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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座山峰上,略低于玄殿的九重殿,就是太子殿下梵明日的宫殿。
天宫最大的特别就是终年积雪,气温十分低,虽然九重殿在离天很近的地方,里面的光线却十分阴暗,仿佛它不是在天宫上,而是九幽地狱下面。
梵明日慵懒地坐在龙座上,一张镂空的青铜面具,挡住了他英俊无筹的容颜,唯有目光穿透青铜面具镂空的缝隙,不知投落在宫殿的何处,仅仅是如此,已经让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快要窒息。
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的掐在他的咽喉上,只要再加大一点点力气,他的脑袋和身体就会分家……
任是如此,小太监依然是连大气也不敢出,汗毛一根一根的竖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嚯……”
厚重的殿门,突然被人用力的一下推开,光线瞬间爬满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也映出大殿的真面目。
大殿内极为空旷,除了梵明日自己,还有身下的黄金盘龙座椅,以及跪在地上快要晕厥的小太监外便空无一物。
只是这种空旷中却到处彰显着入骨的奢靡,墙壁上、地面,皆用没有半分杂质的白玉铺就,就连大殿内粗如圆桌大小的柱梁亦用一层白玉包裹着,白玉在阳光的辉映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尊贵。
每一块白玉大小、厚薄相同,白玉与白玉之间用黄金相接,纵横交错的金线,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摆在眼前,而事实上亦是如此。
黄金龙座前面的地板上,碗口一样大小的黑白棋子,正错落有致的落在这些金线上,梵明日慵懒的目光,此时正落在棋盘上棋局上一动不动,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地上的小太监一个,亦没有瞟一眼站在大殿上门口上的身影。
地上的小太监依然一动不动,从天而降的光明也无法为他指引一条生路,冷汗浸湿了他的里衣。
正在他就要因为缺氧窒息而亡的时候,山涧流泉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若是放不下,就去见她一面,何苦为难她的小太监。”
泉水般动听的声音一下打破了大殿,如九幽地狱般阴冷的气氛,地上的小太监迅速了换了一口气,跪得发软的身体却依然保持着原样,就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让人不得不佩服他这份忍隐力。
“退下。”
两个字简洁,威严,瞬间充满整个大殿。
“奴才告退。”
深深的躬着身体,小太监依然迈着大小相同的步伐,不紧不慢的退出大殿。
当他两脚踏出大殿的一瞬间,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了身上的一座大山,整个人的腰了一下挺得笔直。
梵明日头也不抬地道:“你来做什么?”声音如圣洁梵音,把大殿阴暗的气氛刹那间冲洗干净,只是他的语气中却不带一丝人的情绪。
“微臣来为殿下请平安脉。”泉水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蓦然听到他的声音,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白衣飘飘,面带着优雅笑容的年轻男子,而事实上亦是如此。
一名白衣飘飘男子的走入内,男子面上含着浅淡的笑容,是那种能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走动无风自舞,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若不是听过他的声音,突然看到他如花的容颜,必然误以为他是一位大尺码的美人。
梵明日两眼盯着棋盘,不冷不热地道:“本殿何德何能,敢劳动上官公子亲自来为本殿请平安脉。”
被称为上官公子的男子对梵明日的讥讽,不以为然的继续往前走,却在棋盘的这一头便止住脚步,因为他很清楚世间上除了那个女子,所有人都不能逾越这个距离,包括玄殿上的陛下和帝后。
“回殿下,若水只是在其位谋其事,还望殿下体谅。”
上官若水从袖中取出一束透明的丝线,一头缠在自己的手指上,至于另头……上官若水如一汪清泉般的眼眸突然眯起,修长的手指一弹,丝线咻一声身出,瞬间缠在梵明日的手腕上。
梵明日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闪避丝线,上官若水面上一滞,不禁有些失神。
只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就听梵明日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你若是只会出神发愣,就马上给本殿滚出九重殿。”梵明日的语气丝毫不因为对方是神医传人的传人,而有半分的客气。
上官若水的笑容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浓了一分,手指微微一动,丝线便收回到袖中,淡淡地道:“殿下的金躯安康无恙,陛下和娘娘知道后,一定会十分宽慰。”就是最近的火气太盛,脾气有些暴躁。
梵明日的唇角微微一勾,抬起头看一眼上官若水,含笑道:“本殿大安,让你失望了。”
谁说医者就一定是父母心的,眼前就是一尊笑里藏刀的恶魔,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他试药的小白鼠。
上官若水淡淡地道:“看到今时今日的殿下,微臣确实是很高兴。”若是在以前,只怕根本无人能靠近这比玄殿还神圣的九重殿。
梵明日没有回答,而是走下黄金盘龙座,健步走出到大殿外面。
只见九重殿外面,从承天宫大门一直通往九重殿的玉阶两边,大红色的彼岸花开得如火如荼,夹在中间的白色彼岸花,如同殿顶上终年的不化的积雪一样雪白,只是比积雪多了一段暗香。
走到花丛前面,梵明日低头着嗅花香,大红的衣袍,几乎要与花丛溶合在一起。
闻着那幽冷的清香,他的顿时心情大好,含笑道:“你,打那来回那去吧。”语气中有一丝不屑。
上官若水笑如春风道:“殿下保重,微臣过些日子再为殿下请平安脉。”声如泉音甚是悦耳,听着就让人对声音的主人生出好感,只可惜魔就是魔,无论怎么掩饰,也遮不住本性。
看着上官若水离开后,之前的小太监马上小跑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殿下,这是天锦传回来的消息。”
梵明日飞快的接到手,从竹筒内倒一白一红两片有些缺水的花瓣,青铜面具下面的薄唇露出一抹祥和:“陌生花开,可缓缓归矣。”缓缓归矣!他可等不得她缓缓归。
小太监会意,马上响应号召:“是,殿下,奴才马上去准备。”
刚走出两步,脚步猛的一滞,回过身扑一下跪在地上,唯唯喏喏地道:“殿下,陛下有旨,殿下您不能随意离开九重殿,奴才不敢抗旨,还望殿下体恤。”他有几条命敢违抗圣旨。
梵明日瞟一眼小太监小心翼翼的面容,神色淡淡地道:“本殿的旨意,难道你就敢违抗?”
闻言,小太监的心扑嗵一下,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心里大声不由叫道:“主子,你快回来,欢颜快要承受不了。”殿下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可怕,他快要承受不住。
嗤……
梵明日讥讽一笑,盯着小太监皱成一团的清秀小脸,玩味的一笑:“欢颜,笑一个,别辜负你家主子给你的名字。”
故意叫一声小太监的名字,欢颜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某人却在心里暗暗数道:“一、二、三……”
哇的一声,惊天动地,欢颜终于大哭出声,整个承天宫都抖了抖,这种事情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整个承天宫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成功逗哭劲道,梵明日颇有成就感,瞟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欢颜,转身走回大殿内,邪魅的一笑:“我的小镜儿,本殿亲自去迎接你,看你还有什么借口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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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谋反政变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綌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太初大帝等人随着明镜儿,刚穿过枫林,就听到一阵哀怨神伤的歌声,歌声中充满已亡者的思念,幽幽怨怨的歌声似乎是在细细的哭诉、控诉,还抹也抹不掉的怨恨。
顾雅歌听到歌曲后,眼睛蓦然睁大,冷冷地道:“墨心郡主,我们是来恭贺你乔迁之喜,你竟然用悼亡曲迎接我们,这是什么意思。”绿衣,是诗经中最经典的悼亡招魂曲。
停下脚步,明镜儿闭上眼睛,幽幽地道:“斯人已去此情却在,睹物思人黯然神伤。两情殷殷永驻心间。”
回过头,桃花眼缓缓流出一滴眼泪,睁开眼睛看着众人道:“十年前一场屠杀,除了我明氏一族外,尚有数百人的亡魂留此地,不过他们的亲人却尚在人世,本郡主今天把他们也请来。想是他们触景生情,有此哀音也是情有可原事情。”
“确实是有情有可原。”
青之绚忽然插话,看着明镜儿目光变得犀利无比,冷冷地道:“只是,本王听这歌声,怎么跟雁归楼的离落姑娘的歌声,竟是一模一样……”
“闻音识人,王爷真是离落姑娘的知音啊!”
明镜儿开玩笑似的打断青之绚的话,看着眼前神韵皆变的男子,含笑道:“王爷没有听错,确实是离落姑娘在唱歌,离落姑娘原名骆离,是骆氏前一任家主的女儿,骆家主夫妇惨死在拾月山庄,族人为强占族产把她赶出骆府,无奈之下只好沦落风尘。”
闻言,在场众人除了感慨外,还隐隐感到今天气氛很不对头。
前一刻齐亲王还说离落姑娘在他府上作客,下一刻离落姑娘就在拾月山庄唱悼亡曲。
这里意味着什么,不消说众人心中也明白。
太初大帝的面色也微微发白,那种不安感再次从心底升起,沉声道:“墨心,你把他们都请到拾月山庄是什么意思。”
明镜儿微微一笑,这一笑依然很迷人,却让人不寒而僳,因为这一笑里面包含有太多的信息。
太初大帝不由连连退后几步,站在御前侍卫中间,寻求一丝安全感。
他刚站好,就听到明镜儿道:“不为什么,就是想请陛下给他们一个交待,给当年枉死在这里亡魂一个交待,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们青氏皇室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但话里的信息却是那么的厚重,一下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不敢相信的看着飘然若仙的女子,她话中是意思是:年的屠杀案,并非强盗土匪所为,而是皇室所为。
太初大帝闻然,勃然大怒,怒吼道:“墨心郡主,你休要胡说八道,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查明,是强盗土匪所为,盗匪亦已经正法,与朕何关,与皇室何关。”
明镜儿不以为然的一笑:“本郡主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不过本郡主手上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随意就无的放矢。”玉手一抬,浮华马上把一卷黄轴放到她掌上。
顾玉延、青之绚、太初大帝三人眉头一皱,这卷黄轴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那是圣旨,而且从上面的图案来看中,还是一道密旨,所以在场的人中亦只有他们知道这是一道密旨。
明镜儿当着众人的面把密旨展开,把文字一面对着众人,鲜红的帝王印鉴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上面的内容清楚的记载由泰安公主、任家主任远率领暗卫和江湖中人,趁明族主大寿之夜灭其全族,还很清楚的注明,为了不让真相暴光,山庄内不得留下任何活口。
看到这份密旨,众人才枉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十年前屠杀案的真相,竟然是皇室要灭掉明氏,然后殃及到当晚参加宴会的所有人,真相**裸的揭露了皇权最阴暗的一面。
想到此,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努力平静涌动的情绪。
太初大帝和青之绚的面色顿时都变得十分难看,只是证据就那样摆在眼前,根本轮不到他们否认。
青之绚冷冷地道:“墨心郡主,你想要的,真的只是一个交待吗?”
“当然。”明镜儿眉毛一挑。
“既然如此,墨心想要朕给你一个什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