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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镡似乎对让自己身处危险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扫一眼夕言手中玉简,问道:
“这个?”
“这是安老送给我的阵法心得,我想学一学。总不能让那些好材料就这么摆在那里吧,而且我也的确需要一件称手的法宝。”
夕言揉了揉眉心,苦笑起来:
夕言把玩着手中玉简,他也实在是有些累了。乌雅镡偏头望着他:
“你?”
这倒有可能,夕言很是惊喜:
“叫我乌雅吧。”
两人一个讲得认真另一个听得用心,仿佛连时间也忘记了,日日不离此地。
事实上在这三个月中夕言也看出来了,乌雅镡此人在阵法与炼器之道上皆有不俗造诣,如果让他来炼制这法宝可能会更好。可是一来夕言总觉得不好对他开这个口,二来自己也确实对炼器之术有了兴趣想要好好学习一番。再则说,通常认为只有法宝的炼制者才是最了解法宝并最能把它使得得心应手的人,综合以上几点,夕言下定决心自己动手!
炼器之前通常是先计划好要炼制什么样的法宝,然后收集相应材料,最后开炉炼器。不过夕言这样却有点不一样,他手里正好就有上佳好料,想要利用起来就跟据材料的特性再决定炼成什么样。夕言特地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取材。
鉴于他这是第一次,桃谷里的另外三个人全部到齐。(自然,各人抱的心态略有不同就是了,有人是因为想要为他掠阵,也有人难免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夕言只一眼就明白乌雅镡挂在嘴角的那丝邪笑表示什么,不过不想搭理罢了。)
“夕兄,你要用星纹墨晶做辅料的话,主材可得好好选选才行啊。”
席琴不无担心地提醒着,必竟星纹墨晶多么难得,要是不注意炼废了一块就太可惜了。夕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笑道:
“那是自然。你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一件上好的宝物?”
说着,一抬手大片云雾平空涌出,翻滚着冉冉上升,弥漫出很大一块白茫茫的雾区。
除了夕言以外的三个人先是很惊讶地看着,然后乌雅镡眉头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雾中有了变化——不再那么虚无缥缈,而是有了什么实在的东西出现。
他的现很快得到证实,夕言挥手散去白雾之后,众人看到眼前凭空出现的精致楼阁完全地瞠目结舌。席琴指着那座三层小楼结结巴巴:
“夕、夕兄,那个,那个是……”
“这一座是冥水楼,我在遗府中得到的。”
夕言这么一说席琴就明白了。他大为惊叹,完全不知同伴是什么时候收走了这样的一件奇宝。
“各位,请进吧。”
夕言笑咪咪的,心道要是让你们知道这仅仅只是我得到的“迁云宫”的外围一座护楼,怕是要吓掉了下巴吧。!~!
………【第一百章 炼】………
整座冥水楼通体由黑色带着墨蓝流水纹的玉石雕琢,不见一道接缝,混然天成。廊柱与檐角上的雕功细腻,各种水中异兽、海底奇珍刻得活灵活现,恰到好处地点缀出小楼的精美。
小楼只有正中一道六扇并排的门扉可以进出,夕言引众人来到门前,那门无风自开。
席琴左看右看一边惊叹一边好奇:
“当然不是。”
“小鬼,把东西拿下来。”
席琴“啊”了一声,
“不然哪里装得下。”
“小鬼。把它放到中间来。”
雾鬼扯着夕言的衣角跳着讨赏,夕言摸摸它的头,安抚一番,提步上前走向黑石。
丝团入手冰凉被掏出来之后便有阵阵水属性灵气从中散。
夕言把丝团放到席琴面前,席琴伸手去接,刚一碰就闪电一样缩回来,哇哇叫着:
“会吗?”
“大概是它跟小家伙属性相合,所以小家伙拿它就没关系。”
“谁是‘小家伙’?”
“我们这里谁年纪最小当然就是谁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先看东西要紧吧。”
这一回席琴可不敢再乱摸,就着夕言的手细细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最终肯定道:
夕言点点头,睁大了眼等着他解释。另两人也伸长了耳朵仔细听着。
夕言听得都呆住了,捆仙索,那是传说中连仙人都可以制得服服帖帖的上品仙器,居然,居然就是用这个炼的?……
“看来有人被吓到了。如此贵重地炼器之材,要是被炼废了,可不是天大的罪过?”
乌雅镡语带笑意,夕言气往上冲,狠狠道:
“我就不信炼不了它!即然他跟我天生契合,说明我是它命定的主人。”
夕言挑衅地横了乌雅镡一眼,转身蹭蹭蹭上了楼。乌雅镡抬脚跟上去。
二楼与一楼不同,布置成了一间静室。四角里安放着珠贝,雕花的窗前挂着浅色纱缦,几上安置了一座小小的香炉。
静室再无别的多余装饰,夕言把中间一块空间全空出来,一盘膝坐下,取来极光丝和星斑墨晶放到身前。
乌雅镡跟进来后反手关上房门,并在门扉上下了静音咒。
他在夕言身侧不远处坐下,一反刚才奚落的态度,变得不言不笑肃然而视。夕言微微侧头淡然扫视一眼,便不再观注。
夕言现在所用之法名为水炼。与修仙界流行的真火炼器不同,水炼因为炼器过程中变数较大而且很多炼器材料都不适合用水炼之法处理,所以少有人使用。但是水炼法也有它地好处,与火炼相比,水炼无疑更加适合水属性和阴寒类法宝的炼制,不损铸器材制,是炼制阴寒法宝的最好选则。
夕言本也是不懂的,这些都是乌雅镡在这三月之内告诉他的。
乌雅镡早已明白夕言为男性修士中极少见的阴寒体质,所修习地也是水属性功法,因此特意教给他水炼之法,自然就是想着夕言能一举炼出与自身最相合的法宝来。不过因为什么某些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因由,乌雅镡从来不这么说,反倒是表现得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真不是不知道该说他是别扭还是……
夕言知道旁边坐了一个专家(至少对于他来说是),安心了不少。拿起丝团,夕言凝神静气,捏起指印即便动手。漫天寒气飞舞,空气中的水气源源不断汇拢过来,极光丝颤动着,一点一点从丝团中分离、游走,然后被夕言的灵气包裹。
夕言与极光丝一同被笼罩在一点点聚集的白色水气中,从外面再也不见其身影。乌雅镡两眼一闭,放出了神识。!~!
………【第一百零一章 树yu静,风不止(一)】………
夕言和乌雅镡从静室出关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席琴一眼看到夕言笑咪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他兴奋地迎了上去:
夕言伸出左手,只见他的手上戴了一只淡烟色薄如蝉翼的手套,透明的材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手套上有一丝丝冰蓝的星光时明时灭地闪动,细心观察会现它们组成一条蜿蜒的藤蔓状图案,几朵含苞欲放的夕颜花掩映其间,花芯的地方由数道蓝光汇聚,闪亮起来的时候便如星子一般,排列成一个玄奥的图案。
“好漂亮的手套!”
“怎么会是这个颜色?我记得极光丝是银白色的啊。”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一起炼进去?我记得你有四块墨晶的啊。”
“我现在功力不够,如果强行融炼全部的墨晶。我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只炼了一块进去。”
“嗯。”
席琴走得远了,乌雅镡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道:
“不是没成吗?最终也只是一件高阶上品罢了。”
“说得你好像见过很多炼器地修士一样。”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最后要不是你出手相助,这一次不要说高阶法宝,怕是连材料都要浪费掉了。”
“谢谢你。”
“啊,那个,没什么。”
“你地法宝叫什么,名字取好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夕言还是挺满意的了。乌雅镡哼哼着,许是因为百幻也有他的功劳,所以对这法宝份外上心,竟出言替它分辩起来:
夕言笑起来:
就在两人说笑时,晴空之上响起钟鸣之声。
“安老,怎么了?”
“此钟声表示有人来访。”
“来访者?”
席琴不知何时也走到近前,参言道:
“故人来访是好事啊。要不要我准备点茶水?”
乌雅镡闻言撇撇嘴。夕言拉过席琴解释道:
“安老几十年没有回来了,这一次也没有告知任何人回谷地消息。怎么突然有什么故人来访?而且现在外面必定是大乱之局,此时有人找上门来,不见得是好事。”
席琴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说了错话,红着脸退到夕言身后去了。安通文对他点头道:
“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钟声响起说明来人是知道桃谷的扣门之法的,想来不会是天林门的人。许是以前哪位与我相交的老友前来……虽说不一定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不过起码的安全应该还是不会有问题。”
“不论来者何人,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
乌雅镡自从伤势大好后便越嚣张起来,眼前一脸“如果是来找茬的就通通打飞”的样子。不过他倒是也有这个资格自傲,必竟是结丹后期地实力,真论修为比夕言还要高上一筹。除了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无论来者是谁他都不惧。而那些元婴修士哪一个不是门派长老、太上之流?恐怕也不会有时间跑到这小小桃谷来吧。
“安老,我们一起去看看。”
夕言提意,安通文应下,便领头往谷口走去。
在谷口那株巨大的桃树下,他们见到来人。令他们意外的是来者并不是安通文的什么故交,当然,也不是天林门派来的追兵,而是夕言地“合作对象”,那位黑矿中的文雅修士容铭。
只见容铭站在桃树下悠闲自得的样子,半点也没有身处乱世的肃杀凝重。见到他们出来,容铭当场满面微笑地抱拳一礼:
“各位好久不见,安老精神大好了,夕道友和席道友也尽都平安,容铭幸不辱命。这一位道友是?”
乌雅镡冷冷道:
“乌雅。”
“原来是乌道友,幸会。”
乌雅镡并没有纠正他,夕言见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主动接过话头:
“容道友的修为看样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在下一直以为道友现在必然忙于对付天林门,不知容道友是如何找到此处,又有何事专程前来?”
“来此自是有因由,不知可否进谷再谈?”
几人望向安通文,必竟他才是此间主人。安通文没有多想,打出法诀开门迎客。!~!
………【第一百零二章 树yu静,风不止(二)】………
出于藏拙的心理,一行人并没有把容铭引到夕言的那座华丽小楼,而是在安通文有些简陋的草堂中接待了他。
容铭坐于堂上,青衣布衫一身素雅,神色坦然还真如一平日访友的寻常人。不过无论是夕言不是乌雅镡,都对他抱有高度戒备,连安通文也察觉出此人费心思寻得桃谷扣门之法还专程跑这一趟,目的怕是不会简单。不过,他的目标应该不是自己才对……安通文侧眼去看夕言,乌蓝衣的少年沉稳端坐,不动声色地与容铭对视着。
而容铭在来之前也早已想过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个易与角色,只是现在亲眼所见,对方的阵容还是出了他的预诂——那名少年恢复实力之后居然也是结丹期(夕言当然还是遮掩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某人以前教导他事事都要留有后手的习惯依然深刻于他的脑子里),而他身旁没见过的那名高大黑衣男子则是不折不扣的结丹后期,哪怕是自己也根本看不透他的深浅,如何能让他不吃惊?结丹后期修士在这个星球是仅次于元婴期的存在,统共也不过那么几个。现今元婴期们都相互牵制地情况下,多蹦出来的这一个无论投入哪一方都是可以让天平倾斜的重筹码。所以,对于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出预计的大好事了。
容铭清楚和夕言这样通透的人谈,拐弯抹角是没有意义地,只会招至对方反感。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
夕言不为他的言语所蛊惑,垂下眼轻晃着手中茶杯,淡淡说道:
果然,这个少年早已洞清情势,而且拥有着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着冷静,根本不会是自己三言两语能煽动的,但这也让容铭更想邀他出手了。自己实在是需要有这样一个帮手,而不止是孙战那样只有一身武力地蛮汉或是门派里被长辈保护过度而自以为是的所谓精英。再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