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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纤为女儿身,自然第一时间去梳洗一番。
而柳非凡回房后,取下身后的伏魔剑开始细细观望,前夕伏魔剑自行出鞘攻向傅夫人,令他心生惊异,现在想来,应该有人暗中操控的结果。但柳非凡如今的修为已经到达空冥期,对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操纵他的灵剑,起码得有出窍后期的实力。思绪到这,柳非凡不禁心生感叹:虞王府竟有这样的高手!
至于竹汶麟,进入卧室后便拿出《三天*》,用心修炼。前一段时间有承影剑的帮助,让他每次的战斗都能化险为夷,但经历七福镇一战后,承影剑的灵性已大为削减。
竹汶麟自知,外物的力量终究只能倚靠一时,关键还是自身得有实力,不久后的落雁谷之行必定会有风险,所以他需要尽快提升修为。想到这些,竹汶麟特意将书翻至后几页,记下了几个威力巨大但会超出身体负荷的诀法。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黄昏,很快降临了。
三人相继走出房门,不约而同聚在了一座凉亭内。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傅子生面带笑意的走了过来,道:“三位,打扰了。不知住得可否习惯?”
三人起身相迎。柳非凡道:“有劳傅兄关照,我们感觉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傅子生一脸热情的说道:“今日三位光临虞王府,家母在府中摆下宴席,特地叫我来邀请三位。”
“傅夫人真是太客气了。”柳非凡诚挚答道。
随后,一行人离开西厢房,朝着王府大堂走去。
虽然已经入夜,但整个虞王府依旧明如白昼,五步一盏烛火,十米几个大灯笼,尽显奢华。
竹汶麟三人走进宴会大堂,只见这里已是热闹非凡,虞城城的大小官员早已到场,正相互道好,攀着交情。见到几人到来,官员们不由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毕竟这场酒宴听说是为了贵客举办,他们原本以为是哪位达官贵人来到了虞城,但见到竹汶麟三人,压根认不出这几人是谁,不由面露疑惑。
今日宴会的摆设,多源自宫廷礼仪。主座设于大堂尽头的梯台上,宾客的位置则在梯台下方,分成两列,两人一席,侧对着主位。中间留着一大块空地,铺着红绒地毯,为歌舞演出地点。
此时,离主座最近的左右两席宾客位置依旧空着,显然为竹汶麟他们所留。傅子生步到大堂中央,热忱说道:“三位,请上座。”
如此款待让三人有些受宠若惊,最终,竹汶麟和柳非凡并排坐在了右边的席位上,而纪茗纤支身一人走向左边的席位,坐了下来。这时,苏钰从内殿走了出来,整个宴会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官员们嘴耳皆闭,端正姿态,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傅子生迈起步子,正要走上梯台坐到主位上,苏钰突然开口说道:“子生,既然客人从远方来,你就留在下面好好招待吧,纪姑娘的身边正好有一个空位,你坐到那去吧。”
傅子生听后一惊,随即平静下来,道:“是,娘。”说完,他转过身子,步到了左边的一号席位,望着纪茗纤,神色露出一丝紧张,说道:“纪姑娘,我能否……”
纪茗纤礼貌性答道:“傅公子请坐吧。”
傅子生听后,面目无可抑制的流转出几分喜色,当他坐下时,一抹淡雅的芬芳飘入他的鼻中,顿时让他的心里,有些如痴如醉。
这一幕,让坐在对面的竹汶麟神情晃动了一下,一丝警惕在他心中升起。
而后,宴会正式开始。侍从们端上来鲜酒美食,歌妓们踱步到了中间的红绒地毯,一时间,歌舞飘扬。
期间,苏钰不失城主气派,总能以各种理由让在坐众人举杯畅饮。纪茗纤自小深居纪府,一心学着琴棋书画,从来滴酒不沾,但面临如今的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饮上几杯。
苏钰的目光会有意无意的瞟向茗纤这方,嘴角不时上扬,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不一会,纪茗纤面颊泛起了红晕,水润的眼眸有些飘忽,想必已有了醉意。
竹汶麟的心神一直系挂着纪茗纤,但奈何大堂中央,歌妓们翩翩起舞,总是遮挡他的视线,竹汶麟只能不停挪摆着身子,目光来回转移,迫切想看清茗纤那边的情况。
但在外人看来,还误以为竹汶麟被歌妓的美色所迷,老盯着她们的臀部看。
坐在竹汶麟下一席位的是一名微胖的中年人,心里老早就盘算着和这些城主请来的“贵客”攀交情,此时,他的身子朝竹汶麟那方靠拢,问道:“竹公子,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竹汶麟回过神来,面露疑惑道:“她们是谁?”
“自然是那些跳舞的姑娘。”中年胖子红光满面的说道。
竹汶麟没注意到对方语气的异样,漫不经心答了一句:“还行吧。”
中年胖子兴致上涌,道:“原来竹公子也是博爱之人,实不相瞒,这些跳舞的姑娘都是我替城主请来的。等会她们演出完毕,会到我的府中留上一宿。我与竹公子一见如故,宴会结束后,竹公子不妨来到我的府上,这些姑娘就当我送给竹公子的见面礼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危机
竹汶麟听后一愣,随即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由尴尬一笑,道:“改日再谈,改日再谈。”
正在这时,第一轮歌舞结束,歌妓们开始退场。竹汶麟连忙朝着对面望去,终于看清了纪茗纤的情形,只见她如浸水桃花,两抹红晕点缀在面颊上,散发出了摄人心魂的美丽。竹汶麟定了一下神,眼中流露出一份疼惜,酒醉后的茗纤虽然异常迷人,但也是异常的脆弱。
竹汶麟正要起身说些什么,一旁的柳非凡连忙制止,细语道:“竹兄弟,稍安勿躁。”
此时,苏钰将目光转向右边的席位,问道:“请问几位这次来到虞城,所为何事?”
柳非凡答道:“实不相瞒,我们只是路过虞城,修养几日后,便会前往落雁谷办些事情。”
此话一出,宾客席上的大小官员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落雁谷群妖聚集,这几个年青人竟要赶去那里,难免让人有些心惊。
苏钰咳了一声,止住议论,随后道:“落雁谷上的事,我倒知道一些。”
柳非凡面露恭敬,道:“恳请傅夫人指教。”
话语传出,苏钰并没有答复,而是忽然将目光转向左边的席位,道:“子生,纪姑娘好像有些不舒服,你送他回房休息吧。”
纪茗纤虽然不胜酒力,但脑中仍留有几丝清明,她站起身子,道:“多谢傅夫人,茗纤只是有些醉意,自已回屋就可以了,不必麻烦傅公子。”
“纪姑娘既然是府上的贵客,我们得招呼周全才是,子生,还不快送纪姑娘回屋。”苏钰说到最后时,语气加重了一分。
纪茗纤不好再次拒绝,只得“恩”了一声。傅子生见佳人的身子有些摇晃,正要扶住她,纪茗纤连忙退后一步,避了开来,歉意一笑道:“我还能走动,不用劳烦傅公子。”声落,茗纤望着大堂门口,小心迈开了步子。
这一幕让苏钰的眉梢微皱了一下,但她的面目总体还是呈现满意之色。随后,她转过头,望向右边的席位,道:“柳少侠,我们刚才谈到哪了?”
柳非凡正要开口,一旁的竹汶麟霍然站起身子,道:“傅夫人,多谢你的款待,但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也先告辞了。”说完,竹汶麟径自迈步,跟在纪茗纤的后面,也离去了。
竹汶麟突如其来的举动虽然有失礼仪,但他的心里却是十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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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宴会大堂后,竹汶麟并没有追上去,而是一直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行走,但目光却没离开两人的身影分毫。一路上,傅子生还算老实,始终与纪茗纤保持半尺距离,没有趁机侵犯。
很快,就来到了西厢房。纪茗纤推开居室房门,然后转过身说道:“傅公子,多谢你相送,茗纤要回房歇息了。”
傅子生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也不好赖皮留下,只能道:“那纪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刚说完,“砰”的一声轻响,佳人已将闺房的门关上。
看到这幕,竹汶麟一颗跳动的心终于平定下来,他转过身正要离开。
“李少侠。”忽然,一声叫喊从身后传来。
竹汶麟停在原地,回过头,只见傅子生正一步步朝他走来,很快便来到了他面前。
傅子生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好好照顾纪姑娘。”声落,他翩然迈步,既而离去。
其实与傅子生短暂的接触,竹汶麟感觉他为人处事并不令人生厌,反而有礼有度,很适合做朋友。想到前夕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竹汶麟心中不由念道:看来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竹汶麟感叹一声,不在思索,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纪茗纤的房门。借着微微的酒劲,他的头脑有些发热,不知不觉迈动脚步,来到了门前。
夜色渐浓,竹汶麟突然迫切的想见纪茗纤一面,没有别的理由,只是想见一面。他不由举起一只手来,想要敲门,却又停在半空,踌躇不定。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闺房的门自行开了。纪茗纤看到守候在门外的竹汶麟,不知为何面目涌现出了莫名的激动,她一下扑到了竹汶麟怀里,道:“竹公子,茗纤忽然好害怕,好害怕。”
竹汶麟顿生惊愕,感受到怀中佳人,全身不禁僵直在了原地。他望向纪茗纤,只见月光的照映下,伊人芳容如一湖清水,微微泛起涟漪,唯妙动人。
竹汶麟定了定神,道:“茗纤,你,你有些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以前在书中见着这句话,并不明白它的意思,但如今,茗纤终于有些懂了。”纪茗纤醉意上涌,道:“醉又有什么不好?醉了,心里想着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说些什么,就说什么。我反倒觉得,这时候的我是最清醒的。”
其实,竹汶麟前夕也喝了不少酒,如今心中一股醉劲也在升腾,他不由猛晃了一下脑袋,脑中恢复了几分明智。毕竟如今茗纤醉了,他不能随着一起醉,到时候如果干出什么荒纪事来,他心里会笑话自己一辈子。竹汶麟缓缓放开纪茗纤,温和道:“茗纤,你该休息了。”
纪茗纤不以为然,她依旧站在原地,如水的眼眸凝望着竹汶麟,忽然道:“竹公子,你觉得……茗纤美么?”
面对眼前这副红润而又迷人的面容,竹汶麟多看一刻,心中的定力便不知不觉减退几分,他的眼神开始发呆,道:“美,好美……”
纪茗纤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莞尔一笑,刹那间,她的风华,绝代倾城。
竹汶麟的胸口不可自抑的发出了“扑通扑通”的响声,那是越来越来强烈的心跳,如今的他,几乎恪守不住脑中尚存的几丝狼。毫无疑问,若纪茗纤再展露一会风姿,竹汶麟便会再无顾忌,第一时间将伊人拥入怀中,全身心的呵护她。
此时,纪茗纤的浅笑渐渐回拢,忽然地,她的面容涌出了道不尽的憔悴。
伊人双眸颤动,泪花涌现,终于道出了心中的万般愁绪:“但茗纤却不能爱,不能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竹汶麟立马回过神来,他面露一丝慌张,关切问道:“茗纤,怎么了?”
纪茗纤并没有回应,她仔伴着睡意,俏目一闭,便再度倒入了竹汶麟的怀里。
竹汶麟全身又一次僵直,他低头望去,伊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为什么不能爱呢?傻瓜。”竹汶麟自言一声,叹了口气。随后,他略显紧张的伸出右手,抱住纪茗纤的腰身,扶着她一步步挪向床边。
茗纤的身子柔软而又轻盈,竹汶麟将她扶到床上并没有费多少气力,但却异常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