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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琪忙拉住他道:“好兄弟,强扭的瓜不甜,这事你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不怪老桃王,更不能怪夭夭。”
小乌龟依旧想不通,道:“那怨谁?怪你娶了她?明明是小老儿上赶子把女儿嫁给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璎琪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自己走,想想都窝囊!”小乌龟越想越生气,虽说平日里他与璎琪好有个口舌之争,那不过是闹着玩,关键时候当然是护着璎琪的,见不得璎琪受半分委屈。璎琪想想也是到了该走的时候,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了。
璎琪望着身边一株硕果累累的桃树,自言自语道:“一转眼桃花落尽,鲜果挂满枝头,可不是该走了吗!”璎琪望望眼前隐山顶上飘浮的朵朵白云,不由感慨,自己亦不过是此处飘过的一片云,即便有心驻足停留,风也要将自己带走,或许夭夭早就希望自己离开了。要走的决心已定,他便四处去寻岳丈老桃王辞行,小乌龟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寸步不离。绕了大半个村子,终于在一个村民自办的工艺品小作坊寻到老桃王,夭夭也在。
小乌龟心想正好跟她们父女一同说了,省得回头再跟夭夭辞行,免得又是一番伤感。老桃王见是璎琪到了,喜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把将他拉到跟前,指着作坊陈列架上的一排排小玩意,得意洋洋道:“贤婿来得正好,快来看看!这都是你岳丈我的心血!”陈列架上摆着一把把形态各异、精雕细刻而又长短不一的九龙宝剑,陈列架后面是几排博古架,一排挂着精雕的麒麟、鹿鹤、龙凤、鲤鱼跳龙门、太极八卦、五福临门等等桃木挂件,一排放着卧如意、立式如意、寿星、笔筒及十二生肖摆件;一排放着桃木发簪、手镯、颈饰及梳子。叹为观止的是最后一排,璎琪不由得眼花缭乱,只见那一枚枚小小的桃核上竟栩栩如生的雕着花鸟鱼虫,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物都各具形态,惟妙惟肖,有翩翩起舞的仙子,有抱兔奔月的嫦娥,有过海的八仙,有斗法的十八罗汉……
夭夭见璎琪跟小乌龟看的眼都直了,便找老桃王帮他们讨要护身符。老桃王笑着应允:“夭夭,这个顺水人情做得好哇,你帮他们挑吧!”
第四十八章 谁解浮云遮聚散2
桃夭夭给小乌龟挑了一个镂空的乌龟,小乌龟本对夭夭一肚子意见,看她对自己示好,便收敛了一些。夭夭又精挑细选了一番,拣了个飞龙在天的护身符,问璎琪喜不喜欢,璎琪接过来,深情道:“你看中的,我自然是喜欢!”
“我帮你戴上!”夭夭说着,取出红线,熟练地编成颈链,把飞龙在天穿好便给璎琪戴上了。老桃王见小夫妻如此恩爱,自是喜不自胜。
小乌龟干咳几声,提醒璎琪莫忘了来意。璎琪上前对老桃王先行了大礼,开口道:“谢谢岳丈,今日小婿又长了见识,开了眼界。其实,今天我是过来跟您老人家和夭夭辞行的!”
老桃王“哦”了一声,抬眼看看夭夭,夭夭也感惊诧,摇摇头示意事先并不知晓。
“我与小乌龟出门数月有余,再不回去,恐怕父母担心,要派兵四处寻我与小乌龟了!”
老桃王知他去意已决,不再强留,道:“何时再来?种上了吗?”
夭夭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嗔怪道:“阿爹,这也要问吗?”
小乌龟忽然听出了门道,冷嘲热讽道:“怕只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行至巫山亦惘然!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干急呗!”
璎琪一把捂住他的嘴,气道:“再胡说,我翻脸不认人了哈!”
好在老桃王没听出小乌龟的话音,指了指璎琪,打趣道:“你这家伙,中看不中用啊!下回得让我抱上外孙才能走!”
璎琪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道:“是,小婿遵命!”说完,朝夭夭眨眨眼睛,拌了个鬼脸。
夭夭觉得自己让璎琪难堪了,又感激璎琪在阿爹跟前替自己隐瞒,对老桃王道:“阿爹,我送送他们!”
老桃王点点头道:“应该的!我要把这些东西想办法弄出去,卖上个好价钱,也能贴补这些村民的生活!你们去吧!”夭夭将他们送出隐山,送出迷雾阵,璎琪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小乌龟也闷不吭声。
桃夭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提到早年与风神大战中丧身的母亲,那是她的隐痛,虽说是久远的事了,她说的声泪俱下,璎琪怜惜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恨不能分担她的苦楚。
行至桃林,忽遇一伙摘桃的凡人,璎琪见桃枝被他们野蛮地胡抛乱折,弄得一地狼藉,气得火冒三丈,当即上去制止,小乌龟也跟着大声呵斥。
那群摘桃的人见璎琪与小乌龟锦衣玉带,气宇轩昂,知是不好惹的主,咕噜几句,各自散了。
桃夭夭待他们走后,将一地的残枝败叶收拾妥当,埋土成冢。
璎琪又气又担心,怒道:“这伙狂徒,若是对你的真身也如此,怎么办?要我如何放心得下?”
夭夭轻轻拂去璎琪身上的尘土,又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捋顺,淡淡道:“多好的头发,乌黑油亮,光可鉴人!”
璎琪拽住她的手,追问:“他们这般无理乱来,你们还是隐忍不发?”
第四十九章 谁解浮云遮聚散3
夭夭别过身去,不看他,依旧轻描淡写道:“向来是如此的,我已经习惯了,你看,很容易就收拾妥当了呢!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璎琪自觉过于激动,松开夭夭的手,叹道:“对不起,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难以接受,没吓到你吧!”
夭夭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怎么会?柳儿,快过来!”璎琪见柳儿提了一篮仙桃从不远处跑来。
小乌龟一把接过篮子,留着口水道:“谢啦!柳儿姑娘,送给我们的吧!”
柳儿觉得小乌龟生得一脸滑稽相,冲他扮个鬼脸,笑嘻嘻道:“是啊!个个都是柳儿我精挑细选的,小桃姐姐早早吩咐我的!可你家公子还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啊!定是肚里馋虫作祟,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小乌龟一听,咽咽口水,将篮子拎到一边,嚷道:“没大没小的丫头!我只是看这篮桃比林中的个头大,颜色鲜,想尝尝味道美不美嘛!我不跟你说啦!”说完,拿起一个碗口大的桃啃起来。
璎琪一下被他逗乐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夭夭也跟着柳儿打趣小乌龟是个吃货。
又走了一段,快到桃林出口了,璎琪有感而发,道:“想那日初见你,繁花似锦,春水含情自旖旎。任他东风拂面,诗词缱绻,皆输于临水照花琵琶声。唯愿三生三世永相依,不枉夜夜孤枕至天明。”
夭夭亦动情道:“何日再来?我等你们!”璎琪将她轻揽入怀,柔声道:“何时你让我住进心里,我便日日与你不分开。愿在衣为领,在裳为带,在发为泽,在眉为黛,在昼为影,在夜为烛,为你舍弃所有,我也在所不惜。珍重!”
夭夭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璎琪在时不觉意,如今说走就走,她竟生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逢的念头,难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对他也动情了吗?
小乌龟将一个琉璃瓶塞进柳儿怀中,耳语几句,然后朝夭夭和柳儿挥挥手,告别道:“我听说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今日暂且别过,下次再来,可有好酒好肉款待了?哈哈!”璎琪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告别后不再回头看夭夭一眼,生怕看了就没勇气返回金鳞湖。
出了桃林,璎琪飞奔回金鳞水府,小乌龟被远远落在后面。璎琪懒得理睬小乌龟的大呼小叫,化作金龙,几个筋斗翻至母亲珑兰夫人的同心殿问安。“母亲,我回来了!”
雍容华贵的珑兰夫人正与妹妹芝兰坐在内室的水晶椅上说着贴心话,见到风尘仆仆的璎琪,先是喜形于色,见璎琪毫发未损神采奕奕地归来,放下心来,接着又嗔怪道:“痴儿,疯到这会子才回来,亏你还认得家,仔细你爹知道关你禁闭!”
“母亲,我的好娘亲!孩儿知道你最疼我了,别告诉爹爹,就说是你应允我出去玩玩的嘛!小姨也在啊,孩儿不打扰你们姐妹说悄悄话,我真的疲乏了,回去好好歇歇!晚点再来请安。 ”
第五十章 爱到尽头情难舍1
芝兰起身拍拍璎琪,笑道:“我走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也像你两个哥哥一样长成了俊俏的少年郎,快回去歇息吧!”璎琪报之一笑,告退后直接回了长乐殿。
“芝兰,我命苦的妹子!你姐夫他,唉!是我们对不起你!”珑兰夫人自芝兰归来,不知金鳞君如何安置她,看在眼中,疼在心底。“姐姐,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当年我确实有心与姐姐效仿娥皇、女英,一同做这金鳞湖底的湘夫人。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就算现在金鳞君肯给我一个名分,我也没有当初的心境了。何况他发誓只与姐姐在这同心殿中永结同心,我又何苦自讨没趣呢?”芝兰说着把头埋进泛着荧光的深蓝色衣裙里,偷偷掏出锦帕拭去眼角点点泪痕,她爱兰草,亦爱蓝色,尤其是深蓝,如同她衣服的颜色,神秘忧郁,能将那万般无奈与不可与人言的心事遮掩得密不透风。
珑兰轻声叹息,眉头紧锁,缓缓道:“妹妹何时与姐姐生疏了?”
芝兰尽管内心无比压抑,仍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姐姐,若无其事道:“姐姐何出此言,妹妹说的都是真心话。回想以前的种种过往,不过是年少轻狂,金鳞君有他自己的坚持,何必要理睬我的一厢情愿。知道吗?如果楚怜儿不出现,也许我真的会跟青沐君一生一世走下去。”
珑兰一惊,颤声道:“难道妹妹你,你已转了心意在青沐君身上?”
芝兰沉默片刻算是默认,半晌道:“初见,他说我是芝兰芳若,他是临风玉树,世间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眷侣。蜜语甜言谁都知道是假的,耳朵偏偏爱听,苦口良药利于病,可又有几个喜欢?我内心的防线在他的*溺中日渐消散,父母走地早,除了姐姐之外,没有谁会对我的饮食起居如此上心,我终究爱上了他。所以,我忘记了自己去青沐湖的初衷,既然遇上了知冷知热的郎君,那就掏心掏肺热热闹闹地与他相守的天荒地老又有什么不好?可是事与愿违,如胶似漆地过了几年,我自认与他感情甚笃的时候,他把楚怜儿带回来了,他太过自信,认为我会爱屋及乌的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就算他待我如初,可这份原本纯真的感情早已变味,掺杂种种虚伪做作,令我恶心窒息,后来,他们竟有了孩子,他们的芝兰玉树。是的,我是一气之下献出青沐宫地图,与琼琳里应外合,引金鳞水兵直捣黄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那个负心汉。为什么昨日还拥我入怀,今日便有新欢在侧,我却成了明日黄花。他*之间成了阶下囚,我也让他尝到失去的滋味,湖主与囚犯云泥之别的差距。我以为我会快乐兴奋,可我的心不仅痛快高兴不起来,变得更疼了,姐姐,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珑兰夫人泪如雨下,轻轻将妹妹搂在怀中,哭道:“都是姐姐不好,葬送你一生的幸福,说到底,青沐君算不得是你的良人。妹妹还年轻,姐姐日后定会为你物色个好的。”
第五十一章 爱到尽头情难舍2
芝兰摇摇头,叹息道:“可我的心已经死了,早绝了男女情爱的念头,姐姐不必再为我打算。”
珑兰轻抚芝兰秀发,疼惜道:“妹妹何苦再眷念负心的青沐旧主?”
芝兰话题一转,嘴角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道:“姐姐,我怎么听闻楚怜儿被琼琳收房了,前些日子还嚷嚷着要娶为正室。呵呵,昔日称呼我为姐姐的妖妇,改明儿是不是又要随着琼琳唤我小姨了?”
提起这茬来,珑兰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道:“狐媚偏能惑主,她已然伤了妹妹的心,我岂能容忍她再去祸害琼琳。”
芝兰心里突然又燃起复仇的块感,添油加醋道:“姐姐打算如何处置呢?听说琼琳为了她不惜忤逆金鳞君,执意娶她为妻啊!”
珑兰夫人气得一拍桌子起身道:“有我在就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心中已起了出去楚怜儿的杀心。芝兰假意宽慰几句,扶珑兰进内室珊瑚*上歇息,其实巴不得借姐姐珑兰之手先除之而后快。
芝兰见姐姐已睡去,便出了同心殿,想四处走走,不知不觉竟来到金鳞君同湖中大臣议事的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