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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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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凌厉并没有继续住店。买了两匹马就上路了。



  不住店是莫叶意料之中的事,买马却是她意料之外的事了。离开那家客栈,牵着马没走多远,她就忍不住小声说道:“黑店卖的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那杀手回答得极为直接,唬得莫叶微惊。



  接着更令她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杀手重新将她的双手捆束在背后,然后放她在地上行走。他自己则骑上马背,另一匹马被他牵在手里,什么也不做。



  莫叶刚开始有些愤怒,但随即更多的情绪是疑惑。在她看来,这个冷漠年轻人不仅脑子没病,还很机敏,现在有此古怪举动,必定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



  而综合这一路上所遇到的种种事端,莫叶判断,大约又是有人要来劫她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时,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前行的杀手凌厉忽然开口道:“你觉得这次跟来的人,是为了杀你,还是救你?”



  莫叶猜不出来。无论来者是要杀她还是救她,总之身边这个杀手的第一反应必定是抵挡或者闪避。而现在自己已经离开那客栈了,是敌是友看来也已不重要了。



  她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买了两匹马。



  不料他随后又道:“在我看来,此次到的人是为了杀你。只是你满心想着逃离我的掌控,所以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莫叶有些讶然地看着他,折腾了几天,她有些厌烦绕来绕去的交谈,便直接说道:“我真的没有看出来,我连刚才那群人里头谁有问题都看不出来,更别谈辨敌友。”



  凌厉轻轻叹了口气,大约是相信了莫叶的话,然后他平静地道:“如果敌友的概率是半数,你会怎么选?”



  “为什么这次要我选?”莫叶盯着马背上那个人,“为什么你不像上次或前几次那样,直接打晕我,让我不必选?”



  凌厉淡淡一笑,说道:“因为这次跟来的人太厉害了,我需要帮手。”



  莫叶怔了怔,问道:“你想让我帮你?”



  言外之意,多是她不想帮忙。这倒也是常理,因为这个杀手也是她敌视的人,而非朋友。



  “这一次,你帮我也等于是帮你自己。”凌厉说话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他现在不是求人帮助,而是说着令人不可置疑的真理。略顿了顿声,他接着又道:“说来也怪,今天追来要杀你的人,在坐船离开京都之前,其实就是买你命的那个东主。但也许是他们的买金没有凑够,或是没有高过第二买主,所以便有了这次西行,你的第二买主大约不会要你速死。”



  莫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淡淡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落在追杀而来的那些人手中,便是速死结局。而如果我帮了你,待你送我到第二买主那里,我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凌厉点了点头。



  莫叶沉默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如你所说,这次追来的人,未必就绝对是……”



  不等她的话说完,凌厉的声音在半途上截住了她:“生的机会有很多,而死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没有你的帮助,至多不过是你早死几天,我赚得少些,把你的命折价卖给第一买主罢了。”



  莫叶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的局势,似乎对这个杀手不利,但对她自己而言,则是大不利。如他所言,她根本没有选择,这一次若没有把握好,毁得是她的一生。



  而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众多割首任务中的一个,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强忍着内心情绪起伏,莫叶再一次问道:“你得告诉我,我是谁。”



  “这算是交换条件?”凌厉斜睨了莫叶一眼。



  莫叶硬着嗓音道:“交换。”



  “这个问题,你如果能换一种方式来问,或许早就可以得到答复。”凌厉挑了挑唇角,慢慢接着说道:“凡事都有三六九等,买你性命的那个人,花的是最贵的价钱,在王公贵族的基础上,又加了二成银子。你的命真的很值钱,第二个买你性命的人,又加钱了,这也是第二买主要活人的原因之一。”



  “王公贵族……”莫叶怔然出声。



  凌厉平静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必须遵守职业规则,不可能直接透露任何关于你身份的资料。但如果你想知道你的命值多少钱,这说出来倒是无妨的。你到菜馆吃饭,即便只点一两道菜,店主也不介意你将所有菜式的价格都阅览一遍,便是此理。”



  “不错。”莫叶的眼神忽然有些变了,隐现异彩,接着她说的话也变了话题,“我帮你,需要怎么做?”



  ……
(830)、独木难支
  …



  凌厉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解开捆束着莫叶手脚的锁链,将其一端挂在马鞍上,另一端拖行于地。接着他又将原属于莫叶的那把镰刀还给了她,再带着她就近找了一处荆棘丛,钻了进去。



  莫叶一只手握紧厚铁长镰刀,熟悉的手感使她内心踏实不少,偷袭的念头蠢蠢欲动。



  此时她的肢体恢复自由,手里又有了利器,耐心等候了好几天,终于等来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可惜啊,不知道后头追杀而来的那个人究竟何等厉害,如果最后他们能斗个两败俱伤,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心里正这么想着,一阵“哐啷咚”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凝神看去,果然就看见之前在客店里遇上的那两名官差。他们依旧押送着那名戴着枷锁的囚徒,粗重的锁链拖行于草地上,只有在撞到零散的石块上时会发出些微清脆的声响。



  囚徒的这套行头没有变,但他的精神面貌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哪有半分受尽折磨的样子?



  莫叶侧目朝并肩蹲在身边的杀手看去,想以眼神问他,是不是这几个人,不想一眼竟看了个空……



  他……莫非是先跑了?



  莫叶吃了一惊,刚才她太过注意不远处慢慢走近的那三人,倒是忽略了身旁的动静。



  如果这三个人正是为追杀她而来,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那个杀手说是要她帮忙,实际上就是让她来做替死鬼的?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事后他来收个尸,也是可以折价卖出去的,他总也不亏。



  莫叶无声在心里叹了口气:依然如那杀手所言,自己习惯了稳定的生活环境,便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跟亡命之徒根本没有信义可言,能谈的只有利弊益害。



  可是自己拿刀的水准实在太差,对普通人而言。自卫是够用了,但如果面对的是这些刀上舔血的杀手,自己能够选择的机会就太少了,使得自己多陷于被动。



  以一挡三。接近渺茫的胜算,莫叶不想去赌。即便要赌,她更愿意挑那胜算大些的一条出路,希望那两匹马留下的痕迹,能够骗过这三人。



  此时的她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个杀手一开始不让她骑马、之后又把她的手脚镣挂在马鞍上拖行于地了,一切不过是为了模仿他们走过的痕迹。



  看情形,早在住店的时候,那个杀手就已经察觉这三人的异样了。只是,为什么她丝毫没能看出异样呢?



  ————



  宫灯渐起的皇家园林回廊里。王泓的脸色渐趋清冷,眼底漫现浓厚的倦意。就在六角亭下水渍未干的石桌旁坐了良久,他才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慢慢走去暖阁再看了父亲一眼。然后才慢慢出来,拖着沉重的步履向华阳宫行去。



  王泓从暖阁所在的皇家园林东门慢慢离开之后,没隔多久,园子的北门打头进来两个宫女,手里分别拎着一只琉璃灯罩的灯笼,然后就是德妃那一身凤钗凰袍鹿皮厚底靴迈了进来。



  在离暖阁的门还有十几步距离时,德妃就挥手将身畔簇拥服侍的宫人全部留在回廊里。她一个人轻步进了暖阁。



  王炽回宫后没有歇在寝殿,而是歇在了南大院的暖阁,这也是遵了御医嘱咐的选择。



  南大院不算大,但却非常的安静,因为这里的守卫工作十分严苛,如果陛下需要安静的环境。南大院的几十影卫可以随时将院外百步范围里的噪音源清理干净。…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平时即便有宫人路过这附近,都要刻意绕开些走。因为宫人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在里面,什么时候需要安静而支派那些如蝙蝠一样的黑衣人清理四野。一不留神,自己就像兔子一样被鹰叼起。远远丢了出去。



  从王炽回宫的消息传开后,也很有几个人来探视过,但都未能迈过南大院的外墙,就被几个黑衣人请走了。



  十多年前王炽还在北疆戍守边防时,出了一门正妻,也娶了几个妾室,一共育有二女三子。大儿子早年夭亡,三儿子常年不在家留住,最小的女儿还一直搁在皇宫这个大家庭的外头,还在犯愁怎样招回。如今宫里,王炽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大女儿王晴,二儿子王泓,再就是宠妃萧婉婷。



  对于这三个人,南大院的影卫们当然不可硬拦了。



  二皇子王泓是与皇帝一起回来的。而皇帝刚在暖阁歇下不久,公主王晴就赶来了。但因为她看见父亲因伤而难受的样子,便止不住地流泪,王泓忧心她哀戚过重伤了身子,很快做主,支了两个嬷嬷把她劝回她的寝殿去了。



  至于德妃为何姗姗来迟,这可以理解为夫妻之间总需要有一个独处的环境,才好说说体己话。



  何况二皇子也并未在暖阁多逗留,仔细计算起来,德妃也只是晚到了半个时辰。



  暖阁里服侍的宫人寥寥只有三个,不过此时安睡在御榻上的皇帝王炽也不需要什么服侍,只要环境里继续保持安静就行了。



  暖阁内的三个宫人无声向德妃行礼,起身后就被她一个眼神指去了阁外。



  室内只有一卧一立的两人了,德妃萧婉婷站在榻外三步距离,静静望着鼻息均匀熟睡过去的皇帝丈夫,如此过了片刻,她才迈近这三步距离,身子贴近榻沿蹲下,轻轻握起了丈夫放在了锦被外头的那只手。



  胸腹间还在阵阵起着隐痛的王炽其实睡得很浅,感觉到手被什么温暖而有些湿意的东西握住——此时任何事物与他接触都会令他觉得有些不适——于是闭着眼睛的他只靠一个潜意识微微挣了挣手。



  他这个突然而来的细微动作着实惊了萧婉婷一下。



  片刻后,确定了丈夫这一甩手只是无意识里的举动,萧婉婷轻轻舒了口气,但心绪还是有些被搅乱了。将丈夫的手放回锦被内,有将他肩膀两边的被角掖了掖,萧婉婷就从榻边站起身来,眼神里浮出一丝复杂意味。



  你刚才做梦了么?



  梦中的你,刚才以为握住你手的人是谁呢?



  或者应该说,当我握住你的手时。你在梦中看见的人,是不是我呢?



  萧婉婷一次在心中问出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没有从口中发出半字声响,既有些像是在问丈夫王炽。又有些像是在质疑自己在王家扮演的某个角色。



  如此静立了良久,萧婉婷才有了一个动作,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揉了揉。



  这双手刚才握过丈夫的手,却仿佛没能带下来丝毫温度。



  不知道是因为丈夫那一向火热的手,在他今天晚归后,因为受伤的缘故,一直有些冰凉;还是因为刚才她握着他的手时,他忽然挣了一下,便将她心里那丝柔、那份暖给挣散了……



  酒后吐真言,梦中话更真。



  王炽刚才的那个举动虽然很轻微、短暂。



  但对萧婉婷而言,那却是相当于从他心底里发出来的一个讯息……拒绝。…



  这是嫁给王炽十四年以来,萧婉婷藏在心中最深处、也是最难消抹的一丝惊惶、哀虑。



  尽管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去,她不用再担心,因为这惊惶的原因可能会让她地位不保。但在那个女人从这世上消失之后。并未安生愉快的过多久,萧婉婷就再度惊惶、哀虑起来。



  因为她发现那个女人的魂住进了王炽心里,而她无力再为此做什么、改变什么。



  如何杀死住在王炽心底深处的那一丝魂儿?



  萧婉婷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位置,那处的衣料上正绣到一支凰羽,层层叠叠,五彩绚烂。凰羽的尖端还串着一片椭圆形金箔。金箔的中间又嵌入一颗珍珠。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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