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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南宫玄呆呆站著,张著的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颜歌消了消气,侧过身,叹气道:“你该猜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你的孙子。”
“风吟他……他……”南宫玄错愕万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颜歌看著呆若木鸡的南宫玄,摇了摇头,将风吟能够以男子之身怀孕和南宫桀无故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始末一五一十告诉了南宫玄。
“少主却说那一个多月来他从未醒过,因此除了风吟,无人真正得知孩子到底是谁的。”颜歌瞥了眼南宫玄,“可是全天底下,还有谁可以让我们的风大护法甘心雌伏於身下?”
南宫玄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想不到先去把风吟给放出来,他肚里怀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孙子啊!
“你们两父子都是木头!”颜歌气恼地用脚跺地,“还不快传令下去把风吟放出来!”
南宫玄一拍後脑袋,正要传令,却听日天阁的小厮急步跑来:“禀告教主、颜司管,少主已经醒来。”
“风……风吟……”
日天阁中的南宫桀痛苦地抱著头,往事旧情一幕幕涌上脑海,强烈而无处迸发的感情如重锤重击自己的心,疼痛欲裂。八年来与风吟之间的感情时而浮现,时而潜藏,让南宫桀的思想渐渐变得混沌。
如果说南宫桀曾经对风吟是十成的爱,如今从鬼门关回来後已经恢复了五成,只是还有一些很重要的情节,南宫桀还是只有模糊而浅薄的印象。
“桀!”南宫玄忙拍著儿子的脸,却见他眼神迷乱,嘴里喃喃著风吟的名字,“陆医士,怎麽会这样!?”
陆犹靖有些疑惑道:“应该是少主所中的毒与体内的某股气有抵制。至於为何会如此……”陆犹靖细细抽了一口气,“属下也不得而知。少主能如此快醒来,也许也和体内这股奇怪的气有关。”
南宫玄忙握住儿子的掌,把内力缓缓传过去,调理他体内因与毒素抵抗而乱作一团的气。
“风吟……”南宫桀睁著迷离的眼,握紧南宫玄的手,思维渐渐清明,“风吟……他在哪里?”
南宫玄突然被惊醒,“哎哟”一声,忙拉著颜歌道,“快传令下去,把风吟从玄月楼放出来!”
“玄月楼!?”南宫桀猛地撑起身子,引起一阵眩晕,眼神变得如星光灼目,“他怎麽会在玄月搂?”
南宫玄支支吾吾没有说话,颜歌通报完毕,斜瞥著南宫玄道:“你爹干的好事。”
“小颜!”南宫玄心虚地转头盯著颜歌,只觉手一松,发现南宫桀已经冲出了门外,“桀,你身体……”
南宫桀拼尽了力才能施展十秒的轻功,赶到玄月楼顶楼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只能扶著阑干蹒跚而行。
“小风,你休息一下吧……”空旷的囚室传来楚相惜低沈的恳求,“你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就算不为自己著想,也要顾著腹中的孩儿啊!”
“教主已是不忍再罚我,我若再违规,只怕教主不下重刑难以服众。”风吟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痛,“我现在并无任何不适,楚兄先回去吧……”
南宫桀缓缓打开门,见风吟正微微低著头背门而跪,皎洁的月色透过墙上方的小窗射进来,正照在他挺拔的上半身,投出一个孤独却坚强的背影。
楚相惜感觉有人正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正想惊呼出声,却在借著月光的映照下看清来者的面容後闭上了嘴,心酸地看了看正阖眼忍受痛苦的风吟,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出了去。
第三十五章
风吟皱了皱眉,疲累让他的警觉性降低到来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後才发觉,正想转过头去,却见一双手越过自己腋下,把自己拢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干涸的唇贴上自己的颈窝,而後慢慢往上,来到耳垂、脸颊、趟著汗的额角,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如羽毛的细吻,风吟缓缓闭上颤抖的长睫,感受著身後那人带给自己的温柔。
南宫桀轻轻抱起风吟,将他双脚平放,跪得麻木的双膝因为突然的释放而抽痛,风吟喉间溢出一丝呻吟,让听在耳里的南宫桀动作一窒,心尖一阵刺痛。
疲惫的上半身被那人紧抱在怀,抬起眼便见南宫桀宛若星光闪烁的双眸,风吟只觉心口被满满的甜蜜和酸楚充斥,终於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南宫桀捧起楚相惜留下的药碗,放在嘴边仰头喝了一口,低下头,将唇轻覆上风吟的唇,舌尖灵巧地挑开两片稚软的唇瓣,缓缓将口中的药渡了过去。
一口药过完後,南宫桀却还舍不得离开风吟的唇,来回地用舌尖轻舔,直至被自己亲吻那人的唇瓣已经变得温暖而绵软。
风吟没有迟疑,双手搂紧南宫桀的颈脖,任南宫桀的舌尖在自己口中辗转,回应地与他缠绵吮吸。
一口一口地把碗中的药渡尽,带来一个又一个带著草药清香的吻,却隐含著两人难得厮守的苦涩。
待最後一个吻绵长到像是过了一生一世,南宫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风吟,用衣袖擦去他嘴角的水渍,食指指尖缓缓抚过他因自己的咬噬而变得殷红的唇。
南宫桀眷恋地捧著风吟的脸,频频低下头吻了几次他苍白的脸颊,然後张开双臂紧紧把他拥入了怀里,叹了一口气:“我想起来了。”
风吟疑惑地抬眼,定定地看著南宫桀熟悉的面容,看见他的神情流露出曾经熟悉的情感,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想起了什麽?”
南宫桀抬眼看了看八年前囚禁自己的这间空旷牢房,心疼地用指尖轻触风吟的脸,皱眉道:“那年我被抬出玄月楼,你为我哭了一夜……”
风吟低眉,尴尬道:“怎麽突然……”
“昨日我只是记得曾经发生的这些事,可是现在……”南宫桀拉起风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已经能感受到当时的心痛,却又因为你为了我哭而莫名地喜悦……”
八年前的感觉,依然如此清晰和凌厉。南宫桀终於知道,他忘记的不仅是发生在玄冰寒潭的一切,他还忘记了对风吟所有的爱。方才醒来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风吟之间存在著怎样无力的爱,风吟又是如何承受著自己变得无情的事实。
风吟难以置信地望著南宫桀双眼,声音颤抖著问:“你,都想起来了?”
南宫桀失落地摇摇头,突然又似害怕风吟会从自己怀中脱逃,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像在安慰著彼此:“我答应你,不用多久,我一定都想起来,一定……”
风吟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就著南宫桀紧抱自己的姿势,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南宫桀低下头亲吻风吟的鬓角,蹙眉道:“倒是你,为何不在我爹面前说出事实?你总是这样,无论何事都瞒著藏著,”说著把手放上风吟的小腹,声音变得轻柔,“幸而我们的孩子无事,否则我可要找你算帐。”
风吟把手覆上小腹,搭在南宫桀的手背,安慰地笑道:“幸好你醒过来了……”
南宫桀渐渐握紧风吟的手,语气有些寥落:“若我不能醒……”
还未等南宫桀说完话,风吟便心急地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唇,眉宇紧紧地蹙起。
南宫桀知道风吟的担忧,笑著拉起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轻轻贴著,把每个指尖都亲吻了一遍,轻声道:“有你们在,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我也要把它抽回来。”
风吟被南宫桀的话引得扑哧一笑,顽皮地动了动手指,用指尖轻刮著他的唇瓣。
南宫桀宠溺地笑著,张口把风吟乱动的手指含进去一半,软湿的舌尖不时地轻舔他的指腹,微微吮吸然後退了出来。
“桀,你身上的毒……”风吟皱眉问道。
南宫桀的神色又回复如往日般无从捉摸,浅笑道:“不用担心,我知道是谁。”
第三十六章
此刻站在後花园美人蕉前战战兢兢的正是雁二小姐,自听到小厮传话过来得知南宫桀已经醒来,整个人儿便像失了魂,脸色立即变得与当空的皓月般惨白,白亮的月色映在她的浅黛色罗裙上,一时半刻竟不知是人是鬼。
怎麽办怎麽办……雁落嘴唇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白玉般的小手已经不自觉地把美人蕉的花瓣捏得粉碎,清香的汁液染了一手。
她想不到南宫桀如此快就可以醒了过来,所有思绪都还来不及理清,可想而知的可怕下场已经在她脑子里演了一遍又一遍。
想起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势的殷奇渊,雁落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既怨恨又挂念这个人。
自从在十一年前因为南宫玄的缘故与殷奇渊有一面之缘,年纪小小的殷奇渊便认定了雁落是他的结发妻子,甚至在雁落面前说出要娶她为妻的话,只是雁落一直认为儿戏,而且从小心仪二表哥南宫桀,对殷奇渊的话是不以为然。
小时候的殷奇渊没有多大能耐为雁落做些什麽,只能静静地呆在她身边不让她孤单一人,长大後因当了衡宇派掌门,殷奇渊终是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只要雁落有难,殷奇渊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每每暗中为她排忧解难。
如今大难临头,雁落才醒觉自己从小到大是多麽依赖殷奇渊,她这许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性子不得不说是有殷奇渊一半的功劳。
想到自己落难,身边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雁落圆亮的大眼睛红了一圈,像只受惊的兔子,畏缩在墙角,嘴里终於不再倔强,喊出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名字:“殷奇渊……”
就在此刻,只见一人青衣翩跹而至,皎洁月色下,映出那人狡黠俊美的面容。
雁落眼睁睁地看著殷奇渊从高高的院墙外跃了进来,脸上挂著一抹幸福的笑,双眼半眯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双臂,把自己围入了他的怀里。
“我就等著你叫我的名字,可是等到了。”殷奇渊轻笑著收紧双臂,嘴角得意地弯起。
雁落只觉一切如梦幻般让人难以置信,楞著被殷奇渊抱了半晌,才脸红耳热地使劲推开他:“你、你竟敢轻薄我!”
殷奇渊眯著眼笑道:“好好好,小生失礼了。”说著竟真的向雁落谦谦地鞠了一躬。
雁落心里是又急又恼,跺脚道:“你还、还笑得出来!二表哥醒了,他若问我草药从何得来,我必定招你出来,你别以为我会袒护了你!”
看雁落急得小脸通红,殷奇渊又是一阵心动,“哈哈”笑道:“我可没让你袒护我,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呸!”雁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狠道,“你陷我於难,还有脸面说是保护我?!你骗了我,差点害死二表哥,那株药草分明就是置人死地的毒草!你……你是混蛋!”
“世上若真的有噬心草连心草,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你又怎麽会想不明白?”殷奇渊气定神闲道,“我是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南宫桀心已有所属,你嫁给了他,今後必定不会幸福。”
雁落知道殷奇渊口中所说确是实话,咬著唇没有说话。
殷奇渊又皱眉道:“而且南宫桀为人心狠手辣,日後必会成为武林一大忌讳,我这也算是为武林除了一大害。”
雁落顿觉好笑,斜瞥了振振有词的殷奇渊一眼,轻蔑道:“你这些鬼话净说给你那些脑袋被驴踢了的弟子听还有点意思。”
殷奇渊掩嘴笑了笑,佯装无奈道:“奈何雁二小姐总把殷某想得如此卑鄙?唉唉唉……”看著雁落撅起的小嘴,殷奇渊笑道,“殷某有一法子,可以让雁二小姐全身而退……”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再信你半个字!”雁落生气地一挥宽袖,背对著殷奇渊,用手捂住耳朵。
殷奇渊摇了摇头,从身後拉下雁落的手,劝道:“我不能逗留太久,你就再信我一次罢,否则以南宫桀的性子,你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说著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神色狡黠如常。
雁落原先是百般不愿,但听著听著,也觉得实在毫无办法,便轻轻点了点头。
殷奇渊笑著探前,正想和雁落说些小话,却听走廊传来小碎步的声响,於是施展他最为擅长的轻功,掠出了围墙外。
雁落受惊地看著殷奇渊浅笑著逃遁,然後望向来人,正是南宫桀的贴身丫鬟胜衣。
胜衣警觉地听了听声响,发现有人已然走远,敛了敛容,镇静地对雁落道:“雁二小姐,少主有事召唤,请移玉步前往日天阁。”
第三十七章
雁落一路上揣摩著殷奇渊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领路的胜衣察觉到身後那人不稳的呼吸,皱了皱眉,脚步加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进了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