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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求得如此淑女呢?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唉!但愿上苍怜悯与我,再与她相见!”说完,呆呆的望着画像出神。
碧玉见他如此痴情,心中暗自欢喜,便决心见见他。于是,她轻轻地来到门口,“嘟嘟嘟”地敲了三下。
“谁啊?”秀才闻声惊问、“公子,开门一见,好吗?”声音轻柔细腻,十分动听。
秀才惊愕的来到门前,嗫嚅地道:“谁啊,我……我又没有亲戚,你……你是谁?”
“嘻嘻。”碧玉笑了笑,然后沉下脸,说:“请公子开门,让我进去。”
秀才闻言,心神慌乱地用脊背顶住房门,胆怯地道:“夜深人静,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走吧!”
碧玉听到他慌乱的声音,知他胆小,于是对他道:“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那是……那是我读给鲤鱼听的。”秀才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读书声被人听见了,脸色立即红到了脖子根,他急忙申辩道。
“请公子开门叙话。”碧玉不再理会读书的事,仍然要求开门。
“还是……还是不开的好吧,夜已深了,请小姐回家吧!”秀才道。
“我哪有家啊,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你难道就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站在你门口过夜吗?读书人就没有半点怜悯之情吗?”碧玉故作忧伤地道。
秀才闻言,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心中暗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命苦的人吗?是啊,我固然命苦,但还有陋室遮寒,她一个弱女子,让她在外过夜,也不是我读书人所为,还是让她进来吧!”想到这里,急忙打开房门,然后躬身施礼道:“小姐请进屋说话!”
碧玉见他施礼相迎,心花怒放,趁他还没抬起头来,急忙闪身进入屋内,然后巡视屋内陈设。当她看到墙上的画像时,一种少女特有的羞涩之情涌向心头,心中暗道:“好一个痴情的郎君!”
秀才站在她的背后,见她凝视墙上的画像,羞涩地涨红了脸,矜持地道:“小姐请坐!”
碧玉没有理会他的话语,仍然背对着他,然后狡黠地问道:“好一幅画像,但不知画中之人是公子什么人,如此俊俏?”
秀才见问,嗫嚅地道:“非亲非故,是……是秀才在大明湖畔邂逅之人!”
“邂逅之人,并且非亲非故,何必劳神动用笔墨画她?更何必张贴墙上?想必公子有心与她……”碧玉戏谑地道。
“这……”秀才支吾的回答不出来。
“依我看,画中之人不过陋质粗人而已,不值一画,更不必张贴墙上……。”碧玉仍然戏谑地道。
“不许胡说。”秀才没等她说完,立即打断她的话语,生气地道:“小姐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的侮辱我的神仙姐姐,他是我梦寐以求之人,你怎污言猥亵?”
碧玉见他生气,转过身来,双眸凝视他那生气的模样。秀才借着晦暗的灯光,看清了碧玉那张美丽可人的脸盘。他立即慌乱起来:“这……。”他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就是画中之人,更没想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在自己如此简陋的住所再次与她邂逅,这难道是梦吗?他乱了思绪,抬手使劲的捏了大腿一把,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惊呆了,惊得他血液沸腾,气喘加粗。
碧玉见他窘态可爱,宛然一笑,羞涩的转过身来,心里咀嚼“她是我梦寐以求之人,你怎污言猥亵?”
秀才摇了摇头,定了定神,胆怯地道:“鄙人言语粗俗,还望小姐恕罪。”说完一揖到地。
碧玉回眸观望,见他如此大礼,急忙转身扶住,双眸凝视他的双眼,动情的道:“公子何必如此大礼,折煞小女子了。”
秀才见她一双纤纤玉手托着他的胳膊,羞涩地道:“小姐请坐!”
碧玉凝视他的双眼,轻轻地点了点头,顺从地坐在了身边的炕沿上。
秀才抬手一礼,轻声问道:“敢问小姐尊姓大名,家居何处,如何来此?”
“公子坐下叙话。”碧玉欠了一下身子,算是还礼,然后坐下,叹了口气道:“唉!小女子姓李,名碧玉。”
“好名字,”秀才坐在一把凳子上,笑着道:“李碧玉,好名字,碧玉,玲珑剔透,碧绿无暇,取名之人一定大有学问,想必令尊大人取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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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丹青画鱼结同心
第22章、丹青画鱼结同心
“不。”碧玉佯装悲切地道:“碧玉出生人世,就不知父母是谁,听说父母迫于各类战争而丢弃了我,我自幼就跟随同门姐妹生活,只知道自己姓李,且不知父母大名。直到年龄增长成人,被龙门家族看中,选做婢女。因小女子殷勤侍奉,深得龙家太太欢心,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丫鬟,今听说表娘居住大明湖,故告假前来省亲。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始终寻亲不着,今见夜色已晚,无处安身,且家家关门闭户,熄灯就寝,唯公子处灯光闪烁,故此,小女子前来打搅,还望公子收留则个。”说完,起身万福相求。
秀才急忙起身搀扶道:“借宿避寒,情理之事,鄙人岂能将你弃之门外忍受苦寒不成?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完,扶她坐下。
“多谢公子相留。”碧玉见他语言真挚,心下暗自欢喜,当下问道:“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青春几何?”
秀才笑笑道:“在下姓吕名梁,自由家贫,父母乃湖畔渔民。前年,因湖内鱼虾稀少,造成家境生机困难,所以前去海里捕捞,赶上海水潮涌,波浪滔天的天气,父母双双丧身大海。事前,父母唯一心愿是让我苦读学业,将来考取功名,以此光宗耀祖。所以,父母含辛茹苦地坚持劳作,从来不让我跟随劳动,故此,鄙人躲过大海捕鱼之难,剩下了简陋草房与我。鄙人尽管无依无靠,但父母心愿铭记在心,励志发奋攻读,考取功名以报父母养育之恩。”说到这里,潸然泪下。
碧玉见他悲切流泪,身世可怜;联想到自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不禁悲戚涌心,呜咽伴泪道:“人生自古多磨难,谁承想你我都是苦命人,看人家骨肉团聚,尽享天伦之乐,是有多么的幸福、美满,而我们父母分离,无依无靠,这份酸楚又有谁知道呢?”说到这里,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的为吕梁拭泪。
吕梁见此情景,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道:“人生沧桑,世态炎凉,茫茫人海,情寄何处?也只有孤伴残灯,苟且偷生,又有谁能理解我们的苦楚呢?”说着两行泪珠滚出眼眶,划过脸庞。
碧玉见他悲切,急忙劝解:“尽管我们失去了父爱、母爱,但还可以再立亲情啊,有了亲情,不就有情可寄了吗?”
“再立亲情?”吕梁疑惑地问道:“亲情还能再立吗?”
“怎么不能?比如……”碧玉说到这里羞涩的转过身去。
“比如说什么?快告诉我!”吕梁擦了一把眼泪急切地问。
碧玉双手抚弄着手帕,低着头,狡黠地眼睛转了几下,低声道:“假如你娶上一位妻子,不就有了亲情了吗?”
“哈哈哈。”吕梁终于笑出了声,他踱到窗前,仰望天上的圆月道:“李小姐,亏你还是一位大小姐呢,想我一介穷书生,衣不遮体,饥不饱腹,哪有能力养活妻子,更何况婚姻讲求门当户对,媒妁之言,这是人间的公理常识,谁家小姐能看中我?”
碧玉闻言,心中暗喜,仍然轻声问道:“这么说,公子还没婚约?”
“没有。”吕梁转过身来,诚恳地对碧玉道。
“既然没有,何不定下一家?”碧玉急忙道。
“小姐又在戏弄我了。”吕梁摇摇头,有些无奈地道:“门不当,户不对,这是世间之常规,就是神仙也脱离不了门当户对的干系,何况我一介书生。”
“神仙也脱离不了?”碧玉迷茫地问道。
“是的,你过来看。”吕梁说着,走进窗前,抬手指着天空道:“那条河,叫做天河,天河隔着牛郎星与织女星,他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年,织女私自下凡来到人间与牛郎结为夫妇,生了两个孩子,后来被王母知道了,亲自前来抓她回去。牛郎挑着两个孩子拼命追赶,被王母拔下金簪划出了天河,将牛郎与织女相隔开来,不得相见。后来,他俩的爱情感动天下喜鹊,他们每年在七月七日这天纷纷前来搭成鹊桥,才使他们相会。”
碧玉听到这里,喃喃地道:“我到敬佩织女的做法,我要效仿她……。”
“什么?你要效仿她?”吕梁匪夷所思地问道。
碧玉自觉失言,急忙纠正道:“我真的敬佩她,为了爱情,敢于与天规戒律作斗争!”
“是啊,他们的爱情是令世人赞叹的,可是,他们终于逃脱不了天规戒律的束缚,最后酿成了一年一见的结局。”吕梁面带忧伤地道。
“能有一年一见的结局还是好的呢,要叫我啊,宁愿舍去性命也要追求崇高的爱情!”碧玉坚定地道。
“你宁愿舍弃性命?”吕梁惊异地问。
“是的!”碧玉坚定地道:“敢爱敢恨真君子,莫到年老悔此生。”
“哈哈哈。”吕梁笑了一声道:“看来李小姐是注重情感而不计较穷富之人,在下万分敬佩,但……想必小姐早已有了意中人?”
碧玉羞涩地点了点头。
吕梁见她点头,心中一寒,失神落魄地道:“但不知是哪家公子有如此福气,能让李小姐如此心动?”
碧玉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凝视天空。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如李小姐这样美貌可人之人,必定有众多王孙贵族追求;同样,既然李小姐如此钟情于他,想必是位风流倜傥,才学盖世之人,但不知姓甚名谁?”吕梁失魂落魄地道。
碧玉听他语气低沉,知他心中不悦,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急忙转身问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是,李小姐!”吕梁躬身施礼道。
“他叫……吕梁!”碧玉望着他,坚定地道。
“吕梁?”吕梁蓦然一怔,疑惑地道:“怎么会与我重名?他是哪儿人士?”
碧玉见他木然地站在那儿发愣,顿觉好笑,便挑逗地道:“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
吕梁回转过身,望着她道:“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何许人也?”
碧玉倒背双手,自得地走了几步,然后盯着吕梁的眼睛道:“他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吕梁一听,喜出望外,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碧玉的双手问:“是真的吗?”
碧玉深情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吕梁短暂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松开了双手,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呆滞的道:“不行,不能是我,我如此贫寒,不能耽误小姐终身,你应该另选富贵之人。”
“公子难道不喜欢我?”碧玉见他推诿,急忙问道:“公子不是说若能结为伉俪,不枉来世一遭吗?”
“你怎么知道?”吕梁疑惑的问。
碧玉羞涩的笑了笑道:“这……我早就知道,也知道公子心地善良,志向远大,所以……所以小女子决定嫁给你。”说完,转过身去抚弄手中的手帕。
吕梁忧郁地道:“吕梁得到小姐钟爱,深表感谢,不过……”
“不过什么?”碧玉转身问。
“吕梁穷困潦倒,自己衣食不保,怎能赘你受苦?”吕梁伤感地道。
“这好办,不就是一日三餐吗?这个不难。对了,但不知公子这些年依赖什么生计?”碧玉问道。
“噢!”吕梁叹了口气道:“惭愧啊,只能依赖笔墨写生换取小钱,购得粮食以充肚腹。”
碧玉点点头,然后望着墙上的鲤鱼图道:“画的是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吕梁问道。
“就单幅画而言,这幅是不错,但若多幅画法,恐怕就有些不足了。”碧玉道。
“小姐也懂写生?”吕梁高兴地道:“请小姐指教。”说完,急忙提袖研墨。
碧玉也不客气,急忙铺开纸张,提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