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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感动得一个劲地叩头谢恩,一个劲地说孩子的命是大家给的,日后将重重报答之类的话语。
孩子满月后,梅姑再也不能依靠父老乡亲的周济度日,便想方设法参加劳动,以此解决生活自给。原本想再到地主家做奴仆,结果,因为带着一个长相丑陋,形似蛤蟆的儿子,均不要她。没有办法,她只好带着儿子在青龙潭附近开荒种田,这样,母子二人远离人群,也减少了人们对孩子的歧视。
有了孩子,总的有个名字,取个啥名字呢?人家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都请先生取名。梅姑穷的捉襟见肘,家徒四壁,要请先生取名,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于是,梅姑思前想后,认为儿子是盼来的,就叫盼娃吧。
转眼,盼娃三岁了。
这日,梅姑背着盼娃到青龙潭担水浇小麦,因来回背着盼娃费力,就将他放在柳树底下道:“盼娃,娘担水浇小麦,实在背不动你了,千万坐着别动,听话。”
盼娃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梅姑放心地挑起担子走了,等他急匆匆地回来,却吓得大惊失色,只见盼娃在水潭中间拼命地扑腾。她急忙大喊:“救命啊,快救命啊,我的儿子落水了。”任凭她喊破了嗓子,结果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急得她一下子冲到水潭边,不顾性命地要跳进水里救儿子,忽然发现盼娃停止了扑腾,身子浮在水面上“呱呱”地叫了三声,然后裂开大嘴冲她微笑。梅姑惊喜地张开双手道:“盼娃,你会浮水?可把娘吓死了,快上来,快。”
盼娃笑了笑,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梅姑嗔怒地道:“盼娃,好儿子,快上来,不然,娘可是要生气了。”
盼娃还是摇了摇头,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底翻腾几下,再浮出水面;如此反复几次,方才停止。
梅姑见他会游泳,心中大喜,心境平静了许多,但他一时不上岸,还是担心会出意外,便气恼地道:“你再不上来,娘可要下水了。”说着,抬起脚,想做出一个下水的样子吓唬他,谁知,当她低头看水时,奇迹出现了,只见水潭边聚集着一层厚厚的鱼虾,活蹦乱跳地在水里畅游,便惊异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呱呱呱”。盼娃冲她叫了几声,然后,抬手指了指岸边。梅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儿子在水里扑腾,不是落水游泳,而是把鱼虾赶到了岸边,让自己捞鱼。想到这儿,梅姑急忙拿过提篮捞鱼,不一会儿便装满了两大水桶。之后,盼娃才从水里有到岸上。
梅姑高兴地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道:“儿子,你好厉害,能把鱼虾赶到岸边,真不简单。”
盼娃高兴地咧嘴一笑,“呱呱”地叫了两声。
梅姑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道:“儿啊,自你出世以来,跟着为娘吃糠咽菜,还真没吃过一次荤,今天得了这么多鱼,回家后,娘好好给你熬鱼汤喝,让你也尝尝鲜鱼的滋味。”
盼娃咧嘴一笑,点点头。
回到家,梅姑恨恨地蒸了一锅鱼,娘俩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室内不时传出盼娃“呱呱”的笑声。
第二天,盼娃如法炮制,又蹦到青龙潭内赶鱼,梅姑又捞了两大水桶新鲜鱼虾回家。娘儿俩一时吃不了,就分给街坊邻居吃。当然,梅姑只说幸运捞到鱼,隐瞒了是盼娃赶鱼的事实。
后来,娘俩每天早晨就到青龙潭捞鱼,每次都是捞满两大水桶,日子长了,吃不了,就到街上卖;因鱼虾新鲜,很快就卖完了。换回的银两,增补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日子渐渐地殷实起来。同时,因为营养的增加,梅姑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盼娃的身子也胖了起来,娘儿俩笑声不断,倒也快活。从此,捞鱼卖鱼娘俩每天劳作的新内容,周而复始,日日不断。
三年的光景过去了,梅姑将卖鱼积攒的钱盖了三间草房,预备着将来给儿子娶媳妇住。吃住的困难解决了,但新的忧愁又爬在了梅姑的脸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家的孩子都已哇哇用语,喊爹喊娘;而盼娃却始终不会说话,除了咧嘴一笑和摇头、点头以外,只是“呱呱”地叫两声;无论梅姑怎么教,怎么想办法医治,盼娃还是一如既往,不能说话。这还不算,更令梅姑忧伤的是盼娃不会走路。他不仅不会直立行走,而是喜欢趴在地上爬,更喜欢像蛤蟆一样向前蹦,完全是一个蛤蟆的样子。在梅姑的强行教诲下,他勉强站起身来走几步,但那模样却十分难看,只见他挺着一个滚圆的大肚子,张着两只手,摇摇摆摆,活像一个刚出世的小企鹅,一不小心便摔个大跟头,着实令梅姑揪心。为了能使他走路,梅姑每天都领着他走路学步,日子长了,倒也有些长进,但是,要走一里路,却需要常人三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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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娇玲扑蝶落水中
第3章、娇玲扑蝶落水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盼娃长到了八岁。
蒲艾盈门,榴花照眼;薰风送暖,午节降临。这天上午,梅姑与盼娃在青龙潭潭边的柳树底下乘凉,因和煦的阳光普照,增添了暖暖的惬意,加之母子二人学习走路劳累,很快母子二人进入了梦乡。忽然,“扑通”一声,将母子二人惊醒,循声望去,只见水潭里边有一个小女孩在拼命地拍打水面。“不好,有人落水,快救人。”梅姑喊了一声。
盼娃起身相望,两腿一蹬,“刷”地跃入水中,继而潜游到小姑娘的身下,将她托出水面,缓缓地游到岸边。梅姑伸手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关切地道:“小姑娘,你怎么落到水里了?”
小姑娘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哭述道:“我扑……我扑蝴蝶,一只很……很好看的蝴蝶,我使劲一……一扑,就掉进水里了。”
梅姑见小姑娘身着一身兰花白色衣裙,头上扎着两个插花发辫,蛾眉缺月,目澄秋水;唇红齿白,如花似玉;嫩滑的双颊上晕着两个酒窝,十分迷人;便爱怜地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珠道:“好孩子,不哭,现在好了,别害怕,不哭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梅姑想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消除她的刚才的惊吓。
“我……我叫娇玲。”小姑娘哽咽地道。
“奥,叫娇玲啊,多好听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梅姑道。
“今年八岁了。”娇玲道。
“呀,八岁了啊,几月的生日?”梅姑继续问道。
“腊月初八。”娇玲止住了眼泪,认真地道。
梅姑闻言,惊异地道:“这么巧,腊月初八,与我儿子同岁,你是几时出生的?”
娇玲凝眸望着梅姑的脸道:“听我娘说是晚上。”
“奥,晚上呀,那么,你小,你哥哥是中午生的,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缘分啊,你小一点,他大一点,你该叫他哥哥。”梅姑饶有兴致地道。
娇玲顺着梅姑的眼神观看盼娃,“啊”地一声,吓得使劲搂住梅姑的脖子道:“吓死我了,怎么是个大蛤蟆?”
梅姑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和蔼地道:“你别看他样子难看,但很老实,很善良,刚才不是他把你救上来的吗?”
娇玲低头望了他一眼道:“他叫什么名字?”
梅姑道:“他叫盼娃,今后你可以叫他娃哥哥。”
“娃哥哥?”娇玲略一思忖,稚嫩地道:“那么我叫一声。”然后转头望着盼娃道:“娃哥哥。”
盼娃闻言,冲她咧嘴一笑,然后,“呱呱”地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娇玲惊异地道:“他怎么不说话?怎么只是呱呱地叫?”
梅姑叹了一口气道:“他呀,从小就嘴拙,到现在还不会说话,你不要讨厌他,刚才他叫了两声,算是答应你叫他娃哥哥了。”
“嘻嘻,他叫起来真像个蛤蟆,挺好玩。”娇玲饶有兴致地道。
“是吗?只要没吓找你就好。”梅姑道。
娇玲点点头,又冲盼娃叫了一声:“娃哥哥。”
盼娃又咧咧嘴,冲她一笑,“呱呱”地叫了两声。只把娇玲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她再叫娃哥哥,盼娃就再“呱呱”地叫两声,只把个娇玲逗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梅姑见两个孩子乐翻了天,心里美滋滋的,这是盼娃自出生以来,第一个小孩跟他玩,这种纯真无暇的童趣,梅姑自然感到快乐和惬意。她急忙把娇玲的裙子脱下来,挂在树上晾晒,把她揣在怀里取暖,生怕冻着她。
娇玲挣歪着身子对盼娃道:“扑蝶网子还在水里,给我捞上来。”
盼娃闻言,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到水里,几个蛙泳,寻到扑蝶网子,游回岸上,递给娇玲。
娇玲见他几个动作,干净利索,便夸赞道:“你真行,这个年纪就会游泳,我不会游泳,大人从来就不让我下水。”
盼娃咧嘴一笑,“呱呱”地叫了两声。
娇玲回头对梅姑道:“他怎么不说话?”
梅姑道:“他舌头笨,不会说话,只会叫,你别看他不会说话,走路也笨拙,但在水里却灵巧地很。”
盼娃闻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半天没有浮出水面。娇玲焦急地道:“他怎么不出来,他在水里怎么喘气?会不会被淹死?”
梅姑笑着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他有的是办法,很快就会出来。”话音未落,盼娃浮出水面,手里拖着一条一尺多长的红色鲤鱼,游上岸来,递给娇玲。
娇玲试探着伸手来接,慌乱地道:“它蹦跶,我拿不住。”
梅姑揣着娇玲,将水桶提过来,弯腰舀上两瓢水,让盼娃将鲤鱼放在桶里。
娇玲挣脱出梅姑的怀抱,蹲下身子,欢喜地观看水桶中的鲤鱼道:“这鱼真好看,拿回家养起来,我天天看。”
梅姑高兴地道:“只要你喜欢,你就让你娃哥哥每天给你逮一条。”
“真的?”娇玲转头对盼娃道:“你能每天给我逮一条?”
盼娃点点头。
娇玲的裙子很快就晾干了,梅姑拿过来给她穿上,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多俊的小姑娘啊,长大了给你娃哥哥当媳妇吧。”
娇玲疑惑地道:“媳妇是啥?妹妹要给哥哥当媳妇吗?”
梅姑摇摇头,微笑着道:“做媳妇……就是一个女的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过日子……”
娇玲困惑地道:“妹妹跟哥哥住在一起就是过日子吗?怎么非得叫媳妇,做媳妇好玩吗?”
梅姑摇摇头道:“你还小,不明白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姐”。一个男子叫喊的声音传过来。娇玲答应了一声,然后道:“我得回去了,大哥哥找我了。”
此时,走来一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装束就知道是一个仆人。他见娇玲与梅姑在一起,焦急地道:“我睡了一会儿,你就跑到这儿来了,水这么深,万一……吓死我了。”他说着,扭头望见躺在地上的盼娃,吓得“哎吆”一声,倒退两步道:“吓死人,怎么这么大个蛤蟆?”
娇玲闻言,气恼地道:“不许胡说,什么大蛤蟆,这是我的娃哥哥,他可好呢,给我抓了一条大红鲤鱼。”
仆人立即改口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说完,将娇玲抱在怀里道:“小姐,咱们回家吧,不然,老爷会生气的。”
娇玲点点头,对仆人道:“你给我带上红鲤鱼,回家养起来。”
仆人道:“怎么带啊,没有器物盛着,会死掉的。”
梅姑接口道:“你连水桶也一同带回吧,好歹也不重,你能提动的,这样,鱼才能存活,回头再给我送来便是。”
娇玲雀跃了一下道:“好喽,好喽,这样鱼就不会死喽。”
仆人感激地鞠了一躬,然后,提起水桶,领着娇玲要走。娇玲回头对盼娃道:“娃哥哥,你等我,明天我再来跟你玩。”说完,跟着仆人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仍然是一个风和日丽,春意盎然的日子。梅姑正在全神贯注地浇水,听到躺在柳树底下玩耍的盼娃“呱呱”地叫了两声,循声望去,只见娇玲被两名中年男女领着手,走了过来,后边跟着一个担着担子的仆人,梅姑认出他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仆人。
娇玲眼快,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