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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吐出一句:“竟然是皇后……朕一直以为钮妃最不老实,没想到这次却是皇后。”
“皇后啊皇后,朕一直以为你是朕知己,没想到……既然如此,朕也不会再给你留体面。”
第二日,梁九功带着康熙的谕旨去了坤宁宫。
“皇上有旨,皇后有孕,不宜操劳,凤印及宫务移交佟贵妃掌管。主子娘娘,领旨谢恩吧,主子爷这是疼惜您,让您好好呆在坤宁宫保胎,如无必要实在不必为宫务烦闷。”
皇后震惊当场,这不是变相软禁了她?宫务也就算了,为何凤印也要交出去?
“梁公公,这是为何,本宫是做错了什么事让皇上生气了?”
梁九功叹息:“主子娘娘,这话从何而来,主子爷这是疼惜您,这段日子您就呆在坤宁宫不要出去的好。”
“我们娘娘乃是皇后,后宫之主,为何凤印要给佟贵妃?”皇后身边的嬷嬷扶住面色苍白的皇后,忍不住质问。
“这是主子爷的旨意,不是奴才们可以置喙的。主子娘娘,凤印交出来吧,奴才好回去复命。”
皇上这是在惩罚她,他知道了!
皇后又羞又怒,羞是被皇上知道她背地用阴招,此前在皇上面前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又贤惠。怒却是,为了一个宫女,皇上竟然这般责罚于她,丝毫不念夫妻情分。
一时间,她只觉得气血翻腾,眼前一阵黑。
“主子娘娘!”
耳边传来惊叫声,低头看去,双腿间涌出一阵阵热流,将衣服浸的鲜红无比。
第20章 昆仑山寻药遇阻
坤宁宫内,内室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产室,产房内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产妇的喊叫声。
康熙在坤宁宫的内厅踱来踱去,满脸焦躁,他本意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皇后罢了,并不想真的剥夺她的皇后之位,谁知皇后竟然就动了胎气,生产了呢。
“皇后怎么样?”
一个产婆从内室出来跪下,听着皇帝的问话,满脸都是疲惫:“回主子爷话,主子娘娘的胎本就不稳当,如今惊惧之下动了胎气,现是难产了。”
“难产?难产?”
康熙满脸的不敢相信,一下子将那产婆揪起来:“皇后的胎不是一直很稳当?怎会现在弄到难产的地步。”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主子娘娘使不上力气,再这样下去小阿哥决计是生不下来,一尸两命。保大还是保小?还请主子爷早做决断。”
这产婆快哭了,皇后本就身子骨差,自从承祜阿哥去了之后,更是病歪歪的,为了再度怀有身孕,皇后不可谓是拼着性命,可这些谁敢告诉康熙?
皇后一向贤惠,他并不想换皇后,若是知道皇后身体情况定然不会让其再有身孕。
康熙颓然摔倒凳子上,到如今这地步都是他的错,若是早知皇后胎不稳,就该顾忌着些。
保大还是保小?
这时,内室传来一阵惊叫:“主子娘娘醒过来了。”
赫舍里身边的大宫女满面泪痕从产房中出来,跪在康熙面前:“主子爷,我们娘娘请您进去,有话想对您说。”
到了这地步,康熙也不管产房污秽什么的说法了,他同皇后少年夫妻,纵然不是深爱,到底有几分真感情在的。
赫舍里·芳珍披头散发躺在产床之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去了似的。
康熙也不管她身上全是粘腻的汗水,握住她的手:“皇后,你好好的给朕生下小阿哥,朕今日都是吓唬你的,朕的皇后只有你。”
赫舍里·芳珍扯出一个微笑:“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和钮妹妹谏言老祖宗,那位宁姑娘是皇上心上的人……臣妾实在不该吃醋。”
“你莫要多说话,把参片含着,等生下小阿哥,芳儿还是朕的皇后,谁也越不过你去。”康熙垂下眼眸,心中一阵后悔。
他就算要发作皇后,也实在不该在她怀中身孕的时候。
“皇上……”赫舍里·芳珍惨然一笑,靠在康熙怀中,她靠着人参吊着一口气,现在还算精神:“自从十三岁嫁给皇上,臣妾得皇上宠信,并无什么不满。”
她咳嗽两声,面色越发苍白了起来。
“这回是臣妾猪油蒙了心,皇上别怪罪臣妾和小阿哥。”
“怎么会?朕不会怪罪芳儿,芳儿要好起来,才能看着我们的小阿哥长大。”
“长大?”赫舍里·芳珍比谁都知道她的身子是什么样的。
“求求皇上,保小吧。臣妾已经失去了承祜,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臣妾只愿皇上看在臣妾也算尽心尽力管理后宫的份上,能善待于他。”
康熙长舒了一口气,一双细长眸子直视产婆:“朕大的小的都要,若是保不住皇后和小阿哥,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活!”
一屋子的产婆宫女都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为首的产婆一直伺候皇后,胆子也大些:“主子爷,主子娘娘身子亏损的严重,并非奴才们不尽心,若是现在不做决定,怕是两个都保不住。”
没等康熙做出决定,赫舍里·芳珍叹了一口气:“保小,若不保小,我便是活着也跟着孩子去。”
说完,双目一闭,便不再看康熙。
康熙满脸茫然被宫女扶着出了产室,产婆给皇后灌了一碗又一碗的参汤,产房内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压抑的、痛苦的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内隐约听见一片低低的哭泣声,皇后身边的嬷嬷抹着眼泪抱着一个明黄的襁褓。
“主子爷,主子娘娘生了个小阿哥。”
怀中小小的襁褓内,小阿哥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沉沉的睡着。
很丑,他碰了碰小阿哥小小的鼻头,忽然落下泪来,嘶哑着声音:“皇后呢?”
老嬷嬷噗通一下子跪到地上,已然泣不成声:“请主子爷节哀,主子娘娘已然仙去了。”
“这样……”康熙抱紧怀里的小阿哥,面色苍白:“让朕再看看皇后。”
皇后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康熙坐在床边,怀中抱着他们的孩子,低头看向这个女人。他从没爱过他的皇后,受制于鳌拜,不得已娶了索尼的孙女,他是不情愿的。
但是这个小皇后从前帮他治理后宫,就算没有功劳但仍有苦劳。
他看着这个女人,生前不曾爱过她分毫,死后就让她安心的走。
“赫舍里啊,你放心,朕会好好对待咱们的孩子。”
乾清宫中,西暖阁中一片漆黑,连个宫灯都不曾点,二阿哥已经被奶娘抱下去喂奶,梁九功看不清皇帝的表情,跪在门外。
“主子爷……”
嘶哑的声音从黑漆漆的屋子中传出来:“朕没事,着礼部办皇后的身后事。”
“主子爷,您要保重身体,主子娘娘就算在地下看到您这样也不会瞑目的。”梁九功流着眼泪跪在门口。
“朕没事……你下去吧。”
冰冷的月光有一束顺着窗楞照射进桌案上,明黄的圣旨上:“皇后赫舍里氏,作配朕躬,已逾十载。上事太皇太后皇太后,克尽诚孝;佐朕内治,尤极敬勤;节俭居身,宽仁逮下;宫闱式化,淑德彰闻,兹于康熙十五年五月初三日崩逝。惓怀懿范,痛悼弥深。宜有称谥,以垂永久。册谥孝诚皇后,著内阁翰林院会同拟奏,应行典礼,尔部详察以闻。”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去重要之人。
扔下笔,忽然掩面低泣了起来。
“清舒,你为何还不回来?朕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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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
山上银装素裹,一片冰雪皑皑,苍茫的入目只有白色,山脚下却流淌着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流淌过的两岸生长着成片成片的鹅黄芸薹,澄碧的天空偶尔飘着几朵棉花一般的云朵,宛若人间仙境。
清舒和九薇已然换上了厚重的棉服,他俩修为已经算是中等,其实并不用穿棉衣御寒,更何况九薇是火属性,身体温暖。但要寻找赤蝮蛇,还要去当地藏民那里去打听,也就入乡随俗穿了棉服。
这里的藏民因为临近蒙古和硕特部,住的都是形似蒙古包的帐篷。
清舒行了个藏礼,手脚比划了半天才让这皮肤黝黑的藏民知道她的意思。
藏民热情,看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戒备心也就消了几分。
坐在暖和的帐篷中,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酥油茶,低矮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盘子青稞饼。小小的帐篷中,女主人两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一看就是长期暴晒导致,她身后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模样,一脸渴望的看着桌子上的青稞饼。
九薇拿了一块,冲那孩子招手:“给你吃?”
小男孩看了看他母亲,畏畏缩缩的躲在身后。那藏民少妇用生硬的官话:“不……客人……吃。”
帐篷很小,眼前藏面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旧。领着两人来的一看就是一家之主,他憨厚的脸摇头:“好东西,给客人吃。”
一盘子硬的几乎嚼不动,不知放了多少天的青稞饼,杯中的奶茶倒是温热的,但咸咸的油腻口感又实在是难以入口。
从怀中的小袋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这还是临行前康熙吩咐人给她装上的盘缠,她修仙之人不用身外之物,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太……太多了,这么大,用不出去。”
憨厚的藏族汉子急忙摆手。
聊天时,才知道这藏民以挖虫草为生,原来家中还有一匹马两只羊,可清舒早就巡视了一圈,也没发现马和羊在哪里。
“还不是因为准格尔汗要纳我们领主大人的女儿为妾,听说那位汗王的妻子非常嫉妒,领主大人不愿让女儿吃亏,接连收税,我们家不仅上交了20两银子,连马和羊都被牵走。维娜有怀了身孕,真不知接下来怎么过活。”
清舒垂下眼眸,将那锭金元宝放在桌子上,纤细白皙如同羊脂玉雕出来的素手轻巧的一个用力,这锭金元宝就碎成小块的金子。
“你拿着,养你妻子和孩子。放心,我们有事问你,不会让你白拿。”
那藏民仍旧不肯收,非要听清舒说是什么事。能帮得上忙才肯收。
“我和妹妹在寻背上长着细长绒毛,腹部却是赤红如血的蛇?若是你知道,还请告知我们姐妹。”
藏民汉子目露惊讶:“你说的这蛇可是神蛇,神蛇守护着地藏王菩萨的宝物,就在玉海峰深处的洞穴里,那地方常年死人,听说准格尔汗的一支骑兵去了再没出来过。你们可别去那,我也不会带你们去那。”
清舒摇头:“不用你带我们去,知道了地方,我们自己去便是了。”
说着站起身,拿起手中紫郢剑,行了一礼:“多谢款待。九薇,十五,我们走。”
外面是狂风呼啸,雪花飞舞,天地成为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清舒用灵力开辟了一个结界,风雪无法席卷到她们。十五毛茸茸的狐狸脑袋从清舒胸前的棉衣中露出来,小耳朵也耷拉下来。
他精神恹恹的,说话的声调也没了往日的活波:“这里好冷啊~”
“谁让你不好好修行,连抵御寒冷的初级御火术都使不出来。净是会撒娇,还不下来自己走!”九薇没好气的揪着十五的大耳朵。看着撒娇耍赖皮的他满脸都是不爽。
“诶呀,九姐欺负人家。仙女姐姐你看看!”
十五把脑袋缩回清舒的怀中,只露出两个葡萄般的黑眼睛。
九薇恨得牙根痒痒:“你这小混蛋……”
“他只是个孩子何必跟他生气?”清舒淡淡的挡回九薇的手。
九薇尴尬的缩回手,低着头不说话,只赶路。
气氛沉默的让人心焦躁无比,小十五爪子扒着清舒的衣领,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动,就是不敢说话。
九薇一咬牙,什么时候她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心一横:“你……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并没有,你之于我已是个陌生人,我为何要生你的气?”清舒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