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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爱新觉罗家净是出情种,从太宗文皇帝到先帝都是如此,现在看来他的二哥也逃不过这一劫,面对清舒的指责,康熙的解释与其说是给福全解释,不如说是给他自己解释。
毕竟他虽然喜欢清舒,后宫的女人也一个没少纳,宫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
清舒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对情情爱爱的事并不上心,也从未经历过。修仙之人中有伉俪情深的道侣,可也有实力强劲的修仙男子娶了许多女子。
她也不知是谁对谁错了。
康熙叹道:“莫要在责怪朕的二哥了,朕的祖父太宗文皇帝挚爱元妃,也不曾将其立为皇后。朕的父皇对孝献皇后钟情一生,可也没误了子嗣大事。我二哥乃是皇族贵胄,那小狐狸怎忍心让二哥绝嗣?”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康熙将来儿子若是生的多了,出继一个承袭裕亲王的爵位也是个办法,可这个办法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未免太憋屈了。
裕亲王是他的左膀右臂,康熙还不想用这种招数恶心他亲二哥。
清舒在养心殿住了这么久,当然知道凡人尤其是皇室对于子嗣的看重,他说的好似有道理。但清舒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
“我会想办法去找她,但若她不愿再同你一起,你就早晚死了这条心,就当你们从未认识过吧。”
她一甩袖子,翩然离去,只剩下福全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再说那小狐狸还是个妖怪,今年选秀,朕再给你挑几个好的,保证你抱上儿子。”
几年前福全安慰他的话,现在到被康熙拿来给他用上了。
情之一字,实在太过伤人。
福全自然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生长在皇家,更是看重子嗣。但九薇走后,不管和后院哪个女子在一起,想到孩子的事,准备硬着头皮临幸,可到最后总是他先泄气。
不是九薇,连那档子事都没意思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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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去哪里找她?”
“我记得九薇跟我说过,她家住在青丘哀牢山,应该是在苏州一带。”
“苏州啊,可是个好地方,要不然朕也下个江南,送你过去,顺便看看江南风光,自朕出生后,朕还没见过江南景色呢。”康熙跃跃欲试。
“这回朕哪个嫔妃也不带,你带你。”
可惜这份表白并未让听的人动容,清舒完全不为所动,只当是没听见罢了。
“你不是要拉拢尚可喜一家?要削三藩嘛?现在这当口去江南合适吗?”
闻言,康熙泄气,鼓起嘴巴气呼呼的把手上的白玉扳指敲得直响,活像一只河豚。
“那朕让人送你去。”
叹了一口气,将需要用的东西藏进空间戒指中,拍拍康熙的光脑门:“你的人送我,怕是两个月也到不了,还不如我自己御剑飞行来的快。”
“好吧。”康熙扁着嘴,泄了气。
“你今天是不是生二哥的气了?”
他顺手给清舒倒了一杯茶。
“我不懂……”
“虽然我不懂人间情爱,也从不知心动为何,但也知道爱会生妒,爱会生痴。九薇是真心爱福全,看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自然会嫉妒,会生恨。她为福全放弃自己的前途,为何福全不仅无法理解,还……”
听到这,康熙忍不住反驳:“但是二哥需要个子嗣,九薇生不出来,还不能让别的女子生吗?不管怎么样,二哥最爱的是九薇,那个女人也并不会影响到她。”
面前清丽的女子好似陷入苦恼之中:“九薇付出牺牲,福全也理所应当牺牲一些吧。想要和九薇长相厮守,又想儿女满堂,这也太过贪心了。”
“繁衍子嗣乃是人之根本,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你让二哥做到这点未免太强人所难!”康熙一拍桌子气愤不已。
清舒静静的看着发火的康熙,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九薇并不是凡人,也不是福全后院中那些女人,更不是你们满军旗汉军旗的任何一个。她是妖灵,福全妄图娶比凡人美千倍万倍的妖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顿了一下:“好在九薇跟着我许久,身上戾气已消散许多,不然福全若遇上的别的女妖,如此负心,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听了这话,康熙才反应过来,是了,辛九薇根本就不是个凡人女子,不受他们管束,用普通人的法则去约束异类岂不是太过贻笑大方了。这几年,因为九薇在它面前一直都是人类模样,与满族普通贵族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异常妖娆的容貌。以至于他都把她当成了普通人。
康熙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明黄帐子垂在地上的流苏发楞。
“你是不是因为朕不能为你牺牲,为你委曲求全,所以才不接受朕。”
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清舒微微一愣:“不是。”
康熙抿着嘴唇,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是又无力又无奈,每次都被当成一个小孩子一般哄骗。
“朕不管,总之你拒绝朕,将来也不能答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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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京城八大胡同正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时候,有龟奴背着“清吟小班”们送上轿子,往点了牌子的富贵人家送去。
青楼女子分为四个等级,“清吟小班”为四级之首,此烟花女子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其秋波明媚,颦笑情深之态,往往令名流士绅、权贵富商趋之若鹜,“茶室”则为次于小班的二等其中的莺莺燕燕们,擅画精唱之艺,虽然不及小班艺女素质之高,但仍不乏年轻貌美、识文尚艺之质。而三等的“下处”女子相对年龄较高,貌质一般。至于最下等,则叫“窑子”。
有些年龄大些不得不抛头露面的尚还有些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口揽客,然而真正的老油头是不会看上这样的货色的。
春怡院是八大胡同里最大的风月场,楼内深处,远离歌舞笙箫,却仍是一片暧昧的颜色。
赛西施是春怡院的当家花魁,依偎在一个高大男子的怀里娇笑着将一粒剥了皮的葡萄送入男子的口中。
男子捏了一把赛西施饱满的胸部:“尚兄,咱们也已许久未见,若不是你进京,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呢,今日一定不醉不归。”
男子对面坐着的就是尚之隆,他身边也做了一个明眸皓齿,装扮艳丽的女子给他倒酒。
“吴兄,这当口你还有心思吃花酒,真真是……”尚之隆叹了一口气。
进京的这几日,康熙的人盯他盯的紧,他也是好容易才找了个机会与吴应熊,这位平西王的大公子说说话。
“今朝有酒今朝醉,尚兄太看不开了。自从爷当了额驸,被拘在京城,这太子太保也不过是个头衔,身上半个官职也没有,不喝花酒又能干嘛。”
吴应熊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同吃了黄连一般的苦涩。
他与建宁长公主虽然是夫妻,公主有自己的府邸,平日夫妻见个面还要召见,碍着面子也不能召见几次,夫妻之间谈不上有感情。
自他进了京城,虽然被授三等子爵,又是太子太保,这这也不过是个虚衔,半点实权也无,小皇帝防着他跟防贼似的,他吴应熊不要谈什么一展抱负了,他就是个质子!
尚之隆知道这位朋友的苦楚:“前几天万岁爷召我进宫,也说要给我那小弟做媒,有意说和礼亲王家的云格格和我小弟。”
吴应熊哈哈一笑:“万岁爷对你们家可是够意思了,云格格虽然刁蛮,可只是和硕格格而非和硕公主,成婚后不必守在京城,她是要跟着你们去江南的。这拉拢示好你可心动了?”
“吴兄……”尚之隆抚着额头,连连苦笑:“莫要打趣我,我们本是一样的处境。”
吴应熊沉默了一会儿,朝赛西施使了个眼色,她很是聪慧的和另一位女子,叫着屋子里吹拉弹唱的乐班出去了。
“现在有话便说吧,至少这里还没有小皇帝的眼线。”
尚之隆深吸一口气:“吴兄,我坦白说了吧,这次进宫我算是看清楚了,万岁爷极力想拉拢我们尚家,对付平西王府。我们几个汉族异性王本是同气连枝,这挑拨我们内斗……”
吴应熊没有了方才色迷迷的神情,正色道:“尚兄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小皇帝这是想一举铲除我们三家异姓王。尚家若是和我阿玛还有耿世叔家打起来,若是我们侥幸赢了也是元气大伤,届时小皇帝就可集结兵力围困我阿玛。若是尚兄赢了,只剩你们一家,岂不是成了要被烹死的走狗?”
话音刚落,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随即,尚之隆面带忧色:“我阿玛也与平西王爷通信不断,知道我们三家之中只吴世叔最被挤兑得厉害。我阿玛却是有些犹豫。”
吴三桂忽然压低声音,神色极为神秘:“尚兄,小弟跟你说,现在内阁已经拟定了撤藩削王的诏书,不日就将下发,咱们三家谁也跑不了?”
尚之隆震惊抬起头,一下子站起身:“吴兄说的可是真的?”
“你小声点!”
吴应熊一下子紧张起来,推开窗户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低声说:“我与索额图大人的从弟极为交好,这是他从他那兄长得到的确切消息。”
索额图是当今皇后的兄长,皇上的左膀右臂,如果是他说的,那一定就是确切消息无疑!
尚之隆攥紧拳头,在屋中踱了几步,一咬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初我们阿玛为他们满人的江山戎马一生,没想到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吗?”
吴应熊嘿嘿笑了几声:“尚兄没听说过先下手为强吗?我们本是汉人,若不是当初我阿玛领着清兵入关,还轮得到那位做皇帝?”
他手指了指紫禁城的方向。
尚之隆咬紧牙关:“吴兄所说我倒是赞同,只是我阿玛愚忠的很,怕是……”
拍拍他的肩膀,吴应熊感慨:“尚兄不用被拘在京城,前途光明,想做什么不行,就看你愿不愿意。不过小弟我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了。”
“吴兄……”
吴应熊摆摆手:“若真有那么一天,小弟一介质子怕是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拿起桌上的酒,到了两杯。
“小弟言尽如此,如何去做端看尚兄。来来来,今晚陪小弟喝几杯。”
一场酒席毕,吴应熊醉醺醺的被赛西施扶着进了她的房间,还未关上门就传来暧昧的声响。
尚之隆满腹心思,却没喝醉。
难道他们尚家也真要老老实实的交出兵权,撤了王号,做被藏起来的良弓不成?
一直回了康熙赏赐的府邸,仍旧满脸愁绪。
迎面印入眼帘的却是他弟弟尚之进:“你怎么回来了?万岁爷不是留你在宫里住些时日吗?”
“我跟万岁爷告了假,这几天那位姑娘一直都没出现,宫里也没意思的紧,昨日见了老祖宗,老祖宗还说要尚一位和硕公主给我。”
“和硕公主?不是和硕格格?”尚之隆眉头一跳。
傻弟弟并不知道哥哥的心中已然激起滔天巨浪:“哥,不管是什么和硕公主还是和硕格格我都不想要。我喜欢那天见到的那位姑娘。我都打听过了,她是乾清宫的女官,叫他他拉·宁舒。哥我,我要娶她,我喜欢她。”
尚之隆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别叽叽喳喳的,都十五了,还跟小孩字一样。你跟我进来。”
他神情严肃,尚之进却是一头雾水,跟着他进了书房。
“怎么了?大哥。”
尚之隆神色凝重,他这个弟弟是家里最小的,阿玛老来得子,一家子都宠着爱着,要什么没有不给的,也给娇惯的不知人间疾苦,更不要说朝堂上这些险恶的斗争了。
这回来京城也是他非要跟着来看看,拗不过他。
若是真的被小皇帝扣在京城里成了质子,在老父那里就说不过去。
“你给我听好了,这几日在宫里谨言慎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