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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越来越圆,也越来越明,在天际之中的三人眼里庞大无比,在他们目标的上空指引着他们前进,不肯远去。
一人倒下,另一人会将他扶起,彼此靠着鼓励继续走在天桥之上,渐渐的、威武庞大的青鸾殿现出了端倪,出现在了三人的眼中,三人肩抗着肩,微笑着相互搀扶前进,每迈出一步都饱含着辛酸之苦、饱含着相互的友情。
天空之上,玄木道人、弈山道人、水心道人御剑远随在后,注视着三人一路上的举动,无不为三人的毅力而折服,自叹如果是自己可否也能如此坚持下来。
北斗七星的斗柄早已指向寅时,试练结束的时间‘子时’早已过去,但一天、柳絮儿、司马龙三人却仍在坚持着前进,汗水浸湿了衣裳,落在地上,拖漓着的脚步丝毫不肯停泻,却渐渐放慢了下来,在也抬不起来,蹭在桥上而行,体力早已透支的三人唯以相互的拖挟而坚持着。
金色的青鸾大殿就在眼前,却模糊得像是还在很遥远的前方。
“扑通”一天脚下汗水一划,倒在了桥上,左侧肩上支撑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司马龙也倒在了桥上,他倒地的惯性连同柳絮儿也倒了下去,随之柳絮儿也倒在了桥上失去意识,三人依旧手挽着彼此的肩膀,一天在也无力支撑起二人,挣扎了片刻随之也失去了意识。。。
青鸾山脉一如以往昂首在天地间,云气依旧围绕在主峰青鸾大殿之外,却丝毫没有进入青鸾大殿点滴,即使是掌门凤颜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奇事,众人只以此乃历代青鸾前辈们的庇佑一说而告示天下。
太阳高悬在天空,虫鸣鸟叫声却不绝于青鸾峰上的后院周围,吵醒了沉睡中的一天。
一天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反映道:“絮儿、小龙。”不待睡眼完全睁开,一跃起床下地,跑到房门处急速推开房门,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射入一天的眼睛。
一天急忙抬起右臂遮挡住阳光,调整好视线。
“你醒了,身体可好?还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说道,一天皱眉之际便想起来了,此声音正式试练接引的明怀道人,一天急道:“柳姑娘还有小龙呢?他们现在在哪儿?他们可受到伤害吗?”
明怀微笑着点点头,道:“没事,他们现在都很好,到是你极度消耗体力过量,一直昏睡不醒,若不是掌门亲自为你施法救治,恐怕你现在已是黄泉路上之人。”
一天绷紧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喘息了片刻低声自语道:“他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抬起头来,四顾看了一番,道:“这里是那里?掌门为什么要救我,救我干什么?”
明怀很差异,他没有想到过一天会是这般说法,道:“这里是青鸾峰后院,一天兄弟。。。你认识掌门?”
一天心中大惊,他也没想到明怀会如此质问,与青鸾派的仇恨他只和柳絮儿提及过一次,他深信柳絮儿与司马龙是不会伤害他的,道:“没、没有,这是我第一次上青鸾山,又怎会认识青鸾掌门。”
明怀点点头,觉得一天说得有道理,想来掌门也不会结怨于一少年,恢复微笑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自于掌门为何要救你,等一下还是你自己问掌门吧!”
一天想了想,道:“掌门要见我?”
明怀道:“即使掌门不想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掌门吗?你这般辛苦爬到了青鸾大殿为的是什么?”
一天身体一震,似乎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急道:“这个先不说可以吗?我想见见柳姑娘和小龙,看到他们真的没事我心才能平静下来。”
明怀侧过身体,道:“当然可以,我此来为的就是等你醒来,好带你去见柳姑娘和司马龙,他们清晨便已醒了过来,现在在青鸾大殿中,我想他们担心你的心情也不会比你差。”
一天未待明怀话音落下,便已飞步跑向前方右侧而去,随身的衣角向后飘舞在空中。
明怀大叫道:“一天兄弟,你走错路了,去青鸾大殿应该走左边。”
一天停住脚步,以手加额无奈一番,瞪了一眼明怀。
明怀不怒反笑,晃晃头,道:“这里地形比较复杂,还是随我来吧!”
此时在一天心中柳絮儿、司马龙的安危已大过一切,当下全无它想疾步跟随上明怀身后而去。
青鸾派乃当今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主峰青鸾峰上不仅青鸾大殿高耸云端之内,连客房也是巍峨临立在天地间,到处可见粗大的圆木柱支撑着庞大的房屋,上面刻着静态万千的龙凤图案,地上的石阶一尘不染,空气里充满着自然的气息,让人心中即使有着在困惑的心事,吸入这里的空气后也会放松下来。
青鸾峰上树木茂密、多是松树,却多而不乱,似乎每一株树木的方位都是精心安排的,一路上一天并没有见到一处走廊,都是走在林荫小路内,每隔一断路程就会出现一座三间客房,有如世外之境一般。
明怀边走边道:“青鸾派主峰上的青鸾大殿不似前山‘道院’那般清简,这里到处有着天下数一数二的奇观,单这后殿便如迷宫一般,遍地都是撑天古树高不见顶,若无识路人带领,怕是走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会走出,待一天兄弟见过掌门入我青鸾派后,我会一一告诉你这青鸾大殿的独特之处。”
一天一路上左右看着高不见顶的树木,不禁心中佩服万分,天下竟有如此之多的撑天树木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这一带的树木的年龄该有多久,道:“为何不用御剑?”
一天感觉到明怀轻笑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和回头,明怀道:“不是我们不想御剑而行,而是这青鸾后殿上空布有一上古法诀,无法御剑而行。”
一天好奇追问道:“是什么上古法诀?”
明怀回道:“待一天兄弟见过掌门入我青鸾派后,自会知道有关青鸾派的一切,现在恕在下不能奉告。”
一天没有在说话,一直跟在明怀身后,他本也无意打探青鸾派的事情,只是好奇心突起问了出来。
俩人转过六次转角,走上一条小坡路,渐渐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殿隐隐出现,越走越近,正殿也越来越明显,穿过一段平整整洁的院场,便是一处奇观,但见两列许多根青色石柱直入云霄,单凭眼睛已看不出这许多根石柱到底有多高,石柱上各刻有着一个人的画像,每人的画像都气宇宣昂手持拂尘形态各异。
明怀道:“这里现叫‘二十三殿堂’,这通天石柱上刻画的每一人都是我青鸾派历代掌门的画像,青鸾派每新立一位掌门的同时就会塑起一根石柱,待新任掌门得道升天后会将其画像刻在石柱上,这里共有二十三根石柱,也代表着我青鸾派已历二十三代之久。”
一天随在明怀身后走过两列二十三根石柱,面前高仰的青鸾正殿全部是木质材料所建,外表红色漆制,各种仙凤的图案布满墙壁,却多而不重,大而不乱,连窗户也已深入云端,似乎大殿要比石柱还高大。
明怀在正殿门前停下,转回身看着一天,道:“一天兄弟请在此等候,容我进殿禀报掌门。”
一天仍是四周观望着青鸾正殿殿外的景色,只轻声“恩”声,并没有看向明怀。
明怀没有对一天的无礼而动怒,只是轻轻的一笑过后转身走进青鸾正殿。
一天还未看全身边的景色明怀已然出来,明怀双手合十道:“一天兄弟,掌门有请。”
一天如梦初醒,看着明怀“呃!”了一声,轻轻走进青鸾正殿。
一天跨进门槛,便感觉到一鼓强大的灵气突起,让人感觉到万分的舒适,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全部是由灵光白玉所铺,一直延伸到台前。
正前方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幅画像,画上画有一位老人,身披灰紫色道袍,手持拂尘面视前方,白发白须,面相慈祥、神态自若,悠然一张神仙之像。
一天心中不由一惊,心道:“这位老人好似。。。那个。。。心境中。。。”手放在了胸口,摸在胸前的那本心法秘籍上。
“你叫一天。”画像之下居中而座的一位女道人问道。
白皙的皮肤,水晶般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上插有一凤钗,一身洁白的道服,宛如仙女一般轻盈地坐在椅上,一天此时已猜到此道人就是青鸾现任掌门凤颜道人了。
凤颜道人的左首坐着道院掌院玄木道人,右首坐着水心道人和弈山道人,台下两旁站立着众多青鸾弟子。
一天昂起头,道:“是。”
凤颜道人以一道奇异的眼光看着一天,半晌不语。
一天也一直昂着头注视着凤颜道人,心中的仇恨有所浮起。
台前下香炉里的青烟徐徐飘起,直入正殿内屋顶上的云雾中消失。
众青鸾弟子无一不为一天的无理而心忧。
明怀右手绕在一天身后,轻轻拽了拽一天的衣角,示意不要对青鸾掌门无理。
而一天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丝毫没有理会明怀的用意。
良久。。。
“你。。。心中对我有着仇恨?。。。” 凤颜道人首先开口道。
一天恍然觉醒,渐渐放开心中的怒火平静下来,道:“没有,我是没想到青鸾掌门会是如此年轻貌美之人,一时失态。”
众人面露微笑。。。
凤颜道人庄严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右手一扬,道:“我青鸾派乃修道飞仙之地,自然人人相貌清俊,并不能已此判断年龄的多少。”
一天曲身拜道:“是,晚辈明白了,不知与晚辈一道而上的俩位朋友现在可好?现在身在何处?还望相告。”
凤颜道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奇的目光,却转即消失,道:“柳絮儿、司马龙可在?”
“在,我们在。。。”从青鸾大殿左侧殿柱旁跑出俩位少年边跑边大呼着,正是柳絮儿、司马龙。
“呃!”一天望着跑出的柳絮儿与司马龙,眼角渐渐湿润了。
三位少年相遇在青鸾大殿内,紧紧拥在一起,眼角泛起泪水。
台前的玄木、水心与弈山道人均感到差异,他们三人不过是平水相逢、一起走过一次拜山试练罢了,怎会短短时间内结下如此情深的友情。
惟有掌门凤颜道人不曾变颜,看着一天等三人不语。
三人松开紧拥着彼此的双臂,擦拭干眼角的泪水相视而笑,完全忽视了周围的众青鸾门人。
一天道:“你们可好?没受到什么伤害吧!”
柳絮儿笑开容颜道:“没有、没有,我清晨便醒了过来,醒来时就已身在这青鸾大殿的客房里,不多时明怀道长就带着小龙过来,明怀道长告诉我们你耗损元气颇多,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我和小龙本是要去找你的,可明怀道长说你此时须静养,待体气恢复后便无大碍,所以明怀道长就先带我就和小龙来到这青鸾大殿,这青鸾派里的人都很好很好的,对我和小龙很是体贴,就像一家亲人似的,对了,还有掌门,掌门可是位大大的好人呀!是掌门耗损自身元气渡给我们才使我们这么快康复的,所以你可不要乱说话啊!”使个眼色给一天。
一天自然明白柳絮儿递眼色的用意,她是怕自己因为仇恨而发怒,与掌门不悦,他更明白柳絮儿是指自己目前全无能力与掌门抗衡,只能暂时屈服人下。
一天退后一步,单膝跪地道:“掌门救我、朋友的大恩大德,一天永不会忘,此番恩惠一天必会报答。”
知道一天与青鸾派恩怨的柳絮儿、司马龙大惊。
第六卷 毅力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了手刃仇人的那一天,卧薪尝胆、寄人篱下本无可厚非,但拜在仇人脚下却是难以寻觅,柳絮儿司马龙眼前便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还是他们心愿共进退、共生死的好朋友、好大哥一天。
一天双膝跪地,面看着青鸾掌门道:“今天的恩德,如我一天有命,我会凝记心中。”叩首拜服在地。
柳絮儿、司马龙急走到一天身边,双膝跪地奇拜道:“掌门的恩德永不忘。”
左首座上的玄木道人看着台下的三位少年,不觉中拂起长须欣慰地点点头。
右手座上的水心道人与弈山道人相视而轻笑,相互点点头。
凤颜道人终于改变了庄严的面容,不觉中流露出刹那间的微笑,回复庄严的面容后道:“知恩图报乃义之所在,而等大可将这份心情用在对待天下苍生的幸福之上,你们可知我青鸾派最注重的是什么吗?”
一天、柳絮儿、司马龙抬起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齐看向凤颜道人晃了晃头。
凤颜道人道:“‘若修仙道,先修人道’,倘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