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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以及他那惊天一枪。
“轰轰轰!”尘土飞扬,峡谷漫天漫地的奇花异草被这一撞击起,四散飞舞,天空中下起了一阵花之烟雨。
宋无极在这一击中,手中长枪“咣铛”一声落到地上,全身的金色铠甲全部破碎,整个人竟被从中劈成二半,这二半身体静静地,静静地站在这里,怎么也不愿意倒下,不愿意分开另外一半。
易剑之一剑挥出,只感到一阵虚脱,戒指上阴灵全部被玄空剑吸干,身上的血已被完全蒸发干,他并不清楚这枚戒指何以来如此大的能量让自己能崔动玄空剑,现在唯一能让他感觉到的是,那阵阵无力感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大脑里面一片空洞,这就是要死时的感觉吗?
“爹,娘,张叔,曾老夫子,剑之为你们报仇了。”
“你们在九泉下安息吧。”
易剑之笑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了,只闻到天际传来一缕淡淡的萧音。
玉萧竖插在地上,萧音缕缕,如泣如诉,漫天的狂风吹动六个萧孔,天地间顿时响起一曲哀歌,这曲子,是在哭泣,是在狂笑,时而悲伤,时而狂放,令人心动,令人愤怒,让人如痴如醉。
易剑之和宋无极那分开的二半苫是静静地,站在雨中,听着这首歌,听着这曲调……
曲声此时转为亢奋,犹如千万匹飞天白马,在大草原中狂奔,在天地间飞翔,天有多高,我就要飞多高,地有多宽,我就要跑多远,
蓦地,曲声转为低沉,转为悲伤,犹如那千万匹飞天白马被人割掉翅膀,想飞,却又怎么也飞不起来,又犹如千万匹白马被人砍掉四腿,想要跑,却又跑不到哪里去,
那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黑暗犹如死神的来临,在空中飘散着死的味道。
听到这,易剑之口角流出一缕缕血,“要死了吗?”
易剑之清晰地感到自己的三魂七魄已经脱离了肉体,在这空间游荡,那种不着边际虚无的感觉一度使易剑之觉得自己已死,变成了一个“鬼”。
宋无极的被劈开一半的身子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曾小纯幽幽醒过来,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她晕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恶梦接肿而至,梦中比这更惨,更酷,现在恢复知觉,她倒宁愿还在恶梦中,为什么要醒来,在恶梦中至少剑之哥没有出现,他还活着,现在醒过来自己要面对的将是什么?
缓缓地举步走过去,场上有一个“鬼”,和一个尸体,尸体是宋无极,曾小纯轻轻地从宋无极身边走过,宋无极没有动,他已永远也不能动了,曾小纯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地走过去。
走到“鬼”面前,只见“鬼”满脸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赤裸的上身没有一处没有伤痕,没有一处没有刀疤,“鬼”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看着曾小纯。
“鬼”想哭,却发现原来鬼是没有眼泪的,眼泪也许在生前就已经流干了,
“鬼”想吐血,却发现连血也没有,原来鬼就是这样,欲哭无泪,欲泣无声,连掉一滴血也掉不出来?
曾小纯双手颤抖地捧着“鬼“苍白的脸,静静地,看着那双早已空洞无光的眼神,
“鬼”没有泪,曾小纯有。
“鬼”不会吐血,曾小纯能吐。
所以曾小纯哭了,随着哭声,曾小纯嘴角,鼻子里,眼睛里面,流出了血,不是吐,是流,倾洒而出。
“剑之哥。”
“我的剑之哥。”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那哭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仿佛几个世纪过去了,曾小纯没有哭了,紧紧地抱着“鬼”,“鬼”身上冰凉凉的,没有人的温暖,
小纯,我竟不能拥有你滚烫的身体和火热的感情。
我要去了,去到一个没有光明的地方。那个地方我可以找到我娘,在那个地方我也可以见到我爹,但是那个地方没有你,没有你是孤独的,是痛苦的。
就像没有了心一样,没有心的“鬼”那连鬼也不叫,那叫什么?有人说那见“形尸走肉”。我说不对,那叫“无爱”,“无爱”的鬼连做鬼也不够资格。
“剑之哥!”曾小纯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
“你不会有事的。”
“相信我。”
第二百三十四章
“鬼”没有动,不是他不想动,他也想将那个滚烫的身体拥在怀中,但是他不能,
他只是一个”鬼”,“鬼”不能拥有一个活人的,那将不叫拥有,那叫伤害。
而且他根本就动弹不得。灵魂已经渐渐地脱离了身体,只余下一丝魂魄仍留在身体里面不肯离去。
鬼没有动,曾小纯动了,曾小纯拿起地上的玄空剑,顿时千万道金光闪现,但只是闪现,没有丝毫力气,曾小纯根本无法发动玄空剑的威力,但是要拿还是拿得动的。
主人已去,剑独存世上有何颜面?我当化作一滩铁水随主人逝去。但是易席根本不让也不愿意玄空剑自灭。易席最后一丝意念是让玄空剑保护易剑之,让玄空剑跟随新的主人。
金光闪后,一篷烟雨从天际飘过,江山如画,烟雨多娇。
这一篷烟雨竟是一片血雨,这一篷烟雨吹拂着落在“鬼”的身上,同时也倾洒在地上另外三人包括宋无极的身上。
“鬼”还是没有动,他已动不了,不足一刻,他将会消失,魂飞魄散。
但是这篷烟雨终究没有让易剑之鬼魂飞魄散,
这篷烟雨留住了易剑之,当灵魂离体的那一刹那,那一篷血雨竟将生生游离在空中的易剑之的灵魂强行按回身体。
这是什么血?竟有此奇效。传说中,有一种狐狸叫做多情狐,狐心脏中的那一篷精血能够复活将死之人。
易剑之发现自己能哭了,脸上一滴眼泪晶莹地滑落下来。
曾小纯却笑了,望着易剑之慢慢地恢复人样,血气慢慢地凝聚,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易剑之渐有血气的脸。
还有什么笑能比这一笑更艳,更烂,更悲,更伤?
没有,绝对没有!天地间的笑也不过如此,这笑已超越天地法则中所能理解的笑,笑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悲伤,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舍,太多太多恨,恨苍天无情,恨大地不公,恨自己不能再同爱人一起,恨……
易剑之感受到那双手轻轻地在颤抖,从手上传来缕缕温暖和柔情。
曾小纯笑完,易剑之发现曾小纯慢慢地缩小了,缩小了,最后竟变成了一只卷曲着的纯白色狐狸,
狐狸没有动,只是在地上默默地卷曲着,任何的风吹雨打,飞沙走石,都能将这只狐狸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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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会化为一个鬼,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你们……看着你们手中的票和收藏……直到永远……流着口水,含着热泪,来吧,票票,没有票的鬼还叫鬼吗?不叫,那叫无爱,无爱的鬼连做鬼的资格也没有。)
第十八章血魔
更新时间2010…9…29:40:43字数:3423
“小纯!”
易剑之心里面不停地呼喊着这个名字,你为了我竟然牺牲了自己。
易剑之没有动,他还动不了,只能满含热泪地看着那只落寞的小狐狸,
狐狸在暴雨中冷得直发抖,易剑之多想弯腰下去将它轻轻地抱起,抱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火一样的热情去温暖狐狸涩缩的身体,但是易剑之根本连动也动不了,四肢传来的阵阵无力感冲蚀着他,只能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到狐狸身上。
狐狸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躺在易剑之的脚下,任由狂风吹暴雨打,任由自己的身体发抖。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狐狸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竟然在暴雨中沉沉睡去,但是那柔弱的身体被漫天的暴雨冲击得不断颤抖着,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
易剑之什么都做不了,忍着心痛,将目光转向远处静静躺着易席和张纯阳身体上,“爹,纯阳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小纯用自己的心血将我的魂魄唤回,希望这片血雨也有将你们二人也一起唤醒啊。”
不知过了多久,易剑之终于发现张纯阳和易席竟好似有点动静了,那只是右手小指轻微地动了一动,但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易剑之的双眼。
易剑之忍不住一阵欣喜,只要能动一下,那就肯定不会有事了,恢复和醒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张纯阳的身体再次动了一下,这一次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手腕,
“纯阳。”易剑之心里面不断呼唤着,张纯阳舍命为他挡宋无极无情的拳脚,一幕一幕地浮现在易剑之眼前,易剑之一阵抽泣,“多么好的一个兄弟啊,快醒过来吧,我们还要一起去闯荡,一起去诛杀妖魔鬼怪”。
在易剑之和张纯阳心中诛妖灭魔都是那永远不会褪色的梦,一个少年的梦,一份少年豪气,一份挚着的追求,这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在延伸,这是全天下人共同拥有的梦想----让这个世界从此没有邪恶。
眼看张纯阳身体在慢慢地动了,易剑之心里面一阵欣慰。
这时,只感到一阵异样,一种不详的感觉由然而生。
宋无极被劈成二半也不肯倒下去的身体中,竟不断有黑烟冒出,易剑之大感惊讶,怎么回事?
只见宋无极身体飘出的缕缕黑烟,由淡变深,由黑变红,这缕缕黑烟在半空中不断汇集,不断变化,一股阴暗的气息冲蚀着天空,阴暗气息在半空中不断扩散,整个峡谷竟被这团阴暗之气包围住,天上飞过的几只小鸟碰到这阴暗的气息竟皆死去,地上的花花树树在这阴暗的气息的笼罩下中竟相枯萎。
地上的小狐狸蓦然惊醒,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身躯不断地颤抖,“嗷嗷”地发出悲鸣,易剑之看到狐狸的惊慌和害怕,真想将她抱入怀中好好安慰一下,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身上的伤令得易剑之现在想动一下都很难。
不多时,阴暗之气在天空中竟汇集成一个若有若无的红色人形虚影,虚影凝具成人形后,竟不犹豫直接朝着地上的张纯阳扑过去,
虚影扑在张纯阳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张纯阳嘴里,耳朵里,眼睛,鼻子,等各个部位浸入,张纯阳仍然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
易剑之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面隐隐觉得这绝对不是好事,想叫,想喊,但是无论嘴怎么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虚影竟完全溶入张纯阳体内。易剑之吃惊地发现“张纯阳“竟然能够动了。“张纯阳”站了起来,揉了揉身子,发现这具身子很沉,很重,谁被踢打了那么久,身子也绝不会有多好受。
“张纯阳”表现得很不习惯,一会揉揉身子这里,一会捶捶那里,最后竟拉开裤腰带看里面,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根本不理会易剑之在一旁吃惊的表情。
不多时,“张纯阳”拖着沉重的身体直走过来,看着易剑之。
“纯阳!”易剑之嘴里能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了,但是叫了后,他蓦地发现,眼前的张纯阳眼神不对,以前那个眼神是比较纯普的,很正气的那种,但是现在张纯阳的眼神完全变了,邪邪的,看着易剑之的整个眼神让易剑之觉得有一点像一个人:“宋无极!”这眼神透出太多邪气,傲慢,似笑非笑。
“张纯阳”望着易剑之,一脸的奸笑,最后竟伸出手在易剑之脸上摸过来,易剑之只感觉这双手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是热