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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嬉闹着,对我甩手,欢笑着向我奔来。我正欲敞开双手,却见他整个人一倒,竟是跌了个跤,只瞧他趴在地上,一身狼狈。“容儿!”我心中一疼,忙纵身前去,却见他咬了咬牙,缓缓站了起来,眼里蓄积着泪水。
抬头,看着我,然后甩甩头,说:“二叔,不疼,我不哭。”
我……
我用力将他拦入怀中。心中的痛,几乎要将我淹没。容儿……那是让人何等痛心的孩儿。我该明白,他自幼离了父母,父亲即便疼爱他,却又隐隐疏远他。
凤氏族人,皆是人中龙凤。我似乎可以预见容儿的未来,斗争、娶妻、生子……或是,成为棋子,悲惨故去。
不。
容儿。
我宁愿容儿哭泣、软弱……也不愿他如此。
我──我会为容儿撑起这一片天,为了容儿,任何事,我都愿意、我都愿意……
只要,他还是那每日欢欣的容儿。
容儿总爱缠着我,一遍遍叫着二叔,稚气的笑容,笨拙的举动。我看着容儿长大,甚至,我在梦里也奢望着日后,每一日、每一刻,皆能看着他逐渐成长,看着他的发丝渐长,看着他的身子逐高,看着他……看着他……
我的、小小的容儿……
然而,奢望──依旧只是奢望。
容儿……
容儿在年过的时候发了高烧,竟是如何也治不好。我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日渐消瘦,原是润红的脸蛋儿逐渐凹陷,我心如刀割,难以自制。然而,我却见父亲冷着脸,走了进来。
这些年来,我与父亲因为容儿,形同陌路。
只是,我如何也想不到,父亲会如此、如此狠心!
“为何!为何要在容儿身上下毒!”
父亲斜眼瞅着容儿,“迟早,他会毁了你。”我却冷声一笑,父亲、父亲呵──
父亲说着违心的话,我却瞧见了,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掐入了肉里,血丝滴落。
父亲。
你以为你能欺瞒这世上的所有人。
然而,你却不知,我一切皆瞧在眼里。你贵为俞王,受人敬畏,只因你向来冷情残忍,即便是对你的发妻,你亦是吝於施舍一分笑容、关爱。你曾让我以为,凤氏的诅咒不过是无稽之谈。
只是,今时今日,我方知晓,并不是你没有情,而是我等凤氏──这一生的情,只给了一个人。
“凤羽!煜儿是你的侄儿!”
可笑、何其可笑。
我微微仰首,看着那悲哀的男人。到今时,他仍无法承认,他恋上了──
“父亲……容娃娃,不也是您的孙儿?”父亲。父亲。你的心思,何其可悲。自容娃娃出生,你便不让他轻易接近他人,只因你扭曲的情感,霸道的占有!
我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男人退却一步,眼里闪过震惊、不信。“父亲,您并不是为了我,您是为了您自己!您想霸着容娃娃!甚至连大嫂,父亲您也不让她接近容娃娃──他人不明白,我却清楚得很!您──”
“住口!住口!”父亲狠狠掴了我一掌。
我偏过脸,看着床上痛苦喘息的容儿。泪水,滑落。
容儿……
父亲,你同样──恋着容儿!
我……
容儿、容儿……
我不得不做出抉择。
×××××××××××
少了一点。
唉……我是很想给他们HE的~
爬下去写容小小了……
霸主的傻儿 番外十 逝去的梦?凤羽篇(中) 2
南山祠。
若入了南山祠,便永不得入主凤氏,与逐出凤氏一族无异,不同的是,若得族长之令,便能归来。
南山祠离主宅何止千里之遥,为了容儿,我愿意远去,却不想父亲却是如此狠心,将我远远逐去。只因他心内担忧──担忧容儿的命定之人,会是……
夜寒,隔日便要远行,我心中万般不舍,却不是对这住了二十几年的宅邸,而是那屋内,沈睡的孩儿。我武学精深,便是父亲如今怕也是不敌,深夜潜入,只想着再看看容儿一眼……
容儿气息平稳,白皙的脸蛋儿微微红润,我悄悄点了容儿的睡穴,贪婪地望着,指腹抚过他的脸庞、眉眼、鼻尖、以及那微微苍白的薄唇。薄唇,即意薄情。
容儿……你可会忘了你二叔?
我的手,抚过容儿的胸口。这里头,可是有我?
若你知晓,二叔对你存着如此丑陋的心思,你可是会看不起二叔。一如当年,我厌恶大哥一样。
不──!容儿,求你……别讨厌二叔。容儿……容儿……
我抱着容儿,却只敢将唇落在他的额上。
容儿。
求你。
求你……
回首看着主宅大门,父亲未来送我,只有大哥携着大嫂。大嫂是个柔弱可人的女子,然而,却苦在嫁於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注定终身孤独。
大哥眼里的情,我看得明白,如今我明白他的苦楚,只得在离去前,於他耳边轻道:“我,不值得。”
我不值得。
我已寻得,命定之人。
你比我幸运万分,至少,你能倾诉你的情,而我,终其一生只能带着这一个梦,化成灰土、飞散。
我骑在马上,正欲转身,却听闻一阵阵叫唤。
二叔──二叔──!
二叔──!!
泪流。
容儿,二叔答应你。
等你,娶妻。
二叔便再回来,瞧你。
看你,欢喜、幸福……
如此,足矣。
望着这一幅丹青,思念愈甚。
每日每夜。
更甚的是,如若女子,坐於镜前,瞅着自己的面容,发苍鬓白。
容娃娃,这些年来,不曾捎信而来,不知是父亲阻扰,或是,容娃娃已然将我忘却。还是,我的容娃娃已寻得了他的命定之人。有无我,皆可。
一思及此,只觉得熊熊妒火於心中点燃,几乎要窒息,恨不得、恨不得骑马驰骋,去见上他一眼。
一眼也罢。
一眼……也罢。
父亲对我极是忌讳,这些年来,无论我下多少求帖,皆是一挥散去。
他妒忌容儿与我亲近,我又何尝不妒恨他──能拥有容儿。
即便只是看着,也是欢喜。
我蛰伏於南山祠,只能偶然寻得容儿的消息。自有了妻子,我念起了大嫂,原想断去对容儿的这段情,只是为时已晚,对容儿的情已然是根深蒂固。
春宵良夜,本该是我与妻子同眠之时,远处却捎来消息。
大哥叛变不果,如今与大嫂双双禁锢於主宅水牢。容儿为此央求父亲,父亲勃然大怒,竟硬生生受了百鞭──命在旦夕。
我一闻言,便策马赶去,独留身后妻子淡笑苦等,心中淌泪。
××××××××××
生病了……感冒了……打字。
很不舒服,头很痛,
写文无能,很想哭……
唉……大家都不留言嘎……
为什么呢……
我很喜欢看大家的留言的说……
霸主的傻儿 平安夜贺文 (虐……)
PS:病得时候,总想写虐文……大家就让我虐一虐,虐虐多健康,主要是写到N久以前的事情。
一个孩子,瘦小得难以形容的孩子,蹲坐在井水边,埋头清洗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衣裳,双手冻得通红,那枯瘦的身板子只有一件外衣裹身,剧烈颤着,头却没敢抬起来,一遍遍搓洗着那成堆的衣服……
忙完了一切,那平凡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一丝笑,轻轻松了口气,冷得直直颤抖,只得将洗好的衣服放进桶子里,吃力地抱着,隐约可闻其余的下人们聚在一块儿的欢笑声。这种日子,下人们一般是得了主子的赦令,烧了些酒,在屋子里取暖。只是,这事儿总得有人做,自然便落到了这最偏院,平日睡在厨房的小弃儿去担。
说来,不久前,照料这弃儿的老太婆走了,落下了那剋母的娃儿,留在这分宅里,一干下人们自知主母对这弃儿颇是厌恶,人性便是如此,只觉得欺负了他,地位便稍稍高贵了起来,即便是心中难忍,也无人愿意为这孩子说上几句话。再者,瞧那孩子不晓得反抗的呆傻模样,便变本加厉起来。反正不管是主母还是那尊贵的爷,无人眼中是容得了这小弃儿。
就算真是欺负他,上头也不会怪罪下来。
一切,总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只是,无人知晓,那孩子不曾反抗,必然不是因为他习惯他人如此这么苛刻自己,只因为那照料自己的阿婆死前,抓住自己的手道:“一定要忍下去……乖,听话……爷总会……总会疼你的……”
爹爹……
听话的话,爹爹就会对他好……
小孩儿冻得双唇发白,想到此处,心中只觉得一暖。
“快,下去准备,爷来夫人小姐和少爷了,这团圆饭是少不了的,夫人特意吩咐了──”小孩儿走进厨房,稍微温暖,那分宅的大管事在那儿急急吩咐着,只是,小孩儿闻言,心中一跳,急忙上前,巴巴地瞧着。那大管事瞧了过来,嫌恶地踢了小孩儿一脚,直把他踢到了边上去,撞到了桌角。小孩儿也不敢呼痛,急急站了起来,东歪西倒地靠到了一边,才小声地道:“我、我、能做……做什么?”那大管事自然知道这小娃儿是什么来历,心中何其厌恶,恶声道:“你别以为我会让你到前院去,这夫人可是吩咐过了,爷极是不愿瞧见你这奴儿,这厨房开夥,柴是少不了的,你就去后处把柴都搬来了。”
小孩儿听那一句──爷极是不愿瞧见你这奴儿,脸色煞白,手紧紧抓着衣角。
爹爹不愿瞧见我……
是不是我不乖?可是,我都有做事、每一件都做好了……
是不是把柴搬来了,爹爹就愿意瞧见我了?
只是小孩儿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大管事脸色一冷,将那孩子硬生生给撵了出去。那小孩儿轻轻揉了揉发疼的额,已经肿了一块。然而,一想到能见到那人,心中万分雀跃,仿佛忘去了身上的伤,连忙走到那后头的柴房去,将那成堆的柴木一个个捆好,赤脚在雪地走着,吃力地搬来。
手被麻绳划出了道道血痕,双脚已经冻得裂伤,只瞧那孩子狼狈地忙到了夜幕悄临,最后只得那厨子一个掌掴,给赶出了厨房。
饿极冷极。
只是……
小孩儿心头一颤,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前院。抬眸的那一瞬间,小孩儿顿了顿,只因瞧见了那一片白茫茫之中,那绝美的身影,却是微微笑着,立於那桥上,手中抱着一个粉雕玉镯的女孩儿,身边同样一个男孩儿拉着男人的手,不知说着什么,欢喜笑着。
爹、爹爹……
“啊!爹爹──瞧!”男人怀中的女孩儿倏地脸色一变,指着小孩儿,唇气鼓鼓地嘟着,男人身边的男孩儿同是怪异地往小孩儿那儿一望。小孩儿见男人瞧了过来,吓了一跳,慌忙地低头,脚却是生了根似的,怎么样也不愿离去……
只见,那男人眼中逐渐涌起一阵寒意,甚是──是怨恨。
“爹爹,瑕儿知道了,叫那讨厌的下奴下水去找便行了,宁哥哥,是不?”女孩儿开心地望着男孩儿,男孩儿却是回头,眉头一皱,看着男人,见他却是邪气一笑,道:“瑕儿高兴便是。”
小孩儿愣愣地听着,双眼却是几近贪婪地看着男人。
冷。
很冷。
冬日的湖水,如此寒冷。小孩儿半身潜了进去,冻得好似没了知觉,只瞧他咬着下唇,在水中茫然地找着,只为寻找女孩儿口中的一个不知形的玉佩。
就连那三人已经走远,也不知晓。
只能站在水中,冻得无法厌恶,麻木地寻找。
直到,握到了那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