的背,待他这一轮吐完,就扶着他进屋去。
屈峡半扶半扛的把江潮带进屋内,放到椅子上,若不是有莫叶扶着椅把,走路已完全没有平衡感的江潮几乎要把椅子撞翻在地。
放下江潮后,屈峡长长舒了口气,对莫叶说道:“叶儿,你待在这儿照看他,我去厨房弄碗热汤给他醒醒酒,这么吐下去容易伤身。”
莫叶望着屈峡,闷声点了点头。江潮醉得太厉害,看着他那情形,她也有些担心。
“是莫叶啊……”
在屈峡走后,江潮忽然开了口。他刚吐完,脑子反而清醒了一些。
“江叔,你怎么喝这么多,醉酒伤身。”莫叶不知道该对这样的江潮作何言语,便温言关切了一声。
江潮摆手道:“没事儿,都是帮林大哥顶酒,我多喝一些,他就能少喝一点了。”
莫叶想了想后问道:“只是顶酒,你就醉成这样,与我师父一起聚会的宾客有很多么?”
江潮点头道:“下午应该有人来禀告过吧!林大哥即将复职,他以前在京中就有不少朋友,后来新晋的一些官员中也有数人跟他有过几面缘分,这一回都是要聚一聚的。拢总起来算,人数的确不少。”
莫叶温言不禁嘀咕了一句:“酒有什么好,喝到口里只觉得喉咙像被火烧着一样,不明白你们大人为什么都喜欢这东西。”…
此时哪怕是江潮已经醉了,他依旧出自意识中的把莫叶当小孩子看,所以他不会向一个孩子介绍酒的妙处。这会儿他见莫叶闷声自言自语,只是以为她在为她的师父担心,所以缓和了一下语调,出言安慰道:“你别担心啦,有厉大人顶酒,保准他不会喝醉。”
“噢。”莫叶表面上模糊的应了一声,心里则已在开始想另外一件事。一番思忖后,她就试探着问道:“江叔,那位厉大人酒量很好么?”
江潮随口赞道:“我还没见过有谁在喝酒这事儿上胜过他。”
“那他的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呢?”
“当然,而且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
“这么厉害……那这几天我师父都是和他在一起么?”
“是啊……”
“我听说那位厉大人肩负京都守备之责,应该很忙才对吧?不少字”
“唔……”
当莫叶问到最后那句话时,江潮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间发出一个浊音。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新一番的酒劲上头了,但当他紧闭了一下双眼,甩了甩头后,再睁开眼时,他的双瞳又变得明亮起来。
看见这双眼睛中的浊清变化,莫叶隐隐觉得,她刚才那一连番发问的真正疑惑所指,应该已经被江潮看出来了,她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瑟。
她本以为江潮接下来不会再理会她,或者会敷衍她,可没想到江潮并未如此,而是徐徐开口道:“莫叶,林大哥不能再总将你带在身边了。”
莫叶惊讶失声道:“为什么?”
“这一点你应该不难想通吧!”江潮用力揉了揉额角,吐着酒气的继续说道:“林大哥的身份已经摆上台面,有一些大人必须做的事要做,也就必会得罪一些人。然而这一次他把吏部尚书拉下马,虽然是皇帝亲手策划,但这几乎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些无主的疯子也许真会做一些疯狂的事,你这个时候离他太近,不仅不安全,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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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悄上小阁楼
江潮所说的都是实情,而且是出于一种善意的提示,然而他这时喝醉了,说话有些失了分寸,这样的话落入莫叶的耳中,对她的刺激不可说不小。
莫叶只觉得自己几乎是窒息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掌心微微沁湿。
她忽然想到,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出发之时就已经设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惊讶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暂时压在心底。握着的拳头依旧没有松缓,莫叶平静着面色,开口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你现在啊……”江潮的眼中开始浮上浊意,声音有些混沌,“暂时留在这儿即可,这几天厉大人与林大哥也说起过,似乎是在给你安排新的去处。”
莫叶听得他说的这番话后,心里渐渐升起一片凉意。她心里有个纠集着惧意的疑惑,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说出了口:“江叔,那危险是针对我师父,还是针对着我?”
这一问听来有些饶舌,可的确是能有两种答案的。
若是有人要针对师父,只要她躲远些,也许就真没什么问题。可这问题要是针对于她,那她就真是个**烦了。
莫叶想起自己在邢家村时,准备离开的前一天与师父的交谈过程,心里一阵愧意上涌。
——可若是她知道林杉带她来京都的真正用意,以及那个原定目标被更改的原因,不知她又该作何感想呢?
莫叶没有再说话,此时的江潮却在开始说胡话,新的一番酒劲上涌,他在椅子上已有些坐不住了。
还好这个时候屈峡从后院厨房走了出来,他看见快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下的江潮,连忙把手里端着的一碗醒酒汤搁在桌子上,然后扶着江潮,将他往椅子上扶了扶。
屈峡回身去端碗,看见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木讷的莫叶,他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叶儿,后院来了个人,带着的东西应该是给你的,却不让我碰,你去看看吧。”
送药的那个黑衣夜行人来过几次后,屈峡对他也不再陌生。但是屈峡对那个夜行人的印象也只是局限在一身黑衣提着药罐子的人,再无其他。
屈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