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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哼!如果不是贪图名利,为什么要怕?他想让我考功名,像他一样,我偏不要,像他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整天呆在凤仙楼麻醉自己?你知道这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有多伤心?”我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刘子扬眼神黯淡下来,眉头微皱,“不然又能怎么样?难道让我整天在家里对着他?”
我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和期望,我更能理解一个粉丝对偶像的失望。我拍了拍刘子扬的肩膀,“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父亲,一个如此疼爱儿子的父亲,做的一切都不会为了自己那么自私。”
刘子扬一愣,盯着我,“你说这是为了我?”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是个好父亲。就冲他对我的态度。”
“呵,也许吧!但我宁愿他自私一点儿,为了自己,不要再任人摆布。”
“大概这就叫旁观者清。虽然我不懂得如何做官,但我明白一个道理,说来可能粗俗一些,总之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些事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许一场霜降,一次干旱,一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人不能与天斗,同样的道理……除非你能做大腿!”
“大腿!”刘子扬眼中一亮,继而有暗了下来,“高兄,我迷茫!”
废话,喝了那么多酒,能不迷茫吗?
“这世上,又有谁不迷茫?可不还是都好好的活着?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以刘兄的才智,如果参加科举考试,我想必定会金榜题名。这又何愁做不了大腿呢?……其实我今天约你也是想说这个,我能看出刘兄与令尊彼此的感情,凡事为什么不往积极的方向努力?何苦自暴自弃,又有何用呢?”
四目相对,刘子扬搂了我一个满怀,使劲的用手掌拍我的背,“有刘兄这样的知己,夫复何求啊?不如我们一起进京赶考吧!”
我勒个去,你真把我当高手了,我的背啊!
等等,进京赶考?你现在一剑杀了我算了!再出来一个黑衣刺客也行!
………【第十九章 义父的秘密】………
“我们回去吧,高兄。”刘子扬慢慢的松开双臂,当我在看到他的脸时,已经换回了原来的傲慢与不羁。
看着刘子扬跃上马背的背影,单薄、瘦弱、孤单……刘子扬该是多么寂寞的一个人呢?有身为刺史的父亲守护,粉丝多得数都数不清,王珩和孙荣几乎寸步不离,还有蓝灵和妙姐这样的美人相伴,可是真正能吐露心声的人又有谁呢?就如我,呵呵,心中的想法和隐忍能对谁说呢?义父,白晶晶,小福子,还是眼前的刘子扬?我的迷茫对于刘子扬来说,算什么呢?因为自己考不上秀才?因为自己不是练武的料?因为自己注定是无能却能继承盛京镖局?对于旁人来说,我简直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了一遍又一遍,迷茫?少臭屁了!没有人会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即使是挚爱也是一样。
我使劲摇了摇头,发丝随着甩动抽在脸上,丝丝疼痛。疼痛,正是我现在需要的。我自嘲的轻笑,把酒坛奋力的摔向附近的一颗树干,“啪”,酒坛应声而碎,刘子扬骑在马背上回头看我,“高兄?”
“我试试用手打破跟摔破的声音是不是一样的,果然不一样,摔破的声音要清脆得多!”
“哈哈,高兄!”刘子扬朝我笑着摇摇头。
“高兄,我们回去吧,”看着天边的落日,“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关城门了。”
“恩。”我朝马匹走去,解开缰绳,一脚踏上马镫,刘子扬这才转过头,“驾”双腿一紧,马匹四蹄翻飞,卷起一片尘土。
我抹了一把汗,幸好没露馅!我这才稳健的爬上马背,跟上了刘子扬。
“高兄!”刘子扬大声的身旁的我,“刚才的话不要告诉别人!”
我也大声的回应,“我明白,放心吧!”
刘子扬冲我一笑,原来倾城一笑也适合形容男人,这一笑,孤独得迷人。
回到镖局,二师叔马上把我拉到一边,看来他在大门口等我很久了,“怎么样?恩?你喝酒了?也对,必要的应酬嘛!”
“我跟刘子扬说过了,还请他去了望香楼,但是……”
二师叔的失望写到了脸上,“没关系,再想办法,先吃饭吧,你义父等着你呢!”
“二师叔,”我叫住往里面走的二师叔,“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义父对我们的镖物被扣怎么说?”
“哎!他现在整天就跟白丫头搞神秘,镖局的事根本就不关心。我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居然说给客人赔钱就是。”二师叔无不抱怨的说道。
“你刚才说没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义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刘刺史的故意刁难,朝廷里的党派之争。但是他为什么会无动于衷?是因为束手无策,还是因为白晶晶的出现,还是另有隐情?
看我不做声,二师叔反倒安慰起我来,“守儿,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再想办法!”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恩,我们吃饭去吧!”
我敲开了白晶晶的房门,我想从她这应该能套出些话来。
“大哥?”白晶晶一脸的惊喜,转而又撅起嘴,“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今晚不用去凤仙楼了?”
“哦!”我一拍脑门,“你不提醒我还忘了,我该去凤仙楼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等!真是的,玩笑也开不起,先进来吧!”白晶晶马上就服软了,我在心里说了一声“耶!”,面上却带着不满,抬步走进了她的房间。
白晶晶在镖局的房间我还是第一次进来,没想到,长得黑炭一般,房内却整洁异常,满室清香,桌上一盏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很有女儿家的味道。
白晶晶拉开凳子,“坐吧!”然后倒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有什么事求我?”
问得这么直接,弄得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场。
“干嘛吞吞吐吐的?”
“有吗?”
“你说呢?有事就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我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
“难道不是吗?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何时来看过我?”白晶晶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指头。
“就是因为这么久都没来过,所以现在来了,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哦,那我是误会了。我现在困了,要休息了,大哥请回吧!”
“你……”
“那你到底说不说?你是不是想问我跟向叔叔的关系?”
“当然不是,呵呵,你看你,我就是来看看你……”白晶晶拉起我就往门口推,“好吧,是。女孩子太聪明了并不是件好事。”
白晶晶松开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回身坐回到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托着腮看着桌上的油灯发呆。我站在门边,这丫头怎么像变了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白晶晶好像做了很强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从鼻子呼出一口气,吹得桌上的灯焰晃了几晃,“大哥,你还是去问向叔叔吧!”
这个回答差点没把我晃歪了,“你告诉我不也一样吗?”
“这件事很重要也很复杂,我不能说,应该告诉你的时候,向叔叔他会说的。”
“难道比镖局的生意还重要吗?自从你来了,义父对镖局的生意都变得漠不关心了,我只是担心……”
“不,不是因为我来了,而是因为你来了。”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哥,别问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哎呀,你赶紧出去吧,我真的要睡了,困死了!”我终于被白晶晶扔出了房间。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你就扯吧,故作神秘是你的一贯作风,还跟我有关系……难不成义父真跟白晶晶……白晶晶要做我干娘?我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恐怖的画面——炭黑色的白晶晶娇滴滴的黏在义父身旁,鼻孔朝天的对跪在地上的我说:“乖,叫干娘!”……我不由身上一抖,不要啊!感情上我更希望那个人是妙姐,那样画面就唯美多了。
这样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如白晶晶说的,亲自问问义父,明天一早就趁着请安的机会好好问问。我心意一定,走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不想知道一件事,即使是天大的秘密你也不会觉得是个秘密。如果你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即使真相并没有什么神秘,但是却没有人马上会告诉你答案,这才要命。这一夜,我竟然失眠了。
盛京镖局的早晨来得特别早,寅时,全镖局的人都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从我来到镖局那天起,我就一直对自己严格要求,所以,一个时辰后,我伸伸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要办一件大事,我要质问义父到底选谁给我做干娘,如果是白晶晶,我就当场咬舌自尽以示威胁。因此我今天也起得比平时早了些。
我梳洗完毕,到院子中打了两趟拳,就去义父房间请安。
“义父!”我给义父续上茶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我应该怎么说呢?
“守儿,听说你昨天去找过晶晶?”
哎呦嗨,跟白晶晶一样直来直去?吸取了昨晚的教训,我也开门见山了。
“是的,义父。”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好了,她是姑娘,感情太脆弱,很多事说不出口。”义父端起茶盅,缓缓说道。
这已经明摆着了,“义父,”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您老人家的私事做义子的本不该过问,但是事关镖局未来,自从白姑娘来了之后,生意上的事义父根本就没再过问过。说句不该说的话,义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就不顾镖局百十号人的生活了啊!如有不敬,请义父责罚!”我把头磕在地上,不再抬起来了,因为抬起来还得磕下去,刚才那一下,太他妈疼了。
好半天义父没说话,我心下正琢磨,义父却哈哈大笑起来。
“守儿啊守儿,我才想明白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跟白丫头……哈哈哈……小兔崽子,你都想到哪去了,起来吧!”义父用脚轻轻踢了我一下,还在不停的笑。
难道不是?那我就放心了,这世上没有比白晶晶当我干娘更可怕的事了。我如释重负的从地上站起来。
“可是,镖物被官府扣下,义父为何也不在意呢?还有,白姑娘昨日说,这跟我有关系,还说义父会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义父的表情我昨晚在白晶晶那见过,严肃,为难。
“守儿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是我的义父,是盛京镖局的主人,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侠,是开菊剑法的创始人,是……当今宰相的女婿……”我声音开始低了下来,我是个敏感的人,所以也很在意别人的感觉,也许说到蒋伸会让他想起死去的发妻,我偷偷的看义父的表情。
义父果然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目光分散,并没有个明确的目标,稍后回过神来笑着看了看我,“看来,你五师叔没少给你讲我的事。”
我挠挠头,笑了。
“你说的都对,可那都只是表面。我再问你,你知道白丫头是什么人吗?”
“白姑娘?”我只知道她是个不着调的黑人。
………【第二十章 惊天的爆料】………
义父当然不是要问我对白晶晶的评价,“白姑娘会武功,她家是开客栈的,父母在我经过的当天晚上双双被杀。她视钱财如粪土,性格直爽……目前只能想到这么多。”
“哈哈,看来你对白丫头印象不错嘛!”
“是的,义父。”你对白晶晶那么好,我当然要说她好了,我只是把败家成性、没心没肺换了一种说法罢了。
“但我问的不是这个,看来白丫头并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事。”
她的事我才不关心,我现在就关心你的事。义父自顾自的说道:“十九年,差不多二十年前,我爱上了蒋伸的女儿蒋芷兰,想从此告别江湖,一心只想跟芷兰过平凡的日子。因为身份的差距,我自问配不上芷兰,但是我爱她,所以芷兰带着我去求她父亲,求他答应把女儿嫁给我……”义父仰头看着屋顶,好像当年的事情就写在上面。
“没想到,蒋伸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不光我没想到,就连芷兰也没想到……”说到这,义父的眼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