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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番话说的倒也实在。”
康熙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鳌拜是战功赫赫,可大清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要评论功绩,他着实算不了什么。
“也好,老夫就跟皇上去看看,教导教导那群小子。”
上钩了,康熙面色一喜,与鳌拜说笑着便去了武英殿。
鳌拜也是纵横多年的老油条,哪里不知道小皇帝的小手段?只不过他向来自负,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也没什么能伤得了他。再说他鳌拜一世英名,如此怎能怯了场?
纵然鳌拜平日嚣张跋扈,对非鳌拜党羽滥杀无辜,随意捏个罪名便处决了。就连同为首辅大臣的苏克萨哈也没能逃过一劫。
十几个少年光着上身,只穿着扎腿裤,满身都是大汗,而裕贝勒福全也在。
康熙微微笑了起来,他这十几个侍卫选的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而且武英殿暗处更有二十弓箭手待命,今天就算不能要了鳌拜的性命,也定要擒下他。
鳌拜神色不屑:“就这几个黄口小儿,哼,这是在过家家吗?当年老臣随着太宗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学的功夫岂是这几个黄口小儿的过家家可比的。”
福全笑眯眯的,擦着头上的汗珠子:“少保可别看不起他们。”
康熙却不动声色,叫梁九功上了茶:“少保常常这茶,这是今年新供上来的明前雨后茶,朕却觉得比六安瓜片的味道好得多。少保是谁,他们怎么能跟少保相比,不过今日机会也是难得,不如少保指点指点他们,也是他们几个的大造化。”
随即指着下面的少年们:“尔等与鳌少保对战,可有惧意?”
为首的少年双眼明亮,向鳌拜单膝跪下,丝毫不服输:“请大人赐教!”
鳌拜也好似来了兴致一般,脱下朝服,摩拳擦掌:“皇上既然相看,老臣便指教指教。”
少年站起身,直直冲着鳌拜面上就是一拳,拳风凛冽。鳌拜不慌不忙头一歪就躲了过去,握住少年的拳头,少年整个右臂就再也动不了,憋得满头大汗,忽然暴喝一声,脚踹向鳌拜的膝盖。
“雕虫小技!”鳌拜生受了一脚,却好似铁打的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手上发力,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那少年惨叫一声被丢到一旁。
康熙打了个哆嗦,浑身冰凉,却被一双柔夷握住,冰冰的感觉,并不温暖,却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清舒拍了拍康熙的肩膀,目光沉沉。
领头的居然一下子就被打败,其他少年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一横,今日不成功便成仁了。
“鳌少保,得罪了。”
说完,竟是一起冲了上去。这又并非真正切磋,而是阴谋,既然是阴谋诡计又何须讲究什么君子之风。
鳌拜哈哈大笑一声:“皇上啊,皇上,果然是黄口小儿,就这么几个孺子,还想伤了老臣?”
说着拳脚生风,将一个迎面而上的少年,直接击中头部,那少年顿时七窍流血,倒地断了气息。
身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挂到鳌拜背上,死命的制住他的双手,鳌拜双腿也被几个少年死命的抱住大腿。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鳌拜用头磕向身后那少年的头,直接将他磕晕过去,得了空闲的双手,将抱住大腿的两个捏着脖子拎了起来,带着指环的双手一个用力,就捏断了那两人的气管。
福全面色凝重,与康熙对视了一眼:“刀斧手,弓箭手准备。”
从武英殿的暗处一些字涌上来二十几个身穿盔甲的兵士。
鳌拜狂笑,指着康熙:“看来皇上今天是要老臣的性命了,只可惜,今日命丧此处的不是老臣,而是你这儿皇帝。”
说完,鳌拜捏碎身上的玉佩,一个黑影猛地窜了过来,直直欲咬康熙的脖子。
鳌拜果然不是易与之辈,早就和那些妖道勾结到了一起,康熙瞪大双眼,念头一闪。
这时,清舒将袖子里的小狐狸放出来,小狐狸落地一下子变得犹如骏马大小,跟那团黑影子战到一起。
“放箭!”
福全一下令,暗处弓箭手早已迫不及待,一阵箭雨就要讲鳌拜扎成刺猬。
他也不着急,将早已死的几个少年的尸体堆在身边。
忽然暴喝一声,一跃而起,竟是跳进了弓箭手中,引起一阵惊疑之声。
鳌拜抓住一个弓箭手的头部,像是碎石头一般直接打碎,一阵鲜血脑浆溅到地上。
周围的侍卫们吓得不敢上前,团团将其围住,就连康熙也是面色煞白,福全已然呕吐出来。
“受死吧。”鳌拜抬起手,一个金色影子像是离弦之箭直冲康熙。
破了清舒布下的结界,来到康熙近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清舒手中清光大盛,将她金色影子笼罩其中,金色影子一阵翻滚,冒出一个头,冲着清舒的左手咬了一口。
而此时清舒右手的剑也削掉了它的头。
定睛一看,这东西浑身好似蛇一般,身上的鳞片却竖起来,头部和尾部各有一只眼睛。即便是头削掉了,最终长约二寸的牙齿仍旧在颤动。
“此物乃是哓,没想到鳌拜身上竟有此物。”
清舒名色凝重,将那还乱动的尸体收入袋子里,这时,清舒左手已然被黑气弥漫。
康熙伸手欲抓:“你没事吧。”
躲过他的手:“你别碰这个,这玩意是瘴气,凡人若是沾了一点,直接血肉溶解露出骨骼。”
福全掏出佩刀:“竟想要杀皇上,鳌拜,你这乱臣贼子,爷不诛你就不是先帝的儿子。”
说着,执刀冲了上去。
“福全!”康熙目呲欲裂:“还不保护裕贝勒爷!”
周围的侍卫们醒悟过来,刀斧手一哄而上。
鳌拜不愧是南征北战过多年的枭雄,夺过一把刀,使得虎虎生风,不一会脚下便多了许多尸体,血流成河。
讲一个侍卫当胸穿过一刀,眼看滴着鲜血的刀就要砍到福全脖子上。此时的鳌拜宛若恶鬼。
福全被吓呆了,完全不能动弹。
一道红影闪过,刀停了下来。
却是小狐狸,她用嘴咬住那利刃,长而蓬松的尾巴直接给福全脸上甩了一条红印子,眼神鄙视。
福全反应过来,手中马刀向前一伸,直接没入鳌拜腹部。
还活着的人,一拥而上拿绳子将鳌拜捆住。
至此,鳌拜被俘。
嘴里被塞了布团子,说也说不出话来,鳌拜瞪大双眼,看向康熙。
康熙缓了缓,将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鳌拜欺君罔上,残杀同僚,结党营私,废其职位,打入天牢,留待后审。”
顿了一顿:“鳌少保,你该死!但朕是仁君,不会让你死,你就在天牢里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鳌拜被拖了出去,康熙满身疲惫靠在垫子上,已是说不出话来,半晌叫人打扫武英殿,死去的侍卫家人也有好好抚慰。
回过神来,康熙露出疲惫笑容:“梁九功,着人去告诉老祖宗。”
“嗻。”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爷话,已是酉时了。”
“刚过了一个时辰,可朕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十几年那么久。”说完似是清醒了一般,急忙看向清舒:“你……你的手。”
清舒的左手仍旧泛着黑气,但她再左手处布置下了什么符咒,黑气并未蔓延。
“这只哓的毒液好生霸道,我已用灵气驱了半天还是无果。”
“那……那怎么办。”
福全哭丧着脸凑了过来:“皇上,为兄我也差点受伤,命丧黄泉了。”
殿内其余的侍卫已然退了出去,小狐狸呲牙:“奴家好歹救了你,你就不想着回报奴家吗?”
“回报?难不成你想我以身相许?”福全打了个寒颤:“爷可不要跟一只狐狸这样那样的啊。”
“谁说那个啦!”小狐狸气的胡子也翘起来,直接上去就是一爪子。
康熙被这两个活宝闹的头疼:“别闹了,你俩。二哥你先消停会儿,奖赏什么的少不了你的。”
他的关切点都只在清舒身上。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抬头看向康熙:“我要治手,你别看。”
“你治就治,朕怎么不能看了。”
清舒摇摇头:“别说我没告诫你。”
说完,掏出剑直接将泛着黑气的手掌切下来,小狐狸看准了,从口中喷出一股幽蓝火焰将那只手掌烧了个干净。
“你……你……你……”
康熙被吓住了,直直盯着清舒,一脸震惊。福全则张开大嘴,紧盯着清舒的断掌。
从袖子中掏出一颗丹药,碾碎了敷在断掌处,已然止住了血。
“天枢朗朗,化为归墟,地承惶惶,化为归塘,再生再造,起。”
清舒口中的咒语化为一串带着亮光的符字,包裹住断掌,眨眼的功夫,那处便长出手掌的骨架,紧接着是筋,血肉,不过一会,仍旧是莹白如玉,宛如莲花的修长柔夷。
小狐狸变为原本的大小,丝丝的抽痛,感同身受一般。
“这生生造化丹和再生再造诀虽然能生残肢,但疼痛可不是妖能受得了的,就好像把自己丢尽丹炉里融烬了再重组一样的疼。嘶,你果然非常人。”
动了动手指,很是灵活,根本看不出来断过似的。
清舒这才满意放下手,叹了一口气:“我早说过不让你看,你非要看。”说完,带着小狐狸,走了出去。
福全咽了一口口水,扯了扯康熙的腰带:“皇上……皇上真的喜欢这个女子?臣不是说不好,只是,这样的怎生消受。”
康熙揉揉太阳穴,也不知怎么回答他。方才清舒那副样子真是吓到他了。他后宫哪个嫔妃受了点伤不是哭天抹泪的。只有这女人面不改色都能切下自己的手掌。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清舒虽修道,但身体仍是人的身体,也会疼,也会生病。
这个性子,真是……
慈宁宫的太皇太后一天都心神不宁,她已经给太宗的像上了好几柱香了。听了来传信的小太监的话,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竟喜极而泣。
苏麻喇姑急忙拿起手帕:“老祖宗这哭什么,主子爷乃是天子,自有上天保佑,奴婢早就说过主子爷定不会有事的。”
太皇太后破涕而笑:“就你这张嘴会说。鳌拜已除,玄烨又有了皇长子,真真是祖宗保佑。”
第二日上朝,康熙列数鳌拜几大罪状,但却并未要了他的性命,而是打入天牢,抄了家,也并未株连其亲眷。
擒获鳌拜中的功臣也都一一得了封赏,福全被封了裕亲王。
本来,康熙也想提拔清舒,至少封个国师做做,她并非奴才,总顶着个司帐女官的名义也不是那么回事。但清舒本人却并不在意,可以说除了契约者康熙,她谁也不在意,谁也不在乎,凡尘俗世的虚名更是过眼烟云。
康熙特意让人送去的绫罗绸缎、钗环首饰、字画都被撇到一边,她更是看也不看。
这堆东西中有一只白玉镯子通体温润,上面还有一滴水滴状的胭脂痕迹,价值连城。
“你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来历吗?”
清舒放下正在画符咒的手,摇摇头。
“此物名为胭脂泪,取自南唐后主的词,‘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价值连城,你却看也不看一眼。”康熙摇头叹息,这只镯子钮贵妃曾求了好久他都没舍得给,给了面前这没良心的,她却看也不看一眼。
清舒纳闷:“这种毫无灵气,又非法宝的东西,有什么价值连城的。”
康熙被噎住:“你呀你……朕不过是想让你也高兴高兴。”
“我带上了,你就会高兴?”
“……”
“那我就带上吧。”清舒带上来镯子,又低头画了起来。
康熙只觉得好似被冷水泼过一样,说不出的丧气。
“你要是真想让我高兴,就给我找个地方,我要炼剑。”
康熙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