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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易席在外面正安慰着曾小纯,听到里屋有异响,急忙跑进里屋查看。这一看,易席也是双眼发红,一缕热血从易席双眼崩出。
只见张如烟摇摇晃晃地吊在房梁上,易席急忙将张如烟抱下来,一摸身体,早已气绝多时。这时,易剑之幽幽醒过来。发现旁边放着一封信,二人含泪拆开,只见信中这样写道:
席吾夫。剑之吾儿!
如烟含带着对你们的不舍,静静地走了!当爱不能完美,我只能选择这样痛苦的离去。
张纯阳爹娘因为我而遭不测,曾老夫子二口子也因为我而遇害了。我是多么痛苦,如果有错,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吧,为什么要连累他们呢?这是四条命啊!
席,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好剑之。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去报仇妄自掉了性命。否则我在九泉之下亦不能安息。
席,如烟同你们生活的这十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如果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同你一起。我知道你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是吧?
想想这一生,我张如烟是何其幸福!有一个爱我疼我的丈夫,也生了一个这么乖的儿子,这一生我还有什么不值的呢?如果要问我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再也没有机会陪伴在你和剑之身边,也没有机会再做饭给你俩吃了。如果问我还有什么恨的,我就只恨这个世界竟不容我再多呆一分钟来陪伴你们。
这就是宿命吧,我认了。所以我得走了,不要为我的离去而伤心,如果还有来生,我愿望再做席的娘子,也希望剑之还是我儿。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的儿子。如烟在九泉下会为你们祝福的。
如烟绝笔。”
易剑之拿着这封信,一字一句地看着,每一个字就如千金重捶不断敲打着易剑之哀号的心窝,拿信的手因为颤抖几次都将信都掉落地上,信纸也早已被脸颊滑落的泪水浸湿,字迹渐渐模糊消融。
她的心,她的肉,她的血,她的骨头,她的筋髓,她的一切一切,全变成一片冰凉,这个冰凉不属于这个世上,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气息。那个世界永远地将自己同娘隔离开来,易剑之眼含热泪,悲痛象滔滔不绝的山泉,无止境地涌着!
“娘,我要娘!”
“娘,你醒醒再看剑之一眼啊!”
“娘,你不要不理剑之,你醒醒啊。”
“……”
易剑之再也忍受不住,那张刚毅的脸庞一阵扭曲,扑倒在张如烟冰凉的尸体上大哭,孱弱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泪水如雨点般滚落下来,掉到张如烟冰冷的衣服上,又被消融。
但是无论易剑之如何哭喊,张如烟依然冷寞地躺在床上,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泪珠衬在那张漂亮而苍白的脸上,无力地诉说着临死前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轰!轰!轰!”仿佛承受了那千年万年无穷无尽的悲伤,电闪雷鸣划破平静的夜空,阴霾的苍穹仿佛在倾诉人间的愤怒,沉甸甸的灰黑色乌云铺天盖地而来,压抑的气息在空气里沉淀,天际被闪电撕裂了,黑鸦鸦的云更被闪电渗红了!天空哭泣了,暴雨刷地从天倾泄下来。
不知道何时易剑之已跑出屋外跪在暴雨中。
“剑之乖,娘帮你做饭吃。”
“剑之下了学早点回来。”
“剑之,看你满身的雪,过来娘帮你擦擦。”
第二百二十四章
“……”
那一声声来自记忆深处深情的关爱声,不断回荡在易剑之耳朵,往日同娘的种种欢笑闪电般浮现在眼前。但是这声音已经无法再出现了。
“娘,你回来吧。剑之不能没有你!”
“娘,你不能丢下我和爹啊,”
“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娘夺走?”
“……”
易剑之一拳一拳地捶击着地面,一遍一遍地想起张如烟往日的情景,殷殷鲜血顺着拳头不断流出,混入冰凉的雨水中迅速消散,从拳头传来的阵阵疼痛不断刺激着易剑之,易剑之也记不清自己晕过去几次了,晕过去又被冰凉的雨水淋醒,清醒了又继续哀号大哭,过不一会又晕倒。
就这样任凭着雨水的冲刷,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娘,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大海的宽广,可以有溪流的豪放;没有云彩的潇洒,可以有熏风的烂漫,但是没有了娘,我可以有什么来替代?
易席看着儿子淋在雨中,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内心的伤痛犹如洪水同样将易席淹没了。
并没有叫醒易剑之,易席拿起锄头,歪歪斜斜地走到后村,选了块张如烟平时经常呆着看风景的地方,一锄一锄地挖着坟墓。
坑刚挖出来又被暴雨填满,易席仍然一锄一锄地挖着,那每一锄挖下去,挖的并不是泥,而是那颗男人受伤的心,坑能被雨水填满,又有什么能将我心填满呢?又有什么能将我的娘子换回来呢?
如烟,你知道吗?同你一起,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有了你,我的生命不再孤单,而今你独自弃我而去,你让我还能独活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要失去你,也没有想过哪一天你会先我而去。
如烟,你放心,我安顿好剑之,就会去找那个畜生报仇。报完仇,我会来陪你,你最怕寂寞了,不是吗?我哪里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在那冰冷的世界是忍受寂寞!
伴随着暴雨,易席轻轻唱起那首张如烟平时最爱唱的歌:“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谁,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谁,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如烟,你安息吧。不久后我会来陪你,你将不会孤独……
易剑之在雨中不知道淋了多久,终于被同样哭泣着的曾小纯和张纯阳拉进屋檐下。曾小纯和张纯阳二人平时也受到张如烟不少照顾,对于张如烟的死心里面也异常的难受。
一道闪电划过。
一张狰狞着的脸在闪电中隐现。
“孬种……”
“孬种。哈哈哈……”
想到那张狰狞着的脸,
“是你,是你!是你害死我娘。”
“我要杀了你!”
“我去找爹,你们帮我照顾好思纯。”易剑之穿起那件蟒皮衣拿起玉萧就冲了出去。
易剑之并没有走向后山去找易席,而是直接朝着村东跑去,雨水无情地打在易剑之脸上,衣服上,身上,易剑之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双眼里滚动着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站在营地外,一个个手持长刀的士兵挡住了易剑之的去路。
易剑之手中紧握着玉萧,一股股浓烈的愤怒和杀意从身上涌出。这世界已经变了,天已经红了,血将流,不是敌人的血就将是我的血。
“太子,你个王八蛋,出来受死!”易剑之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夹杂着满腔的愤怒传向营地每个角落。
这句话听在士兵的耳朵里完全是一声声笑话,没有人能看得出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拿着短短的玉萧能有多大的本事叫当今太子出来受死。他们能想到就是-----这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今天晚上真有趣,竟有人够胆叫我出来受死。”李无极这时正拥着一个美女,听到黑漆漆的夜里传来这一声声沙哑的声音,一脚将那位美女踢开,穿好衣服,在护卫的簇拥下走出营帐,营火照耀下,李无极看到暴雨中的易剑之以及他散发着乳白色光彩的玉萧。
“哈哈哈,这个毛小子是想找死!”李无极大笑。
旁边众人也一起附和着一起笑着。“太子,现在雨大,这个毛小孩随便杀了扔到外面就行了,小心你被雨淋到了。”那个猴头猴脑的太监在旁边撑着雨伞对着李无极讨好地说道。
“这么好一场戏我怎么能错过呢。”李无极笑眯眯地说道。
“李无极,上来领死。”易剑之见到李无极出来,二眼发光,恨不得生吃此人。
“哈哈哈,你够狂,看你有什么本事叫我领死。“
说着转头对着旁边士兵说道:“这小孩子挺有意思的,我喜欢。大家抓活的。”
雨仍在下,仿佛老天爷也无力去改变另一场惨剧发生,只能挥着泪痛哭。
十来名卫兵扔掉手中长刀满脸凶狠地扑向易剑之。
易剑之看着那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扑向自己的士兵,仿佛看到张纯阳家人和曾老夫子家人被这些人虐杀。胸口犹如一团愤怒的烈火在燃烧。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娘和爹外,只有这二家人对自己最关心了,现而今,这二家人都被这帮人杀了,
“我要报仇。我要杀光这些凶手!”易剑之大脑里面只有这么一句话。心里更是被那强烈的杀意充满。“没有人能阻挡我!”
“你们都该死!”易剑之盯着那十多名卫兵,缓缓地说道。
说罢,双手一挥,手中玉萧幻华出一道夺目的乳白光晕,自萧孔中发出阵阵刺耳“呜呜”声,身体快如闪电地奔向卫兵,那十多名卫兵顿觉眼前一花,只有几米远距离的易剑之人影忽然凭空消失在视线中。
这十多名卫兵吓得魂都没有了,这是什么身法,这么快?易剑之吸收了蟒蛇内丹后,更是继承了蟒蛇灵敏的天赋技能,身法的敏捷已非常人所能比拟。
“他在你们身后!”旁边有人发出提醒。
“碰”
黑暗中只见白光一闪,一名士兵应声倒地,终究没能躲过这来自这背后致命的一萧,背上一个血窟隆不断地向外喷出鲜血。
李无极远远地看到了这一瞬间,脸上冷冷地一笑,这个少年超出自己的想象!
易剑之见一击得手,不禁豪气顿生,手中玉萧舞出一片洁白光芒现次冲向士兵。
“咻”“咻”“咻”玉萧发出的声音令得在场的十多名士兵耳膜发痛,心神不由自主地被完全扰乱,手中的拳头虽然如雨点般击向易剑之,但每一拳的力量竟好似被这古怪的萧声削弱不少。
易剑之持着玉萧,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根本无人能用拳头挡住,每一次玉萧的光芒一闪,都会带出一片血珠,刺入敌人身体的感觉,令得易剑之亢奋不已,仇就应该这样报,就应该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典娘在天之灵。
约莫一刻钟,暴雨仍然如注,战斗已停止,地上鲜血横流。
易剑之手持玉萧冷冷地站在雨中,萧尖嫣红的鲜血顺着雨水一滴滴地往下流。六个萧孔在雨水和狂风吹拂中发出“呜呜呜”的悲鸣声,犹如千万匹烈马被砍断了马蹄再也不在天地间狂奔所发出的哀号,
再看地上,十多名士兵全部倒地,每人身上竟都有一个若大的血窟隆在不断喷出鲜血,无一生存。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少年好强的杀意。虽然那十几名卫兵不过是普通的士兵,并不会什么功夫,但这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几秒钟就变成了尸体。几百名士兵中早有人忍不住弯下腰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