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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胤禛无奈,知道三哥是关心他,无奈将两人对话复述了一遍。
三阿哥哈哈一笑拍着胤禛的肩膀:“娶福晋是好事,不过咱们都是身边先挑几个格格伺候着,哥哥跟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得好好跟你额娘说说。你知道咱们额娘们总是喜欢脸大如盘,个矮屁股大,性格跟鹌鹑似的,看着好生养的女子,爷就不喜欢那样的,一个个无趣的很。”
三福晋远远的等着,三阿哥跟胤禛荤素不忌,也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哪个都不喜欢……”胤禛声音闷闷的,满是不高兴。
“也是……”三阿哥咂咂嘴:“你住的那地方叫什么来着?圆明园吧,圆明园那位母妃可是国色天香,仙女下凡似的,我大婚前见过,样子跟小时候见她一点区别也没有,还是跟少女似的,可惜那么漂亮的姑娘是咱们母妃,皇阿玛的女人,可遇不可求,你小子就实际点吧,选些模样周正的,关键是伺候的你舒舒服服……”
三阿哥挤眉弄眼,跟三福晋进了乾清宫。
胤禛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心中更加沮丧了。
他现在年龄大了,不能再住圆明园,而且清舒和老八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回圆明园又有什么意思,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回了阿哥所。
“爷,您回来了?”苏培盛苦着一张脸迎了上来:“您快去屋子里看看吧。”
“怎么了?”
苏培盛的脸像是一张苦瓜:“德主子又差人送了两个过来。”
胤禛皱着眉头进了内室,只见两个打扮光鲜的十五六岁少女正呆在内室,看到他进来,两人急忙站起身,红着脸行礼。
这两个女子姿容称不上是靓丽,却也并不丑,堪称清秀佳人。
旁边还站着德妃宫里的太监,这太监打了个千儿,笑了笑:“四爷,这是德主子给您选的房里人,一个姓张,一个姓宋。德主子千挑万选,选了这两个知情知趣,容貌不俗的。德主子的意思是四爷先用着,若是不满意,以后再给爷挑好的。将来福晋过了门,爷若是觉得好,封个格格抬举抬举便罢了。”
胤禛的脸随着这太监说的话越发黑了起来。
“送走!爷不要!”
太监依旧喋喋不休,听了这话,愕然看着胤禛。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赔笑道:“我的爷,前些日子送来的两个您不要,这两个您也不要,这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您让她们脸上怎么挂得住呢。德主子是好意,这些日子,为了您的事,都愁白了几根头发……”
胤禛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黑沉沉的风雨欲来。
忽然曝喝一声:“爷说不要就是不要,你给爷滚出去。”
说完,一把将那太监推搡出门外,指着吓得噤若寒蝉的两个少女对着苏培盛怒吼:“让她们俩哪来的回哪去!要是一会儿爷还看见她们俩,你的脑袋就别想好好挂在脖子上了!”
说完气吼吼的进了卧房,咣当一声关上门。
被推出去的那太监嘟嘟囔囔,欲哭无泪:“我们主子这是做什么呢,这不是上赶着不讨好吗,我看这四阿哥也是白眼……”
苏培盛脸色一凛:“刘公公,此话慎言!若是让圆明园那位知道您说四阿哥的话,甭说您了,就是德主子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刘公公吓得住了嘴,他伺候德妃多年,当然知道圆明园那位谁也不能惹,谁也不敢惹,若是因为他多嘴多舌,让他的主子失了宠,那他可就是大罪人了。
苏培盛送那两个女子和刘公公出了阿哥所。
“刘公公,奴才是好意,我们爷已经心有所属了,德主子为了我们爷好,我们爷哪能不知道呢,也叫德主子不必往这送人了,明天德主子送十个来,他也能退回去十个。”
刘公公斟酌半晌,谁不知四阿哥有圆明园那位撑腰。
“敢问苏公公,这四爷心里的那位究竟是谁?也给奴才们个准话,不然奴才们和德主子这不是白用功?”
苏培盛摇摇头:“您问的这话,奴才也想问我们爷呢。”
……
又过了一个月,清舒和八阿哥还是没回来,而康熙带着几个年龄较大的皇子和宫中得宠的嫔妃们再一次下了江南。
四阿哥闷闷不乐的随行其后。
那天发脾气,后宫众人还是很快的就知道了,康熙自然也听说,却只是哈哈一笑,他也有心仪的女子,当然知道少年郎陷入情网的烦恼。对四阿哥这般作为并不以为意,谁年少时不会做点荒唐事呢?
等老四大了,就会知道别的女子的好处了。
到了江南,已经掌管江宁织造的曹寅早已经备好了酒席,大宴江南群臣。自从平定三藩后,东北地区也平静了下来,沙俄那些红毛鬼都被赶回了老家,虽然准格尔部仍旧蠢蠢欲动,但噶尔丹已经向朝廷求娶公主,愿意归顺,这不禁让康熙产生一股四海归心的豪气。
因为皇帝高兴,下面的皇子大臣也就更随意了些。
胤禛冷着一张脸,闷不吭声的吃菜。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着酒就给他倒了一杯。
“这江南的米酒很是香甜,四弟为何不尝尝?”
胤禛抬起头:“太子爷。”
太子拿起酒杯,跟胤禛碰了一下,细长眼睛看不清神色:“听说四弟把德母妃送来的人都赶了回去?四弟还心有所属?”
胤禛心中抱怨刘公公大嘴巴,面上仍是冷冷的不动声色:“太子爷此话何意?臣弟不懂。”
第45章
太子悠然自得的灌了一口甘甜的米酒,斜眼看了看四阿哥:“老四你可想清楚了,跟孤合作,你还是能实现心中所想的,皇阿玛若是知道,只会更厌弃你。”
胤禛抿了一口杯中微微泛着黄色的酒,明明透着一丝甘甜,他却硬生生喝出继续苦涩来。
“太子爷已经是太子,您还要什么呢?”
太子挑眉:“你以为太子过的就很好,很舒服,很潇洒?”下巴往对面那人一抬:“别忘了,孤上面可还是有个皇长子呢。”
太子也知不能逼的太急,拍拍胤禛的肩膀:“四弟,你好好想想,就算不不管孤跟他之间的事,你还是孤的好弟弟。”
胤禛闷不吭声喝酒,太子已然去了三阿哥的酒桌上,俨然是个好哥哥的模样。
底下的官员挨个敬酒,胤禛心中不耐,索性喝了几口便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了起来。
梁九功眼尖的看见了不胜酒力已然“睡着”的四阿哥,在康熙耳边说了几句,康熙喝的兴致正浓,大手一挥:“老四还是年纪太小了,喝不了酒,他住的地方太远,梁九功你们把老四扶到我的屋子里去歇息歇息,叫宫女给煮一碗醒酒汤。”
梁九功依言,叫了几个小太监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四阿哥就去了康熙住的行宫的侧屋。
等到小太监们陆陆续续的出去了,应该不省人事的四阿哥胤禛,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清明,半点醉意也无。
摸了摸桌案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有点冷了,他也不以为意,倒了杯冷茶,灌进了肚子中,本来有点发晕的脑袋已有些清醒了。
这屋子是晚间给康熙侍寝的嫔妃们住的地方,胤禛揉揉额头,也不知那几个小太监怎么办事的,把他架到这个屋子里了。
梳妆台上还放着半盒开着盖子的胭脂,屋子里一股脂粉气。
胤禛皱了皱眉头,伸手挥了挥,将萦绕在鼻尖的脂粉气扇的淡了些,这才又躺到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房梁,楞神了半晌感觉口渴,这又才起来倒了杯茶。
手刚伸出去,冷不防手中茶杯一下子炸裂开来,一只小小的短剑铮的一声定在榻旁的柱子上。
胤禛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谁?”
从房梁上翻下来一个人影,浑身裹着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中长剑直冲胤禛胸口而来:“鞑子,看剑!”
脱口而出的话让胤禛知道这是个女刺客。
他手中的匕首与那女子手中长剑相交:“来人!有刺客!”
却听见那女子嘲讽的笑了两声:“臭鞑子,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门口我已经布下结界,外面的人是听不见你的喊声的!鞑子,纳命来!”
那女子力气很大,一下子将胤禛的匕首隔开,手中长剑泛起好几道剑光,直冲着胤禛身上刺去。
他被剑光的光芒刺得整不开眼,只听见那女子咦了一声,胤禛睁开双眼,发现身上带着的一块白玉玉佩散发柔和的白光,形成一个半圆将他笼罩在其中,剑光与半圆的结界相撞,逐渐慢慢消散。
“想不到你这鞑子还有高人保护,可惜遇到我吕四娘,注定是你的死期!”
那女子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手腕处钻出来一条金色的小蛇,小蛇脖子上有两道赤红的斑点,眼睛也泛着黑气,那小蛇宛如离弦的剑一般,螺旋式与结界顶撞了起来,像是一支锥子一样,把锥子刺开一个洞,一下子咬在胤禛的手腕上。
“唔……”胤禛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痛,过后便是麻木,全身血液倒流一般,眼神一片恍惚。
吕四娘哈哈笑了两声:“抓了皇帝老儿的儿子,就用你威胁你那秃头鞑子爹!”
胤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压下喉头一股腥甜:“你……你想用我威胁我皇阿玛?他那样薄情的人绝不会……不会为我做什么,你抓我……也是白抓……”
吕四娘没想到这鞑子少年倒是很有骨气,死到临头竟然丝毫不求饶。被赤环金蛇咬了,浑身上下的剧痛简直像是要直接将皮扒下来一样,可这少年竟然死死的咬住嘴唇,半句哼痛都没从嘴唇溢出,倒也是条汉子。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鞑子皇帝儿子多,想来死一个两个的也不心疼。
吕四娘暗道自己失了策,她打听到这儿是鞑子皇帝住的地方,哪想到竟然是个皇子阿哥。
“你也算是条汉子,我吕四娘最敬重汉子,这便干净利落的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剑直直就要刺入胤禛的脖子处。
这时,吕四娘手中的长剑竟然停住了,无法再往下半分。
她好一阵奇怪,无论怎么催动,剑就是动不了。
这时,从剑身处忽然流下鲜血来,剑身处首先现出一只素白玉手,然后是手臂,半个身体,最后显现出一个人影。
“姑……姑……”胤禛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满心欢喜,挣扎的叫了一声。
清舒淡淡的站在那里,空着的右手在胤禛身上点了几处大穴,拎起那只毒牙有一寸长的赤环金蛇,在七寸处微微一用力,那号称鳞片硬如玄铁的神蛇,便被轻易的掐成了两段。
“小金……”吕四娘高呼一声,极为心疼,这神蛇自破壳而出便是她养大的,不仅是她的灵宠,更是她的兄弟,姐妹。
清舒背对吕四娘,左手牢牢的攥住长剑剑身,纵然手掌鲜血如注,脸上毫不变色。微微一用力,从手掌与剑身接触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纹,瞬间扩展至全身,紧接着,只听见嘎拉的一声,整个长剑碎裂成比小手指头还小的铁片,只剩下吕四娘手中的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她被吓傻了,目瞪口呆的盯着一地的碎铁片。
这把剑好歹也是低品仙剑,注入了半分玄铁,坚硬如同金刚石,怎会如此轻易就被粉碎了?吕四娘看着清舒的背影,面上掠过几丝凝重。
清舒给胤禛把了把脉,从小玉瓶中掏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了下去,转身淡淡的看着吕四娘。
她被吓得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不知为何她就从那淡若潭水的脸上看到了冰冷的杀意。如果下一刻,她随意乱动,可能掉下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这是一位高人,可能比师傅的修为还要高深,同道中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然后希望这位高人能放她一条生路。
清舒瞥了一眼剑柄上的印记:“茅山派?你是哪一辈的弟子?”
吕四娘奇怪,难道这人与茅山派有交情?心中掠过一阵狂喜:“晚辈乃掌门人独臂神尼之徒!敢问这位前辈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这些鞑子?”
“哦?原来是长平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