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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 “傻孩子!说你长大了,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我不是嫌你烦,更不想赶你走,但是,我不要你跟我回洀韶。宽宽,留在佑滋国吧!这样的机遇不是人人都有的,一定要好好把握。你不喜欢丽莲,我就把亲事回了,但是,将来,你一定会碰上满意的姑娘。嗯……我可是等着看,谁能迷得我们宽宽只娶一个呢!”何芯回头看着宽宽,轻轻微笑。 那笑容像是一颗蜜糖化在了宽宽的心中,甜得——让人窒息。 这个温柔而绚烂的笑容在宽宽心底蔓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感慨。那个迷得他只想娶一个的女子早就出现了,已经陪伴了他将近七年。可惜,那个他唯一想娶的女子只能是他生命中一个永远也无法触及的迷梦。 他早就听懂了她的琴韵,所以知道,住在她心里的人只有一个,永远都只有那个她始终都无法坦然面对的——宁王凌钲! 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姐姐吗?即便有,他能碰得到吗?即便真的碰上了,他还能对之产生像对姐姐一样的迷恋之情吗? 这些问题,他早已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没有一次找得到答案。 什么是爱情呢?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不经意间掉在心里的一颗蜜糖! 时间对了,地点不对要错过;时间不对、地点对了也不行! 时间、地点都对了,那颗糖无法化在心中更不行! 宽宽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微笑道:“姐姐!如果将来……我一直碰不到那个女子,一直不娶,你会怎么看?” “宽宽同学!”何芯回身看着他,严肃道:“请告诉我你的正式使用名。” “何宽!”宽宽微微一笑。 “这就对了!冠了我们何家的姓,就要承担起为我们何家延续香火的重责大任。你要是一直遇不到那个女子,我就硬塞一个女子给你。对不起啰,宽宽!是你坚持要求姓何的,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何芯促狭地看着宽宽,仿佛在看一个掉进陷进里的小猎物。 “唉!姐姐!什么时候能够碰上一个会用看猎物的表情看我的女子,我就娶了!”宽宽觉得自己有一种亲吻那个笑容的冲动,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何芯的手道:“谁说我不敢牵姐姐的手来着?”说完这句话,他大步流星地拉着何芯向前走去,始终再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这个被他拉扯得有些脚步凌乱的女子。
天外飞脚
大宁,西辞街。 天色刚刚擦黑,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绕进了桃英客栈一个僻静的偏院。 一个青衣少年立在门口,见轿子进来,跑上前去,低声道:“绣红姑娘来了吗?” 旁边一个中年女子抬起头来,看了那少年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垂头道:“来了!” 那少年点头,低声道:“那就快请绣红姑娘进去吧!大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那女子垂头道:“绣红姑娘说了,要亲自问大人几句话。大人答应了才能进去。若大人不答应……咱们这就打道回府。” 那少年为难道:“大人是有身份的人……” 那女子垂头道:“虽然街头卖艺,但绣红姑娘并非随便的女子。今日答应前来,是准备好把一切都给大人了。若不能得到大人的亲自允诺,恐怕……” 那少年摇头道:“这样的要求太也无礼,请恕小人不敢答应。” 那女子叹息道:“既然如此……”她摇了摇头,指挥着轿夫就准备离开了。 少年急道:“不能走!”伸手挡住了那女子。 “小哥这不是不讲道理吗?”那女子回过身来,微微一叹。 少年无奈,皱眉道:“你在这里候着,我自进去回禀大人。”说罢转身走进里间。 过了片刻,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长相清秀的青年匆匆从里间走了出来,身着玄色锦衣,头顶玄色方巾,一粒明珠点缀其上,一看就知价值不菲,隔远便笑道:“真是该死,佳人驾临,理当远迎,姑娘莫怪!”说着便急急走到轿前,伸手便欲掀帘。 那中年女子偷眼看了这位“大人”一眼,闪身拦在轿前道:“绣红姑娘让老奴问大人三句话,若大人肯答应,便此后无怨无悔追随大人;若大人不肯……”她停了下来,偷眼看着那“大人”。 那“大人”扫了那女子一眼,脸上的不豫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点头道:“说罢!” 那女子咽了咽口水,低头道:“绣红姑娘想请问大人,此番情义是真是假?” 那“大人”道:“自然是真的!自从听了姑娘清唱、见到姑娘芳容,在下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只想着姑娘。若能一亲芳泽、虽死无憾!” 那女子点头道:“既是真情实意,绣红姑娘想问大人要个名分。绣红姑娘自幼孤苦、生世飘零,对大人也是真心仰慕。今日便从了大人,但望大人不负约定,他日能赐姑娘一个名分!” 那“大人”不耐道:“这是自然!姑娘若随了我,我断然不会亏待了姑娘。” 那女子又点头道:“听闻大人府上的夫人十分厉害,若将来果然过门,绣红姑娘恐受大娘子欺负,因此……要问大人讨一处宅子。绣红姑娘想单独在外面居住。” 那“大人”点头道:“这个好办!”随即又道:“姑娘有什么要求,我通通答应。现在,姑娘可以出来了吧?”伸手又欲掀帘。 那女子又问道:“大人担保绣红姑娘不会受大娘子欺负吗?” 那“大人”不屑道:“若连家里的娘子都管不好,枉称‘大丈夫’。姑娘不需多虑!若我家娘子胆敢欺负姑娘,自有我为姑娘做主。” 那女子又看了那位“大人”一眼,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眼神,点头道:“既是如此,今日洞房花烛,便请大人亲自掀帘迎接新夫人!”说罢避在了一边。 那“大人”终于掀开了帘子,脸上浮现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探身进轿,亲热道:“我的乖乖绣红,为夫的来接你了!你我今日……”话音未落,便见眼前红影闪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红色的绣花鞋已重重落在他的脸上。 那“大人”被踢得一个趔趄坐倒地上,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疼。 还没翻身,轿子里已飞出一个女子,照着那“大人”毫不留情地一顿猛踹,一边怒声娇叱道:“好你个死没良心的臭猪,我就是不准你纳妾,你要怎么着?今日可算被我逮着了!你要怎么教训我,来啊?有本事你就休了我!” 那“大人”被踢得满地翻滚,扬起一阵尘土,抱头道:“我错了!翠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哪天不是指天捂心,满嘴甜言蜜语,说得信誓旦旦。我要再相信你,也用不着做人了!”翠翠依旧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 “翠翠!哎哟!翠翠!踢到骨头了!翠翠……”躺在地上的大人一阵哀嚎。 “疼死了最好,也免得成日做些混帐事来戳眼睛!”经过一顿发泄,翠翠心头的郁结舒缓了很多,手脚隐隐作痛,看他狼狈的模样,既恨他薄情,又忍不住心疼,终于渐渐缓了下来。 “哎!打便打了,就是别气坏了身子!”死里逃生的“大人”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地上,动弹不得。 此“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不久的宁王府管家——明风。 “嫂子!消消火……”这一番暴打猛踹早把旁观的少年钱儿吓得虚汗直流、目瞪口呆,好不容易见翠翠有缓和的趋势,赶紧上前劝解。 “钱儿你这狗崽子!亏我人前人后地护着你,帮你说话。你就这样教唆你主子?真亏我平日那般疼着你们。一个个良心全被狗吃了!”翠翠心中一阵委屈,泪水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是,嫂子!都是钱儿的错。您就饶了大哥吧!”钱儿连连叩头,一个劲儿讨饶。 明风灰头土脸,被踢得一阵阵生疼,见翠翠流泪,心中不舍,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忙不迭地赔罪道:“翠翠,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了!”一边说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帮翠翠擦拭。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自跟着王爷,屁本事没有,成日价就想着这些偷鸡摸狗的臭事。我真是瞎了眼啊,怎么就嫁了你这样一个没良心的窝囊废!”翠翠又重重在明风胸口上击了一拳,心中一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明风有心安慰,但翠翠行事周密,骗得他说了许多挨刀子的话。他方才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如何能立即全部推翻,只好立在那里,任由翠翠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把鼻涕眼泪一把把往他身上抹。 正闹得不可开交,就看见几个青衣小婢护着一顶轿子过来。 见到那几个小婢,明风顿时傻了眼,突然发火道:“翠翠你设圈套让我钻便罢了,如何要把夫人牵扯进来?” “你在胡说什么?”翠翠抬头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见那几个小婢,也吓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赶紧挥袖擦干了泪水,迎上去道:“是夫人来了吗?” 说话间,轿子停了下来,跟着轿帘一掀,孟筠从轿中款款移出。她梳着流云发髻,佩着纹凤珠花,身上是鹅黄的绸衣,银白的云肩,两条精工刺绣的披带跨肩而过,沿着身侧垂下,长比群裾,显得身形修长,丰姿妙曼。 “夫人!”翠翠和明风躬身施礼。 这位主母已过府将近六年了。六年来,明风和翠翠也不知道见过了她多少次,但每次见到她,他们仍然觉得亮眼。 六年的时间在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印下了岁月的痕迹,这位主母却是个例外。六年来,她的容颜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一丝“成熟”的影子,也不带半点憔悴与倦意,身姿轻盈绰约,肌肤娇嫩欲滴,让人望之解渴。 看到她,每个人都能在第一时间联想到鲜花,但只要她往花丛边一站,所有的鲜花又会在瞬间失去颜色。 翠翠一边在心中由衷地赞叹着这位主母的无双容颜,一边关切道:“夫人如何来了?” 孟筠微笑道:“咱们宁王府的管家被人教训,我能不来吗?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人命,那一大摊子事情可交给谁去料理?” 翠翠臊红了脸道:“夫人千金之体,为了我们这点子破事奔波,不值当的!” 明风也讪讪道:“劳动夫人,真是不敢当,明风罪过!” 孟筠见明风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噗哧一笑,掩口道:“明大管家今日真真一副好模样。” 翠翠闻言,瞪了明风一眼道:“生就一副狼心狗肺,就算披金戴银,也穿不出一副人样来。” 明风见她当着孟筠的面奚落自己,大感难以受用,忍不住发火道:“你还有完没完了?自打生了小涛,脾气越来越火爆,真把自己当成大功臣了?” “这大功臣可不是我自封的,那天好像还有人指天立誓来着。”翠翠一阵冷笑。 明风怒道:“早告诉你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你怎么到现在还拼命纠着不放?”。 “说你没良心,还真是没良心到极点了啊……”翠翠转头盯着明风,眼中写满失望。 四年前,她诞下鳞儿,差点难产而死,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明风熬更守夜地护在床头,忧急如焚。最后还是王爷请来了御医,才终于救回了翠翠的性命。见翠翠醒转过来,明风握着她的手,流泪道“娘子真是我明家的大功臣。娘子今日立此大功,今后明风任由娘子差遣,娘子说东便东,说西便西……” 翠翠当时脸色苍白,精神疲惫,好不容易才费力地挤出了一句话:“我也用不着你做什么。你只要答应我,永远都不纳妾就好!”说完一阵晕眩,又昏了过去…… 问题就出在她昏了过去,所以没听到明风的答案,由此成为一桩无头公案,惹出后续无数纠纷。 照翠翠推想,对这个要求,明风当时必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了的,并且在宝贝儿子明海涛年幼时,她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个承诺,明风从来也没有反对过,她也就认为此事是铁板钉钉了。 谁知时日长了,明风就渐渐开始耍赖,坚决不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承诺。每次她一提起,明风总是说:“翠翠!我当时回答的是‘除了这件事,其余事情,我全部都答应。’可惜你昏过去了,没有听见。” 翠翠见明风耍赖,心知他必定是准备了要纳妾,心中失望之极,不得已开始采取一些极端措施,克扣明风的银子,时时派人盯梢,秘密检查他的衣服着装和包袱行囊,但凡发现一点苗头不对,必定采取措施、积极制止。如此两年下来,她深感身心疲惫,生活煎熬。 明风起初兴起纳妾的念头,不过是因为见周围身份差不多的人都如此,一时贪奇;时日长了,见翠翠如防贼一般防着他,温暖日少,猜忌日多,也深感寒心,竟是一日比一日不想面对翠翠,一日比一日更不想回家,对“纳妾”之事倒真个留上了心。 前几日,他外出喝茶,邂逅卖唱的小歌女绣红,但觉她身姿迷人、体态*,回府之后,竟是念念不忘,深觉自家娘子不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