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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停住身形,慢慢转过头,浑浊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一下聂磐,缓缓开口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
聂磐点点头。
老人也点点头,又道:“你师父不喜欢你?”
聂磐没有说话,1ù出一个苦笑。
老人将肩上的扁担和木桶卸下,颤悠悠放到聂磐肩上,道:“每朵hua浇三桶,草浇两桶。”
伸手指着前方,又道:“除了眼前这些,还有那边。”又指向后面山窝处:“那里的几棵树,每棵浇十桶。”
“还有一些,想来你一天也浇不完,先干这些吧。”
说罢,老人不再理睬聂磐,颤悠悠的转身,走回茅屋之前,搬出一个xiao凳坐了下来。
聂磐暗暗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竟然要浇这么多!那些看似柔弱的xiaohuaxiao草,所浇的水竟要以桶计!
但既然是自己要求帮忙,也没有什么好说。聂磐二话不说,挑着水桶便朝着泉眼走去。
老人一动不动,双目微闭,好像是睡着了。
泉眼冒出的水很少,顺着一块干净的青石流下,一点点汇聚成一个浅浅的xiao水窝。聂磐将木桶放到水窝里,打满两桶水挑着回来。
走到yao田边刚卸下扁担,老人却忽然睁开了眼,冲着聂磐缓缓摇着手道:“水窝里的不能用……你从那青石上接。”
聂磐愣了一下,愕然看向老人,却见老人再次闭上了眼睛,一语不。
想了想,这老人实在没必要折腾自己,想是这hua草有什么特殊要求。聂磐又将水桶挑起,回到水窝边倒了下去。
将木桶放到青石下,看着那一股比筷子还要细的山泉慢慢流进桶里,聂磐不禁有些愁。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装满?
又转念一想,索xìng自己也没什么事,何必要着急?
半盏茶时分过去,聂磐总算将两桶水接满,挑着回来,走到第一棵草yao处浇下。
老人没有睁眼,仿若入定。
聂磐再回到泉眼旁,一点点接起来。
呆的看着泉水流进桶中,聂磐忽然笑了。
有什么好抱怨的?如今自己在修仙门派,不用干活就有人管吃,有地方住,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到处都是美景,喘气都觉得精神,这样的日子,不一直都是自己想要的吗?
嘴里哼起了xiao曲儿,聂磐一点都不急,一边等待,一边欣赏着美景,心情十分舒畅。
老人睁开眼睛,看向聂磐的背影,一丝讶色一闪而逝。
聂磐一点点的干,一个上午过去,才浇了半块yao田。他和老人道别,许诺吃完饭再来干。
老人点点头没有理睬聂磐,聂磐也不以为仵。回到住处,带着聂峰去吃饭,饭后又回到了这里,和老人打个招呼,便继续浇水。
一天的时间过去,到夜幕降临时,聂磐终于将一块yao田浇完,这次也不和老人再说,带着聂峰去吃晚饭,饭罢又回到这里,继续浇水。
聂峰吃的饱,就更能睡,聂磐也不担心他。一直到半夜子时,整个苍山派dong天变的无比安静时,所有的水才算是浇完。
老人早已经回屋休息,聂磐哼着xiao曲回到住处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聂磐便起来,赶到老人yao田处,担水浇地。
那老人起netg出来,冲聂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盘膝坐下,仿佛入定,一言不。
一连七天,聂磐都是如此,早上早起,半夜回去,从不间断。
但在第七天晚上,聂磐浇完正要回去的时候,茅草屋却忽然打开,老人缓缓的走了出来,喊住了聂磐。
老人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慢慢走到聂磐跟前,缓缓道:“我入门时,也不受师父待见。”
老人喘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他的过去,片刻后,才又慢慢道:“一生也没有修炼过什么高深功法……你我可算是同病相怜。”
顿了一顿,又道:“给我挑了这么多天水,也没什么回报你,这几本入门功法,我已经没用,就给你吧。”
聂磐下意识的接过,在月光下一看,见是三本薄薄的xiao册子,已经黄暗,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好在聂磐的爹活着时,曾送他念过几年sī塾,总算是识字。三本书封面都有字,分别是《引气论》、《水牛拳》,和《百草经》。
聂磐心中一暖,感jī的道:“老丈……老前辈,只是浇水而已,我怎么敢拿您的东西。”
老人摆摆手道:“拿着吧,现在的弟子都不练这个了……”说罢老人转过身,颤悠悠朝着茅屋走去。
刚走两步,老人又停下,在身上抠抠搜搜找了半天,拿出一样东西,又回来放到聂磐手里。
“这个是我在后山捡的,一直没nong明白有啥用,也一并给你吧。”
聂磐接过一看,见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画帛,略有些黑,上面画的十分简单。一座山,山上光秃秃,一条河,但河中无水,1ù出干涸的河netbsp;不知道是否错觉,聂磐拿过此图的瞬间,心神中好像听到了一声欢喜的呼喊,但仔细去听,却是毫无感应。
老人已经回屋,聂磐摇了摇头,想了想,拿着东西便回去了。
回到住处后,聂磐才回过神来,一股jī动兴奋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自己竟然也有修炼功法了!
………【第7章 月圆之夜】………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便开始细看这三本书。至于那幅画,聂磐则珍重的将其贴身存放。因为他看的出,老人对此图十分珍重。三本书上都有些灰尘,还有水渍,唯独这图是一尘不染,mo上去还十分光滑,显然是经年放在手里mo索所致。
先翻开《引气论》,虽然聂磐识字不多,但书中话语却平实简单,他看了几遍,也基本明白了意思。
修行分为九重境界,分别是引气、筑基、金丹、元婴、婴变、出窍、化神、寂灭、月映、日渎。
这《引气论》,便是引气期的修行入门之法。其要旨是勾动天地间的灵气入体,在身体中化作真气运行,一点点的改变体质,为日后修炼打好基础。
第一步,便是静坐凝神,做到无思无想,在深度寂静中,体察到天地间灵气,然后以心神导引进身体之中,能够做到这一步,便算是入了门。
方法很简单,聂磐将书放下,按照要求的姿势盘膝坐定,微闭双眼,舌抵上鄂,双手平放两膝,手心朝上,冥思不言。
许久之后,聂磐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
要做到什么都不想,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杂念纷至。弟弟,爹娘,受欺负,挨打,还有苍崖子,李百,那浇地老头……1uan七八糟的画面,全部涌了出来。
聂磐咬咬牙,再次闭眼凝神。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觉得tuǐ麻脚软,浑身难受,就连喘气,都有些烦躁。
但聂磐天xìng坚毅,不肯服输,越是做不到,就越要做!
他咬牙坚持,任凭tuǐ麻脚软,躁动难受,只是闭目不动。
渐渐的,聂磐只感觉自己的双tuǐ失去了知觉,精神也有些mí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惨叫,从聂磐嘴里传出。
天亮了,他猛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起身,却现两tuǐ毫无知觉,一不xiao心摔倒在地。
双tuǐ瞬间麻痹,酥痒的感觉让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这种感觉才消失,聂磐拼命的rou着双tuǐ,只觉全身酸痛,没有一处不难受。
痛苦的起来,聂磐神智有些恍惚,一夜没有入定,也没有睡好,但他还是叫起聂峰去吃饭,饭后准时去老人那里浇地。
老人并没有和聂磐多说话,只是告诉他有几块地不用再浇,有几块新地要浇一下,然后再给几块地锄草。安排完后,便依然坐到屋前,闭目不言。
晚上回去,聂磐依旧修炼,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过去,转眼间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聂磐的修炼毫无成果。有好几次他都成功入定,进入那心神无思无想的状态,但遗憾的是,却始终无法感受到那天地灵气。
吃饭的时候,听到几个普通弟子议论,说那紫色灵根的xiao女孩,早在十天前便已经做到引气入体,而那自己得罪过的青色少年,也在今日成功引气入体。
而同样是紫色灵根的那个xiao男孩,则更是夸张,听闻已经快要踏入引气期第一层,据说就连长老也连连夸赞,说是百年来门内未有的天才。
除此之外,其他人和自己一样,仍旧是无法感应到灵气。
聂磐心中舒服了一些,原来并不是自己笨的原因,看来大多数人,修行都没那么容易。
吃饭之中,忽然有个普通弟子过来,询问自己是否已经引气入体,聂磐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却愕然现那弟子二话不说走了回去,然后与那被自己打过的少年窃窃sī语,那少年看着自己,脸1ù冷笑。
吃完饭,那少年站在门口不走,似是在等着自己,聂磐带着聂峰走到门口,果然被那少年拦下。
“聂磐,你记住,我的名字叫薛振,待我踏入引气期第一层之时,必会向你找回那天之耻!”少年趾高气昂的道。
聂磐看了一眼薛振,没有说话,带着聂峰要绕过去。
薛振见聂磐不理自己,心中更怒,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点到聂磐的鼻子:“你不用嚣张,还有你那傻子弟弟,我要将你们打成狗屎!”
嘭!
聂磐猛然转身,毫无征兆的狠狠一拳,打在了薛振的鼻子上。
薛振一声惨叫,捂着鼻子趔趄后退两步,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周围几个与他一起的普通弟子,俱是一惊,看着聂磐凶狠的眼神,有心想要相帮,却是不敢。
“我若是你,就先到了引气期,再来说话。”
聂磐缓缓走到薛振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薛振脸1ù恐惧,捂着鼻子的手中淌着鲜血,惊恐的在地上后退。
嘭!
聂磐狠狠一脚踏在薛振脸上,虽然隔着薛振双手,还是将他踢的剧烈后仰,脑袋措不及防撞在地上,疼的差点晕过去,只是出含糊不清的惨叫。
“骂我弟弟,该打!你记住,以后你骂我弟弟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聂磐转过身去,牵着在一边笑嘻嘻的聂峰,离开了食肆。
薛振血流满面,满眼怨毒的看着聂磐,心中在暗暗誓。
“聂磐!只要我到了引气期,一定要打的你跪在我面前,一定!你等着!!”
当天晚上,乃是月圆之夜,聂磐早早的辞别了老人,回到了住处。
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哄着聂峰睡去,一个人走到屋外,来到一棵树下坐定。
他从xiao有个症状,那便是在月圆之夜,全身如同万千条蚂蚁在啃咬,无比的痛苦,每一次的月圆夜,对他来说便是炼狱。
从前他以为是自己的怪病所致,现在却已经明白,这是自己体质特殊,天生如此。
今日正是月圆夜,聂磐知道,又将是一个痛苦煎熬之夜。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自己找一个无人的所在,默默的忍受过去。虽然弟弟并不明白,但聂磐还是不愿意让他看见,怕他为自己担心。
半夜子时,天空中圆月亮到了极点,洒下一片银辉,将大地照的清亮。
坐在树下的聂磐忽然眉头一皱,双眼一瞪,出一声惨呼。
他的全身像是有无数xiao虫子啃咬,痛苦的让他弯下了腰。聂磐脸色一变再变,转眼间苍白如纸。无力的挨着树躺倒在地,缩成一团,痛苦的挣扎着,双net紧咬,一道血痕顿时出现,鲜血慢慢顺着netbsp;就在痛苦达到顶点,聂磐快要晕过去之时,他的xiong口忽然一震,绽放出一道微弱的清流。
像是有一股甘甜的山泉进入了身体,只觉全身痛苦感觉顿时一消,接着那清流越来越浓烈,转眼间便弥漫全身。
舒畅的呼出一口气,聂磐翻开xiong口衣裳,讶异的现,那出清光之物,正是那老人送给自己的那幅怪画。
此时画像是活了一般,微微跳动着,出一股股清光。天空中的月华似被吸引,聂磐眼中清晰的看到无数细微的光点,如同萤火虫一般,朝着自己xiong口涌来。
清流越浓烈,四肢百骸都像是吃了仙酒,舒畅的无以复加。
就在这时,聂磐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引气论》。
他瞬即坐下,闭目冥思,按照引气论上的方法修炼起来。
刚一闭目,脑海中所有的杂念便似是被狂风卷过般消失的干干净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聂磐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