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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四娘奇怪,难道这人与茅山派有交情?心中掠过一阵狂喜:“晚辈乃掌门人独臂神尼之徒!敢问这位前辈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这些鞑子?”
“哦?原来是长平的弟子?”
清舒话锋一撞,手中紫郢直指吕四娘,她并未催动神剑,那凛冽的剑气就划破了吕四娘脸上的皮肤。
“既然是长平的弟子,难道不知康熙皇帝乃是本座守护之人?竟还派自己的弟子前来送死?长平是老糊涂了吗?”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吕四娘忽然激动了起来:“鞑子皇帝杀了我爹,我自然要找他报仇!这件事跟我师父无关!”
吕四娘挺了挺胸,脸上丝毫不见惧色。
“你倒是很有骨气。”清舒打量了几下那女子,拿出捆仙索把吕四娘捆了个牢固,封住嘴,不让她随意叫喊。
扶起胤禛,他在榻上躺好,清舒脸色柔和下来。
“你可感觉好些了?”
“姑姑……”胤禛咬着下唇,拉住清舒的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摸摸他的额头,清舒难得耐心的解释了一下:“绝尘到了突破的紧要关头,我便带他去昆仑一处地方修行,所以才耽误了回来的日子,回来的途中,我发现给你护身的那块玉佩碎裂,所以就用了个法术,提前回了来。”
“对了,我的玉佩!”
胤禛惊呼一声,伸手一摸腰间的白玉壁上已然有了一道裂痕,他心疼不已,抚摸着那道裂痕,怒视吕四娘。
“你……你赔我的玉佩!”
吕四娘不能说话,睁大双眼。
胤禛气嚷嚷的,直接下榻就要给那吕四娘一拳。
清舒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堂堂的皇子阿哥,难道没见过好东西吗?不过是个玉佩而已,坏了便坏了吧。”
胤禛泄气坐在榻边,摩挲着那玉佩,嘟嘟囔囔:“可……这是你送我的。”
清舒没听清,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
“没什么。”胤禛撇撇嘴,把那玉佩小心翼翼的装进荷包里:“姑姑,这回你可不能再走了,得多陪陪我才行。”
他不是十四岁了吗?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粘人。
第46章
“师父,你跑的太快了,我御剑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你。”八阿哥面若冰霜的小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快。
胤禛虽然刚被蛇咬过,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八阿哥,映入八阿哥的眼中那就是*裸的炫耀。
从小,师父就待他俩很不同,对他严厉的很,教授的心法和剑法稍微有不对的地方就要打手板。然而对于他的四哥,师父这样不善表达感情的人,却事事上心,极尽温柔的对待。
因为从小的差距,他对于四哥总是看不顺眼。
而现在那厮还在得意洋洋的冲着他笑,尽管旁人看来,四阿哥不过是对他这个弟弟的回来表示高兴罢了。
此次外出历练,他也曾问过为何师父会对他如此严厉。
他记得师父是这么说的:“修道路途极为严苛,修道之人若无坚韧的意志和师父严厉的教导,最终也会籍籍无名,一事无成。他走上修道之路,只要到了大乘境界,就有几百年的寿命,而他的四哥却只有短短几十年,这早晚会从生命中消失的人,何不对他好一点呢?”
想到这儿,他心情好多了,对于他四哥的不顺眼感觉也并没有那么重了。
清舒指着被捆在地上的吕四娘:“尘儿,你把这个女子带去茅山派,她是独臂神尼的弟子,不要伤了她,顺便也给茅山派掌门带一句话,就说……若是她茅山派以后还有人要对本座要保护的人使坏,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下次可就不保证完璧归赵了。”
“师父,弟子才刚回来……”
“你已经大了,这点事难道还办不妥当?”
八阿哥抿抿唇,跪下行礼:“弟子知道了,这便带这女人走。”
清舒站起身,拍拍八阿哥的肩膀:“依你现在的境界,不过是送个人,传句话,很快就能回来。路上不要惹事,不要贪玩!若是万一……”
“万一有不长眼的宵小盯上了你手里的宝贝,你便用此传送符咒召唤师父。师父也有给你点魂灯,放心去吧。”
“弟子一定把这事情办妥,请师父放心。”
八阿哥人小,力气却着实不小,拽着吕四娘走出门,撇了撇心中暗爽的四阿哥,头也不回的走了。
胤禛对八阿哥不屑的撇撇嘴,转头看向满脸疲累的清舒,小心翼翼的抬起她方才一把抓住吕四娘剑刃的左手,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疼不疼?”
她的伤口已经凝结,血已不再流出来。
“不妨事,不是什么大伤口,放着不管自己就会好。”
“这怎么行!”
清舒被胤禛这严厉的口气吓了一跳,讪讪回答:“真的不用管,又不是什么大伤口。”
胤禛唇角微微下弯,瞪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严肃和不赞同:“你在这等着!”
他下了榻,从柜子底下抽出来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打开木盒子,掏出金疮药和白布来,伸开手:“手给我!”
清舒有点不好意思,伸出左手,手心处有一道较深的伤痕。
胤禛用清水沾湿布巾,将手心周围的血渍擦掉,露出两边翻开,红肉露出的伤口。
他凝视那道伤口,显然是心疼极了,轻轻用嘴呼了两下,热气扑在清舒手心,痒痒的:“呼一呼就不疼了。”
清舒被逗乐,难得莞尔一笑:“你这是把我当成几岁的小孩子了?”
胤禛板着一张脸:“难道我小时候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也是,一恍然间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你现在只有十四岁,装什么老气呢?还不是小孩子一个?”
小心翼翼把金疮药倒在伤口处,再用白布包起来。胤禛听了,虎着一张脸:“我不小了,皇阿玛在我这个岁数,都已经大婚了。”
“那你也想找媳妇了?”清舒打趣。
胤禛把金疮药放好,斜眼睨着清舒:“不错,我是有个心仪的女子,只是不知人家喜不喜欢我。”
“咦,你刚多大?就有喜欢的女子,快跟姑姑说说,姑姑给你参详参详。”
看着那张白皙的芙蓉面上露出八卦的表情,胤禛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也不想回答这个话题:“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要去替我说合?”
清舒摊手:“有何不可?我家小四难得对一个女子产生爱慕之意,就算用绑的,也强迫她答应!不过,你可是皇子阿哥,按照你皇阿玛的想法,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你呢?”
胤禛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那人就不想,她连皇妃都不想做,又怎么会想做个王妃福晋?”
挑眉:“这世间还有视你们皇家如粪土的女子?难得难得。”
胤禛恼羞成怒的抬起头:“你快歇歇吧。大老远的赶回来,你不累吗?”
这么一说,清舒顿觉全身的乏力感又涌现出来,往身后一躺:“我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了,赶路赶了两天两夜,可是累坏了,来你也歇歇,你身上有些酒气,是喝了点?”
说着,拍拍榻旁边多余的空间。
胤禛年幼时时不时与她同住,就连八阿哥也是如此,所以清舒一脸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少年忽然红了耳朵,低头嗯了一声,慢吞吞的走到榻边,坐下,扭扭捏捏的刚想说话,就发现身旁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胤禛盘腿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平躺在榻上,已然陷入熟睡的人。她仍旧是八年前的模样。八年的时间,足够他从小孩子变成一个少年郎,也足够他的皇阿玛从飞扬的青年人变成成熟稳重的中年人。
然而只有她,丝毫未曾变过。时间在她的身上好像停止了流逝,她仍旧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
怕再过几年,他看起来就比她大了。
她睡的很沉稳,显然是累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她的脸很小,尖尖的下颌,皮肤是奶油般的白腻,因为离得太近,还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泛着暗暗的光泽,好像上好的黑色锦缎一般。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毫无防备,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
胤禛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她的脸颊,那动作轻薄的宛如蝴蝶触碰花蕊,纤细,小心。
像是吓到了一般,忽然缩回手……
她没醒过来,胤禛安下心,又伸出手抚摸她,从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再到薄薄的嘴唇。
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姑姑,自己的长辈有那样的心思了呢?
从他被养母厌恶,被生母抛弃,是这个女人带着他,告诉他人生还有很多选择,是她将他拉出了尴尬的泥沼,给了他一个可以回去的家。
她性子冷淡,内心对于弱小却始终抱着一份同情心。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敢对他高高在上的皇阿玛甩脸子,丝毫不买皇帝的帐呢?
她跟别的女人完全不同。
后来年岁渐渐长大,周围的人都在变,只有她一个人丝毫不曾变。但他在慢慢成长,终究会长成一个能够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而不总被她当成年幼无知的孩童。
他喜欢这个女子,不是喜欢长辈,而是想要陪在她身边,想要娶她。
忍不住,覆上她的唇,她的唇不像她的性格那么冰冷,柔软,温软,就如同这个女人的内心。忽然有股火腾地从心中冒出来,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再说,他要她,他要她。
然后身下的人还是没醒。
这感觉太过美好,好像梦境中出现的一样,让人不想醒过来。
试探着伸出舌尖,触碰到柔软的像是果冻一般的唇,他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似的,瞪大双眼,小心翼翼的撬开双唇,深入其中……
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像是燎原之火席卷全身。
他沉迷在这种感觉中,与心爱的姑娘相拥在一起。
忽然落入一双清明的眸子之中……
他像是被火烧一般,跳窜似的滚下榻去。
清舒木着一张脸,缓缓坐起身,手摸着有些红肿的嘴唇,僵硬的看着跌坐在地,惊慌失措的男孩儿。
“你……你在做什么?”
胤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没法面对她,他一直叫她姑姑!
“说!你在做什么?”
清舒忽然暴喝一声,拿起案边的剑直接指着胤禛的喉咙。
“我……我……”
胤禛羞愤难当,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了。
“你怎么可以做如此有被伦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