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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边掰,“别捏了,我皮都让你扯松了。”
他松开手,另一只手臂却挟着她的腰把她抱得双脚离地:“我只会对你好。”他看着她翻白眼的样子,“我说不需要他们保护就是不需要,我不是为了他,也不是替他想这个那个。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种救世主的表情,以为自己就是是非的标准。”他伸手抚她的眉毛,展开那团小小的皱,“没错,是有感觉。那是关于我的过去。”
她微微瞪大眼,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洛奇,你有过去,有未来,有希望,你是活生生地。现在那些有关他的过去正在展开,他在学习情感,也鲜活起来。想去了解过去,本身就是极大的进步。之所以轻弦跟他说枫的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其实是当时他根本没有心思去了解过去,那会他们刚从冥界出来。比起过往,他更在意她。而之后,再从他脑子里去回想,他本身就是一个缺情少感,没什么想像力好奇心的人,更不可能有什么感觉了。
他额头抵着她的:“你能看出我的不同,有时连我自己分辨不清,我很高兴。”他的声音轻轻地,有些飘,他说他很高兴。让她也丰足起来。吸吸鼻子,突然又听他说:“走了,跟我一起下去,吃饭洗澡睡觉了。”说着,挟着她地腰向上一送,半扛半抱的就把她**去了。
洛奇“哎”了一声。低声叫着:“那你明天跟我去播云城吗?”
“你想认亲,我自然跟你去了。”他说着已经跨出房间,大步沿着楼梯向下。
“认亲倒是其次。”洛奇撇了下嘴,“我是不想让表哥夹在中间为难。”她认轻弦就足够了,她是恩怨分明地,不会牵连无辜。想起当初,她见到父母的魂魄,一度痛恨华阳至极,她曾经在微星城。在迎舞地面前痛哭流涕,曾经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母报仇。后来听轻弦说起那段过往。那始作俑,是轻弦的父亲。正因是轻弦的父亲,她不能再恨了,而且人都死了,再恨也是无用。但心里还是有怨的,这个她控制不了。
不过她终不是一个郁愿难平的人,她想回来这里,是想替自己的父母回来。她认亲,是要轻弦地父亲承认她。承认她,也就是承认了她的老爹。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老爹人不在了,身后的一些东西,都是虚无。不想让轻弦夹在当中为难,才是真的。
“表哥,表哥,表哥!”他咬牙,“明明早就认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这个谎话精!”他说着,伸手照着她的**拍了一下。
她“哎哟”一声,伸手就揪他的辫子:“我跟你说真心话,你不但骂我你还打我你!等我哪天得了武林秘籍,我一定十倍讨回来我!”她又开始满嘴不着四六,他已经听习惯了,口里哼着:“你什么时候能让夜意心出堆云斩,我让你揍一百拳。”
她愣了一下。转了转眼珠:“你可别赖啊。我要是能让她出堆云斩。你真让我揍一百拳?”
“当然。”他眼中**笑意,说着。他已经跨出小楼,将她放下地。她抬头看着他:“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我就使来给你看!”她把拳头捏的咯巴咯巴响,笑得鬼气森森,“就是自家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因她那句“自家人”笑意更是深起来,更因她那句“明天就使出来”有些诧异起来:“明天?你要使不出来呢?”
她扬头,摆着手:“让你揍一百拳!”
他伸手勾过她地脖子,突然也笑得鬼气森森:“我揍你一百拳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我可不干。”
“那随便你要怎么样,我反正赢定了。”洛奇笑嘻嘻,一脸的贼相。
他看着她的表情,突然不知怎么地就想起几个月前,在芫城的时候,她闲的无聊跟他玩色子,也是这样一副必赢定占便宜的表情,让他不由的又伸手去捏她的脸。
“你们站在院子里做什么?”两人正对看着诡笑,身后已经扬起轻弦的声音。洛奇一回头,正瞧见轻弦和雨萱一前一后踱了进来。雨萱跟过来的时候,一直化藤,她度不快,为了让他们带着她也能减负,所以就把身形缩到最小。现在连醉都过来了,她这样的小小妖鬼更不在话下,也没什么人特别地关注她。
“我们正打算找吃的。”洛奇笑眯眯的背着手,向着轻弦迈了两步。
轻弦笑了笑:“他们之前也有准备,今天也累了,凑合一下,明天到了播云城再吃好的。”他说着,抬眼看着月,“我师父在碧竹堂,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去一趟吧?”
月略默了一下,看洛奇一脸鼓励的表情,终点了头:“嗯,带路吧。”说着,他回眼看洛奇,“你别乱窜,回来找不到。”
“我哪也不去,一会我吃些东西就睡了。”洛奇连连点头,笑着推他的腰,“你去吧,你要记得我刚说的话啊!”
轻弦见月应得痛快,心下也是一宽,他把月引到院门口,唤来一个年轻弟子带着过去。这边又折了回来,指着一排小房对洛奇说:“那里是厨房,他们之前已经做了饭,温在火上。边上就是浴室。热水也是现成的。”
“嗯,刚才我们转了一圈,知道的。”洛奇拍了拍手,“你没跟你爹回播云城么?”
“我爹回去了,他回去找我二叔,还有几个宗族地长辈。他今天也很激动。回去的时候,执缰都有些不稳。”轻弦看着院里的弯池,低声说,“外头风凉,进屋说话吧?”
奇说着便回头招呼雨萱,见她正往厨房的方向走。她冲洛奇笑笑:“你们先进去,我瞧瞧厨房有什么,拿些过来。”
洛奇看着雨萱的背影,扬了眉毛说:“萱萱很贤慧呀!”
轻弦摇头叹。看她不怀好意地表情:“你又想说什么?”说着,伸手将她扯进屋去,继续自己原来的话题。“说起来,月这次肯过来,刚才也肯见我师父,要多亏你才是。”
“他自己也想见的。”洛奇摆摆手,突然贼表情又露出来了,咧着嘴,露出白牙,“你要真想谢我,帮我一个忙呀?”
“刚才就觉得你表情诡异。帮什么忙,说吧。”轻弦扬着眉,坐在椅子上,伸长了两条
“我从冥界回来的时候,你教我功夫。因我不爱背口诀,你就用那个什么灼什么术地。很管用地,一用我就厉害很多倍地那个。”洛奇搓着手,眉毛一跳一跳地。
“怎样?”轻弦看她不怀好意的表情,“你又要在谁面前现宝?”
“当然是我老大。而且不能让他现。我跟他打赌,明天就能用夜意心使出堆云斩。那招小夜会,但要气来摧才能出。我摧不出,你帮我摧。”洛奇笑眯眯的一脸期待。
“你这是作弊呀?”轻弦故意哼着。
“为了我以后可以扬眉吐气,作弊也得来一回了。”洛奇哀求着,“这里是华阳,到处都是华阳真经的气息。你随便摧一摧,他肯定不会像在太康那么敏感的,帮帮忙啦!”她扯着他的胳膊摇来晃去。差点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你看我多么诚恳的哀求你,我都没有拿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把你从地洞里救出来这件事来威胁你。虽然当时我为了救你,忍着数九严寒,身受重伤,在比寒潭还要冷的水里,拖着连一丁丁水性都不会地你,与湍急的流水拼命斗争。宁死也没有放开你,终于把重达……”
轻弦冷汗都快下来了,眼神直,再让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说下去,估计百回话本都能让她绉出来。他伸手一挡:“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这辈子欠你地,我帮你就是了。但他不是笨蛋,想让他一点都不查觉不太可能的。”
洛奇眼巴巴的看着他,忽然嘴一张,又开始说:“话说当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伪装成6人甲的……”
“停!”轻弦猛的跳起来,无奈至极,“我想办法,我想办法行了吧?”
“那就全拜托了,表哥!”洛奇双眼眯成两道缝,伸手拍着他的肩。
轻弦摇头,却笑起来:“此时也只有你,还能苦中作乐了。”他看着她,“我爹是有些固执,加上之前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他说。他刚知道不久,有些乱纷纷。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是很后悔的。不管他地出点是什么,就此事而言我不认同他的方法,他的确做错了。是他害得你从小没有娘,让你和你爹,要躲在那么远的地方。但,但是……”
“我明白,当时我就说了么。而且,我也愿意回来。”她长出一口气,眼神有些悠长,“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人都死了。对,当初我娘因为这件事而生出强愿,死在镇魂狱。但同样的,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我娘才能跟我爹见最后一面。我娘的愿满了,我爹也一样。我相信他们一道去了归栖岭,不用再这个世上因愿而游荡不止。人心有时很难控制,难免会怨这怨那,觉得世上不公,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不见得好过。”
她拍着轻弦的肩:“所以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再讨回来了。现在怨就怨吧,堵就堵吧,再过一阵子,也许我就不总想了,然后再久一些,我可能根本想不起来了。”
轻弦看着她地眼,她的眼一直都很亮,其实心也很亮。她长大了,虽然有时也无赖,有时改不了一些恶习。但她在这些生生死死的挣扎之中,不仅学会如何生存,更学会如何得到快乐。()
第三卷 神魔归位 第七十三章 洛奇的认亲之行
尽管前一天轻弦给了洛奇一些心理准备,但洛奇一到播云城城主府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乌泱泱的可谓是万头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熙熙攘攘让洛奇误以为进了市集正中心,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满院连带满堂的人,一时间竟怔愣的没敢迈一步。
“这,这都是岳,岳家人?”洛奇舌头快吐出一大截,转眼看着笑盈盈点头的轻弦,一时间要疯,“就这,还敢说人丁单薄?你们家也太贪心了,要多少才算子孙荫盛啊??”
轻弦快笑出声来了,伸手一拉她的胳膊:“同宗的,有些是远亲。”说着,便拉着她往里走,人们见了他们过来,便自动自的让出路来。院内霎时静了下来,皆是笑眯眯的点头,却不言语。岳家早在天宗初期便在此扎根,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成为一个大家族,旁枝极多。现在由嫡系一支的岳伯凯为宗族的族长。
但这一支的确是人丁比较单薄,轻弦的祖父有四个兄弟,但是这兄弟五人,最终结婚生子的只得两人。有两人是为天宗捐躯,死于平妖战事之中。一人资质极佳,更是全情投入真经之法,根本无意娶妻。二十六岁那年便登天上路,入了天界。
唯有轻弦的祖父以及其兄长两人持掌家业,其兄倒是妻妾娶了不少,但却没儿子。女嫁外姓自是不言。而轻弦的祖父倒是得了两个儿子,并且都长大**。一个就是伯凯,一个是惜云城的城主仲凯。但伯凯和仲凯也是,都是只得一个儿子。一个是轻弦,一个就是轻驰。也正是因此,伯凯才会特别在意后代的培养,甚至不惜去干涉其妹的婚事。
其实若是鹤云资质平庸,也许伯凯也就不那么挂心。偏是他们兄妹三人之中,唯得这个女儿资质最好。父亲死的早,他这个长兄扛着家族的担子。难免觉得压力巨大。鹤云的个性,其实跟其兄极象,两人都是认死理,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个非要管,一个坚决反抗。压力越大,反抗越大。反抗越大,就更要强压。最终才搞到无法收拾,至亲骨肉反目的结局。
这些年,伯凯何尝不痛。此事无人再提,却有如坠心大石。鹤云凄厉之色,总于他眼前鲜明。这一年又一年,口中不肯认输,心中千疮百孔。他也不止一次派心腹去打听寒天地消息。但人海茫茫,寒天若是有心躲他,如何能得知?
所以。当天慈向他提起,说鹤云之女尚存人世,他听得之后,真是无异于五雷轰顶,炸痛不已。真至昨日见了洛奇,真是恍如鹤云复生一般。一时间,他何止是百感交集?昨天下山之间,他想了一路,寂隐月为魔宗七君之一。天慈尚不掩藏。于弟子面前承认过往!而当年,他所犯的错,比天慈更甚。鹤云子息仍存,是鹤云的希望。他当然要认,不但要认,还要当着所有岳家宗亲的面。所以当晚,他便召集住的近的宗亲,远地,也都飞信相告知。
有时想想。人生兜转,缘来缘散,有时也实在是奇妙。当年无论他们如何撮合,锦枫与鹤云终是不能成双。二人可成知己,可成兄妹,但就少了这夫妻之缘。但冥冥之中竟有安排,偏生这二人不成,其子女却成一对。想必锦枫与鹤云,在天之灵。也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