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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错事,可以为你做错的事找无数个理由,但你对未来不能没有一个目标。”
“你可以有一个好高骛远的终身追求,可以为之去努力;但还要有一个可能实现的让自己有能力努力得到的现实目标。”
“这些话,每个人都知道,也都可以说,真正还要看你怎样去做,太执着了不好,太自暴自弃也不会有前途。”
。。。。。。
竹老先生一个人在说,公子小白和剑书只在一边听,公子小白还惦记着这位竹老先生对自己未来的一卦,什么时候兑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不知道对方最终会怎样对自己,应该辗转难眠才对。
可公子小白醒来的时候却是天大亮,居然一夜间连个梦都没做。
剑书看上去已经早就出门,回来的时候气歪了脑袋,“难道这竹林子里真有什么玄虚吗。”
竹老先生是早就淡薄了名与利,当然不会有什么险恶用心来对自己,想到这里,公子小白宽下心来,“人家留我们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没把人家的道理理解就想走吗。”
“果然聪明之人。”元丹丘只将脑袋探进屋来,“你最好把那不杀之剑的前因后果说的让师傅他老人家信服。”
“我要是说不清楚呢?”公子小白苦笑,“也许我这辈子也说不清楚。”
依旧是清淡的庭院,院门大开。孤竹子靠在桑树下,独坐。
“当今天下谁人可杀得掉金城。”孤竹子依旧抚摸着不杀之剑。
“一定是暗下毒手。”元丹丘一边提示。
“就算暗下毒手,对方也要付出极大代价,”孤竹子叹了口气,“除非金城已经真的放下这不杀之剑,悟彻了他这漫漫一生,甘愿仆死。”
公子小白能说的就是那段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经历。虽然说的自己都有点不能让人相信,可自己还是只能说出这些。公子小白突地不敢再想走出这院子了,也许这里暂时是最佳的避难的安全之所,公子小白只能又讲了一遍,只是极力讲清楚自己所遇到的一切,至少证明自己的无辜。
“看来,我们虽是隐居世外二十年,还是有仇家找来了。”孤竹子深情款款用手抚着不杀之剑上的斑斑伤迹,“来吧,我等腥风血雨已经太久了。”
“煮茶,既然有幸还能拿到老友遗物,老朽岂能亏待了这遗物,亏待了自己。”孤竹子开始低下头,不时传出咳声:寒人心脾,撕人肺腑。
元丹丘沉着脸,满脸的不愿意,可是动作还是很轻熟。
没有人阻拦公子小白出门,没有人阻拦公子小白走进竹海,竹海里没有人,除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清叫,整个竹海应该算是安静的。
公子小白只是在庭院外的周边转转,往竹林深处公子小白怕找不到路,江家三兄妹还困在这篁竹丛吗?在庭院的侧面有涓涓细流贴着院墙而汇入竹海里,水至清,透心凉,抬眼望,公子小白见院内的桑树有一粗枝延伸出来,有隐约的嫩芽。
逆水流而上山坡。
“这里真是好地方。”公子小白不禁眷恋起这个地方来。
竹亭依山阳之斜坡而立,四下灌木与翠竹交错而生,一条幽然小道逶迤而伸到竹亭。
大块青石中碎石衬托着,故而路虽曲折却不难攀。
公子小白走上竹亭的瞬间,有临风而仙的感觉,还好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
“还好你走到这里,在这里走迷了路,你长眠在这里也不会觉得不值。”元丹丘拄着竹杖坐在竹亭里的竹椅上。
“还好我走到这里,我刚才可是觉得自己是仙骨飘飘。”公子小白轻笑。
“可我还是觉得冷的想躲到一个背风向阳的庭院里晒太阳。”剑书是真感到冷。
每个人都感觉到有点冷,元丹丘找来些枯枝,点燃。
火焰开始升腾,驱散了些冷气,带来的是希望。竹亭的生机多了起来:元丹丘搞来一打竹筒里装满了清水在火上煮茶。
剑书听说新鲜的竹筒煮的茶更清香,于是忙活得更有劲。
朝阳普照竹亭,竹亭里多了两个人:唐习和陆天思,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交汇的语言,却是并肩走上了竹亭。
“我闻到了茶香,我就找上来了。”唐习笑得有些勉强,脸上的疲惫之状显无余。
“你知道,绿林茶社保护这竹海已经十年了,你是第二批活着走进竹海,而且站在了竹亭上的人。”元丹丘冷讥,“这不意味着竹海用开放的心胸来欢迎你们的到来,只是既然来了,既然活着出现在这里了,那就一起品茶香吧。”
“这是去年的春茶吗?”陆天思闻了下竹筒,“这样煮茶,果然有些别样的味道。”
“十年来你送的茶,我师傅一直没动过。”元丹丘依旧冷语,“没有客人来,哪有茶清香。”
“难怪你今早煮这么多的茶。”剑书忙得累了,靠在竹椅边上打起哈哈。
“我煮茶是待客的,他们不是我请的客人。”元丹丘漠然了下唐习和陆天思,“只有我请进来的人,才是这里的客人。”
“我不过是闲游过来找神仙的。”公子小白可不想在这里和唐习与陆天思划清界限。毕竟自己还是要出这竹海,还要远足的。
“你带来了不杀之剑,就凭这点,你就该是这里的上宾。”
唐习和陆天思的眼神从无奈一下子变成了期盼。
“可我得到不杀之剑就和他们找到这里,坐在这竹亭品茗一样,纯粹是巧合。”公子小白澄清着自己与不杀之剑之间的关系。
“我来这里是用了三天的时间准备,两天一夜的时间艰苦跋涉才走进来的。”唐习反驳,“这可不是巧合。”
“我十年来看着这片竹海慢慢变大,我只是不想进来打搅老人家的清修,我今早来这里是怕有人出现后会打扰了老人家的生活节奏,我来是尽力阻止别人的打扰的。”陆天思看来也不认同公子小白的关于巧合的观点。
“你认为你能阻止的了我吗?”唐习冷哼一声。
“就凭你们用了这么多时间才跟着我走进竹海,还用的着我阻止你吗?”陆天思同样冷哼一声。
“我原以为进来就能见到神仙或者见到神仙一样的仙境,如此看来,用不着三年五载我家后院也会栽植一个竹海出来。”唐习看来对这里有点失望,至少没有原来心理期望的那般境界。
这话真是有点引起公子小白的共鸣。
“可惜没有酒,这么多的人来这里小聚,也算是竹海里难得的场面吧。”公子小白捧起一筒热茶,香气扑鼻。“古有青梅煮酒,这里是青竹煮茶。”
“那我们谈谈天下英雄好了。”剑书迎合着。
“如今天下太平,英雄都淹没在竹海里做隐士了。”元丹丘轻哼了下。
“大隐隐于市,小隐才躲在这荒野里。”唐习刺激了下元丹丘,从唐习的冷眼看出,这话绝不是无意的。
“如果蛰伏的不够久,自身积淀的东西不够多,在都市里活着只是活着,在山野里活着可是在吸纳天地的灵气。”陆天思反击,看得出陆天思的反击绝不是嘲讽元丹丘。
“在川西,除了唐家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在绿林茶社的地盘上闯荡,还有谁能说唐家不是这川西的英雄。”元丹丘一个人一口气饮下一竹筒的热茶。
“我今天才看出原来消失掉二十年的五符令使其实是永远心手相连的。”唐习摇头,“他们一定在等某个机会,他们的英雄本色的再现应该不会沉默太久。”
“英雄那也是乱世里杀出来的。”公子小白转开话题,茶还没品出味,身边的氛围就对峙起来,那品茶也就失去意义了。
“这里可惜都不是英雄。”陆天思嘘了口气,冷眼望着一圈人。
“英雄是要背负多于常人的血泪的。”唐习也是冷眼望了一下一圈人。
“难得在这清秀的竹亭,大家聚在一起品茗。”公子小白打岔,公子小白看出来了方才来这里的两个人不是嗅着了茶香,也许是嗅到了血腥。
“茶是要品的,如果要厮杀你们还是退出竹海去,因为我放你们进来可不是看你们拙劣的厮杀,我是想营造出一种气氛,一种诗画的意境。”孤竹子站在坡下,脸上没有表情,“先来的人享受我的茶香,后来的人由我享受他们被折磨的痛苦。”
痛苦的女人们开始在竹海里呼唤。
唐习最先飘下竹亭,唐习听到了段离的焦虑的吆喝。
又是一声娇嗔,分明是唐苏苏的抱怨。
陆天思随后也飘了下去,陆天思挡在唐习的身后,“我们合力撤出去。”
一番徒劳无功的折腾,陆天思和唐习还在坚持。
矍铄的孤竹子还是不紧不慢地踱步,他是在若无旁人的吸纳着竹海里的春气吗。
“在这里,你们能屈服我,我就告诉你们怎样去救人。”元丹丘晃悠悠走下石阶。
竹亭里只留下剑书一个人一面煮茶,一面往下张望。
陆天思稍一停顿,折身挥鞭向元丹丘冲过来。
“这样算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撇开你父亲的叮嘱,和我过招是吗?”元丹丘笑起来,好不自在的调侃,“我赢了,你就把你虽想着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让给我吗?”
陆天思不禁犹豫起来,一时间停在那进退两难。
唐习也是停下来,望着老人踱步。
“谁说绿林茶社和西川唐家交恶,现在看来你们配合的真是默契。”孤竹子终于停了下来,顺手扬起手中竹杖,“你认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伸出援手吗?”
公子小白挡在老者出手之前单膝着地,行见长辈礼。
“如此大礼做什么,你站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孤竹子有些意外,竹杖硬生生拄地,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迹。
“我以虔诚的心态来这里寻觅开怀畅饮浊酒的神仙,没见到神仙我不失望,因为我在竹亭里交到了能谈笑的朋友。没有酒吃我不失望,因为我在竹亭里嗅到了茶香。”公子小白眼神中满是期盼,“谁不想在年轻的时候留下几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这里的现在,就该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记忆。”
“我实在不想在这里的现在,划破属于你们的季节。”孤竹子愣了下,手一微抖,感觉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们继续品茗吧。”手中竹杖一横,划向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有人影绰约而出,十分狼狈。
“只是眼前一团雾气不散,便觉得在迷宫中了。”段离仍是惊魂未定。
唐苏苏却是满眼迷惑:她只见陆天思和唐习和公子小白肩并着肩,走上竹亭。
“我们接着谈天下英雄吗?”剑书倒是会审时度势。
“我们要去找做神仙的父亲了。”唐习豪饮一竹筒茶,“可惜不是浊酒,只解渴,不解馋。”
望着消失在竹海中的三人,“出了这竹海,我们又是敌人。”陆天思叹了口气,“这一刻难道就不能凝固吗。”
公子小白看到远远的唐苏苏,依旧一头的散发,却是依旧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孤单的陆天思形影相吊,独自从另一个方向走进竹海。
元丹丘一声叹息,“自古红颜多命苦,我这清早卦了十次,唐苏苏可都是凶多吉少且不可破。”
“生命是有奇迹的。”公子小白不认同元丹丘的占卜,公子小白甚至觉得应该祝福唐苏苏能生活在竹海这样悠然的地方不再有烦恼或者压抑。难怪陆天思方才有要凝固这一刻的感悟。看来自己还是和陆天思有相通的情结。
“你方才挺身而出,真是为了你的吃酒的神仙的情结吗?”孤竹子倒还是惦记着公子小白,在坡下靠着一根竹子。
“少了争斗,这清幽的妙处才适合修养生息。”公子小白环顾四周,触景生情。
“不争。”老人有些振奋起来,“今天我们就用浊酒,做一回哪怕少饮辄醉的神仙,与世不争。”
3
一顿清淡的午餐:人影清淡,饭菜也清淡,酒在没有好气氛的时候也会变得乏味了。
“我嗅到了血腥。”孤竹子没有去动筷子,只端了竹杯里的酒,沉吟,“上善若水,止于至善。”
“如此的平淡雅居,如此的不谙尘世,谁会忍心来打扰。”公子小白确信这里的血腥不过是危言怂听。
“二十年的沉默,就是等它在哪一天爆发,轰轰烈烈也罢,那又会是何等的壮丽。”孤竹子敞襟一笑,“公子难得的好福气,今夜就让你见识一场真正的生离死别。”
公子小白没有听懂孤竹子的话,不过到是明白自己一时三刻怕是走不出这淡雅的竹家大院。
公子小白主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