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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大野猪是他的,别人只不过是分一点而已。若果大家都要回去,他打算多分一点野猪肉出去,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陪他留在这里。毕竟也只是一夜罢了。
不过,既然李建军现在开了口,他自然乐得赞成。
在场的知青也不是张节一个人舍不得这头大大的野猪,李建军这么一提议,杨八一跟他那个女同学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了,“好啊。”
曹秀宁倒是很想回去,可又不能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怕走得慢万一天黑迷了路。犹豫了一会儿,迟迟艾艾的点了点头。
虽然大家决定了在这里守夜,可是一没饭吃,二没床睡,三没有火烤,天又冷,风又大,这一夜如何难熬已经是可以想象。大家的情绪都有一点低落。
张节伸手拿起弓箭,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蓦然冒了出来,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了,有办法了!”
杨八一正怏怏地准备进屋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听了张节这句话,霍然转身,一步跨到张节面前,又惊又喜地盯着对方那不停眨巴的眼睛:“你有好办法了?”
如果换了别人说有了,杨八一绝对不会如此失态;最多抬抬头望一眼。在他的想法里,连见多识广、聪明过人的他都束手无策,别人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张节这小子不同。
这小子最近给他带来的震撼,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张节跟他都是同一年初中毕业后,分到这里来插队的。跟张节在一起;已经两年半多了,张节本来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青,是那种该他干什么的时候就干什么,非常不出众的知青。
谁知今年春节过后不久,这小子就气质性格大变样,并且开始显示他那天才的一面。一连串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平平易易、简简单单就做到了,当然也包括今天这次神奇的打猎。
这倒还罢了,也许张节他的脑袋忽然开窍了。
最令扬八一震撼是,张节跟人谈话时有意无意溜露出来的对时局的剖析,对知青将来的判断等等观点,跟杨八一从爷爷那里得到的些许信息非常契合。而且爷爷那里的信息非常模糊,而张节的信息却相当精准。
要知道,杨八一的爷爷那可是大人物,是能够通天的。
张节何许人也?
一个普通工人的儿子!一个不到十八岁的插队知青。
他的观点竟然跟杨八一的爷爷的看法相近,这又怎么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张节这次春节回城,得到了高人的传授,拜了一个绝世高人为师。
现在,杨八一相信,张节已经是这世上的一个奇人了。
不过杨八一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虽然他年轻,火旺,经常跟人斗嘴皮,不是很一个有城府的人。
杨八一这次嘴巴之所以管得紧,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恐惧,害怕一说出来,会遭张节的毒手。而且他还有一个愿望,希望能跟张节拜同一个高人为师。
听到张节说有办法了,另外三人虽然没有杨八一那么激动,却也都一起抬起头来,一脸期盼地看着张节。
曹秀宁接在杨八一的后面,再问了一次:“你有什么办法?”
张节道:“钻木取火。”
“哦~~”曹秀宁满脸失望。
“哎――”杨八一的女同学连连摇头
“喔――”李建军强忍着笑。
杨八一不敢置信地追问道:“难道你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钻木取火不行吗?”张节眨了一眨眼睛,反问道。
杨八一苦着脸道:“张节,你不应该不知道,钻木取火这件事根本不现实,是骗人的。我们小时候就玩过,办不到。小时候还可以说是人小,很多事做得不够好,也就不说了,算了。可你也知道的,在山脊凹这两年,有多少知青晚上闷得无聊,玩钻木取火闹着玩,哪有一个人钻出过火来?”
李建军在一边笑道:“难道你从来没有玩过这个?”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张节看着李建军,道:“你去找一块软木回来,要宽一点的,长方形的最好。对了,注意一点,一定要干燥。”
李建军见张节一脸认真的样子,疑惑地道:“哥们,真的假的?”
“去吧,去吧。”张节推了李建军一下,转向杨八一:“你去外面找一根两尺长短的粗棍回来,要直,要硬木,还要干燥。”
杨八一眉头一皱,道:“还真搞钻木取火?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两个男知青咕哝着出去了。虽然他们有点怀疑张节是恶作剧,但这事情看起来也有一丝可能是真的,毕竟最近张节这小子看起来有一点神奇。也许他还真能钻木取火。
曹秀宁看着张节:“要我们干什么吗?”
张节道:“你们去松树林附近找一些落在地上的红色针叶,最好是带有一点小绒毛的。”
那个女知青临走之前问张节道:“我们都出去了,你又干什么呢?”
张节眼睛一眨一眨的,笑道:“我的任务最重,独自在这里看守这头大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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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困(下)】………
知青们都出去后,张节从篾竹篮子里取出一把小刀,进到黑乎乎的房内,找到了一块断裂的做床板用的小木块,把它削成了一个方块,再在中间雕了一个小方形孔。
过了不久,知青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手里各自拿着张节要求的东西。
在曹秀宁等四人极端怀疑的目光下,张节用手里的小刀,在李建军拿回来的那一块软木末端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小洞,再翻过来,在同一端对应着小洞的另一面挖了一个窝坑。然后翻过来放在地面上。接着从杨八一手里接过硬木棍,刷刷就削。
“钻个火还有这么多花样,不太明白。”杨八一抓头挠脑。
李建军毕竟是下围棋的,脑子动得飞快,沉吟道:“我好象有一些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杨八一对着李建军眼睛一瞪:“要不你接着上?”
李建军嘿嘿一笑:“还没完全明白。”
“我就知道你只会吹牛。”杨八一哼了一声,道:“张节整出来的东西,哪有这么好懂?”
那个女知青皱着眉,小声问曹秀宁道:“你看他这样,难道还真能钻出火来?”
曹秀宁目光抬起,在张节寻寻常常的脸上转了一圈,发觉这家伙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还真有一股子潇洒味。不觉心里一动。一时竟忘了回答那个女知青的话,直到对方用胳膊在有她胳膊上轻轻地碰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也许能,也许不能。’
回答完了,曹秀宁才发觉自己说的竟然是一句废话。好在那个女知青心思单纯,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在刷刷的削木声中,张节手里的短棍变成了一个纺锤形。他放下小刀,对杨八一道:“把我的弓拿过来。”
见到张节这一次钻木取火的手续繁复,杨八一心里反而很开心。他觉得这一次肯定能钻出火来,心里为今晚有野猪肉吃而高兴,更为自己的眼力不凡而自豪。听到张节叫他帮忙,连忙一伸手,抓起了那张大弓,跃跃欲试地道:“怎么做?”
“抓住弓身,稍微用力压一压。”
随着杨八一双手一用力,弓弦顿时松了下来。张节用弓弦绳在纺锤形的木棍上缠绕了一圈,将木棍插在了软木底座的小孔里,再把雕了一个小方空的木块盖在上面。
接着,张节左手抓了一把干燥的红色松树针叶,撒在窝坑里,一路延伸而出,右手压在木块上面,对杨八一、李建军道:“你们两个每人握紧一端,先用力压一下,然后松一下。前面用力要轻,慢慢的加快速度。等到我手下这一根棍快要穿透木板时,再压到最大弯度,然后再猛放松。注意要稳。"
杨八一、李建军两个人各出弓箭步,右手握住一端,同时用力一压一放。
随着两人的动作,张节手下的木棍在他的右手用力压迫下,不停地旋转着,向软木里面钻进去,细碎的木屑纷纷滚出来。张节左手抓起这些木屑,把它们全扔在窝坑里。坑窝里面灰红夹杂。
纺锤形木棍快要钻到窝坑时,张节叫了一声:“加油了!”
杨八一、李建军听到叫声,两人用力压弓,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了。压到不能再压的时候,忽然一放。弯曲到极点的桦木弓身猛地一张开,弓弦带着纺锤形木棍,旋转骤然加速,钻到软木的一端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突然,软木板被钻透了,纺锤形木棍那顶端象香烟头一样发黑发亮,还在向下钻,一直钻到了灰红交杂的那一堆细碎木屑落叶针松上。
张节用嘴往下轻轻一吹,蓬的一声轻响,木屑堆上一股火焰腾空而起。
火焰一起,知青们轰地一下欢呼了一声,之后马上就去拿细碎一些的树枝过来,把火加大。
杨八一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样都行,没天理了。”
起了火,大家搭了一个简易架子,把那头大野猪挂了起来,开始开膛破肚。
不知不觉中,天全黑了,气温也下降得很快。
一阵忙碌之后,从野猪身上取出了十八根肋条肉。大家各拿一根,涂上曹秀宁带来的粗盐、胡椒粉,蹲到火边,开始烧烤起来。
不久之后,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开始飘散开来。
李建军手上的烤肉是第一个熟的,埋头猛吃了七八口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吃肉的生活,做梦都想了很久了。”
张节手上的那一根肋条肉是第三个烤熟的,一口香喷喷的野猪肉吃到嘴里,不但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都舒张开来,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跃跃欲动。
可惜天不作美,两个女知青手里的烤肉还没吃完,鹅毛大的雪就开始飘散下来了。
张节几个赶紧向砖房内撤退,在房里又生起了一堆火。可能是大家吃饱了,觉得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张节这五个知青又跑到大雪里面,每人都抱了三四捆枯树枝回来,扔在门外,全不管夜里用不用得了这么多。
抱完柴后,四个知青对着大雪唱起了革命样板戏。张节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进房间内烤火去了。
杨八一等人闹了一阵,也就回到砖房里,大家一边烤火,一边吹牛。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今年的高考。
曹秀宁知道张节参加了77年十一月下旬的高考,而且考的很好,只差十几分就要上初录线。照理说有这样的底子,今年一努力,考上的希望非常大。可是听说张节今年却只顾着打猎,从来不看书。曹秀宁心里一直觉得惋惜。山上野生动物的肉虽然好吃,可这只是短期的利益,只能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而考大学才是能解决插队困境的长远之计。
只是张节虽然跟她认识,却跟她并不很熟。
而且张节这个人有一个坏习惯,就是跟人说话的时候老爱眨眼睛。
对于这一点,男知青倒还罢了,女知青可真受不了。
如果女知青跟张节说话稍久一点,熟人在旁倒还罢了,一旦被路过的生人看到,还以为这两个男女知青挤眉弄眼的,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正当关系。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
所以,女知青一般都不太愿意跟张节说话。
经过今天这么一次捕猎的相处,曹秀宁觉得大家之间的关系近了。而且处于这种外面大雪飘飘、室内暖意融融的环境下,曹秀宁总觉得把自己的心里话掏出来是应该的。于是她俏脸一转,看着张节笑道:”你今年还参加高考吗?"
“为什么不参加?”张节望着曹秀宁,只见曹秀宁那洁白滑嫩的皮肤被火烤的微微发红,再被明亮的火光一逼,娇艳得象一朵盛开的桃花。
曹秀宁跟张节的目光对了一下,只觉张节的目光比正在烤着的火还要灼热,于是她转开目光,浅笑着,一边用右手小指轻柔地梳理起黑亮的头发,一边道:“那怎么听说你从来没有看书呢?”
张节还没有开口,正在跟李建军斗嘴的杨八一抢过了话头:“他看不看书,高不高考,都问题不大。”
李建军冷笑道:“那可不一样,我们可没有你那样的关系。考不考的上,只是跟家里争一口气。”
……
……
前半夜就在海天海地的聊天之中过去了。张节有点困了。却见房间虽然有两个门框,可是没有门关不了,狂暴的冷风不断地灌进来,夹杂着的那些雪花落在地上,马上就融化了。那两块地上,一片湿漉漉的。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