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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马司的府邸在西城,当苏彦达到地方的时候,便直接下马朝大门走了过去。
“站住,官府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正当苏彦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侍卫突然站出身子,竖起长枪,将苏彦挡在了外面。
“我是苏彦,辽州军将领。”
苏彦蹙了蹙眉,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认识,退后,没有指挥使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两个侍卫根本不管苏彦的话,长枪架起。
“大胆,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朝廷亲自册封的上将军,一等伯!”
苏阳见两个小小的侍卫胆敢拦住苏彦,上前怒喝道。
听到这句话时,怔了一下,显然有些顾忌苏彦的身份,但仍是不愿让开道路。
“我乃当今兵院院长之孙,你们确定要拦我的路?”
苏彦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也冷了下来。
“这。。。”
两个侍卫大吃一惊,在苏彦看来,他们肯定是得到了谁的授意,不然绝对不敢如此阻拦一位将军。
但当他们知道苏彦身份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院,而兵院院长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传说中的人物,借他们两个胆他们也不敢得罪。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恐,这才收回长枪,重新站了回去。
苏彦和苏阳这才一推门,走了进去。
苏彦刚一进来,便听到了赵擎苍那惊雷般得怒吼声。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们的人挑衅在先,现在竟然赖在我们的头上!赶紧把我们的人带上去,不然老子拆了你这破衙门。”
赵擎苍额头青筋暴起,将眼前的桌案拍得震天响。
而在桌案后面,一个一身绘豹青服的官员在静静的坐在那,任凭赵擎苍把桌案拍得几乎碎掉,眼皮也不抬一下,一丝冷笑挂在脸上。
“啊!你这***,老子剥了你的皮!”
看到那人不搭理自己,赵擎苍更加的恼火,便要动手,幸亏站在旁边的齐鹰拦住了他,一个劲地安抚着。
“我说了,寻隙闹事,罪已经定了,你说也无用。”
那个官员仍然坐在那,抬起头看了赵擎苍一行人一眼,自顾说道。
而这句话一出,后面的苏飞也是杀气涌动,拳头攥起,强忍着上去一巴掌拍这个人地冲动。
正当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那个官员也是奇怪,蹙眉看了过去。
来人正是苏彦和苏阳,当赵擎苍看到苏彦时则是大喜,急忙迎了上去,心想这次总算有办法了,躬身一礼道:“将军!”
“怎么回事?”苏彦蹙眉问道。
“妈的,今天我们辽州军有六个人进城玩乐,正在一家酒店吃酒,旁边的人突然开始寻隙生事,我们的人不服,便动起手来,之后便被他们的人抓了起来。我们听说后急忙赶了过来,谁知他们一口咬定是我们的人破坏秩序,而且还不让我们见人。”
苏飞将事情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忍不住怒气翻涌。
苏彦蹙眉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桌案后的官员,
“我是辽州军苏彦,敢问大人姓名?”
“在下兵马司副指挥使,杨翎。”
那个官员显然认识苏彦,站在身来拱手道。
“刚才听我的部下说,我们的人跟你们有些过节,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你们的人寻隙生事,在城中大打出手,败坏法纪。”
杨翎很平静地说道。
“放屁,明明是你们的人寻隙在先,还在这倒打一耙。”
赵擎苍是个暴脾气,听了这句直接骂了起来。
“杨大人,看来你的话并不能让人相信。”苏彦说道。
“事实如此,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杨翎冷冷一笑,负手说道。
“我是他们的将军,我有权知道。”
“很抱歉,这是建安,不是军营。”
“按照古羽律令,士兵如果有罪需要五城兵马司与军中主事同堂会审,而不是你们独断专权,何况其中还有许多事情并未查清。”
苏彦眉头蹙起,越来越感到这事情不对劲,看到那个杨翎傲然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开始上涌。
“抱歉,这不是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仅仅是要处理这一批士兵,其他的不归我管。”
“哼,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鬼!”
苏阳冷哼一声,怒斥道。
对于这话,杨翎只是冷冷一笑,根本不答话。
“那好,其他不说,让我见见我的人总行吧?我要问问他们。”
“不行。”杨翎断然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对他们进行审讯,不能打扰。”
“审讯应该是在府堂之上公开审讯,而不是被你们私自关押。”苏彦一声厉喝,语气寒冷。
“不行,我们有自己的规矩。”
杨翎根本不顾他们的态度,现在苏彦已经确定肯定是有人在针对自己,不然他不敢跟自己如此作对。
“放肆,我告诉你,我乃皇帝亲封的上将军,一等伯,官居正四品,而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竟然在此大放厥词,藐视上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
苏彦陡然一声厉喝,如惊雷般堂中炸响,震得杨修一个哆嗦,再不复之前的冷淡。
“把人给我带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凭你这无视上官的罪过我便足以把你扔进大狱之中。”
苏彦此举则是彻底镇住了杨翎,苏彦征战沙场两个chūn秋,那积下的威严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小官能够承受的住的,所以本来的气势顿时蔫了,犹豫良久,最后唤来了一人,去将人带来。
看到侍卫前去之后,苏彦才收回了目光,在一个椅子上坐下,赵擎苍等人也是傲然看了杨翎一眼。
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散乱的脚步声,赵擎苍等人急忙看了过去,但当他们真正看到眼前场景的事情,赵擎苍率先一声怒骂,而后直接上去一把扯住了杨翎的衣领。
“**你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苏彦并未阻止,当他看到眼前场景的时候,心里也是杀意涌动,神sèyīn沉到了极点。
侍卫带来了三个人,都是苏彦的老兵,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一缕一缕提溜下来,满是血sè,身上更是血肉模糊,一道道血痕如大蛇般蜿蜒在身上,鲜血汨汨涌出,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可见森森白骨。
“将军!”
当那三个人看到赵擎苍一行人的时候,本来无神的眼睛中再度焕发出了光彩,低声唤了一句,声音颤抖,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听到这句叫喊,赵擎苍急忙丢开杨翎,扑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手,说道:“老张,老张,挺住啊!”
“杨大人,我需要一个解释。”苏彦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语气中不再有一丝感情,但了解苏彦的人却是知道,苏彦越是这样,越是表现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他们拒不开口,满嘴胡言,我们便微微教训了他们一下。”杨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看了三个士兵一眼,很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苏彦瞬间爆发了,一个箭步直接冲到杨翎的身前,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腹之上,怒喝声响彻府堂。
“这也叫微微的教训?再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军中主事还没有来,谁他娘的给的你们用刑的权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 :圈套
第二卷: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三十九章 :圈套
第二百三十九章: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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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下的苏彦直接出手,杨翎当场飞了出去,而后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
“你。。。”
杨翎没有想到苏彦竟然敢悍然出手,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
“你们兵马司的胆子也太大了,明知审讯士兵需要与军中主事同审,可竟然还敢滥用私刑,而且欺瞒上官,该当何罪?”
苏彦冷哼一声,神sè沉得可怕,任哪个长官看到自己的部下被打成这个样子也不会多么和气。
“苏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正当苏彦呵斥杨翎的时候,一声冷笑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来人身着青sè公服,年岁不大,但眼神极为凌厉,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你是何人?”
苏彦转过身,蹙眉问道。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吕剑青。”
来人轻笑一声,而后看了看倒地痛呼出声的杨翎。
“原来是吕大人,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去寻你了。”苏彦冷笑一声,正主终于来了:“我想问问大人,为什么将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审讯用刑不很正常吗?”
吕剑青耸了耸肩膀,很平静的说道。
“可你们拿我的人无凭无据,事实还未搞清楚便用如此大刑,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将军是在质疑我们兵马司的办事能力吗?”吕剑青冷冷一笑。
“我在就事论事。”苏彦冷声道。
“很抱歉,我们兵马司办事有自己的规定,不需要向外人汇报。”
吕剑青根本不在乎苏彦的态度,无所谓地说道。
“你这狗杂种。。。”
看到吕剑青的态度,赵擎苍也是怒骂出声,气得浑身哆嗦。
“苏将军,请管好你的部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吕剑青冷冷一笑,一缕杀气从眸中一闪而过。
苏彦紧紧盯着吕剑青,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与自己作对了:“不说这些,让我见见我的人总可以吧?”
“不在这吗?”吕剑青一指地上的三人。
“其他人呢?”苏彦冷声道。
“正在审讯,提不出来。”吕剑青很干脆的回答道。
“你。。。”苏彦大怒。
“将军,你救救他们吧,他们比我们还要惨,快要被打死了。”其中一个士兵突然抓住苏彦的胳膊,高喊起来,声音颤抖。
“什么,比你们还惨?姓吕的,我告诉你,如果我的人出了什么事,老子要你偿命!”
赵擎苍的肺快要气炸了,上前一把抓住吕剑青的领角,怒气道。
“砰。。。”
看到赵擎苍抓来,吕剑青冷哼一声,而后肩膀猛地一震,元力涌出,直接将赵擎苍震退了出去。
“找打!”
赵擎苍大怒,扬拳便要出手。
“住手!”
苏彦一把拉住他,而后蹲在身,问起了地上的三个士兵:“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苏彦问话,刚才开口的老张提了提jīng神,神情愤懑:“今天我们正在一家酒楼喝酒,后来突然去了五六个人,坐在我们的旁边,起先我们也没有在意,不过后来他们一直对我指指点点,我们问他,谁知他们分明是找事,我们一时气不过,便和他们打了起来,之后突然冲进来一队官兵,便把我们抓了进来,然后什么也不问,直接开打。”
“听到没有,是你们先寻隙生事的?”苏飞冷哼一声。
“你们先动的手。”吕剑青冷笑一声。
“为什么要先动手?”苏彦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他们的话实在太气人了!”老张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愤愤说道。
“说什么?”
“他们说我们是从边境来的乡巴佬,还厚着脸来到建安城中丢人显眼,一些低等的边关士兵。”
听了这话,苏彦的脸立刻yīn了下来,一股杀意涌动,震得堂中的人尽是一个哆嗦。
“空桑来犯,这些士兵背井离乡,远赴辽州,惨烈拼杀,马革裹尸,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关内的人平静的生活吗?不是为了阻止空桑铁蹄的脚步,让你们的父老乡亲安详度rì吗?可他们得到了什么?”
那些话已经触动了苏彦愤怒的神经,一把抓起吕剑青,声音仿佛来自九幽的冥冥之音,让人心悸:“辽州一战,阵亡将士几近二十万,他们得到数不尽的尸骨,那是与他们并肩战斗、朝夕相处的兄弟的尸骨,你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敌人长枪下的痛苦吗?现在他们回来了,他们又得到了什么?是你们这些杂种的冷嘲热讽,是让你们这些杂种打得体无完肤,你们拍拍自己的良心,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乡巴佬?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有他们这些人,你们今天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吗?”
苏彦的话仿佛铮铮铁音,一字一顿,如重锤般砸在堂中人地心田之上,隆隆作响,连赵擎苍、齐鹰等人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地上的三个士兵更是泣不成声。
苏彦的话几乎如洪钟大吕,连吕剑青和杨翎此刻也忍不住一震,神sè有些灰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去,将我的人带出来。”
苏彦一把扔开吕剑青,沉着声音喝道。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你说的那些或许很真实,但却不能成为阻碍我们办公的理由。”吕剑青缓缓平复了情绪,再次恢复了先前冷淡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