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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喜欢她?”南宫桀抬眼,恰好对上风吟的视线,“可是我的心,却像被人占满了。”
风吟看见南宫桀眼里一闪而过的感情,那一瞬,就和曾经爱著自己的南宫桀一模一样。风吟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忙转移了视线,低著头拉开南宫桀的手。
南宫桀却把手圈得更紧,把脸埋在风吟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道:“不要动。”说著又紧了紧环著风吟腰身的手,下意识地把右手抚上风吟的小腹。
风吟失神地看著南宫桀的手轻轻抚摸著自己的小腹,心底最柔弱的地方被触碰,眼里顿时蒙上一层轻纱。
手背上感到一滴冰凉绽开,南宫桀只道是枝上融落的雪水,继续用最温柔的动作,和风吟腹中的孩子说话。
我想,我希望你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有勇气问出口……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阵阵清冽的白梅香氤氲在两人周围,风吟抬起头静静地笑,脸上滑过一道晶莹的痕迹。
“臭表哥!烂表哥!”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的雁落在後花园撕扯著花圃里的蔷薇花,火红的花瓣撒了一地,想起南宫桀搂著风吟那个情景,她便浑身寒战,既害怕又恼怒。
她记忆中的表哥从来不会与人如此亲近,每次来到自己家拜访时总是冷漠淡情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出现过今日那种温柔而霸道的感情。
好喜欢……雁落脸上又浮起红晕,那样的表哥反而让自己更深深地陷了进去,可惜他所有的温柔都不是为自己而表现。想到这里,雁落几乎委屈到又要落下泪来。
“雁二小姐,别来无恙。”背後响起清爽明朗的声音,有著诱惑人的声线。
雁落用不著回头也猜得出来人是谁,不耐地把手中的花一扔,问道:“你是怎麽进来的?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轻咳一声,走近了两步,缓缓道:“我怎麽进来的不该是你关心的吧,你该问问我为何要来。”
第二十九章
雁落哼道:“谁不知道你的一肚子坏水。”说著转过头去冷冷盯著眼前人,“我现在是南宫桀的未婚妻了,你不要再来烦我,免得被人看见了,污了你堂堂正派掌门的名声!”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回复了狡黠的本色,笑道:“我可是来帮你的。”
雁落看见他从袖中拿出一株普通药草,微微蹙起了细长的眉。
“殷奇渊,你不要总做些神神怪怪的事!你会帮我?那真是……”雁落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真是母猪都会爬树!”雁落歪著头想了一会儿,才想出个这麽形象的例子来。
衡宇派掌门殷奇渊出神地望著雁落嘟起的樱红小嘴,一时竟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喂!”雁落抬手在他面前夸张地挥了挥,不耐烦道,“我走了,你也快离开这里。”说著斜斜瞪了眼殷奇渊转身就走。
殷奇渊勾起嘴角,不慌不忙道:“雁二小姐难道不想南宫桀爱上自己?”殷奇渊颇为满意地看著雁落征住的身体,缓缓走到她身边,把嘴凑到她耳边耳语,“我有办法,让南宫桀在七日内爱上你。”
雁落假装不信殷奇渊的话,没有底气地哼了一声,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这麽点小本事怎麽可能瞒得过狡猾的殷奇渊?殷奇渊正了正色:“谁不能看出南宫桀放不下风吟?你这麽好的一个女子,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也实在是……”看出雁落极力压抑著怒气,纤细的小脸憋得通红,殷奇渊拿出身後的药草,轻笑道,“我这儿有根药草,唤做噬心草,它能让一个人七日内……”殷奇渊故意顿了顿,“忘却所有的情……”
雁落身子一震,浑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他若是忘了,不是自然也把我给忘了?”
殷奇渊“哈哈”笑了两声,装作高深道:“世上万物有邪就有正,有阴便有阳,有噬心草……自然会有连心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殷奇渊半眯著眼,“七日後,只要你给他服下连心草,他便会爱上睁开眼後第一个看到的人。”
“真的?”雁落转过身望著殷奇渊,半信半疑地问道,“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殷奇渊侧过身,用眼角瞥了一眼沈思的雁落,漫不经心道:“世上有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呢。七日後,我便拿来连心草给你让他服用。”
雁落疑心道:“你为什麽要帮我?你不是……你不是……”雁落抿著唇,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眸。
殷奇渊抬手玩弄雁落垂在肩上的秀发,柔声道:“就是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想让你得到幸福。既然我不能给你,让你爱的人给你也是好的。”
殷奇渊对雁落是真正的感情,因此说出这些话时竟真实得让雁落泪湿了眉睫。
殷奇渊把药草塞进呆住的雁落手里,提醒道:“他服下噬心草的汁水後会受噬心作用,每晚子时心口疼痛难忍,你莫要因为心痛他而前功尽弃。”
雁落重重点了点头,伸手牵住殷奇渊的衣袖,低著头道:“谢谢你。”
殷奇渊心口抽痛,看著雁落天真娇气的脸,竟开始有些迟疑……
第二日一早,雁落揣著一颗扑扑直跳的心,捧著茶壶走进了南宫桀的日天阁。
南宫桀刚要出门去扶月阁,看见雁落站在门口也没有唤她进来,披了外袍就要出去。
雁落深吸一口气挡在南宫桀面前,红著脸道:“桀表哥,我……我是为昨日的事道歉而来……”
南宫桀用眼角瞥了眼雁落,没有说话便直向外走。
“桀表哥!”雁落小咬著唇,把茶壶放在房中央的桌上,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满满倒了茶,走到南宫桀面前双手奉上茶水,低著头道,“雁落往後不会再没大没小的,请桀表哥原谅雁落昨日所为。”她把茶杯高高举到南宫桀面前,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茶杯,茶水有些已经抖了出来。
南宫桀心里觉得厌烦,但想到雁落毕竟是他表妹,而且她自小娇生惯养,怕是没做过如此低声下气的事,便草草地接过茶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急步出门而去。
雁落握著茶杯的手依旧是有些发抖,只是?红的唇角正悄悄弯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第三十章
风吟正伫立在窗台前看枝上的雪,嘴角带著一抹淡泊的浅笑。他的身体在楚相惜的悉心调理下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依然显得单薄,脸色依然苍白如许。
南宫桀一路匆忙赶到了扶月阁,却只是远远站在白梅树下,看风吟缓缓握起手中的玉笛,吹出缠绵悱恻的曲。梅香萦绕,笛声悠扬,南宫桀闭起眼,回想曾经的一切一切。
“你吹笛,我舞剑。”
风吟兀地征住,握笛的指尖微微颤抖,身後是南宫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
南宫桀环住风吟的腰,在他耳边说多一次:“你吹笛,我舞剑。可好?”
风吟微微闭起眼,浅笑著点了点头。
南宫桀笑著跃出窗外,伸手折了一根与普通长剑差不多长短的梅枝,眼神示意风吟开始。
南宫桀挥舞著手中的梅枝,周围流动的空气霎时旋转起来,白梅树上落下片片素白花瓣,和著松软的雪,飘洒在他的周围。
有什麽不同?在风吟吹出的笛声中,有著和往日完全不同的音调。明明是同一首曲子,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和悲伤。
笛声未止,南宫桀已经按耐不住焦躁的心情,把梅枝重重一挥深深插入脚下的雪泥中,身形微动,跃到了风吟窗前。
风吟被南宫桀突然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脚步下意识後退,却被隔著窗台的南宫桀一把拉住,整个上半身被他揉进了他的怀抱。
“桀……”风吟惊讶地喘著气,口中慌张地出一直爱慕的名字。
南宫桀似要把风吟的身体用力揉进自己体内,让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开口问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风吟身子一震,诧异地张著口,说不出半句话。
南宫桀见风吟没有回答自己,心下更是著急,忙道:“我在玄冰寒潭是不是曾经醒来过?是不是?是不是?”
“你……”风吟嘴唇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攥著南宫桀的衣襟,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泪。
南宫桀把风吟拉开,两手握著他的肩,定定地看著风吟滢著水光的眼:“告诉我是不是?我只信你一人,我只信你……告诉我……”
风吟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只隐约看见南宫桀俊朗的面容和漆黑如夜的双眸,急忙把视线移开,拉开南宫桀的手,侧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
南宫桀一把扯过风吟的手臂,逼他看著自己:“我相信你,我相信的只有你!无论是怎样的答案,我只信你……”南宫桀捧著风吟的脸,用力地在他唇瓣印下吻痕,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问,“告诉我……”
风吟久久地凝望著南宫桀的脸,最後说不清是痛苦抑或安心地闭上了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他相信南宫桀一直爱他,从未改变。
南宫桀兴奋地跨过窗台,猛地把风吟拉入自己的怀抱,长长呼了一口气,低下头亲吻风吟已经流出了泪的眼角:“我信你,我什麽都信你。孩子真的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风吟将脸埋在南宫桀的胸膛,张开手紧紧抱著他宽厚的肩背,深怕一放手,幸福就会转瞬即逝。
“对不起,是我不好,”南宫桀轻轻拍著风吟的背,柔声地在他耳边安慰道,“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我一定会想起来……”
南宫桀不清楚自己对风吟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只知道他不愿风吟怀上的是别人的孩子,风吟的一切自己都无法让出去,包括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安慰风吟说会想起所有的情,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想让自己相信,风吟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在玄冰寒潭曾经醒来过,这个孩子真的是属於他和自己的。
风吟即使明知南宫桀并没有真正想起来,他对自己的也许只是占有而没有爱,还是宁愿去欺骗自己,宁愿相信现在紧拥著自己的人正是当初在玄冰寒潭的南宫桀,一切都没有变。甚至直到拥抱的感觉变得如此清晰,心痛的感觉如此凌厉,风吟还在想,这只是梦吧,一场永远都不愿醒的梦……
南宫桀满意地笑著吻了吻风吟的鬓角,轻快道:“我现在就去退了婚事。”
风吟的身子突然僵直,缓缓推开了南宫桀,声音寥落:“这样做,对雁二小姐不公平。”
“我碰都没碰过她,又如何不公平?我若是真的成亲,对你才不公平。”南宫桀再次把风吟拉进怀里,笑道,“我爹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帮他传续香火,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还成亲做甚。”
风吟把头抵在南宫桀的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只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一切都似幻似真,还来不及思考便将他的理智一举击溃。
南宫桀在风吟眼睫上轻啄,久久地凝视他氤氲著水气的双眼,却在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风吟已经抬头吻住了自己的唇。
第三十一章
带著初次的羞涩,还有久违的激情,风吟双手紧紧搂住南宫桀的颈脖,似要用尽毕生的力气去加深这个吻,而自己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南宫桀只有一瞬的迟疑,便用力抱紧这副单薄的身体,热情地回应他的吻,直到唇舌间充斥著腥甜的味道,直到彼此都失去了呼吸。
风吟从未奢望过南宫桀会想起所有的爱,他只是近乎以虔诚的姿态渴望南宫桀对自己的是爱,一点点也好,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他身边。
耳鬓厮磨间,风吟察觉到南宫桀下体渐渐变大的灼热,不禁低下了眉,不自在地别过了脸,连呼吸都变得战战兢兢。
南宫桀把唇探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可以吗?”
风吟被南宫桀温热的鼻息害得浑身一个激灵,虽然身体依然觉得有些疲累,但又不想扫了南宫桀的兴,细细抽了一口气,沈声应道:“嗯。”
南宫桀紧了紧环著风吟的手,顺势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手开始时轻时重地在他脊背上下抚摸。
“你的身体……”南宫桀想著风吟前两天差点小产,不禁有些担心。
风吟不堪情欲的身体在南宫桀的挑逗下也有了抬头之势,小臂不自主地环紧了他的颈脖,半眯著眼,瑟瑟道:“可以的……”
听见风吟变得绵软的声线,南宫桀终於按耐不住,一把横抱起风吟急步走进内阁,把他轻放在小憩时躺的长榻上,不停地亲吻他微红的脸颊和轻颤的身体每一处。
风吟只觉一阵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