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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了回到玄剑门的时候,她是掌教真人的关门弟子,又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十三岁便突破大乘期,成了地仙,二十多岁境界进入地仙顶峰,是整个门派的宠儿,希望。
严厉却慈爱的师父,总是纵容着她的师兄师姐,因为她教课严厉而有些惧怕她的师侄们……
她其实很想,很想回去,纵然修的是无情道,可到底她还是放不下。
那些曾曾被她忽视过的,曾经遗忘的,封尘在记忆中的美好过往,就这样一幕幕的出现。
看着前世的她与师兄师姐们相处的日子,她却只是一个局外人,伸出手触碰那画面,却忽然破碎了。
“阿舒,阿舒!快醒醒。”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一双粗粝的手抹过眼角:“阿舒,你哭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章不算英俊带着焦急神色的脸。
“是你啊……”
叹了一口气:“当然是朕,不然你还希望是谁?”
他身边站着一个服装怪异的青年,青年不是清朝金钱鼠尾辫子头的打扮,而是披散着头发,白面朱唇,一双斜飞入鬓的桃花眼,瓜子脸极为精致,男生女相,耳朵比普通人的圆形略微尖些,从浓密的白发中冒出来。只是这人身上套着的一个硕大的衣服好似个麻袋,腰部要栓着几个类似丐帮讨饭的布袋,满是补丁,还赤着脚。
“这是……”
清舒摸摸胸口,那种气血翻涌,灵力乱窜的感觉已然消失,虽然身体还是没有力气,却觉得好了太多。
康熙瞥了那青年一眼:“是九薇的父亲,辛老爹请来的,朕宫里的御医个个都是废物,一个都治不好你。”
“我是运功的时候被人强行打断,差点走火入魔,你的御医们怎么能治得好我呢?想来这位仙长必然也是同道中人,敢问仙长尊讳?”
康熙扶着清舒坐起身,在她身后塞了个垫子,让她靠的舒服一点。他头一次服侍人,竟然也有模有样。
那打扮怪异的青年嘻嘻笑了一声:“在下山野一闲云野鹤,没有名讳,不过承蒙朋友们看重,都叫我一声药师琉璃仙。小友你可真是好手段,走火入魔之际,为了防止灵力乱窜,竟然自己断绝中正经脉,我行医这么多年,看到修道之人这般狠绝的,你是头一个。”
清舒支撑着身体,还是用不上力,摇摇头:“仙长救了在下,但凡仙长所需,在下必定义不容辞。”
药师琉璃仙忽然瞪大双眼,一下子凑到清舒面前,带着不同寻常的狂热:“本仙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看见五系灵根俱全之人。不如你和本仙双修如何?本仙会《黄帝*经》,必然叫你修为大为精进。若是本仙没看错,你进入瓶颈……”
“你这混蛋,给朕离阿舒远一点!”康熙满脸怒意,隔离开那个癫狂的药师琉璃仙。
康熙皱着眉头,那狐狸老爹找来的人,说是仙人,不一定是什么妖怪呢。
“啧啧啧,本仙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志在修道之人,却与皇家扯上关系……”他摇头晃脑:“你让本仙离远点,本仙偏要在这呆着。”
说完,一屁股坐在清舒床边的墩子上,大有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架势。
“你!”康熙额头青筋蹦起,他已经不是十几岁不知深浅的少年郎了,不愿意招惹这些妖仙,天知道这些东西一个不顺心会对他做什么。
“阿舒,老四这孩子很担心你,已经两夜守在外面没合眼了,朕让他进来看看你?”
清舒脸色苍白,以往桀骜冰冷的神情也淡了不知几许,几缕发丝沾在耳边,看着到有些平日不曾有的脆弱之感。
她乖巧的点点头。
康熙不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若是平日她也有这么乖巧就好了。
打开门,胤禛还守在门外眼巴巴的望着,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眼底两片清晰可见的乌青。可见到康熙开门那一瞬间,便冲了进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清舒怀里。
“姑姑,你怎么了,禛儿好担心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的抱着清舒不松手。自从这孩子的养母去世,亲母又不要他之后,四阿哥的性格就变得极为沉默内敛,不爱说话。
看来这次是吓到他了,清舒心中变得柔软起来,摸着四阿哥的头:“我没事,姑姑不是同你说过。到你长大之前不会离开你吗?”
四阿哥抽抽噎噎的,趴在清舒怀里。他太累了,两晚因为担惊受怕没有合眼,竟然就在清舒怀中慢慢睡着了。
“卫氏一直跪在外面,求我把八阿哥还给她。她说你待八阿哥并不好……”
“她说你就信?”清舒淡淡的反驳了一句。
康熙哑口无言,满脸无奈:“朕并没说朕就信,比起她来朕更加信你。”
然而这一番示好,并没有得到清舒的任何回应,她脸色淡淡的,卫氏让她差点走火入魔,若非她是康熙的嫔妃,她决计不会如此容忍她的。
“八阿哥?这孩子已经不是她和你得儿子,他是我的徒儿,道号绝尘子,良嫔的事情,你自己同她解决。”
清舒把睡的香甜的四阿哥安置在床内,给他盖上被子,再也不理会康熙。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只觉得卫氏实在是添乱。
后宫女人们对清舒意见大的很,总想找她麻烦,他自己也知道。但清舒在他面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觉得这个女人如此强大,并不需要他来保护。
可没想到,今天却……
无声叹气:“你好好休息,这事朕自会处置妥当。”
要离开时,望着满脸笑嘻嘻看戏的药师琉璃仙:“这位仙师难道不回避?男女授受不亲,况且阿舒重伤刚愈,需要休息。”
打扮怪异的青年嬉皮笑脸:“我们修道之人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本仙收辛老弟所托,照顾这姑娘直到痊愈,倒是你们这些凡人,在这里碍手碍脚,打扰本仙施术。”
康熙面色冷然,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等到康熙走了出去,药师琉璃仙正色:“本仙同辛老弟也有些交情,他顾念你平日婆照拂九娘,这才求了本仙来替你诊治。你这回体内灵脉尽断,本仙可是用了不少灵丹妙药才把你救了回来。只是以后切切不可在运功之时被人打断,若是再断一次,不要说本仙,就算是大罗神佛也救不了你了。”
清舒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强撑着行了一礼:“多谢仙长指点,以后晚辈自然会注意。”
面若桃花的青年挑着丹凤眼:“你身负五系灵根,现在便已是半步大乘,将来前途无量,何苦与皇室中人产生纠葛?你可知,素来修道之人,一旦与皇室有纠缠,没几个能证得果位的。前朝那位静安真人【1】,与本仙也曾是至交好友,可惜为了一个人间帝王,不惜以全部法力扭转国运,最后累的惨死,灰飞烟灭。难道你也要与她一样,落得那般下场吗?”
清舒抿着嘴唇:“仙长惜才,晚辈本该听从,然而晚辈本是夺舍而来,修行初期,不得已借了那帝王灵力,在那帝王寿终正寝,轮回转生之前都会报答其恩德,了结这段因果。”
“那你更不应该动凡心,除了那帝王,谁也不应接触,更不应产生感情。看看你对身边这孩子!”
药师琉璃仙指着酣睡在一旁的四阿哥。
“你敢说你没对这孩子产生半点亲情?”
“我…………”
清舒哑然失声,沉默不语。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本仙能看出来的,难道你看不出?这孩子身负五爪金龙之龙气,且隐隐有破军之相,乃是争斗中心点,将来必然不可能只是个闲散王爷。你与这人做过多纠缠,就不怕道行尽毁?”
这么多年来,地仙界已许久没有新的修道者成仙了,药师琉璃仙成仙已久,对于修仙的人才都很爱护,也愿意指点。看到清舒这样的好苗子,自然不想她也如同静安那孩子那般,落得个凄惨下场。
望着身旁四阿哥熟睡的侧脸,清舒垂下眼,黯然不语。
药师前辈所说的,她都知道,可相处了这么久,就是无法狠下心来。
第44章
“启奏主子爷,内务府差奴才来问,此番去江南,可是还要住在曹家?若是还住曹家,他们现在便要着人上下打点收拾了。”
相比八年前,康熙的面容更成熟稳重了些。
“自然是要住在曹家,告诉内务府行宫一事不需建,国库现在也拨不出那么多钱来。务必不要劳民伤财。”
“是,奴才知道了。”
梁九功行了一礼退出去。
从外室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宫女,这宫女一身藕荷旗装,小两把头上簪着几朵不起眼的珠花,乍一看与别的宫女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若是在后宫伺候时间长,早已养成一双火眼金睛的奴才们就能看出这并不扎眼的料子乃是南边贡上来香云绢,只有后宫贵人以上的主子们还能用。
少女托盘上摆着两盏茶,都是收集了早上的露水,烹煮的上好龙井茶。
在康熙面前放了一盏,又走到坐在下首的英气少年面前,放了一盏,少女偷偷拿眼看了看这位已经十四岁的四阿哥,见他并非也是容长脸,细长眼,面容端正中透着英气,因为年少,还有几分女相,除了眉头紧紧皱起,带了一丝阴郁之色,很有几分英俊少年郎的模样。
少女忽然低下头,脸有点红了,急匆匆的走出西暖阁。
“老四……老四……老四?”
叫了好几遍,而坐在下面的四阿哥仍旧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康熙不禁提高嗓音:“老四!”
四阿哥回过神来,神情仍然有点恍惚:“皇阿玛?”
康熙叹了一口气:“朕知道阿舒又带着老八不知外出修炼,已两个月没回来了,可是朕同你说的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胤禛急忙跪地道:“儿臣记挂姑姑,昨晚睡的不大好,神思有点恍惚,请皇阿玛责罚。”
“这点小事,朕责罚你做什么?”
康熙摆摆手:“你起来吧,你十四岁了,也大了,该找几个女人伺候你,过两年也该娶福晋了。阿舒是个不理会凡尘俗事的,这事朕已经交给你额娘办了,你若有心仪的跟你额娘直说便是。”
四阿哥低下头,神色淡淡。
一看他的反应,康熙就知道这个孩子又别扭了。
他语重心长:“老四,你大了,也别跟你额娘拗着,她是办过错事,可这些年来,你有什么事,她到底也尽心办理,尽了亲生额娘的责任。都是该娶福晋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小孩子一般使性子。”
四阿哥忽然抬起头,眼睛中透着不耐烦,然而对着他的皇阿玛还是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儿臣不喜欢那些女子,也不想娶什么福晋。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康熙扑哧一下乐了:“你这孩子有什么大业?别任性,等你娶了福晋自然就是大人了,历练的机会有的是。”末了,康熙又想起什么:“你得了空也去看看你额娘,为着给你选身边人的事,她这几日实在操心,生怕她选的你不喜欢。”
四阿哥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到底咽进了喉咙里。
出了乾清宫,胤禛有点不高兴,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正巧遇上三阿哥带着新娶的福晋来给康熙请安。
三阿哥与胤禛年龄相近,自小玩在一起,少年心性,同胤禛感情也不错,远远的冲他招手。
“老四,老四!”
“三哥。”胤禛行了个礼,看到身边穿着大红旗装的女子,点点头叫了一声:“三嫂。”
因为自小玩在一起,三阿哥莫名就从胤禛那张棺材脸上看出一丝不高兴来,捅了捅胤禛:“你怎么了?跟皇阿玛置气?”
“没有……”
老四性格一向是个闷葫芦,跟皇阿玛关系也并不亲近,三阿哥急了:“咱们兄弟从小长大,你怎么样我能不了解?你说说,你可是惹皇阿玛不高兴了?你也是性子倔,皇阿玛除了是我们的阿玛,首先是皇帝,你跟皇帝置气,你真是胆子大了。”
“我没有……”胤禛无奈,知道三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