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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连生按排说,“今天的行动不准伤人,咱只要把赵富江弄出来就行。把他绑驾出来马上撤离,将他送到皇觉寺看管,让他家拿钱回人,这回非把老小子弄苦不可”。
他简单布置之后八个人迅速行动起来。
赵家庄沉浸在黑夜之中。赵家庄在凤凰岭周围是个比较大的村庄,大约有二百多户,人口约千人,但较大的富户确没有几家,住在中心街偏东的赵富江算是其中一户,他家地有百亩,骡马牛驴都有,家中还有长工、保姆。赵富江有两个儿子,大儿志勇已娶妻生子,大儿子在家种地,二儿子志强到保定上学去了。还末娶妻成家。不过他常给家写信,贯输一些进步思想,可是他的父亲确视为歪理邪说,从不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因此和村内贫苦农民结下了不解之怨。所以听说张连生要整治赵富江,张连生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勇跃参加。
赵家大院已沉睡在深夜之中,睡在东厢房里的大儿子赵志勇已是鼾声如雷,赵富江刚刚进入梦乡。张连生静悄悄地翻墙入院,将大门打开,三五人进入院内,两人把住大门望风。连生进入院后迅速地将厢房反锁,然后将堂屋撬开,点燃火亮。
赵富江从梦中惊醒,没等他喊出声就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说“不准哼!”快快把衣服穿上。“这时赵富江乖乖地只有听指挥的份儿。
赵富江的老婆早用被子蒙着头倦缩成一团。
赵富江很听话地将钱柜打开,将存在那里的银元、金条不情愿的献出。拿刀人再问其他藏钱的地方,赵富江死活不说。人们知道他狡兔三窟也不再问,按照予先计划将他绑架。张连生断后,将一张写好的贴儿,贴在堂屋门上迅速离去。
五更的鞭炮声惊醒了村内所有熟睡的人。赵志勇起来发现房门被锁很惊讶地大声呼叫。这时惊醒了下人他们很吃力地将房门打开,然后去打开赵志勇的房门,赵志勇走出房门发现堂门敞开着,急步走进房内他母亲正还被窝里筛糠呢。不见了父亲,房屋内弄的一片狼藉满地。当他把母亲唤过神后才看到门上贴的贴儿,贴儿上边写着“今晚二更将二百现大洋送到凤凰岭张状元墓碑下回人,不然你父性命难保。
赵志勇看罢贴儿吓的一腚蹲在地下,成了个傻子。
过了好大一阵,赵志勇象从梦中惊醒一样站起来问母亲可曾看见是些什么人。
母亲呆若木鸡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心有余悸地在那里哆嗦。
赵志勇沉下心来自思回忆近来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当他过滤一番之后,想起父亲和姨弟张连生的事情。“是不是他一时恼怒干下此事”,他心里这样想“既不是他干的也是些穷困之人所为,请他打听一吓消息也很有必要,想到这里他带上米面和过年用品以拜年之名向张庄走来。
张连生等人将赵富江绑架以后将其暗藏在皇觉寺后大殿的秘室里,由老和尚看管服侍。
这时的皇觉寺不是太平年间的皇觉寺了,听不到从寺内传出的晨钟暮鼓声,除非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有几个香客到这里烧香拜佛,其他时间已没人问津。寺内的僧人已离去到安全地区化缘去了,这里只留下一位年过七旬老态龙锺的老和尚,一年来靠所收的香火钱难维持生计,只好不时到临近村化斋渡日。
皇觉寺大雄宝殿后有一地窖,窖深约有八尺,出入口有门,多年来供寺内冬季储存蔬菜用的,而今是空荡荡没有什物,这给张连生他们提供了方便,他们把赵富江绑架后送到皇觉寺放入地窖内。窖门落锁,门外有两人看守,吃饭由老和尚一人去送,并规定不准和窖内人说话,否则性命不保。老和尚答应,只是在暗地里念阿弥陀佛了。其他人分了些钱暂时离开寺院。
赵志勇肩背米面,手提礼物来到张庄姨亲家,迎面见张连生肩背面袋手提一块猪肉往家走来。
“连生弟你买东西去了?”赵志勇放下肩背面袋说。
“年总得过吧,昨晚手气好羸了几把,这不才买了些白面和猪肉,”连生说着向家里走去“穷年不穷节吗,总不能叫人看不起。”
赵志勇跟着连生走进屋将米面什物放下,向姨母拜年问好后问连生说“昨天你姨夫对不住你,兄弟甭往心里去,今早你姨就叫我将米面送来,不多等用完了再去拿就是了。”
“哥你量过没有这是多少斤。过后我好还帐”。
“这是我送的,不用还”。
“无功不受禄,我可受不起呀,叫姨夫知道了又该骂我穷酸咧!”
赵志勇听出了张连生话中有话,脸已胀得通红“兄弟不要再说了,都是你姨夫的不对,可是咱弟兄俩没错过啊。再说咱还是亲戚不是。”
“亲戚,我家攀上您这门亲可算沾了大光了,祖辈贴了三亩好地,父辈搭上了一条命,而今……”连生声音有些哽咽。
“真是对不住。”赵志勇显些要掉下眼泪,他不是为张家而是想起了他父亲“恶有恶报总是要遭报应的。”
“可惜咱看不见。”张连生随着赵志勇的话茬说,“俺家也不知是那辈子遭的孽,辈辈穷,你家是修行的辈辈富”。
“可甭这样说,俺家出大事了。”赵志勇说着将一个贴儿递给张连生,“昨晚将你姨夫绑走了,你看这不是报应到了。”
张连生接过贴儿一看很惊讶地样子说,“这可是个大事啊,哥,你得赶快报案”。
“这兵荒马乱的向那儿报案哪。”
“那该咋办哪?”张连生无可奈何地说。
“贴上写着叫拿二百现大洋回人,眼下我往那里弄去啊,平时家里的钱都是您姨夫放着,连你姨也不知他放在那儿。”
“那该咋办哪?”张连生又一个无可奈何。
“兄弟你的路子广,能不能打听一下,你姨夫的下落,问问他钱放在那里?”
“这可不行。”连生摇摇手说,“你想人家给我说了将来出了事我还有命吗?不行、不行!你还是报案吧!”
“向谁报去呀?那个朝代不是官匪一家,前年听说清丰一家被绑了票,他们花钱报了案,结果钱没少,人也没有赎回来,绑匪撕了票落得个人财两空。如今官方比土匪还狠呢?”
“那你不打算报案了?”张连生问。
“不报案,还是私了好。”赵志勇说“不管花多少钱买个人身安全。”
“找谁打听呢?”张连生很为难的样子。
赵志勇这时从腰间掏出来两块大洋递给连生说“兄弟也得托人,你看够不够。”
张连生推让了一阵,赵志勇千万哀求之后硬是把钱塞给张连生,他接过钱说“我试试看吧。”
他忽然又问,“那贴上说的怎办呢?”
“我今天头钻地也得把钱弄够送去。”赵志勇说“麻烦兄弟给老爷子捎个信,保个平安。”
赵志勇离开张连生家,跑了十几家较富有的亲朋好友,凑够了二百块现大洋,按时送到指定地点。看着有人将钱取走才离开凤凰岭。
张连生们收到钱后在皇觉寺商议,先让赵富江将现有的存钱全部献出,然后让他卖掉田产,将他夺取穷人家的血汗钱全部吐出来。
他们计划一定后让老和尚往地窖里传话。
赵富江为了活命将自己在财神桌子底下和在牛棚牛槽底下埋的两罐现大洋都献来了,而后卖掉了牲畜和多半田产,总算买了个人身安全,在正月十五夜晚被蒙着眼送到赵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三、八人团路向何方,释明仁指点迷径
十三、八人团路向何方,释明仁指点迷径
凤凰岭正月十六是特别热闹的一天,男女老少都不干农活,特别是妇女这天是一年中解放的日子,扎仙女、栓娃娃、求神、拜佛比比皆之,皇觉寺又响起了晨钟墓鼓,到这里顶礼膜拜的香客和信徒络绎不绝,通宵达旦。这天老和尚也显得格外忙碌,他向每一个施主祝福,还不时地焚香,“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来寺院烧香的有一位中年妇女,从清晨到过午一直在菩萨像前长跪不起,嘴里不住地唸叼,大慈大悲的菩萨显显灵吧,救救我女儿……
中年妇女虔诚祈祷引起多数拜佛者的同情。
在寺内一直忙碌的老和尚关注着中年妇女,早晨她没有吃他送去的斋饭,过午后他再一次将斋饭端给中年妇女,她依然没有吃,仍在佛前祷告,希望佛祖菩萨显灵,救救她的女儿逃出虎窝狼穴。这时她声音嘶哑,早已哭干了眼泪,但她的心是虔诚的。
到寺里烧香拜佛的人慢慢散去,眼看着日头西沉,她依然在佛像前长跪不起,不住地磕头祈祷着。老和尚再次将斋饭送到她面前,含着同情的眼泪唸着阿弥陀佛。
“施主,佛祖是会显灵救你女儿的,”和尚对妇女说,“你用过斋饭他就会告诉你的。”
妇女止住了哽咽,抬头看着和尚,惊异地问“佛祖菩萨听到我的祈祷了?”
“对,佛祖听到了”和尚回答说“你快用斋饭吧。”
“妇女下意识地接过和尚送过来的斋饭,你说佛祖会救我女儿吗?”
和尚点了点头。
妇女刹时增添了无限的力量,狼吞虎咽地吃下和尚送来的斋饭,傻呼呼地看看和尚,“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和尚回答。
寺里的香客已全部散出,太阳已没入地下,天空慢慢地灰暗下来。
“施主,你能把你女儿的遭遇给我详细地说说吗?”和尚把妇女请起来坐在铺团上。
妇女擦了一下眼泪,纵然她的眼泪早已哭干,她依然下意识的不断地擦。然后她向和尚讲述了以下发生的灾祸。
去年腊月的一天夜里,乌云把天空盖的严严实实,不见了星星和月亮,北风呼啸着树木被刮得嘎吱嘎吱乱响,树上的枯枝不时落下砸在房顶上咚咚的好吓人,孩子们紧紧地扎在大人们的怀里一动不动,大人们也被这寒风刮得卷缩在被窝里喘着粗气。
就在这样的黑夜里清丰柳格地界发生一场劫难,夜深伴着狂风,村内一时犬吠聚起,砸门声,狂骂声,小儿哭叫声,哀求声,男人的反抗声,乱砸狂抛什物乒乒乓乓声,间儿有枪声,鬼哭狼嚎,这种不协调的恐怖音律交集在一起叫人听了毛骨耸然。
住在村南深巷中的齐家被匪徒们翻箱倒柜抢劫一空之后强拉他家十六岁的女儿,父亲竭力反抗,母亲抱着女儿哀求,只听呯的一声匪徒将父亲打死,母女扑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大声哭喊着,匪徒硬是将女儿拉走。
“娘!”女儿惨叫呼救。
“香云!”母亲呼唤着女儿。
两种不同的呼唤撕破整个夜空。……
匪徒临走将村头的柴草点着,一时大火熊熊燃烧,狂飚把火苗吹向村舍,整个村子顿时沸腾起来,一直救火到天明。
“我的女儿香云就这样被强盗给抢走了呀!”女人向和尚叙述罢她家的灾祸说:“大师快求求佛祖显灵救救我的女儿吧!”
“佛祖一定会救你女儿的。”和尚安慰着她,“你可知道抢你女儿是那伙匪徒吗?”
“槐花子,”女人肯定地回答。
和尚“啊”了一声,陷入沉思。
提起“槐花子”濮阳以东地界人人恨之入骨。槐花子本名黄建业,年幼丧去父母整天和一群地痞无懒鬼混,成人后吃喝嫖赌,坑朦拐骗无恶不作,几年来此伙土匪已有百人黄自封为司令,搅乱的柳屯地界一方百姓不得安宁,此贼不除天理不容。
天已黑下来了,和尚问过她住在凤凰岭东木岸村之后,将妇女送出寺院,将山门关闭在寺院内来回踱步思量着救出齐香云的计策。
十六的月亮已从东方升起,在天空的云彩中躲来闪去,那妇女家所遭劫难,不时出现在他面前,使他想起四十年前的事情:
四十年前,他为报夺妻之恨,一怒持刀杀死传教士,烧掉了教堂和同一些伙伴拉起干子,时间不长象群无头苍蝇一样整天东躲西藏躲避官兵的追杀,后来遇见吉小虎解散了队伍,来到开州什八郎武馆学艺,后来为了给武状元张三甲报仇和同师傅夜潜焦府杀了焦武举火烧了焦府,然后和师傅逃往江南参加了革命党。大革命失败后他在南京灵谷寺出家。孙中山逝世后国共两党分裂,他亲眼看到蒋介石攘外必须先安内的政策,对共产党进行残酷*,有上千万的共产党人倒在血腥的屠刀下,他也看到日本鬼子在南京对中国人的大屠杀,因为南京的大屠杀使他离开南京,他离开南京前已和党组织失去联系,他象个失去母亲的婴儿到处寻找组织。有幸的是在他到皇觉寺的两个月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