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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思茅坪上又呆了一日。
“我自小就很喜欢涡山的秀美山色,常让父亲带我上山游玩,跟随师父入门修真后,每次回家探父,都要再来涡山游历。涡群山大小十五峰,我几乎都游历遍了。其实这一次你如不是遇到我,就算爬遍涡诸峰,也未必能拜进青城山的。”
此时竹汶麟脑海中又回荡着唐溪雨款款细语。
“哦,这却是为何?”竹汶麟不解问道。
“你呀,”唐溪雨娇媚的横了他一眼,
“别看你半年前曾和他师尊见过一面,就以为能够轻易的入山拜师,修真求道。要都如你所想,那些修真的各大门派的道门禅观还不被世俗之人都挤破了呀。”
又看了竹汶麟一眼,叹息到“唉,真难想象,你这个小子,当日竟会拒绝那样一个千载难得的奇缘。”
“不过我想,那日师尊一定会被你气的要死呢,嘻嘻……”娇俏少女脸上又露出一丝慧黠娇笑之色。一想到那日青莲的神色,竹汶麟也不免露出苦笑之意,也许自己当日是真的伤了那位老道士的心了。
幽幽的仰望天空,少女又轻叹而语道,“青莲道长那日和你说的不错,入山求道,遁世修真那真的是要讲究缘法的,切不论以你现今俗人之躯是否能尽攀那些绝域险峰,就算你己找到那青城山的门户之地,你又怎知那青城山是否会一定收你为徒呢。”
说到此处,唐溪雨脸上又现出不屑之色,
“哼,那些道门大观里的老道士呀,都自诩自己是名门正派,正道翘楚,一个个眼睛都翘得上天去。你一个外乡之人,又来历不明,就算资质上乘,如无人担保又怎会轻易收你归于门下。师尊神龙不见首尾,他是青城山里最受人欣佩的一个人物,修为已近十二重,高深莫测。如果你此行遇不见他,无他担保,谁敢收你呀。”
“不过你现在有我了”唐溪雨柔情的看着竹汶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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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亮的长啸突现长空,惊醒了正沉思中的竹汶麟。青衣身影闪过,石台上,一个剑眉朗目,身负长剑的少年出现在竹汶麟的身旁。
少年仔细的打量了竹汶麟一眼,稽首道“不知朋友来自何方,缘何竟能攀此绝顶险峰?”
竹汶麟也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少年:只见他剑眉朗目,面容俊朗,气质清奇,英挺不凡。头上盘着道髻,身着一件青衣长袍,背负宝剑,腰间丝绦上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绿玉,看外表就知是一块上乘货色。整个人望去,好似不食烟火的神仙中人。只是不知为何眉宇间隐隐一丝阴狠之色。让他的外表添了几分诡异。
竹汶麟拱手道,“小子长安城人士,远涉千山,来自寻访仙缘,求道修真。”
“哦,”那少年诧异一声,“长安人?那离此可有万里之遥。不知朋友缘何竟能攀此绝顶之地,据我而知,还没有世俗之人至今能攀此绝峰。”
竹汶麟道:“小子能攀上此峰绝属侥幸,其间也经历也九死一生,眼下该如何下峰还是未知之数呢。”
那少年眺望着远处涛涛云海道:“是呀,如若不是天意,常人怎能登此绝峰,又怎会观看到如此壮观雄伟的绝峰奇景。”
少年又看着竹汶麟道:“朋友此行可是来青城山拜师求道?”
竹汶麟道:“正是如此”
少年又说:“那青城山可是天下修真界五道之首的名门大派,常人百年也未能缘悭一面,朋友岂能轻易的就被列入门墙。不知朋友可有人举荐?”
竹汶麟道:“小子无人举荐,不过朋友可知青莲居士?”
那少年诧异道:“青莲居士,难道朋友认识他?他是我的师伯,青城山四大护派长老之一。”
竹汶麟欣喜道“朋友可是青城山的弟子?”少年道“小子正是青城山云松长老座下弟子张行坤?”
竹汶麟道:“小子竹汶麟,曾于家乡五里外的旷野偶遇青莲居士。当时青莲居士曾要收小子为徒,只是,只是小子那时福薄命浅,却未能答应。后小子突遭变故,兄弟遭难,小人现今孑身一人,故来此寻访青莲居士,要拜入门墙,求道修真。”
少年沉吟不语,许久道:“既然是青莲师伯要收的弟子,那小子也不敢擅自作主。这样,你在此稍等,我这就去禀明师伯。”
竹汶麟道,“朋友不必辛苦,小子有个朋友,已经代我去寻访青莲居士,此时怕也该回了。”
那少年道:“哦,难道朋友在青城山还有故人?”
无意间,少年瞥见竹汶麟脖子上佩戴的紫玉,脸色更加大变。“你,你朋友可是一位姑娘?”
竹汶麟奇道:“朋友怎会知道?”
少年不礼汶麟又问道:“她,她可是姓唐?”
第二百九章
竹汶麟道:“难道朋友你也认识我的这位朋友?”
少年急问:“快告诉我,她可是姓云?”
竹汶麟道“正是,她姓唐,闺名溪雨。和我初识不久。三日前有缘再此会面,此时她已经帮我去寻访青莲居士了。”
少年一时低头不语,脸色却忽阴忽晴不定,仿佛在做着什么难以决定的决断……
良久,少年吐了口气,牙关一咬,仿佛已然决定了什么,抬头对竹汶麟笑道:“既然有人已经替朋友去拜会我青莲师伯,那小子也不用越殂代疱,多此一举了。朋友在此稍候,小子我自回山了。咦,那是谁?”
说完用手一指竹汶麟身后,面现异色。
竹汶麟寻声回望,突觉身后一阵异风,背后猛然一股大力撞到,身形不稳,顿时跌下那万丈深渊。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空旷无际的山谷中,显得是那么凄惨,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么不屈……
“哼,朋友,对不起了,这可不该怨我,谁叫你认识了我的心爱之人,那只好提前送你下峰了。”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自语着,那少年脸上此时一脸的阴狠凄厉之色。
言罢,少年望了望脚下那雾霭迷茫,深不可测的山谷一眼,剑抉一捏,背后长剑脱鞘而出,身形已御剑而起,融入那云空之中。
………………
又过了良久,轻风掠过,思茅坪顶的石台上突然又多了两道一紫一黄的身影。正是那少女唐溪雨和那竹汶麟时常梦回萦绕,念念不忘的青城山长老——青莲居士。
唐溪雨在问明了青莲居士潜修之处后告别了那群小道童,飞身而起,向那拂云峰而去。那惊世绝俗的容颜,窈窕清丽的身姿惹得小道士们怅住良久,唏嘘连连。
拂云峰顶浮云漫漫,雾霭迷迷,青莲居士此时正在一处石洞里静坐潜修,突然一声娇啸响起,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女音回荡在山谷半空……
“唐溪雨拜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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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茅坪上,云唐溪雨和青莲居士寻遍了整个峰顶,都不见竹汶麟的踪影。
“难道他自己下峰了?”青莲居士猜测到,“不,不可能,我们说好的,他在此地等我。他不会自己下山的,他……他肯定是出事了!”
唐溪雨望着那峰下那雾霭茫茫的万丈深渊,脸色惨变道。“溪雨莫慌,待我下去看看,如果……他吉人自有天相,也应该没事的。”望着脚下那无尽的深谷,虽然安慰着少女,可青莲自己心里也一阵惨然。
“汶麟,你在哪儿,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告诉我,你在哪儿呀……”唐溪雨抬头环顾峰顶四周的密林,仍不死心的喊着。语调中已经带着深深的哭腔。
青莲居士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身形一闪,已经纵身飞下那万仞之渊。
唐溪雨身子一软,颓然的堆坐下来,她的脑海已经一片混乱,那隐然可知的结果令她已经芳心大乱。
不多时,一声宏亮的长啸震彻山谷,啸声中,青莲居士已然抱着一人飞上峰顶。
唐溪雨望去,青莲怀中的少年正是竹汶麟。
唐溪雨心里猛的一阵抽搐,浑身颤抖着迎了上去,颤声问道:“他,他怎么样了。”
青莲居士漠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唐溪雨一阵绝望,心似惨裂,一时间仿佛天地崩塌,一切皆不复存在。
许久,木然而道:“他,他……没救了吗?”
青莲居士长叹一声,“此子有幸,挂在了谷下半山腰的树上。只是,因山势太高,而且他仿佛刚刚遭人袭击,心脉已被震断,全身的骨骼也跌得寸寸而断,我只是凭修为强吊住他一口气而己。唉……”
“师尊,你救救他,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他是来寻你拜师的,他,他的遭遇好惨,他的命太苦了,求你救救他啊……他还有如海的深仇,他不能死啊……”
唐溪雨大哭着拜倒在青莲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声泪俱下的哭诉着,那凄惨的娇靥,哀怨的语调令人不忍目睹,闻之惨然。
“溪雨,你先起来,先莫哭,待我放下他再说。我也没说他就无救了。”青莲急忙道。
唐溪雨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泪水,慌忙从地上爬起,帮着青莲将竹汶麟轻轻的放下。
青莲看着唐溪雨那海棠初雨的清丽娇靥,叹息到:“难为这小子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知己红颜,也不知他是有福,还是不幸。唉……”
“他的心脉己断,只是凭借我的一口真气吊着还未断气。如若换作他人,此时情形怕是难有回天之力,但师侄,要想救他,此事还要着落在你的身上。”
“我?”,唐溪雨诧异道:“我一个弱质女流,又没有师伯那样浑厚功力,怎么救他?”
“呵呵,傻溪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忘了你用你师兄的小黑鼎炼制的灵药了,呵呵。”
唐溪雨突然恍然大悟,站起身形,擦了擦娇靥上的泪水,冲着青莲长长的福了一礼,幽幽道:“师父,汶麟就拜托师父了,唐溪雨在这里先替汶麟谢谢您了。至于那往返山门拿取灵药,自是唐溪雨义不容辞之事,师伯莫要挂心,唐溪雨心中自有分寸。师伯,唐溪雨这就去了。几日后我当去拂云峰寻你……”
话音未落,身影己起,如一道紫色的惊电掠过长空,瞬间已鸿飞冥冥,不复踪迹。
“唉,这孩子,竟然此时就用上全力的功力,这七日,也不知能不能撑下来,唉,缘也?孽也……”一道清风掠过,石台上已悄无人影。
“麟郎,麟郎,你千万要等着我,我一定会赶回来了,千万要等着我”
一道绿衣的身影如长空惊电迅即的掠过一道道山峰,一条条峻岭,一道道河流,一座座村庄……
“快看呀,那是神仙呀,快看,神仙在飞呀”一个村庄里吃完晚饭正出来遛达散步的村汉,望着那长空掠过迅即的身影,揉揉了眼睛,大叫道。
冥冥中,天空仿佛也在注视着这位急驰的少女,浮云也在感慨这个痴情的女孩,她……能赶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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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山拂云峰上的一处山洞里。
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下,青莲道长盘膝坐在一个面色苍白,生死不知的清秀少年的身后。
冥然中,氤氲顿起,一股浩翰的青蒙真元缓缓的从右手剑指中涌出,轰鸣声中,有如一柄无形有质的青冥利剑,慢慢的刺入少年的体内,而少年却仿如僵尸般的浑然不觉,面无起色……
“唉,第七日了……”
今夜,就是竹汶麟决定生死命运的最后一天,青莲居士倾然叹息,终于缓缓的收功。
“小子,看样子,你终是逃不过那冥冥注定的运数了。”
擦拭着额头细细的密汗,青莲居士怆然而起。
多少年了,甚至就在自己云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