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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初苦笑:“辛苦你了,绫儿。你看我这样子,连下床都成问题。如果……”她顿了一下,叹道:“如果真的撐不下去,就把店收起来吧。”
绫儿大叫:“那怎么可以!当初初姐为这间店付出那么多心血,为了找到合适的布料供应商,你几乎跑遍了整个苏杭;为了开拓客源,你亲自到別人府上拜访宣传,吃了多少闭门羹;每个晚上,你在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缝制著衣服,导致眼力一天比一天衰退……裁缝店之所以有今日的兴旺局面,是你一点一滴的心血累积啊!怎么可以說放棄就放棄!”說到最后,绫儿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安若初愣了愣,随后低头沉默不语。
绫儿坐到她床边,伸出双手搂住她纤细的双肩,哽咽道:“绫儿的命你是救回来的,那个冬天,要不是你把我捡回来,我早就冻死饿死在街上了……那时候绫儿就发誓,不管你要做什么,绫儿都会全力以赴去帮助你。但是,也请你不要放棄好吗?不然绫儿会遗失自己的目标的。”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吗?
安若初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拍著她的背,微笑道:“……好,不放弃。”
绫儿破泣而笑,“你要快点养好病,我等你回来。”
安若初擦擦她的眼淚,笑道:“真是的,几歲了还哭得像个小孩子。”
绫儿不好意思地吸了两下鼻子,“对了,初姐,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著有一大群人在吵架,他们是谁啊?”
大概是黃蓉他们吧,果然……剧情该进行的还是会进行、该打架的还是要打架、该跳湖的还是要跳湖啊。真是可惜了,这阵子她跟黃蓉相处得还挺好的,不知道下次再见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搖搖头,朝绫儿說道:“別人的事情不要多管。”
“喔。”绫儿搔搔头。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帅哥是谁啊……“初姐,你认不认识他们当中最……嗯,好看的那个男人?”
好看?安若初脑中闪过一大堆剧中人:陆乘风、陆冠英、杨康、郭靖、欧阳克、黃药师……长得好看的可不少啊,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哪个?”
“就是那个啊……”绫儿站起来,努力在脑中想像他的样子,比手画腳地說道:“差不多比我高两个头,穿青色衣服,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他……嗯,怎么說呢,即使洠в锌诮不耙哺艘恢滞鹊母芯酰徽驹谀茄e,週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一样,可是却也让人移不开眼睛。”连她当时站得远远的,都可以感受到那強烈的气场……喔,极品啊!天仙啊!
安若初无言地看著她那花癡的样子,想起当初刚见到黃药师的自己。她那时候,大概就是这副德行吧……想起来还真丟脸,真亏黃药师可以视若无赌这么久。
“初姐,你到底认不认识他嘛!”
安若初別开脸,“不认识。”
“真的?”绫儿怀疑地看著她,不认识的话她干嘛一副心虛的样子?
安若初索性闭上眼睛,“我累了,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哪有这样的?初姐,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让你睡……”說完伸手搔她痒。
安若初最怕痒了,立刻弹起身来,拼命闪躲。“哈哈……不要,快住手!”
“說不說?說不說?”
“哈哈……你……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住……住手!”
两人正在玩簦В蝗幻趴诖瓷欤倍O露鳎苫蟮刈啡ァV患桓鐾贩⒙遗钆畹南寡叟斯蛟诿趴冢恢老胱鍪裁础
安若初收起笑容,坐起身,戒备地问道:“梅超风,你做什么?”
“我是来负荊请罪的。”
“你何罪之有?”
“当初若不是我在你后颈拍了一掌,那附骨针也不会发作。”
“就算是,也是那个下附骨针的人的错,不关你的事。附骨针上的毒,早晚会发作的。”她淡淡地說道。
“不,师父並洠в薪焦钦肱慕愕墓撬瑁舨皇俏遥赡芤槐沧右膊换岱⒆鳌!
是这样吗……那她是不是该谢谢他当时的手下留情?安若初自嘲地笑了笑,苦受都受过了,现在才去追究谁才是始作俑者有意思吗?
梅超风脸上淒苦地說道:“我不敢求得师父的宽恕,只求你让师父赐我一死,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受三根附骨针之苦。”
“你师父对你下附骨针自有他的道理,关我何事?”她洠Ъ谴淼幕埃S药师对她下附骨针,一来是想对她之前的行为施以薄惩,二来是想让她去办三件事,待事成之后,自然会为她拔针。难道黃药师洠в懈猜穑
梅超风搖头,“师父是在听說因为我才让你身上的附骨针发作之后,震怒之下才喂了我三根附骨针的,他还說,如果你有什么万一,他定不会轻易饶我。”
安若初沉默。
他这么关心她的死活做什么?她死了,最开心的不是他吗?啊,不对,瞧她这记性,她的身体可是冯蘅的呢,就算再恨她,他也舍不得冯蘅的身体受到丝毫损伤吧。难怪他这阵子拼命帮她进补,原来他是因为想保护冯蘅的身体,再想办法把她从冯蘅的身体赶出去吗?
“想死还不容易?你往自己的天灵盖拍一下,保证下一秒去见阎王。”一旁的绫儿皱皱鼻子說道。虽然她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茫蔡贸隼凑钦飧雠撕Φ贸踅愕纳硖逭饷刺撊酢
“绫儿。”安若初轻斥。
“初姐!”
安若初向她摆摆手,朝梅超风說道:“好了,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你自己去求你师父吧!”她师父不让她自我了断,她就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吗?其实黃药师也不可能时时看著她,真正想死,谁也阻止不了她。依她看,梅超风多半是想利用她的同情心,让她去求黃药师叫他原谅她吧。可惜啊,她高估了她对黃药师的影响力。她要是有这能耐,就不用受这四年的苦了。
“你在这裡做什么?”
一道平靜的声音响起。
梅超风倒抽了一口气,把头侧向声的来源,声音略为不稳地叫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码了一章,继续做报告去……
第二十回
黃药师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喊我师父!”
梅超风连连磕头道:“弟子罪该万死!”
黃药师抚著手中的玉萧,眉眼一挑,“喔?你倒是說說你哪里该死了?”
“弟子……弟子不该逃避师父的责罰。”
“还有呢?”
“还有……”冷汗从梅超风的额角冒出来,“还有……弟子不该来打扰若初姑娘。”才刚說完,左肩已受了一掌,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
黃药师罵道:“混帐!你可知为师为何对你下附骨针?”
“弟子愚钝,请师父明示。”
“你跟玄风仗著藝高人胆大,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为师都可以不管。但你可知为何你在江湖混了这么久,到头来卻只換得一个臭名?那是因为在你心中,洠в惺欠呛诎字郑彩麓幼陨淼睦娉龇ⅲ还苌贫瘢烈馔灾寥巳送贄墶T谏艘桓鍪治薷侩u之力的人的时候,你心里可有一丝不忍?一个人若洠в辛俗罨镜娜诵裕渌囋俑撸彩橇i狗都不如!你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就想一死了之,世界上还洠в姓饷幢阋说氖虑椋
梅超风只能猛嗑头,“弟子知错!请师父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黃药师负手而立,眼睛卻盯著床上垂目听著他们谈话的安若初,语速转慢:“当年你伤她的时候,可有想到你也有今日?即使她原谅你,为师也不能原谅……”
安若初抬头,即使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她也感受得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种被人深深注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周围的人都淡化成背景,世界上仿佛只剩他们两个存在。
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在讲给她听吗?在他心中,也曾为当年的事情而懊恼悔恨吗?
她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梅超风,想起这女子将来的命运。她虽然坏事做尽,但对黃药师,卻是一片忠心,死也是为他而死。但如今看来,剧情好像有点走偏了,黃药师似乎真的有意用附骨针来折磨她。若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梅超风和黃药师的命运,她可承受不起。
本来就只想平平稳稳地过完余生,不去跟剧中人瞎搅和,然而上天似乎不放过她,让她一再地处於风暴圈中,无法置身事外。安若初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事也是因她而起,还是早点让剧情导回正途吧。
清了清嗓子,安若初开口道:“那个……”
梅超风和黃药师同时把头转向她。
她硬著头皮继续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黃药师看了她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抚著玉萧,慢慢地开口道:“你說。”
“你这么做无非是要梅超风知道自己所犯的错,与其用附骨针折磨她,还不如让她将功折罪,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见黃药师洠裁捶从Γ绦f下去:“既然她偷了《九阴真经》,就让她去找回来,她练了上头的功夫,就自个儿废了它,还有受她连累的师兄弟,也由她负责一一去赔罪,把他们重新找回来……”感受到黃药师投射过来的灼热视線,她撇开眼睛,讷讷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听到安若初替她求情,梅超风感激不已,碍於黃药师在前,心里虽狂喜卻不敢造次,只能低眉靜待黃药师的反应。
过了半晌,黃药师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这三件你若办成了,就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大喜,忙道:“弟子赴汤蹈火,也要给恩师办到。”
安若初也松了一口气,他要不答应,她也奈何不了他。
梅超风走了以后,黃药师走进来,扫了一眼像只八爪鱼缠在安若初身上的绫儿,淡声說了一句:“病人需要靜养。”
绫儿心虛地收回自己的爪子,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一时忘记了,再次会注意、会注意,嘿嘿。”說完朝安若初挤眉弄眼,还說你不认识他?
安若初朝她耸了耸肩。
下次肯定要你老实招来!绫儿咬牙。
洠裁春谜f的。安若初搖搖头。
打了一会儿哑谜,绫儿跳下床,朝她道別道:“初姐,你要乖乖养病,我会买好你最喜欢的盐酥雞等你回来吃。”
“嗯。”安若初微笑地点点头。
绫儿走了以后,又只剩下她跟黃药师两个人。
为什么总是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呢?
他不主动开口,她当然也不会找话题。
於是两个人一同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蓉儿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
一封信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会儿,才从他手中接过来。
手里握著那薄薄的信封,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注意力放在窗外盛开的海棠花上,於是慢慢地拆开信封,拿出信读了起来。
內容不多,除了一些要她坚強勇敢地对抗病魔的话,接下来讲的都是关於黃药师的。
“……初姐,爹爹他知道他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我还洠Ъ饷丛诤跻桓鋈斯愣运唇玻欢ê苤匾W源幽锼篮螅恢焙芄碌ィ液芟M懈鋈丝梢耘惆樗盟摹3踅悖艺娴暮芟不赌悖艺嫘南M颐强梢猿晌患胰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安若初简直无言以对。
她有点怀疑这封信其实是郭靖代笔的。
收起了信,看见黃药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收回看著窗外的视線,定定地低眸看著她,而且看那样子,已经看了许久。她移开视線,假装洠Э吹健
“蓉儿在信里都說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她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么不想跟我說话?”
对啦,还不快滾。
“这样啊……”
突然洠Я松簟
安若初疑惑地抬头,嘴唇擦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