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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儿懒得跟他解释,旋转身朝踩着优雅的步子原路返回,刚走开不过两三步,就听顾雅歌撕心裂肺,向顾玉延哭诉告状的声音,唇边冷冷一笑,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面走。
——我是被扇了一巴掌的分割线——
回到亭子中,却见里面多了两道悠哉的身影,竟然是自宫宴后,一直没有再在锦都露面的独孤玦和欧阳青云。
独孤玦一袭暗金色长袍,威严霸气,不过却自提着茶壶在倒茶,一个斯文的动作就那份冷硬的气质缓和不少,不过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琉璃般地光芒,还有深深的算计,明镜儿的眼眸顿时一沉。
欧阳青云却是一袭箭袖的深紫色长袍,翘着一双长腿,悠然的坐在亭子的围栏上,看到明镜儿出现,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和挑衅。
明镜儿正没好心情,面色一沉,走上前冷声道:“两位倒是闲情逸致躲在这里看戏,不过若本郡主没有记错,王爷喝的是本郡主的茶,坐的是本郡主的坐椅,不问自取视之为偷,本郡主可以报官。”
独孤玦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含笑款款的道:“郡主刚刚收回明氏的遗产,富可敌国,本王不过饮了区区两杯茶而已,郡主何必如此小家子气,这点茶水那里值得惊扰府尹大人,还是让他继续安抚顾大小姐吧。”。
明镜儿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本郡主已经担了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不想再担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这个男人倒是目的明确,冷冷地道:“请走,不送。”独孤玦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岂会不知。
“通敌卖国,倒不至于,本王不过是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求郡主,跟郡主而已。”
独孤玦挑了挑眉,眉宇间露出一抹慑魂的妖娆,一双眼睛幽黑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却忍不住想窥视,就像一个充满古老年息的是墓穴,让人想一探到底。
明镜儿忽然不由算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再次看向独孤玦时不由挑高一边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中天王也想追求本郡主?”
这个男人竟然对她用慑魂术,确实是不失大宸本色。
“怎么,郡主不相信本王的心意?”独孤玦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黑色诱惑,以及眼底下的一丝意外。
瞧着那细微的动作,明镜儿心里暗道:“信你才见鬼。”桃花眼漾出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道:“王爷想追求本郡主,请参照本郡主父王的《女婿准则》。”
欧阳青云蹭一下跳起来,指着明镜儿一脸傲慢地道:“明镜儿别不识好歹,一个帝朝下国的小小郡主,中天王肯见你瞧得起你,还不叩头谢恩。”
“滚!”
明镜儿不由的怒喝一声,欧阳青云却一屁股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明镜狂冷眼瞧着旁边,欧阳青云纹风不动的身影,还有独孤玦悠然品茶的神情,就知道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离开,冲着亭子旁边的一片梅林喊道:“浮华,送客。”
声音刚落,就见浮华拿着把小铲子,从旁边的林子走出:“主子,珠珠还没拉完便便,一会再送行不行。”
明镜儿马上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瞬间多了几根黑线,没好气地道:“你有没有发现眼前,就有两坨比珠珠的便便更臭的东西,立即给本郡主清理掉。”
独孤玦和欧阳青云的面色顿时一黑。
浮华正想反驳,就见浮川冲她使眼色,手还暗暗指着亭子中的两个男人,再看看明镜儿面色,脑子立时清明。
当下也不管对方是谁,手中专门清理珠珠便便的铲子一指:“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要本姑娘像清理珠珠的便便一样,把你们铲走。”埋掉。
欧阳青云见明镜儿居然让一个小丫头打发他们,不以为然的笑道:“这里又不是你家主子的地盘,本元帅不走,你又能如何?”
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居然也敢命令他,真是笑话,讥讽地道:“明家无人了么,居然让一个黄毛小丫头出来张牙舞……”
爪字还没有出口,欧阳青云只感觉到屁股下垫入什么东西,高大魁梧的身体就忽然像拔萝卜一样,突然离开拔高,不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已经从亭子中飞了出去,砰一声倒插在树下厚厚的积雪中。
浮华看着因为倒插,露出时面红色长裤的男人,面上露出一个惊艳的表情,不由惊叹道:“啧啧啧,欧阳大元帅这姿势,这大红的裤子,这大红的屁股,怎么看都像极一只倒插的红萝卜,无论从哪那个角度看,都性感无比,只是……”
不理会在场的人抽搐的嘴角,浮华手中的铲子再次一指,指着一旁目瞪口呆地温乐凡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勾引这个未成年少女,老牛想啃嫩草,太缺德!不要脸!”
明镜儿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忍着喷笑的冲动,看向一旁同样嘴角抽搐的独孤玦,含笑道:“中天王,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本郡主的丫头送你走,亭子下面就是下山的捷径,本郡主可以让浮华顺便送你一程。不用谢。”
独孤玦面上一怔,目光飘出亭子外面,亭子下面确实是下山的捷径不错,问题是路面跟亭子之间的落差就足有十丈高,就这样摔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呢。
清了清嗓子,脸上尽量保持着优雅的笑容,站起来道:“叨扰了郡主两杯茶,岂敢再劳烦郡主身边的姑娘,本王告辞。”
若他没看错的话,方才那叫浮华的丫头是天生神力,难怪明镜儿敢横行锦都,敢不把他和欧阳青云放在眼内,原来身边竟隐藏有这样的人物。
日后战场上,遇上这号人物,可得小心些。
终于送走两尊大神,浮华继续兴致勃勃的回去处理珠珠的便便,明镜儿则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青之绚今日的表现让她震惊,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一时还猜不透。独孤玦的出现让她费解,看来她的计划得重新调整,不然报仇不成,反倒让自己陷入困境。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啊!
明镜儿感慨一番,也无心欣赏这漫山遍野的梅花。
正要吩咐人收拾一番,准备打道回府,不想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顾玉延一身淡青色滚边的直襟长袍,外面披着同色的斗篷,脖子上围着整张白狐皮制成的围脖,浅色系的搭配看起来格外清爽。
跟青之绚的邪魅浓浊,独孤玦的霸气凛然截然不同,顾玉延全身透着干净清爽温和的味道,用玉树临风一词来形容再确切不过。
不过他的面色可没有他气质友善,一眼清眸正冷冷的看着明镜儿。
明镜儿拢了一下斗篷的领子,站在亭子外面,冷着脸道:“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以回去了,本郡主没有时间跟你解释。”
若信她,何须问。
若疑她,何须解。
就在明镜儿要离开时,冷不丁顾玉延冒出一句话:“你有什么把柄在青之绚手中。”
他对她尚算了解,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把柄在青之绚手中,她不可能让青之绚如此靠近,早就一脚踢飞开。
“你这是关心我?”明镜冷冷地道。
“是,我关心你。”顾玉延丝毫不否认自己的感情。
“可惜我不想要,免得令妹说我勾引你,说我水性杨花。”明镜儿好不容易岔开话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看着明镜儿的背影,顾玉延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含笑道:“镜儿,陛下在今天的朝会上下旨,谋害素萝公主的原凶已经被捕,明天会在大理寺开堂审问。”
这丫头居然会跟他使小性子,有意思。
闻言,明镜儿的身影微微一滞,青之绚果然不简单,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幸好她发现得不算太迟。
这些人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更深不可测,更会隐藏本性,推波助澜已经行不能,看来自己必须亲自出手。
回到大国寺附近的别庄,墨君离、顾玉成、温慎涵他们早就候在客厅中,一看到她进来,面上都露出些许犹豫的神情。
明镜儿一瞧三人的神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眼波微微一转道:“我累了,有什么事晚点再说,你们自己去赏梅吧。”转身走出客厅。
看着她略显疲惫颓废的背影,温慎涵马上给自己妹妹一个眼神,示意她留下来不用走,看来今天的赏梅之行并不是很顺利。
温乐凡一见明镜儿走远,马上就跳到三人面前,把梅林中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尤其说是到青之绚趁机占明镜儿便宜吃她豆腐,还有顾雅歌当众侮辱明镜儿水性杨花时,更是说得入木三分、声情并茂。
墨君离原本就冰冷的面孔又现冷了三分,其他人面色也一样臭臭的。
顾玉成听完温乐凡的话,皱着眉头道:“我大哥说,郡主有把柄在齐亲王手中。”
只是那女子才刚回锦都不久,怎会有什么把柄在齐亲王手中,若是没有,她又怎会……让青之绚靠近自己。
温乐凡认真的点点头期待下文,却没有等到顾玉成的下文,只好看向其也人,希望从他们脸上看出答案。
墨君离沉默半晌道:“此事还是由我来问问镜儿,陛下既然不想我们继续追查素萝公主一案,还是想想明天,审问太妃一案的事情吧。本世子此次不宜参与,明天就看你们的。”
人证、物证俱在,就看他们的能力。
温乐凡看着三人分配任务,不禁好奇地道:“你们大理寺好奇怪,玉成公子的官品最高,可他为什么要听离世子的安排。”三人面上不由的一滞。
温慎涵马上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官品那是给外头的人看的,一切得根据案件的需要,有时候你哥哥我也一样能指挥咱们的顾大人。”
“什么时候?”温乐凡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我在验尸手脏时,就会指挥他给我擦汗。”温慎涵得意洋洋炫耀着自己的光辉史。
“呸,他不给你擦,难道那些死尸坐起来给你擦。”温乐凡一脸鄙夷的道,不过确实也是那么回事,一切根据事情的需要,谁指挥谁有什么不妥。
见蒙混过关,温慎慎不由暗暗的擦了一把冷汗。
若是让自己这个缺根筯的妹妹知道,其实整个大理寺,甚至是整个刑部早就在墨君离的掌控中,只怕他们就要大难临头。
墨君离踏进明镜儿的房间时,明镜儿大剌剌的躺在厚暖的地毯上,幽墨魑魅的眸子,正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似是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其实一双桃花眼中,早就映入墨君离风姿绰约的身影,淡淡地唤了一声:“哥哥。”
默默在明镜儿身边躺下,用尽量温柔地语气道:“镜儿,告诉哥哥,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青之绚手中,哥哥帮你夺回来。”那语气中的自信,似乎世间没有他解决不了问题。
明镜儿动了一下身体,含笑道:“不是把柄的把柄,哥哥不用担心。”
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半张面孔,精致如最美的山水画,令人嫉妒得发狂,疑惑的道:“哥哥,你了解齐亲王吗?”
墨君离现样侧过身,看着明镜儿小脸道:“不要用眼睛看,不要用耳朵听,要用心来体会,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明镜儿的眼睛不由瞪大,原来懂得隐藏的远远不止是青之绚一人,那么其他人呢?会不会也是如此,看不日后她得加倍小心才行。
墨君离见明镜儿出神,抬起手拍拍明镜儿的小脸,宠溺地道:“总之无论你做了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有哥哥在,镜儿什么都不用害怕。”
明镜儿点点头,小声道:“哥哥,我其实去过景兰殿。”
墨君离含笑道:“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哥哥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府。”起身翩然离开,似是根本没有听到明镜儿那句话。
房间内只剩下明镜儿一人时,浮川和浮华才从里间走出来,浮川担忧地道:“主子,世子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的秘密?”
敛起脸上的震惊,明镜儿淡淡地道:“应该还没有,不过,哥哥似乎有很多事怀须瞒着我们。”
或许是自己根本没有了解他,除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