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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言的这一声喝彩震惊四座。席琴终于抬头瞧见他们两人,又惊又喜,探身向夕言问道:
“我们来听听你是如何厉害,一天下来连败十数名同道。要是被外人知道你的‘战绩’,不知有多少人不敢置信呢。那位道友,你说是吗?”
你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难为我们,那你自己也别想闲着。
被夕言直言相问的青年慢了一步回过神来,忙笑道:
“这是自然,席公子技艺群,怕是等不到明天,全易城的人都知道了。”
夕言冷笑着走近席琴地琴台。席琴先是欢喜,后来又焦急地摇头道:
“夕兄别过来!”
夕言差点因他这一句话而自己绊着自己,而后夕言在席琴琴台四周地地上,见到一丝丝明黄的灵力线组合成一个小型阵法。
夕言身周温度直线下降,盯着那包围住琴台地阵法,然后用可以结出霜花儿的语气吐出一句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题】………
屋里的气氛一时尴尬,围坐在琴台周围的修士们被夕言冷厉的眼神一扫,纷纷侧头,不敢与之对视。连坐在琴台上的席琴都感受到夕言身上的煞气,期期艾艾地说着:
“这个,是保证在我和他们比试完之前都不能出来而设的。”
夕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席琴立刻缩着脖子再不敢多言。夕言转而直视场中最为可疑的那名修士,沉声道:
夕言的言语尖锐让人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屋里一时沉闷。夕言忽而道:
“可事实上这的确是席公子自己同意的,我们这里却是没有人逼他。”
思及此,夕言回头瞪一眼席琴,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呆呆笨笨地中了人家圈套,自己哪里用得着如此张扬?
三人之间暗潮汹涌,旁人无不静默慎言。设局的青年修士决定扳回局面,起身站到夕言对面:
丁若非一席话说得有恃无恐,大概就是拿准了他们人多势众。席琴又被阵法所困,他夕言再大的本事也得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吧。那么……
“如丁公子所说,这么多同道远道而来与我家席琴‘一人’讨教琴艺,我们如果置身事外,不是显得太不懂礼数了吗?这样好了,就让我来招待各位同道找个比这茶室更合适的地方好好地‘以琴会友’一次。”
丁若非也不愧为章门仅次于锦绣的高徒,此时一见后路被断,立刻掏出数块小小玉牌往身旁一抛。
楼阁把墙都撑破了。就那么悬在原本茶室三楼地位置上。在场众修士们一低头就能现自己站在楼阁前的小广场上。
“各位,欢迎来到冥水楼。”
“既然丁公子说各位一心与席琴讨教琴艺,那么在我们冥水楼岂不是比那小小茶室更好?琴法印证当不是短短一两天能尽性的,此处地势开阔高远,各位不必担心有外人打扰,定让各位盛性而来,‘满。意。而。归’。”
丁若非眼神一瞟,盯上了仍被困于阵中的席琴。这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现在自己仍控制着他,就表示事情还有转圜地余地。
“为了你自己好,还是不要妄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琴会】………
夕言望也没望丁若非一眼,有乌雅镡盯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冥水楼在众所瞩目中缓缓上升,爬到了街市所有屋宇的顶上。
易城上空有禁制阵法保护,夕言没有让冥水楼升得太高,而是往着天街坊别院飞了过去。
席琴身边的缚地阵被夕言三两下拆开,此时他伏在冥水楼的黑玉护栏上往下望,远远见到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仰头张望。席琴苦着一张脸,哀叹这一回可真是惹出大麻烦了,不由暗恨自己当时干嘛不多长个心眼儿,也免得让他家老大生这么大的气,还搅扰得满城风雨。
天街坊的人不是睁眼瞎,相反他们还总以反应迅捷灵敏称雄于易城商贸界。此时冥水楼投下的大大一团黑影都罩到他们头顶上了,怎可能还没有点警觉?
“小薜啊,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崔大掌柜点头满意道:
其余的掌柜们哪一个不是见过风识过雨闯荡出来的?薜掌柜此行原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至少人家虽然停在天街坊头顶上,可也没说要他们天街坊干什么,并没有敌视的表现。这一趟过去不过探探情况。又哪里说得上什么胆识不胆识的。不过这话却是不能拿出来说的,谁都知道薜掌柜是崔大掌柜地亲传弟子。从小带出来的,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这个关头和大掌柜反着说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丁若非薜掌柜自然是认识地,但现在却不是上前套交情的时候,而且以目前气氛看来……这位锦绣公子的小师弟处境好像不是太好啊,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此地主人。可要说是客人,也没有让客人全坐在前庭里的吧?薜掌柜决定当做没看见,左右又找了找,现另外几个熟人,这一回像是找到可以打招呼的了:
夕言转眼看他。微笑道:
“啊,没关系没关系。你们都是我天街坊的贵客,这一下我们还得承各位地情呢,可给天街坊1ou了脸了。这下不知多少人要来我们天街坊看看。那买卖还少得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坏处。比如现在正用冷眼盯着他的丁若非。薜掌柜就只能尽力挥自己视而不见地功力,努力忽视其中的森森怨怒。
薜掌柜一边在脑中急过滤着今天收到的一些消息,一边小心揣测着。天街坊家大业大他们这些掌柜都是很忙的,先前没有留意,此时两相印证之后赫然现这场琴会里的猫腻可不小,再看眼前的阵势,事情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在心里怨怒起丁若非来——
薜掌柜的面子夕言还是要给上几分的,当下十分和气地说着:
“哈哈,夕公子说笑了,说笑了。”
“诸位是准备现在继续吗?”
“即是琴会,大家都在兴头上,想来会更有所获。如果会打扰到天街坊的各位,我们设下禁制就好。”
“那没关系,如此盛会多么难得,要是能一闻众道友地仙音美乐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各位请自便,我着人送些点心茶水来?”
………【第一百二十九 无题】………
“各位,现在我们可以说说如何继续这次‘琴会’。”
吓也吓了,人家怕也怕了,夕言的气到现在也消了不少。如果不是想要给那个领头欺负他家席小呆的家伙一个深刻教训杀鸡警猴,他才不会想要继续这么麻烦的琴会,还要冒险将这些人扣下,实在吃力不讨好。
丁若非也不是蠢人,夕言的打算他就算不是完全清楚,可人家不会让自己好过是可以肯定的。丁若非现下也有些后悔不该在没有摸清敌人的底细之前就贸然动手招惹,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想办法不让它变得更坏。夕言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丁若非心里极不好受,一边理智地明白现在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另一边又堵着一口恶气心头郁闷。左右思量,丁若非决定保持沉默,反正不说不错越说越错,免得又被人家抓到把柄。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回丁若非才真正体会到个中滋味。
乌雅镡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一手搭在他肩上附在耳边小声说:
“这样可以吗?我们今天抓了这么多人……”
乌雅镡眼看夕言给己方创造了不少优势,几乎都立在不败之地了却在最后一步上卡住不知怎么做,失笑之余忍不住安慰道:
夕言还有些许关节没能想明白,为什么这是最好地?不过乌雅镡说是。那大概就是吧。这世上总有些人天生对复杂如棋的局势就有着一份与生俱来地掌控力,比如乌雅,比如司空。比起自己大费脑筋地绸缪打算,听从他们的指点无疑轻松很多。
夕言招手叫过席琴,让他坐于前庭主位之上。而后对众修士道出乌雅镡定下的规则,众修士无不应承。
就这样,一场像模像样的琴会开始了。从冥水楼上传来的袅袅乐声飘扬出去。让下面一帮子等着看好戏的人恍然大悟,原来人家不是要与天街坊开战,而只是在办一场比较特别的琴会罢了。至于茶楼那边,有薜掌柜这么通透机灵的人在,哪里还有摆不平的道理?
事情可算是在易城里传开了。修仙者的耳目比之凡人不知灵动多少,传话的度也不知快了多少。有那好事之人一想到当日锦绣公子与新近冒出来的夕言公子的针锋相对。再到锦绣师弟若非公子下套设计了夕言公子地同伴席琴公子,然后夕言公子召出的飞阁浮楼把若非公子强拉了上去……这一连串的事情可谓精彩。话说传言中席琴公子曾透1ou几人来自一处叫“冥水楼”的地方,那接下来是不是表示冥水楼与章门之间也会生出什么好戏?于是乎传到锦绣耳中的消息也就带上了几分刻意。
锦绣心急火撩地往天街坊赶,出了门口想起与夕言数次交锋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便又回头去请了一位师门长辈同行。
待得章门一行赶到天街坊,不但身后跟了一众好事者,天街坊外也围上不少人。章门一行呼啦啦来了十好几人,让人侧目得很。
………【第一百三十章 元婴到访】………
下面弟子们不知道,谭远明身为长老还能不清楚?能拿得出这样法宝楼宇的身家必定不凡,哪怕仅仅是一名结丹期,要是随意招惹说不定也会演变得不好收场。而且看眼下风平浪静的样子,还有天上传下的琴音,人家好像也没有旁人传言那样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上去来就喊打喊杀可不太好。
远远地,夕言看到一群人停在冥水楼之外,不离开也不接近,其中一人散着让他心惊的压迫力——元婴期!
“锦绣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想我怎么做?要是想看我的笑话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看吧,我就说,你要是无事求我的时候就这么尖牙利齿。”
夕言微带着笑意拍拍他的肩,纵身跃出冥水楼的护栏。被乌雅镡一打岔,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元婴期的确强大,可他也没打算与其拼斗,何怕之有?
夕言孤身相迎,胆识非凡。谭远明对这名只闻其名初见其人的年轻后辈不由又高看一眼。果然如传言所说,不但天资过人足以与本门大弟子锦绣相媲美。而且姿容清雅气质淡然,很得他眼缘的一个少年。看来锦绣输给他也并不冤。
锦绣上前一步,为自家长老介绍着:
谭远明点头道:
“谭前辈过誉了。”
想到这里,谭远明地表情忽然和气起来,夕言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神色变化,虽然奇怪于为何这位前辈没有预想中的表现,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生气代表事情不会更麻烦,很好!
“如此盛会,不去听听岂非可惜?况且早就听闻师辈们说过,世上有如意之宝,可随心意幻化华屋美宅,下天入地方便已极。如今始得一见,谭某确是想叨扰一番,夕道友不要见怪。”
丁若非亲眼看到夕言跃出楼外。到他引着章门一行人回来,面1ou喜色。
如果说谭远明见到夕言时是欣赏,那他看到乌雅镡的第一眼便是惊诧。这名男子看上去比锦绣大不了多少,可是给他的感觉居然有些看不透了。这怎么可能?两者差出整整一个境界,那是不可逾越的实力地鸿沟,元婴期与结丹期的差别岂是单单灵力增长这么简单?自己一个元婴期,如果还看不透一名结丹期的修士实力,说出去都是个笑话,谁也不会相信。可今天还真就让他遇上了,偏偏他还能很肯定面前这人并没有结成元婴……真真是怪事一桩。这座冥水楼,果真不简单。就不知是什么来历,到金环有何所图?
乌雅镡一瞟丁若非,夕言顺势看过去,丁若非直勾勾盯着自家长老,充满希翼;一边还不望时不时丢过来几个恶狠狠的眼神,看来是找到了kao山,胆子也就壮起来了。不过他的kao山好像要让他失望了啊,夕言好笑地看到丁若非觉谭长老没有理会他的求救后转而与师兄锦绣眉来眼去,锦绣暗自着急却也无法可想。
谭远明想得太多,以这座冥水楼越觉得不可测度起来。虽说他并不会惧怕什么,可做为一门长老,他更多的是要考虑不要为章门随意竖下未知的敌人。因此原先的打算消散得半点痕迹也没有了,他打定主意就当来参加了一场普通的琴会,只要夕言等人不节外生枝,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生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发(一)】………
琴会进行了整整三天,前来聆听的修士越来越多,最后不得不由天街坊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