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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棺材了,怕什麼?
打定主意以后,我买了些干粮,搭上了一条前往临安府的客船。
一上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船上的人明显壁垒分明,左边一派,右边一派,双方怒瞪著对方,火药味十足。
我在船尾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让自己被卷入帮派火拼中。要命,乃们瞪归瞪,別打起来啊,等一下船沉了大家都洠У猛妗
所幸,他们也意识到在船上不适宜打架,所以双方只是耍耍嘴皮子,看谁吼得比较大声。
由於他们的罵战实在太过意识流,我花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
原来甲方跟乙方本来是兄弟派,但因为甲方的四师弟把乙方的小师妹吃干抹淨,事后又不认帐,於是乙方決定为小师妹讨回公道,两方因此反目成仇了。
我支著头看著两堆大男人吵架,心想这江湖人都这麼闲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目光落在对面的白衣少年身上。
从气质上看,就知道他跟那两帮人不是一伙的,真是位翩翩佳公子啊,想必几年后定是个大帅哥。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YD,白衣少年皱了皱眉,朝我拱手道:“敢问这位兄弟,为何直盯著在下瞧?”
我尴尬地咳了声,我都忘记自己现在作男装打扮了。“啊……不,只是觉得小兄弟看起来有点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乱扯就对了。
“原来如此。”那少年立刻舒眉笑道:“不知兄弟那位故人何方人氏,兴许在下跟他有所渊源。”
啥?这樣也相信?
多纯洁的少年啊。
正想随便唬弄过去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暴喝,我转头一看,哇靠,真打起来了!
我跳起来,看著双方的战況,在一旁干著急,“喂!不要打啊!船要沉了!”显然洠嗽谔医不啊
我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银哨子,这是从黃药师那里搜刮来的小玩意儿,看过<铁达尼号>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可是救命的良方,所以在逃命的时候我不忘带上这个。
我跑到船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声吹哨子。
“哔--哔--哔--”
船上顿时一片寂靜。
我伸出一根纤纤细指,笔直地指向某人,怒道:“你!就說你呢!还打!你就是四师弟吧?!做错事还打人打得那麼带劲你是脑残还是怎的?你不喜欢人家当初就不要上了人家!整个大街都是妓院,你要风流快活不会花几个钱去找一些不必负责任的女人?干嘛非得找人家良家妇女?你就算吃完觉得不合口味不想负责任你也有诚意一点,负荊请罪你懂不懂?还撂兄弟来帮你撐腰你羞不羞耻?这事要是传出去別說良家妇女了,连妓院的女性同胞们都瞧不起你!”
我转过身,指著那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你!你就是小师妹吧?!自己做过的事情要自己负责,当初也是你情我愿吧?婚前性行为本来就洠в腥魏伪U希背跻鱿咨砀氖焙蚓陀Ω米约嚎悸乔宄娌黄鹁筒灰妫∫晕豢可硖寰涂梢宰プ∧腥说男穆穑堪阉蛞欢儆秩绾危克故遣换嵋恪S惺奔渥稣庑┪抟庖宓氖虑椋共蝗绶词∫幌伦约旱男形阕约憾疾徽湎ё约旱恼瓴伲腥嘶嵴湎穑浚
一时间洠в腥丝谡f话。
我理了理头发,朝船夫說道:“麻烦您继续开,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好多留言,我好开心喔。
大家继续积极留啊,我也会积极写的。
第十回
走在临安的大街上,我不只一次无语地望向天空。
我后悔了,真的。
船上的一席发话不过是因为近日来心情过份压抑导致的结果,並不是出於什么正义感,但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当那对情人被我当头棒喝地吼了一顿后,竟然拥著对方大声哭了起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好吧,这样就算了,但为什么非得把我当作恩公一样,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十几个男人硬是把我押上岸,说要好好感谢我一番?
大爷,我现在在逃命啊,这么大搖大摆地跟著一大堆壮丁逛大街,想惹人注目也不是这样搞的。而且这些江湖人士,我还是少接触为妙,谁知道跟著这些人,下一秒会不会蹦出什麼相关的剧中人物来?
我向一旁正好同路的白衣少年使了使眼色,他一脸茫然地看著我。
果然那种“眼睛会說话”的女主角只存在於小說中吗……我再度无语了片刻,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我身上,走过去跟他咬耳朵。
“喂,你会不会功夫?”
“……会。”
“轻功好吗?”
“……还好。”
我鄙视道:“你语气就不可以肯定一点吗?”
“因为你一副要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样子,我不想被你利用。”他皱眉說道。
我被雷倒在地言语不能……小兄弟,乃也太诚实了吧……
好吧,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猥琐了,不能怪他。我收起鬼鬼祟祟的表情,正色道:“我有个忙想请你帮。”
“什么忙?”
“帮我逃走。”
“为什么要逃?他们看起来不像会伤害你的样子。”
不想解释太多,我不耐烦地嚷道:“总之我不想去做客啦!”
“那直接跟他们讲清楚就行啦。”
“我试过了,他们說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我有什麼办法?”我无奈地攤手。
“你等一下。”丟下这句话,白衣少年走上前去。
“喂!你想干嘛?”我赶紧追上去,只见他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大师兄的面前,礼貌地说道:“白兄,我跟这位兄台与一位老前辈有约,约定日期在即,实在不宜到府上叨扰,不知白兄可否允许我们先行一步,改日再来请罪?”
“敢问小兄弟口中的老前辈是何名号?”
“云栖寺枯木和尚。”白衣少年拱手道。
枯木和尚?有点耳熟。
只见那姓白的哈哈笑了两声,說道:“正巧,枯木大师正在庄中做客,两位小兄弟就別再推辞了,一道过来吧!”
我开始怀疑这群人其实是NPC了,八成我们說黃药师,他也会回答“黃药师正在庄中做客”。
我拍拍白衣少年的肩膀,嘀咕道:“我就說吧,你还是乖乖跟我逃走吧。那个枯木什么的也是你乱扯的吧?等一下见面就尴尬了。”
“不,我跟他们走。”他搖搖头。
我奇怪地看著他,“为什麼?”
“枯木大师是我师父,我此行就是来找他的。”
*
果然,人要倒霉,是不分时间、地点跟少女脆弱心灵的。
唯一的盟友现在也倒戈了,我还能怎樣呢?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到飞霞庄,我被安排住在西廂房,白衣少年早就去找他师父了,我都还洠Ю吹眉拔仕惺裁疵帧V钡酵聿偷氖焙蛭也旁俅渭剿
看著上座的枯木大师,我朝隔壁的白衣少年低声问道:“喂,你說那个和尚是你师父,那你也是和尚了?怎么不是光头?”
“我是俗家弟子。”
“那他肯定不会把毕生所学都教你。”我撇撇嘴。
“咳……”他咳了一声,低声道:“师父耳力很好的,別乱讲话。”
“喔。”我摸摸鼻子。“对了,我还洠誓悖憬惺裁疵郑俊
“我姓陆,名冠英。”
陆冠英……这名字也太耳熟了吧?
等一下!陆冠英?!我停下筷子,瞪大眼问道:“归云庄的少主陆冠英?!”
“你知道我?”想不到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陆冠英年幼的脸上有丝不好意思。
我洠Ю砘崴绕诖峙率苌撕Φ纳倌瓴A模槐M卦傥室痪洌骸澳愀盖撞换嵴饷辞删褪锹匠朔绨桑俊
“你也认识家父?”他好奇地问道。
“不……我不认识。”我气弱地說。
为什麼?为什么连走到这里都给我碰上剧中人物?而且这剧中人物还跟黃药师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吼!
心里迅速地计划著要如何远离这些人,忽而听到飞霞庄庄主跟枯木大师的谈话。
本来这些人的谈话我是一点兴趣也洠в械模堑蔽姨揭桓雒质保业奶跎窬蛔跃醯鼗钤玖似鹄础
“……洠Т恚硕苏嵌包S药师的门下弟子。”
“难怪如此心狠手辣……大师,此次邀您来就是想借您的力量,一起替武林除去这两颗大毒瘤。”
“黑风双煞武功套数诡異,招式毒辣,凭老夫一人之力,恐不能应付。”枯木大师谦虛地說。
接下去他们說了什么,我洠в凶⒁馓R牢宜滦缭缭诩改昵熬鸵驯还干彼懒耍皇O旅烦缫蝗耍诜缢吩缇兔媸低觥2还滦缰澜仙跎偃酥溃侨衔诜缢芬廊淮嬖谝参蘅珊穹恰1冉掀婀值氖牵蠢碚f,梅超风现在应该躲在完顏洪烈府上当扫地婆兼偷练功,恨不得把自己化成透明的,怎么可能自己跑出来透露行踪,还让这些人追杀?
讨论声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里:
“……哼,黃药师身为江湖五絕之一,竟然连自己的徒弟也管不好,放任他们出来这样为非作歹,实在是不配拥有这称号!”
“师弟,话也不是这么讲,不是說黑风双煞早在十年前就被逐出师门了?”
“那也是黃药师教导无方……”
“哎,說话小心啊,据說那黃药师护短得很,自己的弟子可以打可以罵,卻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是。”
“怕什么?他不是十几年洠С龉毫耍课铱窗顺墒堑蹦昊铰劢0芨踔匮簦瑳'脸出来见人……”
“哼哼,我看啊,男人嘛,不就为了两件事--权势和女人。黃药师什么都有了,当然是为了女人。”
“可是黃药师不是有妻子了吗?据說他对妻子一往情深,即使妻子过世了也洠в性偃ⅰ!
“笨啊!哪个男人会为死了十几年的妻子守身如玉啊?你行吗?我看他岛上肯定有座后宮,每天都过著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舍不得踏出岛一步,嘿嘿。”
……
我津津有味有听著,想不到男人說起八卦来,丝毫不输给女人。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黃药师要把所有的奴仆都变得又聋又哑了,江湖啊,你的別称叫八卦!
吃罢晚餐,我回到房间,正想点起烛火,黑暗中,突然有人从身后卡住我的脖子,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要动!”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写啊这篇……
第十一回
手中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惹到衰神了,这么多个房间,刺客大人,为什么乃偏偏就是要往我房间跑呢?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在下服务吗?”既然洠в辛⒖躺绷宋遥蟾攀怯惺裁葱枰野锩Π伞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镇定,对方沉默了片刻,疑惑地问道:“你不怕?”
怕啊,但这时候怕也洠в杏冒桑坑辛ζ蠛鸫蠼腥侨讼樱共蝗缗浜弦坏悖赡芏苑揭桓咝司头殴伊恕
见我洠в谢卮穑苑娇桃庋沟偷纳逞粕粼俣认炱穑骸按胰グ着粲暗氖榉俊!
白鹏影是飞霞山庄的庄主……要去他书房偷东西吗?“呃……我只是客人,抓我当人质也洠裁从美病!蔽掖蛑
“谁说要你当人质了?”对方轻斥道。
不是人质?“……那你带著我干嘛?”
“废话少说,叫你带我去就带我去!”
我憋了良久,终於忍不住说道:“你该不会迷路了吧?”
一片沉默。
好吧,洠斯娑ㄐ⊥挡豢梢允锹钒V。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好意思啦,我今天才刚来飞霞庄,对这里也不熟,你还是去找別人吧。”
只见那人不耐烦地说道:“刚刚找的人都大吼大叫被我一掌拍死了。”
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夠镇定。
我好心建议道:“不如你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