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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明心中微叹,袁海属刚性的拳手,刚性越重,越容易产生出气势,现在他的气势与拳技不符,是刚之极至的表现,是个输不起的人,以前的失败压抑在心中会有失常的表现,难怪口口声声都念着赵宇涵的名字。刚到极至易折,今天如果不能让袁海放正心态,一昧痴缠在一两场失败当中,他日即使入了职业拳赛,也是个输不起的人,输的次数多了,只怕就此折了。
徐进明决心让袁海在这场教导赛中好好吃点苦头。
袁海冲近,前滑步转左侧滑步,不等出拳,徐进明一晃而至,又一次以肩撞在袁海胸前,袁海吃受不住,又一次倒地,这次倒地没能快速爬起,胸口闷的难受,看到徐进明悠闲自得的站在一边,双手捶地爬起。
徐进明不等他攻击,一步踏在袁海心跳之间,再一步接一步,每一步打乱了袁海呼吸频率,几有窒息的感觉,身体不知该动不该动,直到徐进明走到跟前,当他再想出拳时,徐进明右肩将他身体顶飞,落到二米开外,靠近台边。
“袁子是不是打傻了,站在那里不动。”
台下有人诧异,老头也不明白,就看到徐进明轻轻松松走过去一肩撞飞袁海。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袁海有苦说不出,再次爬起时,徐进明如同泡制,如此三番五次,一个回合的时间过去了,这时徐进明提出还是按回合来打,袁海闷声同意。
这一回合算算,袁海竟是倒地十一次,老头问:“你怎么了?不敢还手?”
袁海郁闷不已:“他使妖法。”
这话听到其他人耳里将信将疑,徐进明教训道:“怎么是妖法?那是你所不能体会的境界,拳技博大精深,还没有懂的一山片角胡乱说些什么。”
袁海不语,半晌才道:“我不服。”
徐进明笑道:“好,不用那招,我要你心服口服。”
袁海想了想说:“你可以用手。”
徐进明心想如果手脚都不用,会让袁海太过难堪,摇头道:“双手还是不用,我用一只脚攻击好了。”
袁海心中难过,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刚才徐进明手脚均没用便打不中,还被击倒十几次,现在就算是只用一只脚,自己也不会好过,徐进明太强了,强到自己想象不到的境界,可是他不服啊,总觉得这样输太别扭。
第二回合开始。
徐进明滑步上前,袁海不退反进,瞬间前冲弓身压桥,右肘砸向徐进明额头。
其实袁海的拳技经过两年多没日没夜的磨练,整个人有了实质上的变化,速度和力量均不错,甚至在时机的把握上在同馆中少人能及,这一弓身压桥正在徐进明滑步前行时施展,正是一般人步伐不能改变的时候,那一肘颇有泰山压顶的意味。
可惜,袁海遇到的不是普通职业拳手。
徐进明矮身,趁矮身造成的一点空隙时间,右侧滑,看上去很惊险的闪到袁海左侧,在袁海双脚即将沾地还没有沾地的时候,低扫在双足上,袁海身体横起,却又被徐进明由下至上的给踢正。
袁海双足落地,徐进明右腿边踢连击、扫踢,反扫、侧踢连击……
右腿简直象上了弹簧,快若闪电,众人看花了眼,袁海不知身在何处,身体成了风雨中的小草摇曳不停,领受徐进明不让他倒下的狂乱之腿,不知道这无穷无尽的打击何时才会结束。
没人见过这种无休止的连击,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连倒地的机会都丧失,人人都吃惊的张着嘴,想吐出什么喉咙却又被什么堵住。
这就是真正的强者,一条还没有用全力的腿便让他们震惊不已。
十秒,徐进明的右腿攻击很准确的在十秒时收住。
袁海软倒在台上,一双眼睁的滚圆,里面却透出没有神采的灰色,他的信心彻底崩溃。
“输不可怕,也不可耻,可怕的是你不能在输里面领悟到东西,可耻的是不敢面对失败,你要勇于服输,不管是你憎恨的对手还是尊敬的对手,在他们身上都有不为知的超过你的东西,取长补短才能对你的武道有所帮助。赵宇涵强过你不止一个档次,光凭打倒他的信念还不够,你还要汲取他的长处化为自己的东西。这场只是教导赛,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输给我,不止因为我的拳技强过你,按道理以你的拳技可以通过职业考试,为什么不能通过,就因为你太好胜,本来这也不是十足的缺点,只是你在好胜的面具下不能正确分析对手和自己的实力,采取不了正确的应对手段,明知不如我的情况下,还要一昧强攻,徒逞匹夫之勇,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惨败。”
徐进明丢下这句话和老头馆长告别,在众目钦佩下而去,袁海能不能在武道上大所为,就看他能不能接受走时说的那番话了。
走在街上,徐进明想不过给儿子打电话,想激励儿子一下,手机是何清莲接的,赵宇涵已经回到家,现在正在后院练习双倍发力,陈莉陪在一边观看,徐进明道了声没事,坐上的士回武道馆,在回去的路上经过杂志社,想到一直没有到这里来拜谢一下何有奇,遂下车走了进去。
杂志社一片繁忙景象,均在为下期周刊忙碌,何永待已经回来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徐进明的到来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也不打算引起他们的注意,看准总编室闷声不响的走过去。
到了总编室门口,房门突然打开,玄月清拿着资料低头快速走出,一下撞在徐进明身上,差点没摔倒,手中资料掉了一地,“谁这么不注意?”她怒目抬头,看到是徐进明,一时怔在那里,脸上充满掩饰不了的慌乱。
“对不起。”徐进明随和的低下身去捡地上的资料,玄月清快速蹲下抢拾资料,口音有些发颤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徐进明诧异笑道:“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玄月清突地眼圈一红低头又说了一声对不起离开,“真奇怪。”徐进明摇摇头走进总编室。
“什么事?”何老头埋头批阅稿子,头也没抬,桌上堆放着厚有一尺的文件。
徐进明并不出声,坐到何老头对面。
五分钟过后,何老头抬头愠道:“你没事……”当他看清是徐进明时,大喜而起:“贵客啊,怎么来了也不打招呼,外面那个……那个小刘,快点倒茶过来。”
“你很忙呀,真是不敢打搅你的工作。”
“你这说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老头不满,徐进明笑笑,起身和他相拥了一下,“不远不远,这么长时间今天才来拜访是我的不对。”
何老头打心底的高兴,皱纹在脸上挤到一堆,徐进明感叹时间如流水,二十多年平静的生活转眼即逝,回想起来充满幸福和甜蜜,何老头感叹人生美妙,曲折富有变化,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
俩人相谈畅快,不时发出会心的大笑,外面有不少人纷纷走到没有被百叶窗帘隔起的玻璃隔板面前偷偷一窥,见识一下让何老头如此开心的神秘人物。
玄月清在自己办公桌前怔怔发呆,何永待暗自感叹,里面的人欢笑依浓,外面的人苦闷平生,玄月清啊,今后你的路该怎么走?
时间过的很快,在何老头第七次让汇报工作的人等一会的时候,徐进明站起道别,何老头也不挽留,指着墙上的旧海报说:“人一生有很多转折点,重要的转折点却不会多,我永远也忘不了。”
徐进明再次上前和何老头抱了一下:“岁月不饶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能忘就忘,现在你是我的老大哥,我所记着的就是这些。”
“忘不了忘不了,忘了就是忘本,不敢啊。”何老头十分感慨,送着徐进明。
徐进明出了总编室门口便不再要何老头相送,何老头了解徐进明,便要何永待代送。
何永待领着徐进明出门,徐进明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目送他出的门。
出了杂志社,何永待不知徐进明今天也去看了踢馆的情况,向徐进明谈起当时的情况,当说到最后一幕,徐进明说:“宇涵还不成熟,犯了低级错误,很危险。”
何永待笑道:“以他打黑……”他惊悟差点说露嘴,顿了顿继续道:“我一点也不担心,可能最后的结局是他所需要的也说不定。”
徐进明是什么人,冷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何永待被徐进明看的全身冰冷,感觉全身在徐进明的目光下赤裸裸透彻见底,“没……没有。”
徐进明冷哼一声盯着,何永待汗水直下,不到一分钟他便受不了,哭丧着脸说:“徐叔叔你饶过我吧,我说还不成吗。”
大学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黑拳。
徐进明气的牙咬的咯嘣响,何永待害怕徐进明生气时的模样,说完后借机撒胯子跑进了杂志社。
胆大妄为,徐进明很久没有这样生气,之前一件二件甚至几件小事赵宇涵没有告诉他,他都不生气,儿子大了,什么事都有自己正确处理的手段,没想到瞒着的事不止小事那么简单,还无法无天到去打黑拳,虽说有一定的理由,但是这么大的事没道理不和他说一声,万一有个什么事……
徐进明心一抖,想到何清莲和赵小青两老婆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发疼,“兔崽子。”他骂了一声,扬手招的士。
一辆蓝色的士停到面前,徐进明一只脚跨了上去却又缩回,挥了挥手让的士离去,慢步在街上走动。
走的时间长了,徐进明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冷静分析了一下赵宇涵所为以及何永待口中赵宇涵的表现,无论怎么想都觉赵宇涵的实力不大可能能打赢几乎是超A级拳手,还有出现红眼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还有事情不为他所知。
回去问还是不问的好?徐进明犹豫了,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死神张狄,以何永待所说,宇涵继续打下去极有可能会和这个人打上一场,就目前情况来看,要儿子退出黑市拳又不大可能,这会影响到两位老婆,这个兔崽子一点也不为两位妈妈考虑,徐进明火气又有点上来。
光头、姚文沛,徐进明冷笑不已,没注意到周围路过的人遇见他纷纷避开,他再次招停一辆的士,上车直朝姚文沛那间小武道馆而去。
姚文沛最近很烦,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还不是一个眼皮跳,是两个眼皮同时跳,连睡觉都不能停止。他靠坐在馆里的椅子上,抽着烟,看着仅有的四个到这里来练习的拳手,心中盘算这不吉利的预兆,考虑是不是再让魂打一场后自己退出事外,远离WH过平静舒适的生活。
一个头发披散的人站在了门口,外面的光拉出一条长长的人影,姚文沛双眼皮跳动剧烈看不真切,那人走近,“找姚文沛。”
“我……我就是。”
这人眼神死灰,带着死亡气息,姚文沛全身冰冷。
“很好,我们谈谈。”
这人在姚文沛身边坐下来,姚文沛紧张的眼皮都停止了跳动,不敢正视不敢看,“我不认识你。”声音颤抖的很厉害。
“听说你手下有个拳手打黑市拳。”
平淡淡的声音让心跳动的更加加剧,原来这人是冲魂来的,魂打不过,姚文沛从来没有这样肯定魂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是有。”
“把他签的合同给我。”
姚文沛的牙止不住的打颤,原来最近的恶兆指的就是这个人,他为什么要魂的合同?
姚文沛突然想到这人是不是候爷的人,说不定把合同给了这人魂就死定了,可是不给说不定现在他就死定了,给吧,自己的命总是比别人的命要重要,可是……
“把他签的合同给我。”
再次听到这句话,姚文沛几乎软倒到地上,能想象出现在这人是用怎样鄙视的眼光在看他,他极度的害怕,可是……
“给我。”
声音含着怒气,姚文沛看到馆内的四名拳手很自觉的离开,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孤独,遇到事竟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他,悲凉之情从心底泛起,叹道:“他的合同我不会给你,想要他的命先把我的命拿走。”
自从这人进来,姚文沛首次没有跟随这人说话,只是说完后又不自觉的后悔:我是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
徐进明含着怒气到这里来的,先毁了姚文沛的武道馆,再去找光头,没想到看似害怕到极点的姚文沛说出这样的话,意外,看不出姚文沛还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
沉默。
“我代他打。”
这话一出,姚文沛惊愕的嘴都快掉到地上,“您说什么?”
“我代他打。”
姚文沛暗里掐着自己的手,很痛,不是做梦,候爷的人怎么会为他打拳,难道这人不是候爷的人而是魂的什么人,“那……那……这……可是……”
徐进明冷声道:“有什么话快说。”
姚文沛努力冷静着大脑承受不住巨大差异造成的喜悦,“您能为我打拳好是好,可是魂不能算是我一个人的拳手,说实话,我现在也管不了魂的比赛。”
“光头是不是?”
姚文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