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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你。”玄月清抿着嘴偷笑。
赵宇涵拨弄着火堆笑道:“你想怎么采访我?”
“你愿意让我采访吗?”
“都让你跟着来了,想怎么采访不都由你。”
玄月清朝赵宇涵身边挪了挪:“那好,我可问了。”
赵宇涵笑起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快问吧。”
“你认为在山林里走对修行有什么好处?”
“可以锻炼警惕性,提高感觉的敏锐性,提高自身拳术的意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克服困难的意志力。”
“可是这些好象都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遇到猛兽不就有了。”
“我可不想遇到,你……想过甩开我一个人进山没有?”
赵宇涵看着玄月清:“这才是你想问的是不是?”
玄月清转头看向小潭,潭边萤火虫飞舞,“山中的景色很迷人,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
“我没想过丢下你。”
玄月清转回头,抱着双膝,“真的这样想?”
“假的……”
玄月清心中突然一下十分难过。
“才怪。”
“你……讨厌。”
“哈哈……”
赵宇涵大笑时忽觉周围不大对,他是面朝向小潭方向,背对着林,后面本有一些小虫的鸣叫,现在那方向却是静寂无声,寒毛竖起,翻身起拦在玄月清之前,眼凝神盯在那边林中。
林中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任何动物的痕迹,不安感却更重。
“怎么了?”玄月清紧张地问。
“嘘……”
赵宇涵集中注意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定有什么东西待在那里,等待机会扑出来,说不定是老虎,如果真那样可就危险了,他想让魂出来,可他知道现在没有那个机会,只要稍有放松,会立即身处绝境。
紧张的气氛让玄月清害怕,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在火堆另一头慢慢游过,她几乎惊叫起来,她忍住了,不敢在此时分散赵宇涵的注意力,眼睛四下张望,先前和赵宇涵聊天倒没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一看,就发现了好几条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地上跑动,更有一条多脚虫从她脚边飞速爬过,她咬着牙,全身瑟瑟发抖,而赵宇涵此时却离她越来越远,一步一步朝林中走过去,她想喊终究没有喊出,闭上眼头埋到双膝间,她不敢再看,怕真的受不了喊出声来,导致赵宇涵处在危险之中。
赵宇涵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那东西具体的位置,只能双眼如刀般盯在大概的位置,他朝那边走过去,希望那猛兽跳出来攻击,显在的压力总比潜在的压力要容易抗拒的多。
猛兽捕食时很能忍,赵宇涵走到林边仍没有遭到攻击,不安感更加浓烈,他想退开,刹那间明白了那只白虎为什么会被父亲给吓退,父亲给它的压力是潜在的,摸不清深浅,这足以让白虎感到恐惧,如今他便被这种恐惧占据。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安,身上寒冷的杀气被恐惧击散,危险,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大力后退。
一阵风从林边的树上扑下,在他原先的位置站着一只野豹,发着光的眼闪着刺入骨髓的死亡气息,不等他看清,野豹扑了过来,什么是疾,什么是快,那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赵宇涵被扑倒,利齿带着寒气朝他咽喉咬来。
“啊……”
玄月清尖叫,在她和赵宇涵之间有个小土包,她正巧看到赵宇涵被豹子扑倒,然后视线被小土包挡住,她不要命的跌撞着跑过去。
“回到火堆边去。”赵宇涵大叫着,右臂正拼命抵在豹子的下颚,那张着的大口离他面部只有几公分。
一颗石头十分准的扔到了豹子的额头上,豹子怒吼一声,放开赵宇涵,朝呆立在土包上的玄月清扑过去,赵宇涵翻身抓住豹子的后腿,硬生生拉止住豹子的扑势,大喊着抡了二圈然后松手,将豹子扔回到林中,只听到林中灌木不断折断的声音,随即传来豹子的呜咽声渐远而去。
玄月清不顾一切跌撞着冲过去,紧抱着赵宇涵哇的一声哭起来。
先是生死攸关,接着幽香满怀,赵宇涵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别哭,别哭,我没有事。”他不断反复说着这一句。
忽然,玄月清拼命吻了上去,很紧很热烈,湿滑的香舌渡了过去,赵宇涵大脑轰的一声,木然站立,终于他反手抱住,很用劲,似乎想溶在一起,他没能忍住情感的翻涌,忍不了,这是情,是爱,积压了多年无法克制。
风轻声低诉,万点星辰的夜空在印证,火堆下的人影紧密相连,他们吻着,彼此互相拥着,不想分,不愿分,天地为之远去。
修行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气很好,初生的阳光照射在这座山峰,赵宇涵左手拎着包背着玄月清朝山顶前进,昨夜他们相拥而眠,充满亲吻和爱抚,最后的玄关却没有突破。
“你爱我吗?”
玄月清偎在赵宇涵怀里这样问。
“我爱你,天上的星星作证。”
思念了两年,赵宇涵不能不承认他爱她,确实很爱,年龄的鸿沟也不是不能逾越。
“你爱陈莉吗?”
玄月清脸贴在赵宇涵胸口,秀发散如云。
“我……爱她。”
赵宇涵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玄月清看着他,眼光清澈:“所以你可以摸我吻我,但是不要再进一步。”
“我……”
手上光滑如绸的感觉让赵宇涵很冲动,玄月清却很冷静,她拒绝了,不想赵宇涵今后在此事上面后悔。
这座山有点高,山顶长着两棵孤松,从下往上看倒似两个人并站着。
玄月清伏在赵宇涵背上说:“它们象是一对恋人。”
赵宇涵脸上笑着,心里发着酸,说它们很幸福。
玄月清赞同,接着说:“我也很幸福。”
赵宇涵停下来,半晌狠声说:“你不幸福,一点也不,我毁了你的幸福。”
玄月清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着:“不,我真的很幸福,幸福不一定要结合,思念也是一种幸福。”
上到山顶,赵宇涵在左边的一棵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右边的一棵树上刻上了玄月清的名字,说这就是你和我,天地永存,永不分离。
玄月清抱着他说:“我这一生足够了。”
“不够,永远不够。”赵宇涵背起她下山,朝山下的森林走去,此时的心就如那片森林,无边无际,彷徨摸不清方向。
有惊无险的走了半个多月,见不到传说中隐世的高手,却很好的锻炼了感观能力,有时候紧凭毛孔的收缩避开了猛兽的猎杀,晚上睡觉轻微的风吹草动也能惊醒,他正在成为感观极强的人。
这一路上他们喝潭水,吃野味,衣服渐渐被灌木挂的破烂不堪,玄月清笑话他象野人,他笑话玄月清走光,玄月清说不怕,走光也只走给你看,赵宇涵便去掀她的衣衫,贴着肌肤嗅,玄月清笑着跑开说一个月没洗澡臭,俩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前进,倒显得少有的轻松。
碧罗雪山有很多高山,山顶积着四季不化的雪,深入山脉后他们终于站在其中一座海拔上了4000米的高山下,在峭壁那一头从下往上看,一道银链一段接一段,总计有九段,中间最长的一段足有五、六百米,在最底下也就是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那个瀑布也有三、四百米,大湖在此形成。
壮观的连环瀑,白雾缭绕,一层接一层,真好比仙境,较之凤行山那个瀑布壮观不知有多少。
玄月清叫嚷着要上去,在瀑布边洗澡,赵宇涵说从峭壁这块无法上山,要转到另一头,只怕要到第二天才能爬到半山腰,玄月清颇有些失望,赵宇涵便说不如今天早些安营,就在这个湖中冲洗也是一样,不过不能靠近瀑布,瀑布的冲击力非同小可。
于是这营扎在了山下的大湖边上,事实上赵宇涵并不想将营扎在那里,因为靠水的地方多半会有大型猛兽在附近居住,只是这附近除了这一片空旷的地方外,周围都是丛林,与其睡在丛林里不如睡在这里安稳一些。
营扎好后,玄月清迫不及待的脱去身上已经不算是完整的衣服跳入到湖中,赵宇涵侧过头没敢看,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不能有效控制自己的冲动,如果不是玄月清竭力阻止,只怕他早成为真正的男人。
“呵呵……真舒服啊。”玄月清在湖中咯咯直笑。
赵宇涵对着她笑了笑,翻了翻包袱,里面每人还有一套干净完整的衣服,包括寒冬的厚衣,这些他不能动,要留到出山时再穿,不然非要被别人误以为野人不可。
天虽然离黑还很远,他还是生起了火,山里的寒气他非常清楚,等下玄月清上来后如果不烤下火,肯定会受寒。生完火他走到湖边浅水的地方捉了几条鱼,最近吃肉吃腻了,正好换着吃吃鱼,不过玄月清这段时间可是长好了,以前瘦弱的让人心疼,现在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又很瘦,实在迷人的很。
“涵,你也下来洗一下呀。”玄月清在湖中将赵宇涵从遐想中叫醒,他脸红了下说过会再洗,玄月清不依,雪白的身体在湖中沉浮,身体的妙处时隐时现,赵宇涵心动不已,让她转过去,脱的只剩一条内裤跃入湖中。
俩人游到一起,泼水嬉闹,极力享受天地间带给他们的情趣。
不多时玄月清觉得累了,回岸光着身子烤火,赵宇涵仍不敢去注视,转过头,看到瀑布想起在凤行山瀑布下站立冥思的情景,不觉游了过去。
瀑布的轰吟比凤行山那里的大,水量更足,冲击力更是大了一倍有余,今时不同往日,他很强壮,拼命下竟游到了瀑布下方,如同凤行山那里一样,瀑布的最低下有块山岩,但是在水面之下,站上去时水到达大腿处,身形被强大的瀑布一冲更无法站稳,他唯有采用大马步才能稳住身形。
在瀑布下,水流的震响立即将他与外界相隔,透过水帘看到玄月清蹲在火堆边看着这里,他闭上了眼睛,现在正好趁机会冥想一番。
玄月清痴痴的看着在瀑布下稳如泰山的赵宇涵,出了一会神,然后拾起地上的衣服到湖边清洗挂在火堆边,看着衣服上的那些破洞,心想他什么都考虑的那么周到,会不会连针线也准备了,结果她真在赵宇涵的背包中找到了针线,她忍不住大笑着又看向那边一眼,随即开始补起来。
天地为之静,万物为之动。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观,天地似乎不在,万物似乎已活,树木,小草,河流,大山,甚至岩石,赵宇涵都能察觉到它们细微的变化和动态,动是相对的,静也是相对的,当你在动却可以看成是别人在动,当别人在动又可以看成是你在动,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明显,和玄月清在一起后,心的平和让他体会到不同以往的领悟。
没有睁眼,仅凭感觉,玄月清在不停地观察着他,他的嘴角上挑,笑意昂然,他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
虎啸平川,大地为之震动,飞禽鸟兽四散惊动,他吃惊的睁开眼,天已近黄昏,他一跃入湖,拼命朝玄月清方向游去,
一只野猪惊慌的从林中逃出,一只斑斓大虎紧跟着一跃而出,扑到野猪身上。
衣服已干,玄月清早就穿上,看着那一虎一猪相斗全身冰凉,过度的惊骇让身体不能移动半分。
野猪很快被老虎咬死,铜铃般的双眼盯在了玄月清身上,低吟的虎喘让玄月清软倒在地上,嘴上不停无助地低声哄着:“大猫猫,可爱的大猫猫,我没有恶意,我们做朋友好吗……”
老虎站在猎物前叫了几声,警觉的朝前走了几步,吓得玄月清大喊:“涵……你……别过来……”在这个时候她首先想到的是赵宇涵的安危。
赵宇涵拼命游着,瀑布下的垂打让力量消耗殆尽,还有一百米,他万分后悔在森林中不顾一切的去修炼,听到玄月清不顾自己安危的大叫,他心如刀绞,只希望那只老虎仅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劳动果实,“慢点朝后退,慢点退,不要回头,盯着它退……”他竭尽全力,疯狂般游着,后悔噬咬着心。
玄月清动不了,那种骨髓深处抖动起的酸软无法让她挪动半步,她坐在地上和老虎对视并大叫着不要赵宇涵过来。
那老虎和她不过三十米远,怕,怕到了极点,可她不愿赵宇涵也跟着到这危险局势之中,人再厉害又怎么会是老虎的对手?
虎步停下,它听不懂玄月清的大叫,误当成示威恐吓,所向披靡的它遇到了挑战,腹部开始贴地,这是进攻的苗头,但是也没有马上攻击,天生对火的警惧让它在进一步观察。
没多久,老虎上身前伏,屁股微翘,它进攻了,风卷尘起,雷霆万钧。
玄月清闭上了眼睛。
“滚……”
身后响彻云霄的声音如雷炸起,震天劈地,她回头,赵宇涵从湖边走上来,快速接近。
对动物而言,声音大小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实力高低,老虎被震住身形,后退回野猪尸体旁,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仍不愿离去。
“把我的电脑打开。”赵宇涵拦在玄月清身前,他现在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