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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所及,是完全陌生而奇异的体会,热望被彻底撩拨起来,高涨得让一向冷酷寒厉的男人,都已隐隐有了失控的征兆……
令人不适难忍的感觉终于抽离。叶孤城微微喘息了一下,松开紧蹙的眉峰,然后在下一刻,薄软的白纱帐内,便传来一道极低的压抑闷哼,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无法掩饰的痛苦意味……
额角瞬时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在极度的痛楚下,汗滴洇过斜掠着的剑眉,汇在眼帘处,然后凝在上面,狭长的眼眸艰难地半睁半闭,腰身抻得如同一张笔直拉开的弓,手指关节处,已然攥得发白……
耳边骤然响起身下人低沉压抑的闷哼,分明是本能想要脱口而出的嘶喊,却又生生地被咬合在口中……西门吹雪低喘了一下,亦因同时被紧紧箍窒带来的痛楚所席卷而微微叠起眉峦,然而这并不严重的疼痛里,却还裹挟着令他无法忽视的,几乎将身体也要燃烧殆尽的火舌……
但他仍然能够注意到身下男人的艰楚反应,那几不可察的,完全不能尽数抑制住的细微战颤,那曾经自己也经历承受过的,比任何创伤还要难忍异样的激痛,是他加诸于他,亦是他,甘愿接纳于他……
耳垂被轻轻咬住。灼热的吐息拂在鬓间,同时一只手缓慢而细致地抚着腰部,试图帮忙减轻些许不适……
“你,怎样……”一向冷寒的声音变得暗沉下来,男人削薄的唇从耳上离开,贴在颈间,一点一点地细细亲吻着。
身下人微微侧过头,眉头尽量舒展开来,然后用一个清浅的吻,来作为回答。
竭力保持着的理智,就这么,突然炸开……
紧紧箍住男人的腰部,听凭本能的指引,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顶入,与对方彻底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强烈的冲击几乎要令叶孤城窒息,狠狠握掌,将声音用力压住,只在喉咙深处,隐约漏出一丝闷抑的嘶哼……
但下一刻,这压抑就再不能奏效,一道更剧烈的冲击于瞬间破茧而出,上方那人,已经再次撞了进来……
鼻中闻到铁锈般的血腥气,额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手臂上,微凸的筋络和血管清晰浮现出来……叶孤城闭上眼,强自忍受着这并不轻柔的冲撞,每一下,似乎都没有控制住力道和速度,只是吞噬一般的索需和攫取,激切地摇撼着他承受的身体,因为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和挣扎的举动,而肆意纵情……
从未想过,世上竟会有如此极乐的颠峰……西门吹雪漆黑的眼底仿佛晕成一片化不开的墨渊,双手牢牢扣住了身下这具健颀优美,肌理分明的男性躯体,雪色光滑的肌肤紧紧吸住了他越发用力收扣的手指,顺从包容的接纳让一贯冷静的头脑暂时抛却了所有理智,只知道让自己循着本能一次次挺入那温暖的身体,更深进更急迫地去索取和攫获……
叶孤城再也忍受不住地低哼出声,因身后那忘情的,充满侵略性的攻击而最终从唇间迸出破碎低沉的压抑闷呻。那人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握在他的腰侧,锁住一切那其实并不会有的躲避和抵拒,频繁而粗鲁地顶撞着他完全交付的身体,撕扯着他最脆弱的所在,让他不能自已地因为巨大的痛楚而颤抖震搐……
“叶……叶……”西门吹雪低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激乱,他低头一口咬上男人的颈,伸手去扳对方的脸,在那坚玉一般的面容被侧过来后,用力压上丰润的唇,抵开齿关,将里面蛰伏静默着的舌狠狠纠缠住,吸吮住,不放过一处地舔舐噬吻……
口中淡淡的腥甜味道让墨色的眼底略略清明起来。西门吹雪粗重地喘息着,竭力停下一切索求的动作,去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
嘴唇不知何时被咬破,口中尝到的血腥气正是来源于此。男人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额角,狭长的眼闭合着,剑眉蹙拧,面上透出虽是极力隐忍,却也无法完全消掩的激痛艰乱神色……
紧攥的手掌被一点一点地掰开。感觉到体内带来巨大折磨的冲撞已然静止,叶孤城方略略扬了眼帘,右手就已经被抬起,不再冰冷的手掌覆住他的,然后温热的唇舌便印了上来……
男人的指尖被一根根地轻吻,含吮,西门吹雪抚着那强健的脊背,汗湿的额角,既而去亲吻那张似乎比平日更加苍白上几分的面容。渐渐地,手掌下滑,一寸一寸地从男人形状优雅镌美的后颈延至背部,最后按上他劲韧的腰,缓缓摩挲着。
煎熬慢慢被平息。叶孤城阖上眼,任由一根手指缓缓抵开他冰凉的嘴唇,探进口中去轻柔地点弄着他的舌……
感觉到身下人逐渐的放松,西门吹雪抽出在对方口中拨挑的食指,俯身去吻住那失色的唇,同时绕过他的腰部,轻轻抚上对方腹下敏感的所在……
压抑的低喘闷闷从喉中溢出。叶孤城绷紧了身体,微微叠起眉,伸手按住了男人的臂膀:“西门……”
喑哑的男性嗓音不复以往的醇冽,却让上方的西门吹雪,比任何时候都想拥他入怀……
漆黑的眼眸暗如子夜,手上尽量用出自己一切知道的方法,掌控住男人脆弱的所在,一点一点地撩拨抚摩,轻缓地撸动,搓滑……
耳畔的低喘越来越急促,扣住他手臂的指掌也越来越紧……西门吹雪只觉一股惊人的热度迅速在身体里面攀升,流窜至四肢百骸,最终汇集到腹下……
埋首在男人泌汗的颈窝,口唇贴住那弧度优美的肩颈辗转,沿着修镌的线条吮吻。 “叶……” 西门吹雪难耐地在对方耳边低喃,“可以吗……”
那人微微一顿,然后回应的,是一个几乎夺去西门吹雪呼吸的浓烈亲吻……
室中响起低哑粗重的隐约闷喘和沉哼,完全缠合的肢体显现出不可思议的亲密和爱呢。西门吹雪试探性地轻柔顶动了一时,既而逐渐加快了速度,慢慢放开了力道,终于渐渐演变成了几乎带着粗野意味的狂乱……
腹下最敏感的所在被挑弄搓摩,激起无法压抑住的火焰席卷全身,而背后,却是让人不可承受的痛楚和急迫索取……仿佛冰与火的两重煎磨,好似天上和地下的双面熬迫,让叶孤城额上渗出的细密冷汗已逐渐汇聚为绺,沿着鼻梁和两颊下滑,然后又因为身体被狂烈的撞击而溅落,洇湿了下方的锦褥……
猛然间,伴随着下腹的一阵剧烈痉挛,痛苦和欢愉两种截然不同的冲击瞬时间被无限放大。将沙哑的闷嘶狠狠压灭在口中,叶孤城几乎已近窒息,喷薄着释放出炽热的液体,既而疲惫痛楚交杂,颓然伏在榻上……
然而身后的冲撞仍没有休止的迹象,激烈的一次次律震摩擦让叶孤城不得不继续承受下去。他能够感觉到血液的蜿蜒而下,但欲望却仿佛没有尽头,那人像是一个初次得到新鲜玩具的孩童,贪恋地抱持着,抚弄着,不肯放手……
终于,伴着一记前所未有的狠烈顶入,叶孤城震搐着闷哼一声,感觉到那滚烫的喷洒,随即粗重地嘶喘着,闭上眼将头埋在枕间,把握住这总算到来的难得结束。男人的重量在下一刻压在他身上,喘息着,抱住他同样汗湿的身躯,手臂将两人再无间隙地,牢牢贴合在一起……
呼吸最终慢慢被平缓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叶孤城开始感觉到力量逐渐地回复,但遍布全身的不适让他并不想有所动作,于是只静静伏着休憩……
褐色的眼忽然睁开。颈间传来的研濡湿意让男人微微扬眉,下一刻,身体被轻缓地翻转过来,然后那人湿润的唇舌便含住了胸膛上的右侧突起,同时用手慢慢抚住了他的腿……
身上这人并没有言语,只一点一点地爱抚着他的身躯,然而那眼底深处沉着的氤氲,和手上充满渴切的抚触力度,让叶孤城清楚地了解道,此刻对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放弃性地低叹一声,叶孤城抬起手,按住了男人的右肩,略略使力,让他俯下身,然后吻住了那紧抿的薄唇……
只是一瞬,前番那种铺天盖地的激痛便又一次将他彻底湮没。极度忍耐的闷哼重新响起,男性在情热完全绽放时所呈露出的力量,强大的压迫感和支配欲,不能抑制的欲潮的泛滥,将两个人死死缠绑箍捆在一起。空气仿佛尽数潮湿,又好似干燥得要着火,施与和承受混合,畅愉与痛苦交互,再分不清你,也再分不清我……
室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月光淡淡洒进房中,照着榻上不断震颤着的纱帐……
良久,白色的床幔内滑出一只手,在清幽的月光下,那掌上的五指微微垂落,关节浅淡的纹路处,洇着满满的水渍,手背和修长的手指上,密密渗着细汗,上面戴着只白玉扳指,却好似比不得这掌上几近透明的颜色……
既而一只同样修颀的手掌亦从帐中探出,握住这只手,将其带回床内,同时纱幔后,重新响起低抑断续的闷哼,间或夹杂着偶尔的粗沉喘息……
……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终于完全沉静下去。又过了一阵,借着月光,模糊地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从床内披衣而起,朝门外走去。
……
室中重新明亮起来,西门吹雪走回榻前,慢慢揭开薄软的纱帐。
迎面而至的血腥气让他微微一顿。男人静卧在褥间,漆黑的长发尽数散开,光裸劲健的身躯满是汗水,和着血渍,一同浸透了身下的床铺……
“叶……”有力的手臂揽住疲惫的男人,西门吹雪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愧疚。今夜的他确实是失控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和自制,而对方从始至终的顺应和容忍,则更加助长了他再无节制的索求和冒犯……
“眼下,是什么时辰……”叶孤城微叠眉峰,低声问道,同时手肘撑在床上,就要起身。
“已过丑时。”西门吹雪右手环住男人肩头,止住他欲起的动作,同时俯身将对方抱起,向已备好热水的屏风后走去。
叶孤城不动,任由被缓缓放入水中,西门吹雪仔细替两人清洗着,眉峰因看见水中散开的缕缕殷红而紧蹙起来。
待沐浴完毕,上过药,又换好了内裳,叶孤城艰难地慢慢穿上外衫,又开始系着腰带。
“叶,抱歉……”环住那明显僵直的腰身,西门吹雪低低叹息,一面轻缓地揉着对方的腰脊。
长长的凤眼略眯,叶孤城偏头在那重新恢复微冷温度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淡淡露出一丝笑意:“我无事……这般,很好。”
……是的,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漆黑的眸笔直凝视着男人苍白疲顿的面容。良久,西门吹雪眼底就一点一滴地浮现出温暖与柔和的神色,抬起手,抱住了对方的肩臂,既而轻轻吻上那没有血色的唇。
右手慢慢抚摩着这人的背,唇齿相互温存,相互抚慰,直至唇分,两人的额静静贴在一起,叶孤城才微微淡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听得懂的话语,低低道:“西门,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叶帅;被这样对待。。。。。。。。初夜就这样被西门这坏小子这么糟蹋。。。。。。。。。55。。。。。。。。
一百四十二。 长夜探君
次日一早,世子在练功的校场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不免心中疑惑。叶孤城一向极是守时,从未有过迟来不至的时候,眼下如此,却不知是何缘故。青年心下讶异,遂收了剑,独自朝着挽渡居走去。
远远就见几名府中侍女端着盥洗器具从房内出来,见了他,忙躬身行礼。青年道:“师父今日如何这般晚才洗漱,可是你们来伺候得迟了?”一个年纪略大些的婢女忙跪下道:“世子息怒,奴婢们怎敢怠慢贵客?只是今日叶城主似是身子有恙,在外候了半天,才唤奴婢们进去,只就着床边净面洗漱一番,便让我们出来……”
青年一听,也无心再问,径自走到门口,道:“师父眼下可是身子不好?且待勖膺唤大夫来瞧……”
他话音未落,就听里面人声音响起:“无妨。”既而淡淡道:“昨夜偶恙,略有些发热而已。”
青年听闻,不禁道:“可是热伤风么?”一面推了门,道:“夏季闷热,湿度亦大,师父怕是中了阳热症候……”一面已跨进屋内。
他方一入了内室,便见男人正躺在床榻之上,穿着件长颈扣领白衫,松松挽着发,腰腹以下盖了条薄被,正半合着眼休憩。见他进来,也不动,只略抬了眸,道:“今日我有些不适,你只将上次那套剑法习练熟稔就罢了。”
青年听他声音微带暗沉,不由就向他面上看去,但见那一贯白似寒玉的脸容,此刻却是浮着一层淡淡的薄晕,明显是一副烧热模样。
叶孤城眼下只觉满身不适。今日凌晨时分西门吹雪将他送回房内时还未得如此,不想只略眠了一阵,醒来时便已开始低烧不退,兼之腰下疼痛,就也不曾如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