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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灰看到星夜的一举一动,稍有点后悔自己太过鲁莽,但话以出口,收不回来。怒道:“你,你竟然忤逆为师……”
其实离灰会做此一想,也并非全无道理,正道四大派及众多散修之人的修行功法,可说大同小异,以他的认知来看,只要是修行玄天诀之人,突破或渡劫等等一切,都是有定法可循。
就算修行的不是玄天诀,而是任何一个正道门派之下的功法,也应如此。
像星夜这样的奇特而骇人听闻的突破方式,离灰可以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才臆想到魔门。
因为魔门本就诡异莫测,修行之法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离灰就认为,只有修行魔法之人,才有可能出现这般状况。
星夜颤声道:“只要师傅还把我当作弟子一天,弟子并也就遵从师命一天,但师傅问心自问,现在你还把我当弟子吗?弟子看,你现在已经把我当作邪魔外道,必欲除之而后快把。”说着不由得苦笑起来。
“…………”离灰想不到任何有利的话来反驳他,一时哑口无言,乏以应答。
一旁的玄宇适时插进来,调解道:“星夜,你师傅的意思原本只是跟你询问今天的情况,只要你把出现今天这状况的前因后果如实禀上,我们自有公道。”
星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再站不稳,右脚后移,单膝跪下,用手撑着身体,涩声道:“如掌门,和,和师傅要问,星夜……”
尚未说完,支撑着他的那股毅力终是用尽,星夜也便昏厥过去。
第十七章、帝法出世
星夜居住的别院外,离灰负手而立,似是颇为紧张地不断走动。
嘴角微动,不断低吟着什么,时而惊喜,时而失望,时而不解,脸色的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这已经是星夜昏迷后的第三天,星夜当天在离灰和玄宇面前昏倒,直到现在,仍然未醒转过来。
两人依然未星夜做过全身的检查,但发现并未有何大的内伤,而只是极度地耗用神识,又抵抗天劫之力,因此才会昏睡如此之久。
虽说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但是,星夜从来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离灰此时还是对自己这个弟子有些紧张,一是紧张他的身体,第二则是在紧张,星夜醒过来之后说的话。
他不知道星夜会说出什么,所以,他才紧张。
从认识星夜开始,他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件是正常的,离灰这样想。
从最开始的鉴元镜之毁,六天的悟灵征程,月余到达封灵,三年直至灵婴境界,这些都不正常。
最不正常的事,莫过于修为竟然从灵婴境界倒退到无。然后,不正常的,气质全变,让离灰产生极大错觉……指导三天前的突破,一切的一切都不正常的让人心慌。
极轻微的波动传来,离灰回头,看到远来的玄宇掌门,恭迎道:“掌门师兄。”
玄宇微笑地点头,淡然道:“还在担忧你那天才徒儿吗?”
离灰不自然地涩道:“师兄说笑了。”
玄宇正色道:“虽说他是我天玄门千万年未出的天才,但是师弟,你要明白,如果他真的和魔门有什么关系的话。你应该要知道自己怎么做。”
离灰似颇为有些不爽,道:“不用师兄提醒,先不说他是我的弟子,我至少八九信他,但他真是魔门之人,我必然不会姑息养奸,相信师兄还是相信我的脾性的。”
玄宇掌门笑道:“师弟嫉恶如仇,师兄自然不会不知,只是怕师弟舍不得自己辛苦教出的徒儿,故而为兄才有多此一举。”
忽然房中传出一声低吟声,虽细若蚊声,但玄宇和离灰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应该是星夜醒了。
离灰向玄宇看了一眼,率先迈步进入房间。
星夜看到离灰进来,挣扎着要起来给他行礼,但只觉全身无力,酥麻不堪,硬是起不了身,只转过头来道:“师傅。”
离灰看到这情形,颇为不忍和内疚,但嘴上却是哼道:“醒了,玄宇掌门就在门外,他想问你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星夜道:“师傅和掌门有什么疑问,就问吧,我知道的,自然丝毫不敢有隐瞒。”
玄宇掌门踏入门内,来到星夜床边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对于你的修炼功法我们有点疑问,你是否觉得,有必要跟我们解释一下。”
顿了顿街道:“我们知道,你现在所修炼的功法,当非仍是我天玄门的玄天诀吧?”
离灰冷哼道:“作为我的弟子,竟然不知道擅自修炼他派的功法,这是大忌。”
星夜听道离灰的话,反而安心下来不少,他知道这是离灰故意提醒他,让他知道,天玄门对于这样的多少有些敏感。这说明,师傅至少仍是相信和关心他的。
星夜又挣扎了一下,但仍就没能坐起来,只得躺着答道:“回掌门的话,我现在所修炼的,确非玄天诀。”
离灰听到此,身躯不由一震,难道真如掌门和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吗?
黑着脸道:“我曾问你可是带艺投师,你说不是,这几年来,你一直呆在天玄门中并没有机会离开,你现在给我说,所修炼之功法并非玄天诀。那为师倒要问你,你所修炼的是何功法,从何而来。还不说吗?”
显然,离灰现在已经往极坏的方向想去了。
顿了片刻,等离灰情绪稍稳定些许,星夜才接道:“弟子所修,并非玄天诀,弟子亦没有带艺投师,所修之功法,更非邪魔外道之法,请师傅相信我。”
离灰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在说话。
玄宇掌门不得不再次开口问道:“那你所修是何功法,从何而来?”
星夜想到义父,想到他的一世英名,想到他与天羽真人的过命交情,坚信自己所修炼的乃是正道玄法,丝毫无惧地答道:“弟子所修之功法,名为天残地缺。乃是当年义父把我和缺第托付给天羽师伯之时,给我所留。”
离灰和玄宇掌门同时动容道:“天外来客?”
星夜自豪地道:“不错,义父被人称为天外来客,得到正派之人的尊敬和敬仰,他所给我的东西,掌门和师傅,该不会怀疑了吧?”
两人对看一眼,惊讶之情,不言而喻。
在当年天外来客的威名,远扬整个灵修界,无数人以与让相识为荣,而他本人更是诛灭过很多妖邪。
而其一身修为神秘莫测,为人能知,只有一些老妖怪级别的人物隐约晓得,他所修行的功法乃是得自一处大凶之地——穹龙洞之中。但也仅止于此。
星夜乃是独孤缺义兄,独孤天来的义子这事,离灰和玄宇都是知道的,但他们没想到,独孤天来的绝技和功法,也都传于两人。
玄宇给离灰传说一道精神信息,然后,轻松地走出了星夜房间。
离灰微愣一下,看着星夜道:“你就在这里安心好好休息吧,我与掌门有要事要谈。”
说完也往外走去,但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回身来,走到星夜床边,右手闪现金光,疾拍星夜身体数下,并不声不语地离开。
等离灰离去,星夜双手握起印诀,猛然坐了起来。
星夜突然显出极不悦的脸色,心里恨声道:“我对你们言无不尽,你们缺仍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甚至还要封印我身上的力量,哪有一些为人师表的胸襟。”
接着又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道:“或许我这做法本就不是他们能够了解和承受的吧。门派之间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隔阂,甚至修炼别派的功法,也会被人看不过。难道,正或邪是有功法决定的吗?”
“不,是人,万物无性,人心才有正邪。”
荒宇观内,玄宇与离灰安坐蒲团之上,久久不语。
终于,像是沉不住气,玄宇开口道:“师弟听过一个传说吗?”
离灰道:“不知师兄所指,是哪个传说?”
玄宇似淡然道:“穹龙洞的传说。”
离灰愕然道:“自然听过,穹龙洞,传说是天下极凶大恶之地,几乎没有一个进过穹龙洞的人,能够活着出来。且,据传说,穹龙洞之内,有着我们灵修之人所极力追求的一些奇物,甚或功法。”
玄宇道:“师弟说的不错,几乎没有一个进过穹龙洞的人能够活着出来,除了当年的独孤天来。”
“当年独孤天来如彗星般地崛起,闪耀整个灵修一界,如人能敌,有人传说就是在穹龙洞之内得到了极大机缘。”
“有人说得到了万年血龙珠,有人说得到了一把神剑,还有人说,得到了帝阶功法……”
“啊”,离灰震惊道:“不太可能吧。万年血龙珠,神剑,帝法,这不都只是存在与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吗?”
“以前我也与你一般的想法,但是在见到过星夜的神奇修行之法后,我开始觉得,这些传说未必就不真。我想,天外来客给星夜留下的也许便是帝法。不然,何种功法能够达到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境界。”
离灰愕然震惊道:“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帝法,竟然要出世了吗?”
玄宇掌门黯然感叹道:“帝法一出,万法臣服,看来,我天玄门的玄天诀之威名,必然要被取代了。”
离灰亦黯然道:“功法之分,帝,皇,圣,王。帝法不出,皇法最大,而如今,皇法中极品的玄天诀看来确要退位让贤了。”
第十八章、离开
所谓功法之分,有帝级,皇级,圣级和王级之分,当今天下,已数千余年未闻帝法。
帝法不出的年代,自然已皇法为灵修一界之极品功法。
而天玄门之所以每一代都有出类拔萃,傲世同辈之人的杰出子弟,便是因为他们掌握着皇法之中的极品——玄天诀。
帝法的出世,或谢是玄宇和离灰的猜测,但是,如果此事被证实,那么对于灵修一界的震撼,将无从估计。
玄宇看着离灰,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看得离灰心内有些发毛起来。
压下心内的不安,离灰道:“如果,星夜真的掌控着帝法,掌门会如何做?”
玄宇深沉地笑道:“师弟希望师兄怎么做?师弟又想怎么做呢?”
离灰道:“我的意思,师兄不会不知。”
说完,不待玄宇回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荒宇观。
星夜在离灰两人离去后,开始运行全僧灵力,消除玄宇等对他的封印给他带来的元气流通不畅。
同时修复着因为抵抗天劫所带来的一些伤害,已避免存留后遗症。
心神融入世界,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界,周身与天地相连,吸收起了存在与天地之间,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引入体内,再经天残地缺的神奇功法炼化,吸收,存于元海之中。
突破了封灵境界,星夜再不用刻薄地以自己元海之内的少量先天元气修行,当然即使他想,也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先天元气既属稀有,元海之内更不可能包含无穷尽的先天元气,依靠先天元气突破到封灵之境,依然属于极为逆天和骇人听闻的行为。
现在的星夜,修行之时,已经需要引动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之力,导入体内再经过神奇的天残地缺功法的炼化,形成一种类似于先天元气的元气,归于元海,与之前所修练的先天元气融合。
以后,星夜便是要走这样的路。
行功圆满,星夜停了下来,开始思索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一件件地理清思路,一件件地回放在脑海。
星夜陡地发现,自己也许正处在一个复杂而尴尬的境地。
莫说是他人,就是自己的师傅,那个和自己相处超过三年的师傅,在玄宇等人的影响之下,也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