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没有叮嘱我节约,因为信誓旦旦地保证,第二年便会接我出去。可惜,一年后,这个日期变成了初中毕业;再然后……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便习惯了每天睡前都拿出存折,把折里显示的余款仔细地看上一遍,再看上一遍! 一年又一年,现实的窘迫早已压低了我高昂的头颅,让我学会节衣缩食、精打细算。我去北方读书,当然,必定是坐火车的,而且,确定是硬座。 在这个世界上,乘火车上大学是一种最普遍、最正常不过的选择,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怨。只是,精心谋划许久的“同行计划”便这样脆弱而无奈地夭折了,当我独自坐在黑夜的火车上,听着轮子摩擦轨道发出的轰隆声,看着黑洞洞的窗外,一片片远山模糊的暗影,多少还是感到了几分恹恹无力、怅然若失。 经过一夜颠簸,终于到达了西客站。 我懒洋洋地站起,揉了揉眼睛,伸伸懒腰,剁剁双脚,舒展一番筋骨,提着行李,跟随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到站口,按照一个师姐事先的叮嘱,戴上特制的小红帽,目光四下逡巡,在密密麻麻的各色接人招牌中寻找“康宜市”字样,想不到,刚在一个白底的牌子上锁定了目标,迎头就看到了姜俊伟。 他热情地跨过无数人,直直朝我走来,接过我的行礼,爽快地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以后有事,找咱老乡会啊!” 他可真是个人来熟,刚到北京便混进了老乡会! 呃,好吧,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画面,就是那个我期待许久,憧憬许久,王子与公主并肩前行的旖旎画面,就这样,不经意间,活生生地上演! 他拖着我的箱子,带着笑容,大步向前。 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心中那团粉红色的小花朵啊,就仿佛秋天里的麦浪、一层一层翻开、一层一层铺展、一层一层叠加,层层叠叠、无边无际…… 另外一个同乡赶上来了,看了我一眼,说:“哟,这不是鲁西吗?” 他侧身一笑,说:“原来你就是鲁西。我听过你的名字,咱们好象是校友!” 他的笑容依旧如阳光般和煦灿烂,只是,对上这笑容,一瞬间,我的心头竟然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丝淡淡苦涩的微凉。 我暗恋了他五年,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把我的名字同我本人对上了号! 郁积多年不为人知的辛酸一瞬间涌上来,不知不觉便在心底化作了一柄自我保护的尖锐的利茅。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扬头,装出一副迷茫的模样,问他:“你确定你是从康辉中学走出来的?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看我一眼,似有些惊讶,随即微微一笑,继续拉着我的箱子前行,不再说话。 我发誓,我真的曾经在头脑里憧憬过一万次这样“意外相逢”的场景,为此,精心准备过十万句优美的对白,没想到,临到头来,却终究只是说出这样一句幼稚笨拙伤感情的话。我为自己的失败表现大为火光,也不说话,到了“迎新车”前,几乎是抢夺般从他手里愤愤夺过箱子,头也不回地跳上了车。直到车子驶动了很久,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揭开车帘,偷偷回望一眼,但见一片人织如潮、车流若帆…… 只是,终究就这样认识了。有了“老乡”这层关系,在一起吃过饭,唱过歌,互留了电话,便认识了! 我想,认识就好办了!我们终究会从相识、到相知,总有一天……会相爱的吧?!
作者题外话:晋;江首发;不用注册就可以看书留评的哦~~ 。 想看书来
失恋达人 第2章
吃过晚饭,明兰和她的大歪出去约会了,而刚刚约会回来的章灵娟,正盘腿坐在床上,第一千零一次把硬币抛向空中,苦恼地问我:“我究竟该选哪一个?” 这些可恶而富足的人,从来无视我一贫如洗的感受! 我看着她左右为难的表情,无语凝噎,捧起一本书,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圆月,有些无奈地想,看样子,马太效应还果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亲爱的章灵娟同学每周一、三、五同一个男生约会;然后,二、四、六再同另外一个男生约会,两个男生争相邀宠,让她陷入了选择难题,而另一方面,可怜的区区小女子在下,却只能每天独守空闺、望月兴叹! 明兰曾经在一次我熬夜练听力熬到崩溃的时候,一把抓掉了我的耳塞,恨铁不成钢地对我耳提面命,说:“鲁西西同学,你太好强了,会吓坏男生哦!” 我打个呵欠、伸个懒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她的手,用一种朦胧而深情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那么……女生呢?” 她立即被我灼热的眼神给烫伤了,匆匆抽出手,把耳塞扔还我,猛咳几声,说:“大姐你继续……” 我得意地一笑,撑着眼皮,坚持听完了两场英文演说,确认听懂了每一句话,才终于放松地躺倒,头沾上枕头,却奇异地开始清醒起来。 生活啊……! 未来啊……! 工作啊……! 爱情啊……! …… 是的,我承认,我好强,我把大学当高中上。我同时做着好几份兼职,依然每天坚持晨练、朗读、泡图书馆! 因为,因为啊因为,许多熟识的人经常一脸艳羡地说:“鲁西,听说你爸妈在美国很风光啊……” 我“哦!”地应一声,堆着满脸的笑,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外衣上的口袋,极端清楚里面空空如也的窘迫和尴尬。 每次打电话回来,爸爸妈妈总是说,这次忙生意,忘记了,下次一定给我寄钱,无奈,下次复下次,他们一次也没有当真记起来。 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和善的老实人,加之我平日住校,真正“回家”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虐侄女”事件发生在我身上,但是,他们夫妇只是普通工人,生活负担很重。偶尔,大伯母也会问一句:“鲁西,需不需要给你一点零花钱……?!” 我笑一笑,说:“不用……”随即记起,今天原是交钱的日子,赶紧跑到门外的自助银行提取几百元伙食费,恭恭敬敬地交给大伯母。 大伯母一边推笑,一边接过钱,嘴里还啧啧感叹:“你妈前天来电话,说生意越做越大,整天忙得脚不落地,等你大学毕业就接你过去帮忙。你呀,还是有福气!” 我点头,微笑,缩在衣袖里的双手止不住地簌簌颤抖! 大一上学期,缴完全部费用,取出一个月的生活费之后,我打开存折,上面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单薄得令人惊心的数字。我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我应该并且也只能够依靠自己。 我闲时帮人做一些英语翻译,周末会到商场去做促销,因为成绩拔尖的关系,偶尔也会受到学院老师的亲睐,帮着教授们跑跑腿,打打杂,加上每年获得的奖学金,日子总能凑合过去。 我有一个心愿,有朝一日,一定要到美国去,去看看,那块土地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父母流连忘返! 屈指算来,我已经有将近九年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他们难道……都不会想我的吗? 好吧!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怎么喜爱的女孩子,没有男生追求也该是十分正常的吧? 我抬头望月,月光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抚我的脸颊! 九年来,我的身边发生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聚散离合的事,唯有它——不管我何时何地向它求助,它总是一贯温柔若斯! 我对着月亮眨了眨眼,握拳告诉自己:“鲁西,没人喜爱,就自己爱自己,没什么了不起?!” 在月光大神的抚慰下,我的精神胜利法瞬间生效,奋斗的力量塞满全身的细胞。 于是,我转头,对着章灵娟微笑,和颜悦色地说:“娟娟,老实说,我觉得这两个男生都配不上你!” 章灵娟喜上眉梢、如释重负,问我:“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先陪他们两个玩玩儿,将来找个更好的?” 我不置可否,看着她,嘿嘿笑。 上帝原谅我,我念的是心理学,目前……刚上大三! ※ 又是一个空无人烟的周末! 明兰回家了,章灵娟约会还没有回来,她怕我孤单,临走前,特地给我塞了一片子,让我解闷,特严肃地告诉我:“真是个有内涵的片子,要认真品位啊,回来给我汇报看片心得!” 我踢她一脚,说:“滚吧你,小样!” 她挥挥手,往外跑,临出门了,忽然又回头,无限感慨地又问我一遍:“你说我这样子左右逢源是不是很不道德?” 我十分肯定地点头,深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她终于咯咯笑起来,临空送来一个飞吻,说:“相信我,他们都是假的,只有你才是我的心内的唯一……”在我被雷得全身过电,准备起身追杀她之前,急速撤离了现场。 我把碟片塞进电脑,结果刚一打开,电脑里立即就传出一阵*的声音。 “啊……” “嗯……” “哦……” 一双饱满的乳房明晃晃地摇在电脑屏幕上!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音量调低。 天杀的章灵娟,居然这样算计我! 不过、不过……在这个被学术专著了残害了无数脑细胞的苦闷的夜晚,何妨真的看个俗片聊做消遣? 我想了想,决心放过自己,干脆关了灯,满上茶,插上耳机,顺手从章灵娟的桌上捞来爆米花,徐徐看。 故事情节依旧是千篇一律地俗套狗血雷人,其中占据大量篇幅的男女主上床过程也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冲刺翻转过程,而本着“消遣有理,娱乐无罪”的宽松心态,本姑娘我一样看得目不转睛、有滋有味。 我想,我还真的是被章灵娟和明兰这俩色丫给彻底毒害了! 犹记得第一次在宿舍发现这俩丫头竟然在看这种片子时,我那满心的恐慌和不可置信。 章灵娟也被突然出现的我给吓坏了,惴惴不安地看着我,心虚胆怯而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她们之所以瞒着我,是怕这些东西毒害了我。 说真的,我原本是真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俩色丫的,但是,我受伤了——从章灵娟那种小心翼翼的保护姿态中。 于是,我改变初衷,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拍着章灵娟的肩膀说:“丫的,老娘枪林弹雨都趟过来了,什么没见过?把音量调大点,这算什么!” 但其实,当我终于第一次在镜头上真真切切看到某些画面的时候,还是被强烈地震动了。那种震动,让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某种欲爱纠缠里,早上醒来,惭愧得恨不能立即从窗户里跳下去。 从那一天开始,章灵娟的这种“秘密地下活动”彻底公开化。她时不时地会带回来一些类似的片子,堂而皇之地塞进电脑里,一边往嘴里扔爆米花,一边盯着屏幕进行各种“专业”点评,诸如某某主角身材不够好;某某部位明显有水分;某某表情一看就作假……被明兰戏称为“黄太极!” 章灵娟立即毫不犹豫地回敬了她一个“黄太后!” 于是,我们宿舍惨遭荼毒,被俩色丫毫无廉耻地升级为“黄宫!” 当我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愤懑和不满之后,更是十分悲惨地被就地封为“黄贵妃!” 可怜我从小到大单纯若斯! …… 就这样,我一边怡然自得地吃着章灵娟的爆米花,继续“作奸犯科”地盯着镜头目不转睛;一边感叹着自己的“遇人不淑”,惨遭荼毒,忽听电话铃声大作。 我扫了一眼号码,赶紧“啪”地一下拍上电脑,恭恭敬敬地接电话。 电话是学院的团委书记叶老师打来的,告诉我,李教授明天要出去做一个心理辅导,问我是否有时间跟着去做记录,会给我适当报酬。末了,亲切地问我:“在干嘛呢? 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刚被我扔在一边的霭理士大师的《性心理学》,咬着嘴唇,认认真真地回答:“在做研究……”
作者题外话:* 我……又改书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