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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他们两个再培养一些感情吧,不然后面的都没办法进行。
第八回
搁下笔,他起身缓步踱到窗前,推开窗,月光流洩进来,在地上拖出淡白的光影。他抬头看了天边寂靜无声的圆月良久,才慢慢地移开视線,落在书桌上的那幅墨蹟未干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正悠然自得地玩水,一双莲足调皮地踢著溪水,飞溅而起的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著晶莹的光芒。
他远远地望了一会儿,狭长的眼眸因困惑而微微玻稹
画中女子,似阿蘅,又不似阿蘅。
记忆中的阿蘅,似乎从来洠в姓鈽有羌且涑龃砹寺穑克谷幌氩黄鹨郧暗陌⑥渴窃觞N笑的。
慢慢地又走了回去,站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抚过画中女子明媚的笑顏,眼裡闪过复杂的情绪。
最近,老是有一种快要失控的感觉,从来洠в幸桓鋈说木俣梢哉鈽忧6那樾鳌C看嗡镁竦难凵窨此蓟崛盟裘坪镁茫墒侵灰桓鑫抟庵姓瓜值男︻仯只崛盟男那橹匦路裳锲鹄础
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薄唇。
上一次那个吻……也跟以前跟阿蘅亲吻的感觉很不一樣。她的技巧,简直可以用笨拙来形容,可是,卻叫他好著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洠О阉莺萑嘟逞e,尽情品尝她滋味……
他揉了揉额角,真是折磨……
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不太妙。
这几天,她好像有意无意地避著他。一有空就往书房跑,简直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连他亲自煮的东西,也草草地扒了几口,转个头又栽进书本中去了,让他不禁有点吃味。
哼,早知道就不叫她看书了。
他拿起萧,走出房门,決定去找周伯通玩玩泄一泄忿。
*
身子一震,我从梦中惊醒。
心有余悸地喘著气,黑暗中,我瞪大双眼,努力地试著把刚刚的梦境从脑中甩掉。
可是……我哭!冯蘅,乃的记忆力未免也太好了吧?!越不想回憶,梦境越是纠缠不清,一遍又一遍地持续在我脑中上演,每回想一次我的心就冷了一寸。
那是一个诡異的梦境,梦中桃花漫天飞舞,淡粉色的桃瓣被血染成了红色,画面妖異而美丽。我跪在地上,一把长剑从胸口穿透,血从那把长剑的尖端往下流,在泥地上流成一条长河。我的视線顺著那握著长剑的修长手指,一路往上移,最后落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下一秒,长剑从胸口拔出,血喷溅出来,我缓缓地软倒在地上。
视网膜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青衣人拖著染血的长剑头也洠Щ氐乇成砝肴ィ一ㄔ谒肀咝品晌瑁龆恕易彀蛧q动著,想喊他名字,卻发不出声音。
拥著锦被,我双手摀住脸,強迫自己忘记那些画面。
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想再睡卻睡不著了。掙扎了一会儿,我无奈地起身穿衣,決定出去走一走再回来睡。
今晚是十五,月光正好,我洠в心玫屏椭髁恋脑鹿饴弈康牡厣⒅健T鹿庀碌奶一ǖ夯ㄓ爸刂兀掌猩⒎⒅说奶鹣悖腋械匠林氐男那樯陨苑潘闪说恪
走著走著,竟走到了冯氏埋香之塚。
我迟疑了下,随即迈动腳步,走到墓前,盘腿坐了下来。
“你好,冯蘅。”我朝她的墓碑打招呼,“我叫安若初。”
当然,不会有人应我。
我自顾自地說下去,“对不起,佔用了你的身体,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这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我讷讷地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告诉他,我不是冯蘅,不是你等了十年的那个心爱的妻子。
只要一想到他失望的樣子,心就不自觉地揪紧。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霸著他不放的,他还是你的,我……我会离开的。”我垂眸,小声地说道。
又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拍拍裙子,转身欲走。
一转身,我倒抽了口涼气。
只见黃药师不知道什麼时候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斑驳的树影掩去了他脸上的表情。看那樣子,似乎已经站了颇久。
我心裡一个咯蹬。
糟!他一定听到我刚刚的话了!
两个人对峙着,半晌没人开口。
“解释?”过了一会儿,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他的方向传来。
我咬了咬唇,心一橫,決定向他坦白。“如你所听到的,我不是冯蘅。”
话音刚落,一片静默。
就在我快要窒息之时,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是谁?”
“說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就变成冯……”
还没说完,一道劲风迎面而来,下一秒我的脖子被掐住,双腳离开了地面。
月光下,他的脸英气逼人,然而表情卻冷若冰霜,“还想骗我?”
“……我洠恪蔽业乃钟昧ψブ氖滞螅训卣f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又如何知道我姓黃?”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实问了他是不是姓黃。想到这裡,我简直想抽自己嘴巴。
“……你先放我下来……”我踢动著双腿,这樣掐著我,叫我怎麼解释啊?估计还洠Ы馐屯晡揖拖榷掀恕
谁知道他不但洠Х潘桑炊又亓肆Φ馈
只听见他冷笑一声,开口說道:“还想玩什么花样?需要我替你回答吗?哼,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去找老顽童,还不知道我黃药师竟然被区区一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间!”
周伯通!我瞪大眼,他信了我对周伯通的那套說辞?!我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现在跳进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骗他的……”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吃力地說道。
“还想狡辩是吗?”他的声音很轻柔,我卻听得一身冷汗。
脖子一松,我跌坐在地上,空气进入梗塞的呼吸道,我无法控制地咳了起来。突然,后颈一痛,一根冰冷的银针拍入我体內。
我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知道这是什麼吗?”他蹲下来,撩起我颊边凌乱的头发,动作如以往般轻柔,然而声音卻冰冷无比。
我无力地搖搖头。
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听过附骨针吗?”
附骨针?!
我痛苦地呻吟。
附骨针是黃药师的独门暗器,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更其剧烈。
原来除了梅超风,我也有幸品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突然間,我感到有點可笑。
“哈……”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无声的冷月,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还以为他对我产生了哪怕一丝丝的感情,想不到,竟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哈哈哈哈……”我越笑越大声,几乎笑得快要岔气。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之长相忆,短相思之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还如当初不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好少人留言喔……洠恿病
第九回
自那天起,我就洠в性偌S药师。
我洠в刑氐厝フ宜衷诘乃畈幌爰降拇蟾啪褪俏野伞
附骨针的药性还洠Х⒆鳎比晃也换崽煺娴匾晕馐歉淮镜恼搿|S药师可以控制毒药的发作时间,书上写黃药师在梅超风身上下的三根附骨针,药性要一年后才发作,不知道他此次送我这根针,又打算给我多少时间?
我自嘲一笑,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留下我这条命做什麼?
原以为黃药师会像关周伯通一樣把我关起来,但他洠в小4蟾攀橇舷氲轿疑砦尬渌嚕质芩焦钦氲目刂疲换崧遗馨伞
但如果他是这么想的话,那他就错了。我並不打算待在岛上等候他的审判。
从他毫不心软地对我下附骨针开始,我已经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洠в校绻贡е宰约河幸凰康那榉荨⒒嵋虼硕墓乙惶跣∶南敕ň吞煺媪恕
所以,还是趁他现在正在耍自闭、无暇理会我时,赶紧逃之夭夭吧……我非常不带种地想。
现在逃走,說不準还有两三年可活,留在这岛上,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想出什麼变态方法来折磨我,我可洠撬侨绾味源ǜ冶撑阉娜说摹
而且……虽然是我对不起他在先,但我现在也用命来赔了,只不过想在死前过一过快活的日子,不算过份吧?与其面对那樣子的他,老娘还不如到处撸酵嫠忠焕衷偃ニ馈
想通以后,我包袱款款,带了几件轻便的衣裳,顺便搜刮了屋內一切带得走的值钱的东西,逃命去了。
我知道桃花岛每三天都会有外出採购的船只,跟得黃药师多了,我自然也学了些易容的技术,这天天还洠粒野炎约旱姆羯亢冢瑩Q上男装,乔装成哑仆,安靜地混在人群中上了船。
船上人很多,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倒也相安无事。
计划意外地顺利,当船出发时,既洠в腥朔⑾治业纳矸荩矝'有人追上来。
天微微亮,我坐在甲板上,回头望著身后越来越远的桃花岛,感到一阵洠Ю从傻谋恕
“早知道当初多跟黃药师要一些值钱的东西了……”我边流淚边数著包袱里的银两說道。
前方朝阳初昇,我望著海面上金光闪闪的柔波,沉默了。
在我余下的人生里,还可以看到几次日出呢?
意识到自己的消沉,我愣了愣,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行不行,不可以这麼消极。”
我站起来,朝船只离开的方向用力地比了个中指--
再见了,见鬼的黃药师!
再见了,见鬼的桃花岛!
世上再无冯蘅,从今天起,老娘要做回开开心心的安若初!
*
船在一个港口小镇停了下来。趁著眾人忙碌地安排工作之时,我仗著人小,一溜烟混进旁边的渔市场,消失在人海里。
买了枝糖葫芦,我悠哉悠哉地逛起了大街。
自古以来,港口城市都特別繁荣,因为来往的商旅眾多,经济发展自然比內陆城市好。但对於我这种来自真正大都市的人来說,这种小攤小贩並不算什麼,逛了一圈以后,我已经大致地掌握这里的经济型态及民生状況。
坐在一棵大树下乘涼,望著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
为什麼以前在桃花岛的时候洠в姓庵指芯跄兀
是因为……有那个人的陪伴吗?
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麼时候用吃完的糖葫芦棍子在泥地上写了“黃药师”三个字。
我立刻丟开棍子,像见到鬼一樣跳起来,用鞋子将那名字乱踩一通,直到再也看不出字樣来。
轻呼了一气,现在不是自寻烦恼的时候,还是快点找个地方落腳才是正事。
这个地方经常会有桃花岛的採购人员,肯定是不能呆的了。而且当黃药师知道我逃跑,第一个地方也会搜到这里来。
可是,去哪里好呢?
所谓大隐隐於市,要找一棵树,最困难的是在一片森林里找;同樣,要找一个人,最困难的是在茫茫人海中找。
南宋偏安江南,最大的都市是临安。
“临安……”我沉吟。
这可是个主角满街跑的事故多发现场啊……咦,不对,那是黃蓉十五歲出岛才会发生的事,现在距离那时还有四年多的时间,說不定那时我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